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知晓》红豆小粥

12、第 12 章

　　刘晓大清早的又被敲门声闹醒，开门，开门，我知道里边有人，还钱！

　　开门！

　　门被人用力的垂着即使不到六点刘晓也被人闹了醒来，她妈走到她卧室说你别出声，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出去。

　　刘晓无法儿只得和单位请假，就在床上刷手机，到了八点张弛给她发微信说今天来看她，刘晓说你别来了，我另外有事儿，张弛已经素了快十天了，他就问晚上也有事儿？

　　状态不好

　　你怎么了，生病了？

　　心情挺差的，明儿再说吧

　　张弛觉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但也就此作罢。

　　刘晓泡了碗麦片牛奶喝了，家里饮水机里的水又喝没了，便在那烧水，她妈搁门边听了好一会儿，不知道那人是否走了，猫眼又给拿纸堵了，到了中午，还没听着外头有动静才溜出去。

　　刘晓下午就去买干粮想着大不了就在家装他几天死谁怕谁呢。

　　又接了张弛电话他说你没去上班啊？

　　请假了

　　你在哪儿？

　　超市。

　　两人握着手就在那逛，张弛问你最近怎么了

　　没事儿啊

　　张弛说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刘晓横了他一眼，结了账，把頭隔他臂膀上说哥哥这是欲求不满呢。

　　张弛也笑了，说你知道还饿着我。

　　刘晓笑而不语。

　　张弛问什么颜色的

　　刘晓轻轻捏他一下说白色镂空的好不好

　　刘晓穿着个牛仔小短裙露出一双又细又直的腿，张弛摸了摸又揉了揉说我这十天的量都给憋着呢。

　　刘晓笑说那我要试试效果。

　　等两人出了酒店，张弛就搂着她说你这实习什么时候完哪。

　　得八月末快开学那会儿，张弛就埋怨她说：“那我以后找你还得敲档期了。”

　　刘晓就说你知道就好。

　　到了周末，刘晓就去张弛家里玩儿，像个庭院一样，是传统中式风格，门前还有一牌匾写着 张府。

　　你家可真大

　　还好吧

　　还有游泳池呢

　　刘晓逗他，你之前有没有在家里迷过路啊

　　越说越夸张了，我还在家里开车用导航呢。

　　两人便笑，张弛给她找了瓶酸奶喝，自己拿了瓶啤酒，刘晓点他说我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仇富了，像你这样的就该低头走路别出来晃荡。

　　又怎么了

　　你看你这投胎技术多遭人痛恨，又聪明又帅家里还有钱，真气死我们路人背景墙了。

　　我也有不容易的时候

　　你不容易，你以后可别在网上说这话，得被网络暴力。

　　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啊 太讨厌你了，你把衣服脱了

　　张弛没迟疑，立即脱了，刘晓说哥哥

　　张弛把她裙子往上卷，把她摁墙上猛亲，刘晓盘着张弛的腰说哥哥哥哥。

　　刘晓说：“我们会不会做得太多了？”

　　张弛想都没想说：“不会。”

　　刘晓瞟了眼游泳池，张弛说想在那里？

　　刘晓不说话

　　乳白色的液体在池中绽放，刘晓虚浮地搂着他，看着地上泛滥的水，说：“都是水。”

　　张弛叼着她的汝说：“嗯。”

　　“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出差去了，这附近都没几个人，你可以再叫大声点，放松点。”

　　“哥哥。”

　　“嗯？”

　　“我爱你。”

　　两人在水里做一轮后，又到了木板上，刘晓胸部压在木板上被挤得变形。她说：“真够硬的，磕死我了。”

　　张弛满脸邪气说：“哪儿硬，嗯？”

　　猛的一戳，激得刘晓觉得自己天灵盖都要翻了，掐着张弛的肉就不撒手。

　　“哥哥，你今天……好爱你袄。”

　　“都爽尿了宝贝。”

　　她舔着他的jiji说：“就爱吃哥哥的，哥哥赏给我吃。”

