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知晓》红豆小粥

13、第 13 章

　　张弛又给刘晓发了两万块的红包

　　刘晓矜持说：“我有钱呢。”

　　张弛说：“知道你有钱，可是你家里不是临时出了点事儿吗，我也只是个学生，没多少钱，你当零花呗，要不你哪天实在花不完再退给我。”

　　刘晓犹豫了下接了，连谢谢却不好意思说，心想我真不想欠你。

　　你以后有事儿都记着我好吗，别一个人憋着，你那样让我觉得你特别没把我放心上。

　　嗯。

　　好好睡觉，别熬夜，好吗

　　嗯

　　晚安

　　晚安。

　　第二天刘晓顶着两肿泡眼上班，就有法官姐姐问她怎么眼肿了，刘晓就说昨天看了部狗血小说给煽情煽的，法官姐姐就笑说年轻真好还有功夫看小说，不像她，晚上还得看卷宗，带孩子，人都要瘫了。

　　刘晓就笑说：“我以后还未必有你呢，公务员我可不定能考上。”

　　不知道是因为搬了地方还是怎么，以后也没见着催债的过来，倒是父母又依旧吵个没完，

　　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住在这里。

　　我才不要住在这里，没点面子

　　你这个没用的，害我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家里亲戚都知道了

　　跳楼算了

　　而她爸偶尔容忍两句之后又叫你别吵了行不行现在这个样子吵了有什么用，你以为我想啦

　　翻来覆去的叫闹哭泣声音让刘晓觉得很是疲惫，终于熬到开学。

　　刘晓说：“我真是不想欠你的。”

　　张弛说：“对你来讲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不希望我女朋友过得不好，你能理解我吗，这机票钱对我来讲也不值什么，你不能让我自己飞过去，让我女朋友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吧。”

　　刘晓听了说：“那好吧。”

　　为什么我就不能有钱一点呢？她想，便对张弛说：“你现在好像我的饭票啊金主。”

　　张弛说：“瞧你说的，谁没有个特殊时期呢，你也会有赚钱的那一天不是吗？”

　　我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我这个寄生虫

　　你不会的，我喜欢你高兴，开心些好吗？

　　刘晓搂着张弛说，我真高兴不起来。

　　开学没多久班上就有人开始准备法考，或者考研，再不然就是托福雅思之类的，就连预备考个公务员的人也开始收集相关资料。

　　刘晓就问你怎么打算呢。

　　张弛说我不打算读研了，就当律师。

　　刘晓说我也这么想呢。她想，其实她一早就准备读研，可是想到还得读三年才出来她就受不了那个憋屈，靠着家里的一点点钱哪儿都不能去的穷酸生活，或者靠张弛？别逗了，指不定哪天分呢。

　　对于爱情，刘晓的想法常被同龄傻白甜认为过分现实，她却认为是她们自己没开化呢，真到了奔三的时候指不定怎么斤斤计较，可惜，以她们这种爱看国产剧人士的智力水准，连算计的那蛋糕本身都足够小的。

　　她七八岁时看牛郎织女的故事就觉得何必呢，一年一回真够夸张的，黛玉宝玉真不适合过日子。

　　至于是在宝马车上哭还是在自行车上笑，她觉得真有意思，为什么不能在宝马车笑？

　　选择喜欢的穷人还是不喜欢的富人？刘晓心想我不会喜欢穷人啊。

　　刘晓觉得爱情就得是纯爱，别的乌七八糟的就别来假冒爱情，要是她真做了金丝雀，怎么可能还和张弛有什么爱情，张弛会尊重没自己不行的人嘛？帮你一时可以，帮你一世也太异想天开了。

　　张弛说我看你能保研

　　刘晓说：“那我也不读了。”

　　张弛说为什么啊，

　　刘晓说不想读，不爱学习行不行

　　那你绩点那么高？

　　我闲着无聊

　　……欸你不回家就是想挣快钱吧

　　还不准人放弃别人垂涎欲滴，而我唾手可得的东西了。再说，我可以工作几年有实操经验再读个研究生啊，我想考不就考上了，还真以为我智商不好啊。

　　刘晓逗他说：“我可是专业应试选手。”

　　“行，你厉害。”张弛说：“我还怕我法考没过呢。”

　　刘晓说：“那你智商有问题，我要重新考虑你了。”

　　张弛说：“你也太现实了吧。”

