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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小小糕点 ...

  •   萧逸歌和锦娘在家里一连歇了几天,旅途奔波的疲累才彻底消除。这天早上锦娘和蝉儿忙着酿酒,蝉儿挽着袖子道:“你帮我干活,我分你银钱。”

      锦娘微微一笑,道:“我住在你们这里,还没给房租呢,你就把房租从银钱里扣了。”

      蝉儿转着圆溜溜的眼睛,笑道:“这院子是萧姐姐的,我可不能替她做主收你的房租,我该给你多少就给你多少,你要想给房租,给萧姐姐,我不管这个。”

      锦娘笑道:“好吧!回头我给她。”

      萧逸歌一大早在街上转悠,路过薛大娘糕点摊,她和薛大娘寒暄了几句后继续闲逛,想着如今有了捕头身份,领着朝廷俸禄,不办事,不去衙门报道也不合适。正想时,突然听到有人吆喝:“给我砸!”
      萧逸歌赶忙回头,看到几个家丁正将薛大娘的糕点摊掀翻在地,早上刚做的糕点滚得到处都是,薛大娘抽出框里的一把杀猪刀,怒吼道:“天杀的一群狗东西,老娘今天跟你们拼了。”说着大刀就向领头的人挥了过去,那人眼明手快瞬间躲开,随即喊道:“把这老太婆给我按住。”几个壮汉围上来,薛大娘使出全身劲力乱挥乱舞大刀,几个壮汉纷纷避开。
      动静越闹越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带头的男子一脚踏在散落的糕点上,用力一碾,糕点顿时成了渣,只听那男子道:“今儿就是给你个警告,你知道该怎么办的。”说完一挥手,示意几个男子跟自己走。
      街上人群望着几个男子嚣张的背影,议论纷纷。萧逸歌快步上前,堵住了带头男人的去路,漫不经心道:“欺负了人就想走?”

      那男子抬头看着一身男装的萧逸歌,嘴角微斜,不可置信傲慢道:“从哪里冒出的野小子,敢管我们的事?”
      萧逸歌轻笑道:“哦?你们很厉害吗?我怎么不认识?”

      那男子哈哈笑道:“现在我就让你认识认识。”说着一拳头向萧逸歌挥去,萧逸歌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使劲向外一番,那男子瞬间疼得噢噢叫,忍痛对后面几个人发号施令:“上!”

      萧逸歌一脚踢向带头男子的膝盖,那男子趴倒在地,疼得直打滚,另外几名男子一拥而上,与萧逸歌对打,萧逸歌啪啪几脚,一脚踢飞一个,几个人倒地三米外的人群中,叫唤着疼痛。

      萧逸歌走到趴在地上的带头人跟前,从袖中掏出捕头的木制腰牌,亮到倒地的带头人眼前,道:“当街砸人摊位,还拒捕,殴打朝廷捕头,该去衙门给个说法吧。”
      那带头男子神情一惊,随即转转眼珠子,道:“一个小小捕头,吓不到我,实话实说了,我们姓方,西街的方家,听明白了吗?”
      萧逸歌恍然:“原来是方家茶楼,来找薛大娘麻烦,那自然是为了糕点的配方。”

      这时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薛大娘看着萧逸歌的捕头腰牌,满是疑惑,只听萧逸歌大声道:“方家,就是开茶楼的方家吧。方家财大气粗,家大业大的,怎么就和一个小小摊贩起了冲突,我可是更好奇了,有什么话衙门里说,走。”

      说完萧逸歌就拽起倒地男子往衙门走,后面几个倒地男子边走边跛跟在了萧逸歌后面。薛大娘和围观群众也赶忙跟着。

      那男子边挣脱,边道:“衙门,我们可不怕,到时候怕倒霉的还是你,有你后悔的。”萧逸歌并不理会他,只拽着他大步向前走。

      到得顺天府衙门,几个衙役见到萧逸歌都打招呼:“萧捕头。”
      萧逸歌也客气道:“哥几个好,麻烦通报一下,请大人审理案件。”
      片刻苏成穿着官服出来,正襟危坐在公堂上。一阵“威武”声后,众人安静下来。
      “下面站的是何人。”苏成一拍惊堂木道。

      领头的方家人看到苏成,便知那次韩大人过生辰,苏成也去了他家酒楼,怎么着也会给他点面子,他也听说苏成喜好名声,于是恭恭敬敬跪地道:“小的叫吴小七,是方家酒楼的伙计,今儿在街上和路人起了点小冲突。”
      “什么冲突?苏成道。
      “就是茶楼里新出了一款糕点,这个薛老婆子仿着我们样式口味做来低价卖,我看到后有些气愤,就说了她几句,起了点小冲突。”方家伙计说完,偷偷瞄了一眼苏成的表情。
      后面听审的人,听到“小冲突”几个字,都小声议论纷纷。

      苏成瞅了一眼站在后面,头发凌乱的薛大娘和身上带伤的方家伙计,带着疑惑道:“小冲突?能搞成这样?”

