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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刺杀者 ...

  •   谈话结束的带土与卡卡西陷入短暂沉默,两个人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们打斗过的地方很是狼藉,地面被踏裂,树枝树叶落下许多,血迹残留在树干上和地面上,带土之前被卡卡西掀掉的面具磕裂了一角。

      “有多余的么?”打破沉默的卡卡西捡起带土那个有些残损的面具“磕坏了。”

      带土扯扯嘴角没说话,因为并没有多余的面具,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会有谁能活着靠近自己掀到面具。换成别人的话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偏偏这人是卡卡西,他能怎么办?现在杀了卡卡西吗?再说,这个垃圾卡卡西为什么不按常理与人相处?换成别的什么人也会随便这样动手?他自己那张脸挡那么严实然后把别人面具掀开?

      面罩蓦地被扯下来卡卡西递面具给带土的手僵在半空,什么情况?

      等带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像是触电般猛地缩回手,飞快扫眼愣在原地的卡卡西,带土用另一只手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面具带回脸上“啊卡卡西前辈你面罩破了,有多余的吗?”

      “卡卡西前辈?”

      带土停顿片刻从阿飞的声线切回自己原本的嗓音“怎么?你更想和宇智波带土那个死人相处吗?”

      “带土。”

      “旗木卡卡西,你该不会是忘了吧,宇智波带土死了”带土冷笑道“你的眼睛不是从那个死人身上抠下来的吗?”

      卡卡西垂下眼眸片刻后沉吟道“我知道了”,整理好表情他重新看向带土“阿飞。”

      带土心里突然有些发堵。啧,这个垃圾脸上那是什么表情?他略带烦躁的转身背对卡卡西重拾阿飞的身份“卡卡西前辈,走吧。”

      “好。”

      一路无话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加快着脚步,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卡卡西走在了带土后面,看着眼前人的背影卡卡西目光有些游离,很多纷杂画面在他眼前不断闪现,笑颜如花的琳,倔强吵闹的带土,无奈的水门老师,胸口被贯穿的琳和带土,配合默契的鸣人和佐助,宁静祥和令人安居的世界与战争倾轧满布疮痍的世界。卡卡西用力闭了闭眼睛,睁开的时候那些画面却再次浮现于眼前,面容扭曲的带土,神情癫狂的带土,从容平静的带土,化为灰烬的带土。

      带土感知到卡卡西脚步停顿扭回头果然没见到对方跟上来,那人停在自己身后很远的地方扶着树干站着。在他还没琢磨明白卡卡西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就见对方身形摇晃一头从高处的树枝上向地面栽倒。带土没由来心里一慌刹时出现在卡卡西身边从半空接住了人后抱着神志不清的卡卡西轻缓落地。

      “喂,卡卡西?”

      卡卡西朦胧间费力撑开眼皮看了眼带土跟着眼睛一闭就昏了过去。

      “卡卡西!”眼看着怀中人昏过去带土瞳孔紧缩“死了吗?”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扶着卡卡西的手却在微微颤动,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卡卡西现在看上去真的有点像是死了。

      此时的卡卡西脸色煞白呼吸微弱,隔着衣服随随便便绑在外面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带土透过写轮眼可以清晰看到卡卡西体内的查克拉在乱窜并且还被他的那只写轮眼大量消耗着。卡卡西现在这个糟糕的状态应该是之前被黑棒所伤而导致的。

      带土有些犯难,曾经被他黑棒伤过人的人都已经死了,他本身对医疗忍术也不是那么精通根本治不了这个状态下的卡卡西,想到这儿带土伸手探了探卡卡西的体温,很烫,在发烧。

      “叫你废物真的一点都不冤枉你”说话间带土架着卡卡西站起身,略一思索干脆直接把人扛在了肩上,带土周围开始发生时空扭曲,他直接带着卡卡西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沼之国。

      沼之国带土也是第一次来,把卡卡西安顿在旅店中召出影分身看护,他自己则去寻找医院和医忍。好在带土的运气不错,沼之国虽然没有医疗忍者也没有像木叶那样完善的医疗体系,不过他们有比较传统的医馆以及经验丰富的医生。