　　刘晓说：“你第一天认识我啊，我就这样。”

　　刘晓除了上课就天天练日语，称之为沉浸式高效学习。刘晓心里踏实，到了日期就去考，后来一查成绩果然高分通过。

　　张驰嫌她手机太烂，一破手机用了三年，刘晓偏不，说她就爱用烂的，用出感情来了，给买了新手机也不用，说这是张弛给我的礼物我要把他供起来。

　　张弛听了无语，说那你赶紧烧点香。

　　刘晓知道张弛专业底子不行，催着张弛四月份就开始复习，每天就陪着他上自习，刚开始他还沉得下功夫，后来就忍不住总摸手机。

　　刘晓就把他手机抢来说我替你保管，过了两个点看张弛精神不济的样子就带他出来遛弯，两人跑跑步换一下脑子，刘晓说你这样状态太差了，我们学两小时就出来走走，别都学晕了。

　　过了两月张弛又开始拖拖拉拉，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从下午三点开始能睡到五点，刘晓又带着他健身，让他白天精疲力尽，晚上自然能睡好了。

　　至于游戏，刘晓直接禁了他的，说我不相信你连半年都撑不过去，如果你是这样没有自制力的人那我真的要考虑是否和你继续了，我看不上这样的人。

　　张弛嬉皮笑脸说：“我过了有没有什么奖励啊，这样更有动力。”

　　刘晓说：“这是你自己的事儿，要么就别考既然考了那就得过，要什么奖励。”说完，看张弛脸色变化，又说：“但是，你想要什么呢？”

　　张弛说：“我想要的你又不会答应。”

　　刘晓诱他，说：“你先说说。”

　　张弛说玩ppp好不好

　　刘晓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吓到了，嫌弃地说你怎么是这种人哪

　　张弛说：“那不就是，你都不行，都说很爽的。”

　　刘晓说：“不行，你要这样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张弛说：“宝贝，你就不能成全我吗，我都多久没换口味了，天天吃一盘菜也腻。”

　　刘晓说：“你什么意思，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张弛：“换个方式嘛。”

　　刘晓说：“你干脆选妃得了。”

　　“我倒是想，但是你又生气。”

　　刘晓说：“最多我给你用电钻玩。”

　　张弛说：“不够。”

　　刘晓说：“你真是，你有性瘾吧。”

　　张弛说：“二十几岁的人就是这样。”

　　刘晓说：“我接受不了。”

　　张弛说：“算了，就知道你这么保守，回去给我舔舔。”

　　刘晓微不可闻地嗯了一下。

　　三点一线这么过了半年，中间刘晓连暑假都不回去就在学校里学习，张弛按捺不住，飞回去玩了半个月，回来又被刘晓带着学习，又要准备学年论文搞得焦头烂额，客观题好不容易考完了，稀稀拉拉又要准备主观题。

　　刘晓吐槽说战线真够长的，能耗人大半年，张弛说，宝贝，我过了。

　　刘晓说：“哦，你天天被我抽着背，要没过真可以治疗一下了。”

　　张弛说：“奖励呢。”

　　刘晓说：“等你主观题过了再说。”

　　两人又开始早睡早起地准备考试，终究过完了，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再实习一年即可拿证。

　　张弛拉着刘晓去日本玩了一圈，这还是刘晓第一次出国呢，张弛倒是一副很熟的样子，两人直接自由行。

　　刘晓一出了机场心想我到日本了，就是日本哦。

　　两人回了酒店，张弛歇了会儿说去买东西，两人就去了银座，刘晓想原来这就是银座，电视剧里总出现这个地方，他找了个地方吃东西，点了点小酒，烤肋排，吃完了又一块儿去奥莱。

　　又去了刘晓心心念念的东京博物馆，两人买票排队的时候，刘晓对张弛说我好开心哦。
　　张弛说我也很开心。

　　又去筑波市场，一路下来，两人都逛累了，就瘫在床上，第二天又坐车去小丸子的家乡，哇正是小丸子的的家欸，刘晓心想。

　　泡着温泉的时候，刘晓说谢谢你张弛，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让我这么开心。

　　张弛亲了口刘晓说：“也谢谢你哦，我也很开心。”

　　又去北海道跟札幌玩了一轮，一路下来自由又随意。刘晓想起自己以前存钱和人一块儿去泰山的事儿了，路上坐火车又赶时间又舍不得花钱心情都不好，爬了一晚上的山下来歇不了多久又赶去天津玩，有钱就是好啊。

