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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卷 旧梦蝶影】逃离医院 ...

  •   “医生,她恢复的怎么样?就那个最近住院的女人,叫季棠。”

      面对便服警察的追问,医生皱眉,叹了口气,“还可以吧。”

      总的来说,精神状况恢复得还行。但当年的记忆清洗太彻底,疑似是那种训练有素的催眠师所为,催眠效果很深,短时内很难完全恢复。

      郑易点了点头,也皱眉。其实他其实心里也没谱。

      算算日子,季棠已经在精神病院待了一个月了。

      时候渐渐深秋。窗前梧桐树落叶纷纷,褪红褪黄。

      郑易犹豫了一会,决定再去看看她。近日医院内电梯停休,只能走楼梯,爬上顶楼时,刚好黄昏。狭窄走廊里,光线昏黄,尽头洒落小片橘红的日暮夕阳。

      尽头那间病房,也很安静,房门虚掩着,似乎刚被风吹开。
      郑易匆匆走过去。

      年轻女子坐在在病床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埋进臂弯里,黑色长发微微卷曲,柔软垂下,遮住了大半张侧脸。她身穿宽大的蓝白细条纹病号服,赤脚,裤腿垂到小腿,露出一段纤细苍白脚踝。让人莫名想起某种藤蔓,纤细脆弱的植物,从阴暗潮湿的角落里长出来,逐渐铺天盖地,却在超出阴暗区域的那一刻,死于明媚的阳光。

      窗外,秋风呼啸。

      忽有一阵风刮过。白色窗纱猛的飞扬。

      就在那一刻,郑易睁大眼睛,窗台上有人!

      是个黑色的人影。

      青年身材修长,脸戴墨镜,薄唇黑发,轻飘飘跳下窗台,动作极其轻敏灵活,像只饥肠辘辘的隼鹞。

      然后他走近病床,拉住女子手腕,把她一把拽过来。

      她晃了晃,却没有任何挣扎,格外温顺地缩进他的怀抱,那动作太过温顺,以至于郑易怀疑,她其实还在睡梦中。

      接着青年背靠窗台,后仰。拉着她,一起从医院顶楼坠落。

      郑易霍地睁大眼睛。
      猛地扑过去,却什么也没抓到。

      他们疯了?!
      至少五楼,不死也要残废。

      郑易抓着窗台栏杆,瞬间面目狰狞。
      低头看去。医院后面是一片小树林,种了很多松树。松绿色海洋里,他眯起眼睛,隐约看到了在交错的树枝间分明拉了一张麻绳编的网。

      “......快!”郑易猛地掏出手机,对那边喊道,“他们逃了!两点钟方向,医院后院的松林。”

      郑易死死盯着窗下。现在他在顶楼,再跑下去,肯定已经来不及了。

      刚犹豫了一秒钟,自己要不要也跟着跳下去。忽然手机又响了。埋伏在楼下的同事发来消息。
      【跟丢了。他们摔到安全网上,很快上了一辆黑色的车,走了。】

      “.......”
      郑易气的想摔手机。

      ***

      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竟然就这样被劫走了。

      彼时季棠还在头痛,镇定剂吃的太多,整个人昏昏沉沉。忽然有凉凉秋风灌进来,她手指冰凉。

      接着被猛地拽起来,并被揽入一个温凉怀抱。

      剧烈失重感传来,她意识有一刻的清醒。飞速坠落中,她仰起脸来,模糊视线中,窗台飞速缩小,远离她的视野。连同正朝她猛地跑过来的郑易。

      那一刻,季棠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这下子,自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头脑还恍惚着,就被拽着跳了下去。整整五楼,体验了一把跳楼的感觉。

      猛地跌在一张粗硬的网上。她愣了好久,好容易反应过来了,脚腕发软。那人估计看她实在走不动,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快步走出松林。
      林子外早停着一辆轿车了。她虚弱无力,只能被塞进车里。

      青年走到驾驶座,发动汽车。这次的车和上次的不一样。没有柔软的地毯,没有馥郁的香薰,里面很空。

      季棠沉默坐在后排。

      时隔多日。墨镜青年依然衬衣微凉,嘴角三分弧度。

      “季小姐,好久不见。”

      “.......”季棠刚要开口。

      “知道你很喜欢我。叙旧的话,等会再说。”那人点了一根烟,点头安慰她。

      “.......”

