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修罗场学院》今天柱间不在家

10、不堪回首时刻之十（6）

　　宇智波族地坐落在城郊的山脚下，建筑主体占了两个折寺国中的面积，甚至连背后的小山都属于他们。
　　在环境优美、远离城市纷扰的山清水秀之地，族地外围自然不会是一片荒芜，反而是连绵的白墙黑瓦，雅致的和式建筑随处可见，屋主非富即贵。

　　在院门处下车时，水树幸还回头看了下，发现跟宇智波住对门的那家人姓轰。

　　千手柱间注意到他的目光，于是道：“那家人搬来也有将近20年了，不过除了两个年轻人以外，其他家人都不怎么和人说话呢。啊说起来，他们家还有个小少年跟你一个年纪，不知道能不能交上朋友？”

　　水树幸没有说话，倒是先停车的宇智波带土接茬道：“您可真了解啊千手族长，连我们宇智波的对门都一清二楚。”

　　千手柱间不仅没恼，还哈哈笑道：“那是当然！我来这里找斑都找了无数次啦，遇到也是正常的嘛！”

　　宇智波带土自讨没趣，翻着白眼进门。

　　千手柱间拍着水树幸的肩膀笑道：“呀~想当年，我和斑成为挚友的时候只比你小一点，不知道你和对门的小少年玩不玩的来，要是能成为好友就最好啦。”说着他唏嘘道：“那个少年也挺可怜的，虽然眼神有点凶，可内心还是个温柔的好孩子啊。”

　　水树幸在一个小时的车程中被恶补了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相识相知相杀的青葱岁月，不过他搞不清楚这跟自己和对门轰姓少年有什么关系，只好噢了一声表示听见。

　　宇智波斑站在门口，视线从他们来的方向一扫而过，轻轻哼了声：“废话什么，进来吧。”

　　“来了来了~”

　　千手柱间拉着水树幸兴冲冲地跑进院门，边上的宇智波族人见怪不怪，在他们进去后便将院门合上。院门前留下的三辆车也被开走，两户大宅之间不甚宽阔的公路安静下来，只有院墙内伸出来的树枝随风微动。

　　进入院门，里面不像一般和式老宅直通主屋，而是宽敞的青石板路，路两旁还种满了两人合抱粗的樱树，四月初樱花开得正好，黄昏中，大片的层叠的粉色绽放，花瓣洋洋洒洒，和宅的白墙黑瓦被遮在树后，自有一番境意。

　　水树幸看呆了眼，怀疑刚才自己进的不是院门，而是哪处古老神社的鸟居，误闯进神灵的世界。

　　“喜欢？”宇智波斑忍不住揉了把水树幸的脑袋，这孩子惊讶起来与妹妹更像了，猫眼瞪大的样子和妹妹奈奈子小时候一模一样。

　　水树幸愣愣道：“好漂亮……”

　　千手柱间笑呵呵道：“后山还有许多，明日我带你去赏花怎么样？”

　　“明天的事明天说，现在先考虑晚饭。”宇智波斑随手挥退几个要上前来的族人，对侍在一边的家仆道：“准备开饭吧。”

　　说着，他低头问水树幸：“想吃什么？”

　　水树幸犹豫了下，摇摇头：“不知道。”

　　千手柱间：“那不想吃什么？放心，厨房什么都准备了，什么都有，把不想吃的去掉就是想吃的。”

　　水树幸想了想，把自己绝对不碰的食物说了出来：“那……不吃蘑菇？”

　　“……欸？”千手柱间表情一僵，宇智波斑反而哈哈大笑道：“幸果然是个宇智波！今天柱间你没蘑菇杂饭吃了哈哈哈！”

　　水树幸慌道：“等一下，千手桑喜欢吃的话，我没问题的……”

　　“唉，幸叫我柱间叔就好啦。”千手柱间夸张地叹了口气，“刚好这几天吃多了蘑菇杂饭，是时候换换口味了。”

　　宇智波斑嘴角噙着笑：“不用管他，我们吃我们的就好。”他对一旁的家仆道：“还是寿喜烧吧，不要菇类。再准备些羊羹。”

　　家仆鞠躬退开。

　　又是一阵风吹过，宇智波斑似有所感，他撇了眼樱花树从，慢慢收住笑意。

　　“幸，我们走吧。”宇智波斑对水树幸伸出手，同时看着千手柱间，眼睛微微眯起：“至于你……我们宇智波家的樱花开得够漂亮了，不过再施点肥似乎也不错，正所谓开得最绚烂的樱花树下都埋着……”

　　他还没说完，千手柱间一个激灵，再装不下去，松开牵着水树幸的手逃似的冲向樱花林。

　　水树幸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被千手柱间的闪电般的动作惊得一愣一愣的，宇智波斑牵起他的手，带着水树幸往大院深处走去。

　　“用不着管他。”宇智波斑步子悠然，“只是有管不住自己的人溜进来了，他去帮我清理一下。”

　　水树幸不解道：“是小偷吗？要不还是报警吧？”

　　“报……警？”宇智波斑一愣，忽然爆发出大笑：“哈哈哈哈可以啊幸，虽然我们从来都是自己处理的，但这次以意图盗窃报个警也不错，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家伙进局子时的表情了。”

　　“……？”水树幸困惑，他怎么觉得宇智波斑话里有话？

　　……

　　晚饭是三人一起吃的，无论是主食还是配菜小吃都非常合水树幸的口味，简直就像专门为他的味蕾准备的一样。
　　饭后千手柱间没等羊羹和茶上桌便找理由溜了，对此，宇智波斑不咸不淡地解释道：“去警察局捞他弟了吧。”