　　两人回了学校就想着找实习单位，直接去北京xx律所过了笔试面试，一路顺得不行，实习完了又写报告，刘晓想刚好留在北京吧，张弛却不愿意，他想回x市。

　　刘晓说：“我一直喜欢北京，我觉得北京机会多，发展空间会更大。”

　　张弛说：“我不喜欢北京，空气太差了，压力又大，你这样子在北京你买得起房子吗，还不是待不下去。”

　　刘晓说：“你怎么知道我待不下去，我还就待了，房价贵怎么了，就是北京人民不欢迎我我也要死乞白赖待下去。”

　　张弛说：“其实x市也挺好啊，我们从小在这里长大，熟人也全在这边，爹妈也能方便照顾。”

　　“我不想回x市，我也不想面对我父母，我和他们在一块儿有种窒息的感觉，一种惯性在把我往下拉，我觉得我和他们在一块儿回被同化，我会变成下一个他们。”

　　“不会的，你和我住一块，你都不用出房租，我每天还可以送你上班，你要去北京你得每天租房子挤地铁多难受啊。”

　　“那我也不愿意，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到东北来念书吗，其中一点就是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离得越远我爸妈越管不着我，如果我在x市我爸妈都不会要我和你同居，他们希望我是处女，找一个人谈恋爱就冲着结婚去，二十几岁就生孩子，孩子给他们照顾，我一辈子就进了那个圈套。”

　　“北京有什么好啊，你有户口吗，以后怎么买房买车，小孩怎么上学啊？你想过吗？”

　　“到那儿工作几年再说，实在混不下去我就自己认栽，灰溜溜的回来呗。”

　　“你这样想啊。”

　　“对啊，我这么年轻我怕什么？我不想一会没去北京完了过几年又后悔，那时候就未必有勇气了，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知道吗？”

　　“你现在是想得简单呢，那我呢？”

　　“你也跟我一块儿去呗，一起奋斗。”

　　张弛说：“我不能，我爸妈都叫我留在x市呢，我独生子，妈妈四十好几才生我，我不愿意跑太远了，本来我去东北念书他们就不高兴了。”

　　刘晓说：“这才哪到哪，先找完工作有落脚点再讨论，我还未必有大所愿意收呢，你也别太死心眼了，x市的，北京的工作都可以看看等拿了offer再说，现在这竞争这么大。”

　　张弛说：“我爸同学就是x所的合伙人，在x省都挺有名的，你要找工作我直接给你介绍就行了。”

　　刘晓心想你还有这层关系啊，真是人生起跑线就不同，多少人是陪太子读书呢。

　　她说：“好啊，到时候看吧。”

　　刘晓给北京几个大所发了简历，又跑到北京面试，没多久就有offer过来，刘晓兴奋得不行，刚收到第一封邮件就给张弛说：“啊啊啊，宝贝，我拿到了offer了。

　　张弛问哪里的？

　　北京xx律所，好厉害啊！

　　张弛说：“那你什么意思，我们要分开？”

　　刘晓说：“你别这么死心眼，这样，我说不定就待烦北京了呢？你陪我待两年嘛。”

　　张弛：“不行，我得回去工作，我爸公司得我去。”

　　刘晓啧了一声说：“搞半天你家里不止有矿，还有公司啊，你传说中的霸道总裁嘛，怎么不早讲，还瞒着，防着我呀。”

　　张弛说：“就一小食品公司。”

　　刘晓问：“哪家啊？”

　　张弛说：“xxx”

　　刘晓说：“你装什么呢，xxx啊，还小公司啊，你是不是怕我图你钱故意装穷啊。”

　　张弛说：“你也没问过。”

　　刘晓掐了一下张弛说：“疼吗？”

　　张弛说：“挺疼的。”

　　她又掐了下自己，说不值得啊，掐你不就行了。你真是xxx太子爷啊。

　　张弛笑说：“是啊是啊，高兴吧。”

　　刘晓说：“那我太高兴了，我范进中举啊，我阿Q摸到了林黛玉，我孔乙己吃了茴香豆。”

　　忽而又说：“那你心机挺重啊，我以前都不知道，傻乎乎什么事儿都和你讲，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啊。”

　　张弛说：“没有，你不也没问嘛，我以为你不担心呢。”