      季棠被硬生生堵了回去,心里直骂,憋地不行。

      开出几十米后,那人接了个电话,声音带笑,交谈了几句,挂断。

      墨镜青年抬眼,看后视镜,语气幽幽,“傅先生说,他的爱车后排地毯上少了一撮毛。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季小姐?”

      “……”

      季棠装没听见,扭头看窗外。心想不是你让我闭嘴的吗?

      “.....算了,你想说什么?说吧,问题多小姐。”他推了推墨镜,叹了口气。

      季棠几乎憋出内伤。

      青年这样说道,手伸出车窗弹了一下烟灰,摸了摸头发,似乎心情挺好。不过他很快就会后悔了。
      因为三秒后,车后排的年轻女子,忽然伸手,欺身而上。

      她身材极瘦,整个人几乎挤进驾驶座,右手拽过他衣领,一把刀抵住他清瘦脖颈。
      青年被猛地一拉,鼻梁上的墨镜滑下来了一点。

      急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音。

      “......你骗了我。谢笙。从一开始。从今年盛夏,星辰网吧门口。从三年前。”她低头,黑色发梢扫在他侧脸,声音如同窒息。

      冰冷刀锋抵在脖颈前,贴得极紧,刀极锋利,只要一动就会割断动脉。
      他不得已停车,沉默片刻,开口。

      “这样很危险。季小姐。这样开车容易发生车祸。”

      季棠心说你刚刚还开车打电话呢。刚想说,却发现重点不对。

      “别废话。谢笙。我会开。”季棠没好气地说。

      “厉害。”青年拍手称赞。“不然你来?”
      说着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季棠快被他气死了。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本着不能让他看扁了的变态要强思想,季棠赌气放下刀,索性整个人爬进驾驶室。
      与此同时,青年从善如流,走下车,坐进副驾驶。

      直到发动汽车,脚踩上油门,季棠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这人太狡猾,三言两语就让自己成了他的免费劳动力。

      季棠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已经走开了,也没什么别的办法。难道真的随便找棵树撞过去,两人同归于尽?
      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树也挺无辜的。

      黑着脸照了照镜子,整理衣领。此时她还穿着病号服,头发干枯凌乱,活像刚飞跃出疯人院的精神病人。

      匆匆扫了一眼,却忽然顿住了。
      自己的肩膀上怎么有一片红色。

      “你可能得洗衣服了。季小姐。我本来很小心的。是你自己蹭上去的。”墨镜青年忽然开口,揉了揉眉头,似乎有点疲惫。

      季棠怔然,扭头看他。这才看到,他右手手臂似乎有异样。
      此刻他没穿皮夹克,只有一件单薄黑衬衣。从右侧肩膀到整个上臂,衬衣似乎被什么液体湿透,紧紧贴在清瘦手臂上。

      与此同时,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飘来。

      他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
      血滴滴在地上,很快就浸湿了整个车座。

      “那就请季小姐开车吧。”他竟然还在笑。“我先休息一会。”

      然后他就没再说话了,侧过脸去,像在看车窗外的风景。

      季棠愣住,默默开了一会,再拐弯时,扫了一眼后视镜,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青年眉眼低垂,薄唇紧抿,脸色有点苍白,侧脸轮廓分明。风从车窗窗缝里灌入,吹动他的黑色碎发。

      由于车上本来就开着导航。季棠也不用摇醒他问路。一路左拐右拐,越走越偏,直接就往郊区开了。

      终于抵达目的地,季棠看到了一个破旧的公寓楼,楼道里站着一个人影。看模样是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看车一来,匆匆上前,低头拉开驾驶座车门,一看里面的人,愣了。

      季棠感觉他对自己相当嫌弃。

      “......怎么是你?”那人皱了皱眉。

      “对,是我。你的生哥受伤了。”季棠叹气,指了指副驾驶。

      江远俊脸色大变。

      季棠坐在驾驶座上,还没来得及下车,扭头,看他还在睡。
      青年此刻脸完全苍白了,安静低头,歪头靠着车窗。他是如此的安静,以至于胸前甚至都没有一丝起伏。

      当时季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凑过去,鬼使神差地伸手,伸到他鼻尖下。

      好的一面在于,还好,这人还有鼻息。
      不好的在于,他忽然睁眼,动了动,猛地握住她的手腕。

      季棠吓了一跳,心想这人实在警惕,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警惕。
      他的睡眠很浅,只要周围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立即醒过来。