      成功说动医生跟随出诊的带土前脚走出医馆后脚就抓着医生肩膀直接使用空间跳跃来到了卡卡西所在旅馆的房间里。从没见过忍者的医生对带土的能力啧啧称奇,替卡卡西诊疗到一半时还有些云里雾里的不真实感,这已经颠覆了他对世界的认知,因此心里一直在感叹忍者们的厉害。

      “肩膀上的伤口处理好了,这些是退烧药和止痛药,吃了可以让他舒服点”医生把药品拿出来摆在小桌上有些为难的挠挠头“我实在是不了解忍者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你所说的查卡拉到底是什么,不过我以前做游医的时候在霜之国和汤之国那两个地方见过那个什么什么医疗忍者,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带他到那里去看看吧。”

      带土拿起一瓶药在手里晃晃“多谢你啦医生先生。”

      医生连连摆手“您给的钱够我们医馆半年的开销了,可我却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如果病人到了晚上还没有退烧的话可以采取物理降温的方法。”

      “物理降温?”

      “冷敷或者用酒精擦拭他的身体”说罢医生自屋中找到毛巾和水盆,将毛巾浸湿走回卡卡西身边“我给你演示一下,你回头站着做就好。”

      眼瞅着医生的手奔着解卡卡西衣服而去带土条件反射一把就握住了对方的手腕“不劳烦医生先生,你只要告诉我擦拭什么地方就好。”

      “啊也好”医生将毛巾递给带土“现在的话可以在他的额头、手腕、小腿这些地方用这样冷毛巾湿敷,如果体温再有升高你就在他的腋窝和鼠蹊部这些温度较高的地方多加擦拭。”

      “鼠蹊部?”

      “这里”医生向下指指自己身体“腹部连接腿部交界处的凹沟。”

      “……”

      医生并没有察觉到带土的僵硬不自然继续叮嘱了一些话才离开。待他走后带土一直看着卡卡西腹部,过了许久掩于面具后的脸无端红了起来,他手脚僵硬的重新浸湿毛巾糊在卡卡西脸上,因为口鼻全部被湿毛巾盖住卡卡西无意识的动了动头,带土见状忙伸手掀起那块毛巾略带笨拙的叠好形状搭在自己腿上,他解开卡卡西的护额放在旁边,掌心覆上对方眼睛关闭了损耗过剩的那只写轮眼后拿起毛巾轻轻盖住卡卡西额头。

      因为高烧的原因,卡卡西面皮上泛着红呼吸略显急促,带土皱眉看了他半晌,在看卡卡西的同时他无意识的用手搓着刚刚被湿毛巾打湿的裤子。

      ‘为什么?’带土有些疑惑‘明明卡卡西这种没用垃圾死掉才最好不过,可为什么看到他这样躺着自己就心烦焦躁到想要杀人,明明这人就没什么大事,可自己心里却有某种情绪不受控的想要往外涌,是什么情绪?这究竟是怎么了?’越想越烦躁的带土噌一下站起身摔了门快步离开了房间,而他一直没有消失的影分身此时正靠在窗边远眺,屋内熟睡的卡卡西像个起爆符般令他不安且远离着。

      天色渐晚卡卡西却一直没有醒,目光始终看着窗外的带土忽然眯起眼睛向后扫视,片刻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房间响起“传说中木叶的写轮眼卡卡西,真是没用阿,看来不过是个名不副实的花架子,这条命我就收下了”褐色液体状的物质自天花板上滴下逐渐形成人的模样,身形相近的三个忍者就这样出现在旅店的房间里,为首的刺杀者话音一落手持形状古怪的利器便朝着卡卡西命门刺去。

      “我说,难道你们几个眼睛是瞎的没有看到阿飞吗?”