　　“嗯，乖孩子。”他舒服地揉揉她蓬松的头发。

　　两人冲完凉，张弛说：“下次在草坪上做好不好，穿着小学生制服。”

　　刘晓娇嗔叫了下说：“哥哥，你房间在哪里？”

　　张弛的房间是意料之内的男性化，深蓝如缎的床单，干净的白墙，东西样样整洁，她看到一个东西咦了一下，这是什么？一盒纸星星，刘晓说：“想不到你还有这爱好，折星星呢。”

　　张弛说：“好久以前的。刘晓笑说：“不会说什么女的送给你的，你就一直念念不忘吧。”

　　好多年前的，他看了一眼，放在桌上，刘晓笑说：“哥哥，你照片呢给我笑笑。”

　　“什么照片。”

　　“你偷你妈妈的口红装女孩子的照片。”

　　张弛满头黑线，偏刘晓就在耳边叫着哥哥哥哥的撒娇。

　　他无奈的打开柜子翻出相册，刘晓细细看了又笑：“怎么哥哥还当个女孩子呢。”

　　他也笑说：“小时候妈妈喜欢这么玩他。”

　　又翻了一张说：“这是阿姨呀，好漂亮哦。”

　　眉目硬挺有种男子的气质，线条利索白瘦，刘晓又想起自己妈妈黑黄矮胖，金钱真能影响好多东西，以前的她妈妈还是花一样的瘦弱娇俏呢。

　　“这是你爸爸，”刘晓看着一张旧照笑说，“难怪哥哥那么好看，真是遗传基因好。”

　　张弛讲：“要不他们明天回家你见见？”

　　刘晓说：“啊？”

　　张弛说：“你不总觉得我对你不够用心么，带你见见家长，认识一下。”

　　刘晓说：“哎呀，我不好意思。”

　　“没事儿，他们都特别好相处，肯定会喜欢你的。”

　　“那我该准备点什么？”

　　“准备你这个人就行，其他的我帮你安排。”

　　刘晓亲了口张弛说：“哥哥，你真好。”

　　等到了第二天，刘晓却不能如约而至。

　　她家房子之前被抵押出去，后来做了财产保全，法院到日子就直接要他们搬出去，她看着她妈妈声嘶力竭阻碍执法，他爸爸威胁要搬他就挑楼，但还是没法，来了一帮法警帮助执法，拆了她家，就往楼下搬。

　　刘晓就给张弛打电话说：“我今天临时来不了了，你替我向阿姨叔叔道个歉吧。”

　　“你怎么了？”

　　“我不想说，反正遇到点事情，替我道个歉吧，哥哥。”

　　张弛刚点好菜就遇着这事儿，心里又怪刘晓不懂事儿，怎么突然就放人鸽子，就只得撒谎替她说是连夜发高烧了，实在来不了。

　　张母听着莫名其妙说：“那你一会儿去看看人家，看看多严重。”

　　张弛说：“欸。”

　　他爹说：“就是你微信头像那姑娘吧，长得挺精神的。”

　　张弛说：“就是她。”

　　他爹就问：“她父母干什么的？”

　　张弛说：“我没问过，不知道。”

　　“找对象就得看人父母，八九不离十，父母啥样小孩就啥样。”

　　张弛说：“她挺好的，特别单纯特别善良，我俩同班同学，还是我们学校的学霸，年年都拿奖学金。

　　张母说：“那还是个肯上进的小姑娘。”

　　张弛说：“总督促我学习来着。”

　　你们俩那什么了没有。

　　张弛很大方，说有。

　　张母说做好措施，别害了人家姑娘。

　　张弛笑说：“那肯定，安全着。”