      那伙计略带抱怨,指了下站在边上的萧逸歌,小声道:“这些伤,都是这位捕头打的。我们可没有打人。”

      苏成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萧逸歌,转头问站在后面的薛大娘,道:“这位大娘,方家伙计说你仿照他家糕点当街卖,有这回事吗?”

      薛大娘赶忙跪地道:“大人明察,老婆子姓薛,做了半辈子的糕点,都是卖给街坊四邻的,我们小门小户的,做的都是庄稼人爱吃的式样,哪里会做方家糕点的式样,他家的糕点,我们这样的人见都没见过。老婆子我做生意一向童叟无欺,有口皆碑,反倒是这方家,三番五次派人来我家,想要买我的糕点配方,我不卖给他们,他们怀恨在心,才有了今天的仗势欺人。方家的管家几次来我家,左邻右舍都是看到过的,大人一查便知。”

      这时门口群众窃窃私语,有人不禁感叹:“方家这仗势欺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方家伙计,你们方家卖的糕点是哪种式样,你带路,本府现在就派人去你家茶楼取。薛大娘,本府也要派人到你家拿所有的糕点试样。拿来了我亲自尝尝。”苏成道。

      “大人尽管派人跟着,老婆子这就给大人拿去。”薛大娘道。

      “萧捕头,你跟着方家这位伙计去拿。鲁捕头,你跟着薛大娘回去拿糕点。”

      萧逸歌和鲁松拱手齐声道:“遵命。”

      方家伙计一听苏成似乎来真的,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转念又一想:“这些当官的,装出这种吓人的姿态来,不就是暗示我多给点好处吗?抓住一点小事,不依不饶,看来今儿又得破财了。”

      到得方家茶楼,那伙计请萧逸歌坐在一旁茶桌上,叫来伙计给萧逸歌上茶,萧逸歌打岔道:“不用喝茶,快拿了糕点,跟我回去复命。”

      “那请萧捕头稍等片刻。”吴小七快速跑去了后院。

      一盏茶后,萧逸歌没等到人出来,起身要往后院走去,这时围过来几个伙计,其中一个伙计道:“还请萧捕头再等等。”

      “我要是不等呢?”
      “还请萧捕头再等片刻。”
      “让开。”
      “萧捕头,好久不见。”萧逸歌正要闯过去,突然听见一个娇柔的声音,抬头望去正是赵繁弱。

      “怎么,方夫人准备亲自去一趟衙门吗?”萧逸歌嘴角一笑道。

      赵繁弱走过来,做了个手势,示意伙计们退下,随即对萧逸歌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萧捕头,雅间请。”

      “赵大美人,几块糕点不舍得给吗?”萧逸歌道。

      “拿糕点是小事,我有几句话想对萧捕头说。”赵繁弱娇柔道。

      “请——”
      “看你能玩什么花样?”萧逸歌边想边跟随赵繁弱到了楼上雅间。
      待坐下,赵繁弱拍拍手,伙计上来了茶点:“萧捕头,可有想听的曲子?”
      “若方夫人唱给我听,我大概是有兴趣听听的。”萧逸歌道。
      “萧女侠真会说笑,来,喝茶。”说着赵繁弱优雅的给萧逸歌倒起茶来,“萧女侠,找到锦娘了没有?”
      “这对你很重要?”
      “锦娘是我的好姐妹,我当然担心她。”
      ……

      这边衙门后门僻静处,方家管家正给苏府许管家手里塞着一包什么东西,许管家连连拒绝后,去了大堂,示意有话对苏成说,苏成退到后堂,许管家小声道:“方才方家管家来找小的,硬要塞给小的一些黄白之物,小的不敢收。大人,恕小的多嘴,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是件小事,大人掂量掂量,要不要和方家撕破脸。”

      苏成轻蔑一笑道:“方家,当街打人,招摇过市,不知收敛,我这个断案的官员,倒要忍住脾气,不能多言。行了,我知道了,方家管家你不必去回了,就让他晾在那里。你速去趟方家茶楼,让萧逸歌带着糕点回来,就说我吩咐的,速回,方家要是不利索给,就强制拿。”

