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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捌 ...

  •   阿洁妮坚持要把不死川实弥送到最近的紫藤花纹之家养伤休息,不死川实弥非说自己伤早就好了,还把绷带扯了下来证明自己的话。
      阿洁妮无语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有伙伴同行吗?”
      “有吧,”不死川实弥说道,“但他最近去了另一个地方,我们不在一起行动。”
      “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不要太挑战自我了,”阿洁妮说道,“我就住在海雾村,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我说你,”不死川实弥忍不住说道,“不要发散你的愧疚心和同情心了,你又没做错什么。”
      阿洁妮愣了一下:“什么?”
      “作为鬼杀队队员,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不死川实弥撇了撇嘴角,“杀完鬼以后还要对此心存愧疚吗?”
      “这是当然,”阿洁妮不假思索地回答,“本就是很无可奈何的事,我从前……总之,我希望一切都能变好吧。”
      不死川实弥:“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只有你太乐观。”
      “是吗?”阿洁妮眯眼笑了笑,用力揉了揉不死川实弥的头发,“大姐姐不想被小孩子说教,好好学会说话的艺术,知道吗?”

      阿洁妮在中午回到了海雾村的枫树林,还给蝴蝶忍和炼狱杏寿郎带了热腾腾的午饭,之后按照制定方案继续进行训练修行。
      带回来的以太水晶就被阿洁妮放在了屋里的桌子上,显眼得让蝴蝶忍直接开口问了自己的疑问。
      “我打算用来做个简易装置,以后去鬼杀队本部会方便一点,”阿洁妮解释道,“具体原理有点复杂,主要我没有好好听课……”
      两个年轻人对于奇奇怪怪层出不穷的训练关卡适应得很快,他们能在树林里躲过满天的箭雨,抵挡住太刀的震天攻击,蝴蝶忍甚至觉得自己的力气变大了许多。
      “不过还是没办法砍断鬼的脖子呢。”蝴蝶忍笑着叹了口气。
      “为什么?”阿洁妮随口问了一句,很快也领会到,“可以在刀上浸泡毒液,或者改造刀具增加力量。”
      蝴蝶忍:“后一个要怎么做?”
      “力气不够的时候可以借助机关或者技巧放大力气,”阿洁妮想了想,“比如弹簧力和力臂,或者我可以熔铸一些石头在你的刀上。”
      “唉,还是觉得第一个比较可行。”
      阿洁妮:“鬼的脖子真的很硬吗?”
      “像炼狱先生和真琴这样子的剑士当然是没问题的,”蝴蝶忍说,“只是我力气太小了。”
      “说起来我还有问题想问你们。”
      晚餐桌上,阿洁妮揪住蝴蝶忍和炼狱杏寿郎把想知道的都问了出来。
      蝴蝶忍有点惊讶,“我以为主公大人会告诉真琴你的。”
      阿洁妮挠了挠头,“是我没有问他,只是去他的书房借了书。”
      “能够让人变成鬼的只有一个,他叫鬼舞辻无惨。”
      “你们见过他吗?”
      “没有。”蝴蝶忍和炼狱杏寿郎互相看了一眼,蝴蝶忍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我听姐姐说,鬼舞辻无惨似乎可以改变自己的样子,而现任柱里面确实没人见过他。”
      炼狱杏寿郎:“一般成为柱后,就会要关注鬼舞辻无惨和十二鬼月的事。”
      蝴蝶忍看向阿洁妮,“真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只是看到一些东西……”阿洁妮没有明确说下去,沉吟了一会儿,“我最近外出的时候,如果你们在附近看到可疑的人,记得告诉我吧。”
      蝴蝶忍:“真琴遇见可疑的人了吗?”
      “没有,”阿洁妮摇了摇头,“我只是有点感觉罢了。”