　　张弛又给刘晓打电话说刘晓

　　刘晓接了就说对不起，你现在有什么事儿吗？

　　张弛就说怎么了呀 宝贝 我刚准备和爸妈出发呢

　　刘晓说临时有事，我一会再联系你好吗，你父母没生气吧，真挺突然的

　　张弛说我说你发高烧来着。我能来看看你吗？

　　别了，我明天和你说行吗？

　　刘晓挂了电话就开始搬家，法院给她们安置了一个破旧的老房子，一户居，而家里的家具杂物又多根本装不下整个屋子都是乱的，折腾到凌晨东西算是归置好了，她家里也就凑合在旧沙发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她下了班又回去规整，在网上一查，发现她爸妈已经成了老赖，被放入失信名单禁止高消费。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真不知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而这事儿谁也帮不了她，等她毕业了挣钱了或许还得帮着还钱，她本来想读研究生，却不想再等三年了。

　　刘晓给张弛打电话说我想你了哥哥

　　刘晓每次叫他哥哥他都心里一软和，像一摊泥一样，又像羽绒被轻轻的暖暖的，她难得撒娇，张弛就说你也想你，宝贝，你怎么了。

　　刘晓就捡着简单的说没什么，我家遇着点问题，心里不高兴。

　　张弛没多想说那现在解决了吗

　　刘晓说或许行吧

　　张弛说或许行是什么意思？

　　刘晓说就那样吧，不想说越说越难过，我给你说一遍自己还得再过一遍痛苦。

　　刘晓说现在太晚了，你别过来了太折腾了。

　　张弛说到底怎么了，你不相信我能陪着你吗

　　刘晓说我以后告诉你现在不想讲，没事儿我先挂了。

　　张弛摸不着到底怎么了也就算了。

　　之后刘晓再和谁说话都是兴致缺缺，张弛歹着机会就问他，我爸妈你还见吗。

　　刘晓心想不见还不知道怎么想呢，也太没礼貌了。

　　她好生打扮了一番，还特意自拍了张说，我这打扮适合吗？张弛看了说挺好的，你别紧张，他们挺好说话的，她被张弛接到了他家，算是意料之内，他父母一看就收入很好，打扮精致，刘晓拿着张弛给她准备的礼物送给他父母。

　　期间他父母问了些怎么认识的，家里干什么的，家里几口人，以后想做什么职业之类的，刘晓都一一答了，相谈甚欢。

　　刘晓也没跟他们说其实父母欠债不还上了失信被执行人名单，父亲变成无业游民之类的，中间刘晓假惺惺说要帮着洗碗就被拒了说有洗碗机，刘晓有点尴尬但也没表露出来。

　　吃完了饭又坐了会儿，刘晓悄悄用眼神问张弛，张弛就对她回了个笑容。

　　张弛后来就送刘晓回家，握着她的手说：“挺好的，你别担心了。”

　　刘晓说：“真的啊？”

　　“真的，我妈还夸你长得好看我有眼光呢。”

　　刘晓给送到了家楼下，就亲了口张弛说：“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张弛说：“如果你再胖点我也能越来越喜欢你，你真越来越瘦了，大人都喜欢胖点的，你太单薄了。”

　　刘晓瘪嘴说：“那我得多吃点。”

　　“嗯，来再抱一个。”

　　张弛搂着她抱了会儿。

　　刘晓说：“万一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

　　“不会，他们从来对我都是散养，只要不是什么大问题大矛盾都随便我，我满意就行。”

　　“那他们要真不喜欢怎么办？”

　　“别瞎想了，你自己这么好这么就不能自信点。”

　　张弛回了家坐沙发上老爹老妈觉得自己这女朋友怎么样，果不其然他爸说：“就是太瘦了，她有九十斤吗？”

　　张弛说：“还好吧，就是她最近在法院实习给累瘦的。”

　　他爸说：“他家父母工作连个五险一金都没有，学历也太差了，小学都没毕业。”

　　张弛挽尊说：“他父母虽然才是个小学生但她学习好啊，她父母那么差，她还那么优秀不显得她更难得吗？”

　　她妈又说：“农村女孩儿你跟她也能处下来啊？”

　　张弛挽尊说：“她三岁就进城了，一路好学校读上来，我和她挺聊得来的，而且她户口早换了。”