　　刘晓说：“你当我傻吧，王八蛋。”

　　张弛说：“别去北京了吧，有我这个霸道总裁呢。”

　　刘晓想了瞬，说：“到时候再说吧。”

　　刘晓又给几个所发简历，依旧跑北京笔试面试。

　　张弛就说：“你又何必折腾呢？”

　　“我没安全感，越到毕业越这样，我家又要什么没什么，我收offer舒坦点。”

　　刘晓又收了两大所的offer心里舒坦太多了，便有心思沉下心来搞论文，张弛看到刘晓还是这副好学生的样子就劝她说：“至于嘛，论文随便写写很少有挂的。”

　　刘晓说：“我又不是你，家里有矿，我贫穷女孩的好吗？”

　　张弛说：“每次和你讲话你就爱扯这个。”

　　“这不是事实嘛，谁不需要钱哪，有钱了还需要什么能力，你爸爸朋友说句话你就能进去，别人可是辛苦面试笔试呢。”

　　张弛就看了眼刘晓不说话。

　　刘晓早出晚归写论文，想着论文拿奖就更好了。大框架给导师看了又往里头填内容，抱着一打书泡在电子阅览室里头，有时也拉着张弛一块，看着看着就对张弛说出去转转？

　　“感觉我眼睛都要瞎了。”

　　“劳逸结合嘛，别太累了。”

　　刘晓心说：“你不如说要多喝热水。”

　　刘晓说：“张弛难道你想过娶我吗？”

　　“啊？”张弛显然被吓得不轻，“我们还这么小。”

　　“是吧，你也没想过，你说未来图景里我是可以随手丢弃的，如果遇到别的矛盾就放弃我。”

　　张弛说：“其实也不是……”

　　“你想过有我的婚后生活吗？”

　　张弛愣了下，说：“怎么说这个了？”

　　也就是说你都没有想过嘛

　　张弛：“……”

　　“那你怎么好意思叫我放弃大好的机会和你回x市呢，万一你哪天把我甩了，那我又没感情又没好工作怎么办，你家里条件再好机会再多那也是你的，不是我的。”

　　“你为什么总把我往坏了想呢，怎么我就又要甩了你了，我们现在还年轻嘛，以后有机缘感情稳定人成熟稳重了就结婚嘛，现在我没想不代表我不会娶你，不代表我不爱你。”

　　刘晓说：“你知道，我条件很差，我总把事情往坏了想，那因为我要做最大利益的决策，我需要选出最安全的。”

　　张弛说：“刘晓那你想怎么样，你家里的债我替你还，欠了多少？”

　　“啊？几百万吧。”

　　“等我们结婚了，你就不用担着几百万的债了，多好，对不对？你当律师以你的条件当到死也就两三百万一年，还得混到四十岁的样子，得到那时候。”

　　“哇，你真是霸道总裁啊，”

　　“那你好不好？”

　　“可是我又没和你结婚。”

　　“你很想和我结婚哪？”他笑。

　　刘晓有点生气了，她解释道：“我是说，我们现在都还太小了，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是不是，我真喜欢北京xx律所的。你也说了，是我爸妈欠的钱又不是我，我不该把这个负担挂在自己身上，我不该因为这个影响自己决策，这样太傻了。”

　　那你还是非得去北京？

　　嗯，我想去。

　　那我怎么办？

　　你……我不知道……

　　张弛甩头就走。

　　到了晚上张弛还气着，刘晓从后搂着他说：“你还生气呢。”

　　张弛嘴硬：“我没生气。”

　　刘晓说：“气也毕了业再气，现在咱们可得高兴会儿呢，法考也过了，又没课对不对？”

　　张弛看着刘晓说：“就这样吧。”说完，他就转头背过身去。

　　刘晓又给导师传了论文又再次修改，没多久就答辩了，距离毕业的时间越来越少，刘晓觉得就像沙漏里的沙一样，越过越珍惜。

　　比以往不同的是，刘晓越来越爱黏着张弛，连张弛自己都吐槽说：“你真是只有我上厕所的时候不跟着我。”

　　“张弛、张弛。”刘晓叫他。

　　张弛说：“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想些什么。”