      “……不想去。”
      “这是大人的命令。”
      “啧。”桃红色短发的青年不耐烦地抄手,靠在门边,“他自己不知道过来吗。”
      和式屋子里跪坐着一个穿和服的男人,平淡地回话,“你知道童磨一向不会有什么自知之明。”
      “他自己闹大了事情,被猎鬼人端了老窝,没用,”猗窝座嗤笑了一声,“没见过他这么能吃的。”
      “能够有与他牵制实力的人,绝不是现在仅一个柱能做到的,他感觉不到危险,还要想凑过去一探究竟,再晚一点,无惨大人就要找人替上弦之二的位置了,会是你吗?”
      传统日式屋房前点了灯,被白袍子裹着的陌生人似乎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就这么拉开了门走了进去,他打开一扇接连一扇瀑布式的房门,迎面而来了两方致命的攻击。
      白袍人如同影子一样散去,血鬼术打空在地板上。
      “嗯?原来你们这个种族是这么待客的吗?”
      猗窝座:“你是客?”
      “我是这里最强者的客人,当然,是不请自来的。”
      “那就不是客人。”
      白袍人右方的拉门展开,站在尽头的是一个短发西装的男人,冷着一张脸,“我不记得我请过客人。”
      白袍人:“我只是凑巧发现我们可以合作来达成各自的目的,何乐而不为呢?”
      白袍人表现得像一个油嘴滑舌、蛊惑人心的妖怪,半张脸被红色面具遮住,笑起来就像在盘算什么,“真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种族,可惜被人抓住了弱点把柄,我想想……紫藤花,日轮刀和阳光是吗?”
      鬼舞辻无惨:“给我个理由,在你说完话前不送你下地狱。”
      “我只是觉得你们需要帮助,”白袍人说,“毕竟我前几天得知,一个一直以来很困扰我们的人加入了你们敌对阵营,嗯……她可真的是一个厉害的人,好几次都成功阻碍了我们的计划,想必对于你们也是个不小的麻烦,没准她动动手就能把你们捏成灰。”
      “你、说、什、么?!”
      “哦呀,我只是帮助你认清现实再加以改进,要达成完美,就不该有弱点不是吗?”白袍人耸了耸肩,内心不屑地嘲笑,“克服了紫藤花和日轮刀,只剩下了阳光,阳光啊……确实很棘手呢……光总是很让我们厌恶,但克服她又有什么难呢。”
      白袍人意有所指地说,在场却没人能知道他说的另一层意思。
      “啊,就算克服不了,”白袍人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把世界永远变成黑夜也是一样的吧,这也没什么难的。”
      白袍人鞠躬作礼节,“调停者·艾里迪布斯,真诚地抛出合作的橄榄枝。”

      炼狱杏寿郎收到了来自家里的信后就匆匆地离开了,阿洁妮想到他十分着急的样子,不由得向蝴蝶忍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吗?”
      蝴蝶忍沉默了一会儿,“炼狱夫人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大概是病情加重了,杏寿郎要回去照看母亲。”
      “嗯……”
      阿洁妮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觉得住处少了个洪亮的声音就安静了许多,而在十天后蝴蝶忍也告别离开了,说要继续踏上杀鬼的道路。
      “在真琴这里的一个月让我变强了不少,”蝴蝶忍笑着说,“真是搞不懂呢,怎么会没有小孩子来找你拜师。”
      “……好了你别说了,”阿洁妮一脸慈祥,“这说明什么,说明没有更多流离失所的受害者了,不是很好吗。”
      阿洁妮说的话有一半在开玩笑,另一半她倒是希望自己说的是真的,她想,就连蝴蝶忍这么小的女孩都要去持刀杀敌,而像她这样的还有许多,那这个世界该有多痛苦。

      每个月阿洁妮例行去不死川家门口绕一圈,结果这次她刚把东西放下,就被不知什么时候从屋子里跑出来的女孩拉住了裤腿,女孩朝里面大喊:“哥哥!我抓到啦!”
      阿洁妮:“……”
      阿洁妮扯了扯裤腿没扯动,当机立断把女孩抱起来就跑,很快甩开了从屋子里追出来的男孩。
      跑过一段距离后阿洁妮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的人贩子行为,低头与怀里的小女孩闪亮的大眼睛互相瞅着,女孩一把抱住她的脖子,响亮的声音在她耳边喊出来,“不准跑!”
      阿洁妮偏头揉了揉耳朵,看见男孩已经追了上来。
      阿洁妮立刻把女孩放了下来,迅速解释道:“我不是人贩子。”然后转身就走。
      “等、等一下!请等一下啊!”男孩拼命地追上去,而阿洁妮长得高脚程也快,他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是因为对方听到了他的呼喊停了下来,他才赶上了。
      “我、我……”男孩憋红了脸“我”了半天,才低下头,“对不起!”
      阿洁妮疑惑,“什么?”
      “我之前、之前是……”男孩对于阿洁妮的反应显得有些局促,“明明是你救了我们,我还说了很过分的话……”
      “……没事,”阿洁妮没好意思说自己已经忘了他说过什么话了,“你叫住我还有什么事吗?”
      “谢谢你送的东西……”
      “举手之劳。”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说吧。”