      萧逸歌正和赵繁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许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传了苏成的话。萧逸歌起身对赵繁弱道:“对不住了,赵娘子。”说完三两步奔去后院,谁也拦不住,到了后厨,亮出捕头身份,抓住吴小七,让厨师快给他装糕点带回衙门。面对朝堂官员,赵繁弱也不敢动手和萧逸歌对打。只能无奈看着萧逸歌带着吴小七扬长而去。

      大堂上摆着双方带回来的糕点,苏成看了看,厉声道:“吴小七,你上前来,给我指指哪一个是别人仿照你们的。”

      吴小七小心翼翼地走到桌前,颤颤巍巍地指了其中一款,苏成拿起来仔细观看,是个五片梅花造型,接着看薛大娘带来的糕点,果然也找到了一个五片梅花造型的,拿起来,两块都咬了一口,味道有相似之处,但是越嚼越不同。

      苏成惊堂木一拍,道:“糕点外在式样一样,实属正常,街上卖的糕点,无非就是这几种样式,但是这两种糕点味道大不同,断不能说别人和你们卖的糕点一样。况且就算糕点味道做的差不多,也不是你们能够当街打人砸摊的理由。”

      苏成正襟危坐,惊堂木又是一拍,道:“吴小七,仗势欺人,当街殴打薛寡妇,砸毁薛寡妇摊位,又与萧捕头对打,拘捕,妨碍公务,本官判吴小七两倍赔偿薛寡妇所有损失的财务,吴小七与一众伙计各打三十大板,去牢房里呆一个月。”

      门外群众都纷纷叫道:“打得好!打得好!”

      退堂后,蝉儿和锦娘赶来接走了薛大娘,苏成看到锦娘,惊讶了一下,叫道:“萧捕头,来一下。”随即转身离开。

      萧逸歌随苏成来到后院,看见锦娘以前住的小楼已消失,替代的是三间坐北朝南的普通房屋,阳光照进小院,月季紫薇盛开,蜂蝶飞舞。

      苏成道:“坐下陪我喝一杯吧。”

      两人坐在院里石桌旁,苏成提起酒壶给萧逸歌斟酒。
      “我来吧!”萧逸歌接过酒壶,给苏成斟满酒,又给自己斟满,举杯道:“我敬大人。”

      萧逸歌知道苏成想问锦娘的事情,不等他开口索性都说于了苏成,苏成听到方家和段家都利用锦娘对付自己,不禁叹了口气,起身站在紫薇花树下,背对着萧逸歌,久久不语。萧逸歌静静看着他的背影,有几只鸟雀飞到花树上,来回扑腾,紫薇花纷纷飘落在了苏成的肩头,风一吹,又吹到了萧逸歌的衣袖上,许久后萧逸歌起身与苏成并立。

      萧逸歌深深吸了口气,道:“哎!说点开心的,西湖六桥烟柳处,有人等着请你再喝一杯花雕酒呢!”

      苏成扭头看着萧逸歌,表情疑惑,萧逸歌笑道:“就是你给脱籍的歌女李玉奴啊,她后来离开了寺院,在西湖边的一家小客栈唱评戏,如今和两个朋友一起过得很开心,她让我转告你: 前尘往事,她已释怀,如今她只感谢你为她脱籍,让她拥有自由之身,如若你再去江南,她一定请你喝一杯花雕酒。美人邀约,这还不是人生乐事啊!”

      苏成舒展眉头,看看萧逸歌的神情,道:“我看乐的是你吧,又交了新朋友,玩得不亦乐乎。”

      “李玉奴现在改名叫李玉,她唱评弹真是好听,我想以她的歌喉,会把大人的美名传遍江南的,毕竟谁又能像大人一样为一个小小的歌妓除籍呢。大家说我是大侠,其实像大人这样的官员又何尝不是大侠,权力是把双刃剑,若是贪图享乐,那权力可太好使了,随时让人享受到人间至乐。难就难在像大人这样拥有权力,还能大公无私,两袖清风,只为百姓伸张正义。百姓心理都有一杆秤,大人定能美名远扬,流芳百世呀。”萧逸歌缓缓道。

      苏成轻笑道:“真难得听你说这么多话。”

      “方家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我看啊,大人你就快升官了。”萧逸歌道。

      “是升是降,这可难说得很。”苏成道。

      萧逸歌转身,拿起桌上的酒杯,递给苏成,洒脱道:一定是官运亨通,大人以为自己是孤独一人吗?你看看方才公堂外的百姓,呼声多高,那就是大人的后盾哪!百姓心中有大人,都站在大人这里,除非是上面真就不在乎民心江山了,那才不需要大人这样的官员了。”

      苏成一饮而尽杯中酒,身心一畅,面带笑容走到石桌旁,拿起酒壶边斟酒,边道:“你啊!今儿的话是真多。”萧逸歌也转身坐了下来。

      苏成顺手给萧逸歌斟了一杯酒,道:“当捕头的感觉不错吧,可以名正言顺的当街管不平之事。”

      萧逸歌笑笑道:“管起来是威风,不过若大人倒台了,我还能随便管吗?有时候还真不如月黑风高,蒙个面,来暗的。”

      苏成笑笑,看着庭前摆的几盆莲花,道:“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这时节,西湖的荷花都开了吧?”