      她看见他抬头,隔着漆黑镜片,看她。

      片刻后,大概他终于缓慢反应了过来。挑眉,淡淡勾唇,“我没死。”

      “我没死。季小姐,所以不要再伤心了。”他叹了口气,微微活动手臂,

      “.....”季棠气结,心想你死了才好。

      所谓一物降一物,这人有特别的气人技巧,总令季棠恨不得打他。总结过来,不过三字,不要脸。

      季棠承认,这人模样确实不差,脸部轮廓分明,人模狗样,玩世不恭。但同样两个帅哥摆在面前,一个矜持淡定,另一个成天似笑非笑,顶着一张英俊面庞,惹人生气。那季棠肯定还是想选前者的。

      就这样想了一会,一开始季棠还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等反应过来,季棠才觉得自己傻得可以。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自信,做这种白日梦,还从两个帅哥里选。

      谢笙醒了之后,很快下了车。江远俊匆匆走过去,做了个手势,大概是想要扶他一下。但谢笙摇了摇头,拒绝了。

      季棠跟着他们,一路走进小楼。

      不出所料,屋子虽然不说很破,但装修很老了,墙壁泛黄,家具老旧。谢笙坐到沙发上,解开衬衫领口,左手拿一把剪刀,从右肩剪开因为浸血而微微干硬的衬衫,低头抿唇。

      “......药。”

      江远俊早就准备好了,立即递来一个小瓶,还有一小瓶酒精。

      房间里开了灯,吊在屋顶的电灯,射下略微昏暗的白炽灯光。

      季棠这才看到他的伤口。
      触目惊心。
      一道很长的伤口,且很深,边缘的皮肉苍白外翻,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像是被一种形状特殊的刀具割出来的。可能是□□,格外利于放血。

      “.....怎么弄的?”江远俊倒吸一口冷气。

      “去接季小姐的路上,被跟踪了。”

      “是谁?”江远俊一愣。

      谢笙摇了摇头,没回答。

      “......我知道了。一定是他。是肖立,对不对?”江远俊咬牙。

      “我觉得不像。”谢笙这才开口,摇头,“最近他怎么都联系不上何清清,这才怀疑她是不是遭遇不测。整个人都魔怔了,才没空雇人追杀我。”

      谢笙拆开消毒棉球,低头,开始处理伤口。沾有酒精的棉球接触到伤口时,季棠看到他脸色瞬间一白。

      他抿了抿唇,开始缝合伤口。

      缝到最后,他的手指略微有点发抖,额头隐隐渗出冷汗。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剪断缝合线,把多余线头扔进垃圾桶。

      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江远俊,低声说,“你快去休息吧。生哥。”

      “不急。这不还有人吗?”

      江远俊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这才看向她。

      “......”说真的,有时候季棠也是很费解了。自己看起来也有这么透明吗?不止一次了,这江远俊总是忘了自己的存在。

      此刻二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季棠顿了一下,忽然感觉有点不自在。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

      “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惑。季棠。”谢笙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她愣了一下,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不是带有调侃性质的季小姐,而是直白的季棠。
      这人很少这么直白的。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让季棠琢磨不透。
      此刻,青年声线微冷,唇角习惯性地带几分弧度,但声音已完全听不出笑意。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在精神病院想起来的一切,都是真的。事到如今,我没必要再对你说谎了。”他顿了一下,抬眼看她,声音平静。“狄德罗大学的音乐会;你母亲在组织里的往事;你后腰的伤疤。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季棠暗暗咬牙,心想这家伙果然是骗子,太可恨。

      接着就忽然一愣,他刚刚说什么?自己后腰有伤疤?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记得?

      季棠一边想着,心里就好奇到不行,恨不得当众直接脱掉衣服,扭头查看。但幸好她忍住了。

      “又怎么了?”他大概看出她心神不宁,叹了口气。

      “.....我后腰上有伤疤?我怎么不知道?”

      季棠瞪他。后者却忽然沉默了,寂静片刻后他摆了摆手,“算了,这不重要。”

      眼睁睁看这家伙,就要顾左右而言他,跳到下一个话题去了。

      季棠磨牙阵阵。心想这家伙这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即使真有伤疤,说不定就是这家伙亲手留下的。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季棠?”

      “.....”季棠心说自己还能怎么办,好不容易从精神病院被解救了,回家,继续过日子呗。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就硬生生顿住了。

      也是,她现在能怎么办呢?