　　水树幸震惊：“柱间叔的弟弟为什么会在警察局里？”

　　宇智波斑捧茶杯的手抖了抖，嘴角压不住地上扬：“嘛，家门不幸。”

　　水树幸看着宇智波斑幸灾乐祸的样子，困惑至极，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真是挚友，怎么还会因为对方的弟弟干坏事被抓而高兴？

　　一时半会儿他是搞不明白这两位大叔的关系了，不过有很多事还是能搞明白的。

　　比如，宇智波家，真的很大。不像独立的宅邸，反而更接近建筑群，与小区类似。一栋栋类似的和宅分布在L型的主干道周围，主干道两旁全是樱树，树下的石灯笼发出的暖黄光线照亮脚下。

　　饭后宇智波斑牵着水树幸在里面散步，此时两人都换下了白天的衣服，穿着两身简单的条纹和服，跻拉着木屐。宇智波斑跟个真正的中年大叔似的一手兜在腰带里，一边用闲谈的口吻向他介绍宇智波家的一些历史和目前的情况。

　　在主干道的尽头，宇智波斑指着被黑暗湮没的地方道：“原本族地里还有一条内部商业街，直通后山，族人的屋宅可一直排到山腰，但现在只剩十几户了。”

　　水树幸先是为宇智波庞大的人口惊叹，然后迟疑道：“现在大家都搬走了么？”

　　宇智波斑笑笑：“算是吧。能住到山腰上，那还是大正之前的事。包括对面的轰宅，个性时代前，那片土地都还属于宇智波所有。”

　　“那为什么现在不是了呢？”水树幸更加不解，“越往后，人应该越多才对吧？”

　　宇智波斑摸摸水树幸柔软的头发，把已到嘴边的“都死了”换了个词：“家族，也是会没落的，尤其是我们这种跟不上时代的家族。”

　　想到一路上千手柱间讲故事般道来的一大串历史，水树幸似乎也能理解了，不过这又让他产生了新的疑问和担忧。

　　水树幸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宇智波斑理解他想问什么，笑了笑：“现在的宇智波已经不再走老路了，忍者和□□什么的，听起来老掉牙了不是么。”

　　“所以你放心，不会有英雄带着搜查令突然闯进来的。”

　　水树幸有些不好意思，他刚才确实是这么想的。

　　宇智波斑闲闲道：“倒不如说……幸你要是想去英雄委员会参观参观，明天委员会就能给你送来邀请函。”

　　水树幸瞠目结舌，那可是政府部门啊！

　　宇智波斑耸肩：“毕竟洗白的最快方式是直接换芯——一个跟你同辈的族人在里面当委员什么的，名字是宇智波镜。”

　　水树幸：“………………”

　　“此外宇智波还有别的产业和投资，不过我一般都不管这些，想知道的话我让他们送报告来。”

　　“……”
　　水树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还有原来自己辈分好像很高的样子。

　　宇智波斑弹了下水树幸的小脸，笑道：“连这副放弃思考的样子也跟奈奈子一样呢。”

　　听到母亲的名字，水树幸犹豫道：“真的……很像吗？”

　　“嗯。”宇智波斑脸上的笑意收了收，目光在水树幸的眉眼上掠过，轻轻叹了口气：“真的很像。”

　　水树幸每年的照片都会送到宇智波斑手中，和看着他长大也没什么区别。
　　千手柱间还曾感叹道，要是奈奈子也像幸一样，生长在普通家庭里，那眼睛也一定跟幸一样柔和，也能像普通女孩那般幸福。

　　和母亲奈奈子比起来，两人虽然都是猫眼、唇角微翘，但表情天差地别。
　　随着年龄增长，奈奈子眼中的活泼被凌厉取代，唇边的温柔笑意变成了似笑非笑，属于少女的情感被残酷的现实过早剥去，留下的是一个为家族死而后已的副族长。

　　最后连唯一留下的孩子也……

　　所以，他把这孩子找回来不是为了重蹈覆辙的，宇智波斑在心底说道。

　　“你母亲奈奈子，怎么说呢，有时候鬼点子挺多的。宇智波每年年会时间很长，小时候很难挨。你母亲就在和服的袖子里藏点心，专挑不掉渣的点心，掰成小块，吃的时候用扇子遮住。还偷偷分给我，结果被父亲看见了，被罚一天不许吃饭。”

　　水树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宇智波斑讲故事，脑海中一个活泼的和服少女被简单勾勒出来。

　　“于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就带了好多零食点心偷偷送给她，她吃得可开心了。”宇智波斑想起那时的场景，嘴角戴上一丝笑意：“谁知道父亲不忍心真的一天不给她吃饭，晚饭前把她叫去训话，本想着训完就开饭的，可奈奈子当着父亲的面打了个饱嗝。”

　　水树幸：“噗——哈哈哈哈哈哈！”

　　宇智波斑耸耸肩：“这下父亲气坏了，惩罚就变成我和奈奈子都不许吃晚饭啦。”其实是气笑了，而且厨房也拦不住他和奈奈子的身手，兄妹俩宵夜饱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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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扉间巨巨，想看儿子被大舅子指使亲哥赶出去了（。
还有这篇文篇幅不短，很多故事要讲，都会好好写出来哒。
卑微的作者再来求次收藏，求评论，有评论才有动力鸭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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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营：
宇智波斑：混乱中立（完完全全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目前处于稳定状态。想搞事但因为一些原因懒得搞，如果没有柱间和幸的存在，多年后还是会因为不满或纯粹的无聊而倒向邪恶阵营）
千手柱间：中立善良（拉住斑爷的最后两根稻草之一，会一边夸好强啊一边笑着把人打进地里，本文战力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