　　他爸听了就笑：“我看你是挺喜欢的。”

　　张弛说：“我和她处了一个学期了，认识快三年了，周围同学老师没有不说她好的，在学校人缘也好呢。”

　　他妈就说：“瞧你这样儿，反正谈个恋爱说别的也早了，谈就谈呗。其实你李叔叔家那姑娘挺好啊，你认识啊。”

　　张弛说：“我都有对象了，我要当个专一的人，

　　他妈说：“专一是一回事儿，看着别的优秀的女孩也可以嘛。”

　　张弛笑说：“啧，老妈有你这么教儿子的嘛。”

　　他妈说：“我这是教你，也不要看不到其他人嘛。”

　　刘晓回了家看着这乱糟糟的屋子，老化的热水器，用完的液化气罐感觉自己像做了场梦，一会儿是精致亮堂的世界，一个是小破老的房子，勉强能找着个落脚的地方，真像没用的灰姑娘。

　　也没工夫自怨自艾，得把东西规整好，那脸帊洗了把脸，在沙发挺了会儿尸再冲了凉睡下。

　　下了班她就自己找张弛把家里的事儿吞吞吐吐地说了期间还流眼泪，怎么收也收不住。

　　张弛哪里料到这种事，又给她送纸又给她说真是太不容易了，那你有什么想法呢

　　刘晓说我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就这么欠着吧我还呗，家里亲戚都借遍了，也不能从他们那里再挤点钱来，毕业换呗，这辈子真是完了。

　　年纪轻轻别人都是吃喝玩乐谋发展放肆提升呢，自己呢，一个不小心就掉进底层，前二十年用来还钱了，那还能有什么指望。

　　你别这么想，肯定还有希望的，指不定你爸爸的工程就开了

　　得了吧，还开呢，不再往里头掉钱都不错了。

　　你不知道，都十年不怎么归家了，现在闹出这个，哼。

　　哎呀，你一哭我也替你难受。

　　我真是不服，从小我好好念书，眼瞅着能混个中产吧，现在又看起来翻不出生呢。

　　怎么会呢，你还有我能，你吃不起饭吃我的，没房子住就住我家来，要学费我也给你出，别哭了好吗

　　我不行我得哭我哭出来能舒服点

　　那你哭吧

　　张弛搂着她，刘晓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苦出来，

　　别担心了，我还在呢，你爸妈欠的钱能还就还，不该是你的负担你明白吗，那些欠债的也不会找到你这里来你知道吗，没有欠债女还这么一说，别难过了

　　刘晓搂着他又哭了会儿，感觉这么些天的憋屈都散了许多。

　　张弛送她回去说你别瞎想了，咱们就好好念书，你读书能花多少钱哪，你没有那还有我呢，工作了就挣钱了，真的，我看你难过我也跟着不好过。

　　刘晓到了楼下就说其实我家已经不住那儿了，银行给我爸妈安排了在那儿。

　　她指着马路对面的一破房子说。

　　张弛说没事儿，等开学了就住我那儿去，咱们还跟原来一样。

　　张弛回了自己家就和爹妈说了，他爸说：“这好孩子还挺可怜的，父母还总闹离婚。”

　　妈说：“家庭条件真是不好，你说她在这样环境里长大性格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张弛说：“不会，我认识她都三年了，特别单纯，我都怕她受人家的骗。”

　　妈说：“要我讲你李叔叔家的那姑娘挺好，你小学不总和人家在一块儿玩嘛，她在上海什么音乐学院，怎么现在不聊聊。”

　　张弛说：“妈妈，那都八百年前的事儿了，我都多少年没见了。”

　　妈说：“要不然你给加个微信，她现在可漂亮了，又白，你不就喜欢这样的？”

　　张弛说：“不加，她再好也和我没关系。”

　　张弛怕刘晓多想，又特地给她给她发信息说有我呢，我会帮你的，我爱你，宝贝。

　　刘晓看到的时候心都软融融的，握着手机好一会儿，说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