      此时此刻,郑易大概气的发疯,毕竟几个小时前,自己在众目睽睽下,被跨国犯罪组织的某精英罪犯掳走,跳窗出逃,极其嚣张。
      眼下,她大概也荣登通缉犯榜首了。

      “.....我不知道。”季棠忽然很茫然,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却忽然开口。

      她愣了一下。

      “听着,季棠。你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加入我们。”谢笙声音有点低,听起来有点疲惫,“三年前,因为一次失误,你被清除出犯罪组织。这几年组织革新隔代,基本上大换血,人都不是同一批了。所以这你不用担心,没人会认出你。肖立那些人,连见都没见过你。”

      “而且,你当初的假名,‘木子’。已经在组织里被登记死亡了。”

      “.....是你登记的?”季棠心想这人是想保全她还是怎么的。瞬间竟然有点该死的感动。

      “不是。”他却摇头。
      “当初我只负责清除了你的记忆。虽然我没有亲手杀你。但如果傅先生派杀手来取你性命,我也是不会阻止的。”墨镜青年淡淡道。

      “.......”
      感动瞬间消失。
      只剩该死。

      “季棠,你还有什么问题?”

      季棠顿了顿,咬牙,“.....当年那起西洋镜案,究竟怎么回事?”

      “这事太长了。以后再慢慢给你讲。”沉默片刻,谢笙摇了摇头。

      季棠气得几乎要吐血。心说明明是他让自己问的。她问了,他却又卖关子。

      “......”季棠已经无话可说,回头。
      这一回头,就正好对上了另一双眼睛。二人沉默对视半晌。最终还是她打破沉默,率先开口。“那你呢?江远俊,我已经见过你吗?”

      “见过。”江远俊黑着脸,冷冷点头。“木子小姐。虽然你已经忘了。”

      季棠看这江远俊不知为何,实在烦自己烦得紧。再加上季棠本人其实也不是个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至于对沈敬言死缠烂打,那是工作需要。
      现在自己被通缉,工作也岌岌可危,季棠心想自己都快失业了,也就不必堆笑着,强行和江远俊聊天了。

      房间瞬间陷入寂静。又过了一会,夜色深了。江远俊走了。谢笙回卧室休息了。她看得出来,今天他的确太累了。

      这房子虽然不大,但房间倒是挺多,多一个季棠留宿,绰绰有余。季棠心里也松了口气,心想自己总算不用和那人挤一间了。回自己的卧室,躺了一会。等到快午夜了,偷偷溜了出来。
      蹑手蹑脚溜进浴室,浴室果然也很破旧。老式铁水管锈迹斑斑,占据了整整一面墙。

      这间公寓不是谢笙,也不是江远俊的。而是梦境传说的。
      此处是犯罪组织在S市的中转站。这种聚头联络点,据说在内陆各地都有。

      季棠每每扫视公寓,都不禁感叹,该犯罪组织果然资金贫乏。

      轻轻锁上浴室门。打开淋浴头,水流很小,涓涓细流,但很烫。很快,浴室就弥漫水雾。

      镜子也很快模糊了。然后,一片水雾中,几根纤细手指抬起,抹掉了镜子上的雾气。

      暂时恢复清晰的镜面里,顿时露出了一张小巧的脸,还有一段□□的后背。水珠顺着光滑白皙的皮肤流淌下来,理应香艳,却清冷至死。

      季棠背对镜子,费力扭过头去,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骨折了。
      她可没忘,刚刚那人是怎么说漏嘴的。
      自己后背有伤疤?

      视线仔细扫视自己的背部,一寸寸地顺着看下去。季棠越看心里越骂。
      ……
      这也太往下了。

      这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这么隐蔽的位置他都知道?怕不是连她全身都看过了吧?

      如果真是那样,季棠还不如一头撞死。

      视线在滑到腰窝的时候终于停下了。

      季棠顿了一下,将手绕过后背,轻轻摸了上去。那里的确有一串凸起。像曾经被人用冰冷刀片割开过,再一针针地缝合。最后那些线被抽掉了,只留下一道苍白微凹的疤痕。

      她扭了扭头,心里就一凉。这位置实在刁钻,从镜子里很难观察到。于是她只好咬着牙,用已经酸掉的手一遍一遍仔细触摸。摸到最后,她的手指已经微微颤抖。

      …………
      数字
      好像是一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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