      “满湖的荷花,美极了。我还亲自划船,误入了藕花深处。当时天下着雨,烟雨迷蒙,不过很快就雨过天晴,青山碧水,更是美丽。”萧逸歌道。

      “算算日子,是该雨过天晴了,你给说说路上的所见所闻。”苏成道。

      “陈宝儿死了快半年了,江南人人拍手称快,并没有听到谁被陈总督带去治罪。我一路坐船,运河上巧立名目的各种税收关卡也撤去了很多,一路上,我还遇到不少官员带领河工清理河道淤泥,巡视运河,对船工们嘘寒问暖。”萧逸歌道。

      “这么说,一下子多出了许多爱民勤政的好官员哪!”

      “我顺道去打听了一下关于何县令干爷爷富春县令李新的事,民间说法是,当时天下大雨,临安知府卢天成为了贪污修河款,故意不去抢险加固堤坝,任由堤坝决口,河水淹没庄稼,这样就可以向上申请拨款赈灾。

      而当时的富春县令李新在数天前,就看出堤坝需要加固,多次向卢天成建议加固堤坝,以防大雨来袭,卢天成只批评他杞人忧天,没事找事,大雨前一天,李新夜观天象,觉得大事不妙,不顾卢天成反对,要带着人去加固堤坝,卢天成一气之下派人直接绑了李新,后来果然大雨来袭,冲毁了庄稼,李新气愤不已,要写奏章给圣上说明河道决堤的缘由以及卢天成如何不择手段贪污赈灾款。

      当然这份奏章是递不出去的。这是民间传闻,说李新是被卢天成杀死。卢天成能知道李新的一举一动,李新身边的押司马德仁肯定是功不可没了。”萧逸歌道。

      苏成听后,叹息道:“眼下,就等何县令干娘怎么说了。”
      ……

      快晌午时分,萧逸歌离开衙门,去找苏柔婉一起吃午饭,两人在路边随便找了个面馆,边吃边聊,萧逸歌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于了柔婉听,听到萧逸歌讲李玉的事情,苏柔婉道:“我哥听到玉奴如今的生活,是不是没多大反应?”

      “是啊!他倒是平静。”萧逸歌道。

      “其实,我觉得他内心或许还有点郁闷呢。”

      “为什么?”

      “因为玉李玉不再为他痴心,不再在意他。”

      “这就不对了,明明是他抛弃李玉在先。”

      “我最近在云儿妹妹那里看到一本话本,晚上睡觉之前当消遣读读,结局设定女主自杀让男主永远记住她,为她伤心。你说这个想法对吗?”苏柔婉道。

      萧逸歌笑笑道:“记住她有什么意义吗?死都死了,怎么知道对方到底记不记得自己?”

      苏柔婉笑道:“依我看,只有潇洒离开男主,开开心心得活着,大概才有可能让男人郁闷几天。为男人痴情伤心自杀,男人大概在心里是要乐开花了,证明自己魅力无穷啊。哈哈”

      萧逸歌若有所思道:“元稹,知道吧,他写过一本《莺莺传》,《西厢记》的原版故事,故事里张生就在京中把莺莺写给自己的私密信到处给朋友看,莺莺信里写的是自己对张生如何痴心,如何相思难过。这种女子私密情话张生却拿来给朋友随便欣赏,讨论,不就是在朋友跟前炫耀有一个女人对自己痴心吗?明明是他始乱终弃,莺莺嫁给了别人,他后来路过莺莺所嫁的人家,要去见莺莺,莺莺拒绝见他,他最后反过来污蔑莺莺是红颜祸水,妖孽。”

      苏柔婉听后道:“你痴心,痴情,对方在兄弟面前的表现就是你看这个女人多傻,看我多厉害,你转身不理他,他就会谣言污蔑你勾引他,红颜祸水。”

      “所以啊,依我说,情情爱爱这种事情就千万别认真,过后就当拉了一泡屎,你会在乎昨天早上拉的一泡屎吗?无所谓的,证明真爱不真爱的毫无意义。”萧逸歌道。

      “吃饭呢,说什么拉屎,哈哈……”

      “嗨!乐呵一天是一天……”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10-29 12:18:59~2024-01-27 13:37: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凉茶薄荷糕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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