      亡命徒们听到带土的声音皆是一愣,早些时候他们看到带土摔门而出一直未归,没料到屋里竟然还有个影分身在,不过他们很快回过神来,想来一个影分身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不足为惧。可他们并没有细想清楚,明明只是个影分身,为什么自己在进屋的时候却完全没有发现他,等到要动手时又被对方一句话就止住了动作。

      “卡卡西的跟班吗?呵,一个影分身而已,逃命去吧。”为首之人改变攻击方向轻而易举使用刚刚想要杀死卡卡西的武器将带土的影分身打散了,他另外两名同伙耻笑的表情还没有做完就永远凝固在了脸上。

      漩涡中慢慢出现的带土扬扬手腕收回伸展的双臂,两根黑棒应声折断在两名已经断气的忍者喉间,他隐于面具后那张脸上不见什么表情,仿佛完全忽视第三个人存在般蹲下身拿起卡卡西额头上已经温热的毛巾动作轻柔的为其擦去眼皮上被飞溅到的血迹。

      刺杀卡卡西那名为首之人心头大骇立即做出御敌状态,余光扫视自己躺倒在地气息全无的同伙他不由后退了一步“你究竟是什么人?”

      带土不紧不慢站起身有些嫌弃的把沾脏那块毛巾看似无意的甩到了刺杀者脚边,他丝毫不在意对方暴涨的杀意径自走到房间角落换了块毛巾浸透冷水重新回到卡卡西身边放在他额头上为他降温。

      待一切整理完毕带土才转过身朝向屋内第三个喘着气的人,身上蒙着一股血腥气的带土用听不出咸淡阴郁声线说道“谁允许你这种杂碎用你那张臭嘴喊他名字的?”

      在刺杀者感受到杀意的瞬间带土已经闪身到了他背后,他拼尽全力的反抗被带土不费吹灰之力一一化解,木质的尖刺瞬间在刺杀者四肢处爆开,剧烈的痛楚令他几近晕厥。

      作为流亡忍者,刀尖舔血的日子早就过惯了,刺杀者手下的亡魂也不少,泥泞黑暗中艰难前行的日子里他早已经不知什么是害怕,可此时此刻他怕了,自骨子里畏惧着眼前这个头戴奇怪面具的男人,虽然看不到对方的目光,但他能够清晰感受到眼前人对于自己的不屑与蔑视,与之相比自己渺小的连蝼蚁都算不上,对方没有杀他一定不是心存怜悯,或许只是想要欣赏口中杂碎垂死时的惊恐畏惧与痛苦挣扎的丑陋。

      “嘘”带土声音传出的瞬间第五根木质尖刺横向贯穿了刺杀者的口腔,这使得对方的痛呼全部被堵回嗓子里变成痛苦的呜咽“如果你吵醒卡卡西前辈的话就没有这么舒服了”。

      被冷汗浸透衣裳的刺杀者浑身颤抖努力隐忍着巨大的痛苦,片刻后钳制他的力量消失了,骤然失去平衡的身体脸朝下重重栽倒在地上。他费力挣扎着翻过身,两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同伙和他一起倒在四下无人的荒野上,他认得这里,这是他们前往卡卡西所在旅馆时曾经路过的地方。

      “‘晓’的写轮眼卡卡西不是你们这些蛆虫杂碎能冲犯的,不信邪的话尽管再来试试”带土说罢一改森然的口气声音里带出了几分夸张的怜悯“阿飞跟你说阿,卡卡西前辈的雷切连雷电都切断过,打在身上绝对比阿飞的小木棍疼多了,而且前辈的雷切都是瞄准心脏的呢,他可不像阿飞心肠这么好”,痛苦的声音再次传出,因为剧痛和失血本已经接近昏厥的刺杀者被带土一脚踩在‘小木棍’刺透的膝盖处,更烈性的痛感将刺杀者的神志从昏厥边缘硬生生拽回现实“阿飞的话你有听清楚吗?”

      刺杀者彻底陷入黑暗前最后做的一件事就是拼劲全力的点了点头,如果还能醒来的话他应该可以从这个面具男的手底下捡回一条命,穷极此生旗木卡卡西的名字都绝不会再出现于他的口中,这将成为他毕生难忘的梦魇。

  •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被审核,佛系发文也被磨出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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