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如何成为成功反派》唐予枫

15、父子

　　错愕在小丑涂满油彩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他嘴角的色彩有些堆积，肌肉明显的抽动了一下。他先是止住了那样夸张的笑声，发绿的眸子盯着亚伯的脸许久，紧接着刺耳而又彻底的撕笑响彻了这片区域。

　　亚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站在这里的的确是哥谭最危险的一批疯子：他们完全失去了正常人的畏惧心，道德等常见的品质。即使特殊，但也依旧逃离不了人类的范畴。

　　死射从港口那块翻过来的时候，一帮人之间的气氛几乎是凝成了冰点，稍微有个引子就能彻底炸开。

　　蝙蝠侠离开哥谭无疑是给他们这些人最好的反咬机会，这个城市的警察懦弱无能，他们完全不用担心这些城市的蛀虫。

　　“好的，好的。”小丑缓了口气，“我们的游戏开始了，那么谁是第一个站上处刑台的人呢？”

　　他舔了舔嘴角，咧出一个古怪的弧度，那柄枪指向了亚伯，他怪笑道，“是你，我亲爱的，是你！”

　　亚伯安静地抬眼和他对视，那双和湖面一样平静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恐惧。企鹅人吸了一口雪茄，让带了点苦涩的气体充盈了整个肺部，眼前这个人或许比他们预估的要更难对付。他是从底层爬上来的，那段日子里他从那些所谓的权贵的脸上看到过和亚伯一样的神色。

　　那是猎人在看将死之物的眼神。

　　而那个将死之物是恶名远扬的小丑，猎人则是那个看上去无害的青年，这一幕就显得有些荒诞可笑。

　　小丑没有携带那些杀伤力过于强大的东西，他带了一个彩蛋枪，外表还包装的花花绿绿的。这看上去只是在别人的身上炸出一个烟花，实际上他的冲击力并不亚于那些特种狙。至少是在普通人的脸上开个洞是没什么问题的。

　　小丑那么想了，他也同样的付出实际行动了。

　　彩色的粉雾在亚伯脸上炸开，铁片从脸侧划下，连一道白痕都没有留下来。小丑的怪笑在烟雾炸开的同时响了起来，紧接着是第二发，亚伯动了动手，彩弹在他手上爆开。

　　企鹅人捏着雪茄的手顿了顿，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又一次涌了上来。

　　严格来说亚伯甚至算不上人形生物，原本还能固定成头发一样的黑色都散成了雾，红色的球形物体转向了小丑所在的位置。

　　死射一言难尽地看向那双猩红色的球体，如果那也能算得上是一双眼睛的话：周遭包裹的都是那种深不见底的黑色雾体，如同蛇类一样的黑色竖瞳刀似的立了起来，直直地投向了成伞状包围着亚伯的众人。

　　等到小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要继续追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双脚如同树深根在土地里一般无法移动。亚伯萦绕着的雾体动了动，又重新变成人类的外囊安顺地贴了下来，只是那双眼睛还没有恢复正常，就像是猎食的食肉动物盯上了草原上的羚羊。

　　亚伯的脚步并不快，一下下仿佛敲在了在场诸位的心上。

　　原先他们还嫌弃小丑过于嘈杂，但现在他们宁愿耳边萦绕的是那样古怪的笑声而不是青年仿佛荡在耳边的鼻息。

　　亚伯的手摁上了小丑的嘴，从左往右，原先裂开的嘴被针线一样的东西缝了起来。小丑笑不出来了，嗓子如同被人掐住了一般，疼痛从神经末梢蔓延到了整个身体，那是比他所遭受的任何创击都要疼痛。亚伯有意放大了他的所有感官，酒神因子让他对疼痛麻木，而亚伯偏偏就是痛苦的源泉。

　　紧接着他松了手，小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杀了你的话，会很麻烦。”他的手指在了小丑的腿骨处，“这是你欠二代罗宾的，很快他就会自己回来取。”

　　达米安的视线从亚伯走向那些人的时候就没有移开过，他想起了母亲模糊而遥远的那些叮嘱。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亚伯并不是普通的人类，也不是什么改造人。祖父所追求的永恒的关键一环就在亚伯身上，而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因为时间的久远和常年的清算，他已经记不清了。

　　或许是这个人的心脏。

　　达米安不确定地想着，所有涉及到了永生和魔法的东西都和心脏之类的脏器挂钩。他视线下移，到了亚伯胸膛的位置。男人只是用了点小伎俩昏迷了那些暴|徒，等着蝙蝠侠来解决这场闹剧。

　　提姆看着亚伯的眼睛一点点的褪色，直到变成了人类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怪诞的梦。

　　亚伯走到两个小孩身边的时候，提姆避讳地移开了视线，而达米安毫不畏惧地迎上了男人冷淡的双眼。那双眼睛里没有属于活人的感情，亚伯只是在模仿人类怎么生活，即便是所谓的救助，不过是高位者出于同情的心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小孩的问题尖锐而刺耳，提姆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捂住他的嘴。

　　亚伯沉默了一会，他算什么东西呢？脱离了这样的躯壳，不过是一个失去了栖息地的游魂而已。

　　即便是克劳利，只要是有那个天使，他可以选择任何一个地方作为他的栖息地，或者说，他们彼此就足够证明对方的存在。

　　他没有回答，伸手给达米安戴上了兜帽，“……走吧。”

　　亚伯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又空又静，就和那双眼睛一样。达米安罕见的没有炸毛拍开亚伯在他头上停留了一秒的手，他莫名从那样平淡无波的声音中感到了一丝难过，只是那情绪消失的太快，达米安以为那不过是自己的一个错觉。

　　“我带你去找你父亲。”

　　男人在前面走，他们不需要坐车赶往韦恩庄园了，收到了提姆的简讯的布鲁斯和迪克已经到了现场去处理那些扰乱秩序的罪犯。

　　达米安犹豫了一会，快步上前抓住了亚伯的手。那双手能够感受到成年男人过分硌人的骨骼，亚伯的手很冷，几乎没有正常的温度，达米安小幅度抖了一下，用力地抓紧了对方的手。

　　他现在可以确定了，亚伯的确不是人类，正常人哪里会有那么凉的手。

　　亚伯愣了愣，小心地虚握住小孩的手。

　　不远处警车鸣笛的声音在这片区域回响，蝙蝠漆黑的影子笼了下来，父子俩平静对视交流了一下感情。亚伯看了一眼那些被押送上车的罪犯，处于较为边缘程度较轻的几个已经提前溜走了，最后一个上车的小丑勉强睁眼看向了亚伯所在的位置。

　　恐怖片里裂口娃娃一样的嘴弯了弯，朝着亚伯扯出了一个微笑。

　　依旧还能开合的中间那一块的位置张了张，那是对着亚伯放出的话，

　　“我们下次见，黑雾先生。”

　　亚伯张了张嘴，声音送到了小丑的脑子里，“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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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joker的嘴最多一个星期就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