      不死川玄弥说完自己的请求,忐忑地望着面前高挑的女人,长久的沉默让玄弥觉得自己百分百要被拒绝了,沮丧地低下头。
      “我记得你是叫不死川玄弥,对吧?”阿洁妮忽然开口。
      他点点头。
      阿洁妮:“你的哥哥是不死川实弥?”
      “是!您见过他吗,哥哥他好久没有回家了,”不死川玄弥说起这个的时候焦急了起来,“我、我听说他已经加入那个……鬼杀队了……”
      “嗯。”阿洁妮蹲下身来,视线与不死川玄弥持平,“你真的要拜我为师吗?那么你的妹妹要怎么办,你有空照顾她吗?”
      寿美咬着食指好奇地往这边看。
      “我可以带寿美一起走吗?”不死川玄弥恳切地看着阿洁妮,“我会自己照顾她,不添麻烦。”
      阿洁妮:“成为猎鬼人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我知道。”不死川玄弥表现得很坚决,“我也想像哥哥一样,我想帮助他。”
      阿洁妮回想起和不死川实弥聊起他家人时,他一副焦灼不安的样子,阿洁妮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或许你哥哥可不想你跟他一样,要是你能平平安安,有什么不好呢?”
      不死川玄弥低着头说不出什么话来,寿美走到他旁边牵过他的衣角,小声说,“哥哥我们回家吧。”然后又抬头扯了扯阿洁妮的袖子,“大姐姐也一起回去嘛。”
      “大姐姐要回自己家。”阿洁妮摸了摸女孩的头,微笑地牵住她的手,“我送你们回去吧。”
      “我……”不死川玄弥突然叫住她,直视她的眼睛,“我真的已经决定好了,想帮哥哥,我很担心他,如果我不能变得厉害到可以保护自己和寿美,他也会担心我的。”
      “……只能说作为兄弟,你们还挺相似的。”阿洁妮无奈地笑了笑,“那你接下来只是要考虑是不是要拜‘我’为师了,老实讲,我在教导人方面经验不足。”
      不死川玄弥:“您很厉害。”
      “我可以保护你直到你有能力为止,在此之前你会很安全,”阿洁妮说,“但等你自己踏出去,自己去冒险去杀敌,之后……就是你自己的故事了。”
      不死川玄弥用力点了点头,“嗯,我明白!”
      “还有一件事,”阿洁妮露出了苦恼的表情,食指抵在嘴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如果这件事要告诉你哥哥的话,还是我来说,真是怕你被他打断腿。”

      阿洁妮对奇奇怪怪的梦已经习以为常,因为她的超越之力可以看见过去,还经常不可控地随时随地发作,所以她对此也没有多大困扰。
      在家里安顿好不死川兄妹后,阿洁妮在睡梦里就见到了不死川玄弥的过去,一直到那天他的家人都死去的回忆,整个梦境又忽然改变了起来。
      阿洁妮许久没有见到艾欧泽亚,如今突然梦到也有点惊讶,梦里的画面大概是沙都的村落,有满面凄怆的人类对着以太水晶跪地祈祷。
      随后她就醒了过来,觉得满头雾水不明所以的,她听到隔壁不死川兄妹睡着的呼吸声,烦躁地在床上翻滚了两下,把脑子的东西挥走。

      “竟然真的同意了。”
      猗窝座看了眼一直漠不关心的黑死牟,往最里面的房间看了看,“那个家伙给了什么?”
      黑死牟:“按照他的意思,只是帮助对付那个让他们头疼的人。”
      猗窝座:“所以就送了个帮手?”
      刚才自称调停者的白袍人嘴上说“为表诚意”,带来了一个据说能制衡对手的有力打手,那个人裹着一身灰色的袍子,包得严严实实,散发的气息让鬼感觉挺不好惹的,偏偏那个调停者说这个人脾气好的不得了。
      “咦?”童磨忽然冒了出来,“我来晚了吗?”
      猗窝座看也没看一眼,只有黑死牟“嗯”了一声,把目光投向了房间里安静坐着的灰袍人。
      童磨一眼瞥过去,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个背影可真眼熟呀。”
      黑死牟:“不要做多余的事。”
      然而童磨做的最多的就是多余的事,他兴致勃勃地走过去,手中的金色扇子搭上那个人的肩膀。
      扇子展开,轻轻一划削破了这个人的衣帽,连带着这人的发丝也被削下来一截。
      淡金色的头发连同灰色的兜帽落到地上,刚才被利器指着的人稍稍抬起了头,回过头来时脸上带着微笑。
      “哦,真的是你呢……嗯?好像不对?”童磨歪过头,用扇子点了点下巴,“你的眼睛是这种蓝色吗?”
      金发碧眼的女人一言不发地站起来,腰间的武士刀弹指出鞘,使得黑死牟也警惕地握住刀柄。
      童磨依旧笑眯眯的,“啊呀呀,你是要砍下我的头……”
      锐利的刀光快速闪过一下,金发女人已经重新坐下来端起茶杯,气定神闲地饮茶。
      “诶?真的砍了啊?”童磨抱起自己被削下的头颅,满脸笑容地装回去。
      猗窝座漠不关心地耸了耸肩,还嘲笑了一声。
      白袍人从里间走出来,看到这里的冲突情形,做出夸张的被惊吓到的动作,“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黑死牟盯着他,“显而易见,你带来的帮手砍掉了我们这边一个鬼的头。”
      “是吗,我以为她脾气好应该是一脉相承的。”白袍人看着金发女人沉思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来一合掌,“忘了介绍了,这是海德林的使徒,我们的光之战士,‘阿洁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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