　　每天，她陪着张弛打球，吃饭，连从来不碰的电子游戏都学着打了，还跟张弛一块去健身房，突然有一天，刘晓说张弛你以前说要教我游泳，我现在都没学会呢。

　　两人就一块儿去游泳，刘晓蛙泳凑合游了点，就把脚伸张弛脸上，张弛说刘晓你疯了。

　　刘晓就哈哈笑，还说游泳池真是泡妹子的好地方，张弛你以后多来。

　　张弛懒得理她，自顾自游了两圈，刘晓也自己瞎游，想着以前教的动作闷头游了两圈，见张弛继续自己在深水区游，也憋着继续游，过了一个小时，刘晓有些累了，就爬上岸坐着，看张弛游。

　　他身体线条流畅，肌肉紧实，速度很快一直在那埋头游着。

　　两人都憋着不和对方说话，刘晓下水又游了会儿就直接去洗澡了。

　　换了身衣服出来却不见张弛，刘晓回去一看，他还在那游呢，刘晓就说我要回去了。

　　张弛不应声，刘晓就直接走了。

　　到了家见张弛也没追来，刘晓索性赌了气自个儿出门吃饭，回来的时候张弛还不在家，她也索性就睡下。

　　凌晨的时候，刘晓闻着一股熟悉的沐浴露味儿，本来也没睡着就见张弛在她旁边躺着，离得远远的中间能隔三个人身，刘晓扯着被子就睡。

　　醒了的时候又没见着张弛的人，刘晓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孤独，她躺到张弛睡的地方，闻着他用的枕头，又拿张弛换下的衣服闻了闻，又打开他的本子看他写的字，想着以后毕业了就见不着了，她拿起耳机听S.H.E的歌，我不想长大，这么老派的歌真是符合她的品位，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我就会失去他。

　　她觉得大学就是个避难所，你可以不必考虑经济，复杂的人际，就是逃课也没人管你，你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她对张弛也是，不必考虑现实情况，一块吃喝玩乐开心得很。

　　我不想长大，一看现实，人就颓了。

　　到班里要吃散伙饭的时候，张弛和刘晓坐一块儿，就有人嘲笑他们说没想到班上三十个人就处了你们这么一对，而且到毕业还没分手。

　　刘晓瞟了眼张弛，张弛说就那样吧。

　　欸，你这话说的，多难得啊，以后携家属探望同学呀。

　　还有人小声说他们不会有问题了吧。

　　不知道，这菜口味不错啊……

　　几个人吃得兴致浓了，就说张弛你真有一套，居然收了我们冰山美人，张弛没接话，自己喝了杯啤酒。

　　几个男生一块喝来喝去敬来敬去的，围在一块，另外又活泼的女的也和他们一块喝，刘晓就默默喝水吃菜，路过的时候说，你少喝点，一会儿怎么回去？

　　张弛喝得迷迷瞪瞪的却清楚听见了，就找了个凳子坐下，没再喝了。

　　一会儿又要唱歌，又到了魔音穿脑环节了，刘晓心想。

　　一帮活跃的男生女生唱完了，张弛就说要人情歌对唱，一帮人更是高兴就叫刘晓陪着，刘晓无奈，走到张弛边上，小声说：我不会唱歌。

　　张弛说：你肯定会唱。他就点了手 《独家记忆》。

　　忘记分开后的第几天起

　　喜欢一个人看下大雨

　　没联络 孤单就像连锁反应

　　想要快乐都没力气

　　雷雨世界像场灾难电影

　　让现在的我可怜到底

　　对不起谁也没有时光机器

　　已经结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希望你是我独家的记忆
　　……

　　说完就搂着刘晓亲嘴，醉醺醺的一股酒气，场上的气氛更加热烈，摇铃铛的、鼓掌起哄的一片。

　　亲完又看着刘晓，他的眼睛不大，内双，但瞳孔很亮很黑，笑起来有股小孩子的天真，这回他却很深情，很认真，睫毛微垂，又有股无可奈何，露出的这副弱势表情使刘晓心疼，她回吻他，愈发温柔。

　　两人深情缠绵，过了一会儿，张弛放开刘晓，微喘着说：“别走了。”

　　刘晓搂着他说：“叫你少喝点酒，熏着我了。”

　　张弛笑说：“还不是你，你应该早点劝我。”

　　两人勾肩搭背回了家，压抑着好一阵缠绵，之前因为别着劲儿都不肯搭理对方，早就有些渴，这会儿更是做得刘晓娇喘绵绵，刘晓更是主动，搞得张弛爽得不行，到了早上两人又是一阵放纵，像恩爱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