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如何成为成功反派》唐予枫

13、交换条件

　　亚伯和达米安将蕾切尔安置在了纽约的圣殿之后就离开了，预知告诉他奇异博士在接下来的灾难中会是很关键的一环，所以为了早一些让哥谭的超英和纽约有交际，蕾切尔被迫成了中间的媒人。

　　迪克现在和布鲁斯都在布鲁德海文，如果达米安和蕾切尔一块留下来的话，他们父子俩会更早一点见面。

　　但是小孩拒绝了和渡鸦一块留下来的建议，而是跟着亚伯一块离开了纽约。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让亚伯觉得感动，小孩大抵是认为自己成了亚伯眼中的累赘，所以拒绝停留。

　　亚伯离开之后，在哥谭安静了一阵子的猫头鹰法庭又重新冒了出来。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活跃，失去了蝙蝠侠管制的哥谭罪犯们在义警们的雷区大鹏展翅。阿卡姆的疯子在同一天被放了出来，即使他们之间没有合作也没有约定，但依旧搅的哥谭人心惶惶，被事务绊住了的布鲁斯短时间内根本没法赶过去。

　　一起由预谋的作乱，早在亚伯来到这个城市之前就有了苗头。

　　只是一直缺少一个导|火|索，直到亚伯的突然空降。

　　不论是否被收押在阿卡汉姆，所有的犯罪分子都收到了来自猫头鹰法庭的邀请函，亚伯也不例外。他并不是偏向超级英雄那一块的，也没打算和本土的疯子们联手，但是特殊情况要另做决定。

　　亚伯拆开了那封信，撒了金粉的火漆看上去很高级。

　　大致是关于他们的妄想以及之后的一些打算，看上去像是那些失去了理智的人会搞出的东西，潦草的字迹以及烧灼在上面的窟窿。中间似乎少了几个字，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来还原。

　　如果此刻他们依旧是在纽约，那么可以请求那位博士的帮助。

　　但可惜的是他们已经离开了纽约，并且正在前往哥谭的路上。因为躲避法庭的眼线，亚伯带着达米安到处兜圈子，这样的运动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达米安被改造的再强也终究脱离不了人类的范畴。少量的食物补给以及长时间的劳累，小孩已经抛弃了他的所谓教养，滚到了亚伯的怀里休眠。

　　亚伯垂着眼睛看着那几个字拼凑出来的话，似乎是有人在刻意提醒他远离现在的哥谭。

　　他的手指压在了达米安翘起来的短发上，小孩在睡梦中依旧皱着眉头，似乎对他这个人形枕头各种不满。

　　：法庭的目标是布鲁斯.韦恩，你可以选择和他们合作或是自己单干。

　　亚伯好笑地收起了这封信，大概能够确定是某个可爱的利爪先生给他传过来的简讯，目的大概是让他来救下蝙蝠侠。另一个世界的提姆处于一个相当尴尬的场面，布鲁斯对他来说是一个只听说过的家人，而猫头鹰法庭是他需要效忠的组织。世界意识多少会影响处于不同世界的同位体们，利爪大概是因为世界意识的不情愿而选择向亚伯求救。

　　出于人道主义，亚伯理应救下蝙蝠侠。

　　但是他不需要那么做，如果这个城市失去了蝙蝠侠，那么所有的反派将失去他们存在的意义。

　　达米安下车的时候，他已经睡了足足三个小时，脖子的肌肉都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而有些僵硬。哥谭的人员输出和流入并不比任何一个大城市要差，但是达米安和亚伯到达的时候同一趟的几乎没有几个人。

　　整座城市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不远处巨型广告牌上面的漂亮女郎的红唇也被涂上了绿色的油彩，也不知道是谁用黑色的颜料将她的嘴角拉的很大，看上去分外渗人。

　　唯一还在播放的屏幕不断循环稻草人的恐吓威胁，白色的雾气弥漫了整个城市，并没有做好防护的达米安在这个闻起来带着一点很淡的甜香的空气中昏昏欲睡。

　　并不是因为罪犯们的威胁而感到害怕了，而是大部分人在这样的药物作用下睡着了。

　　渡鸦啊啊的叫声在亚伯头顶上响起，他下意识伸手要把自己的孩子迎接回来，下一秒装着拉花礼炮的铁子弹将渡鸦打了下来。小家伙的尸首在刚接触到亚伯的那一刻就重新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嚣张而又有些沉闷的哂笑在亚伯背后响起，他转过身，将自己头发剪短并换了一套狂欢节才有的夸张礼服的小丑女站在他身后。

　　“surprise！”小丑女用着欢呼一般的语气和亚伯打招呼，她的视线一点点下移，似乎能用自己的视线把亚伯解剖一样，“你也是来瓜分哥谭的吗？”

　　亚伯注意到了对方那个足够抵挡大部分气体药物的防毒面具，以及被装饰的花里胡哨的枪|支。

　　哈莉将我对你很感兴趣几个字写在了脸上，小丑找到了一个比她更加有意思的姑娘，所以毫不犹豫一脚把她踢开了。

　　亚伯能够感受到对方那种彻底的崩溃和疯狂，失恋的女人的报复总是来的毫无理由且令人无法招架。哈莉和小丑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她并不会真的对你吓死手，但是她的狗就不一定了。

　　亚伯视线下移，对上那两只有着亮黄色眼珠子的鬣狗。

　　原先对着亚伯呲牙咧嘴的鬣狗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开始夹着尾巴往后退，嘴里还发出讨饶的呜呜声，亚伯歪了歪头，他很确定自己在人类的眼里是和他们一样的，但现在可以确定在一些动物眼里，他依旧是混沌且恐怖的存在。

　　“你吓到我的甜心们了！”哈莉跺了跺脚，她带着自己那个看上去就很坚固的棒球棍，朝着亚伯挥了挥，“我要把你那个看上去就很讨厌的脑袋砸下来，给我的甜心们当玩具。”

　　“pardon？”

　　亚伯看向那两只小狗，弯了弯唇角，在接触到亚伯视线的一瞬间两只小狗扭头就跑。他可以确定自己的声音不仅能让两只小狗听见，作为主人的哈莉.奎因一定也听见了。

　　他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威胁他了，这种感觉诡异的令人有些怀念。

　　达米安的意识在持续下沉，这些药物似乎对动物没什么作用，亚伯将小孩揽到了怀里。他并不会因为哈莉的棒球棍和猎|枪而恐惧，这些东西早已经对他没什么威胁了。人类所研究出来的小玩意或许对他没什么用处，但不确定是否对达米安有什么危害，他需要借用一下黑医的设备来给达米安供氧。

　　稻草人做出来奇奇怪怪的东西太多了，如果达米安只是单纯的昏睡倒也无所谓，只是后续伴随着呼吸衰弱以及心肺功能减缓，亚伯并不打算继续和哈莉这么耗着了。

　　对方的漠视使得哈莉想起了自己被关在门外的那个雨天，同样的漠不关心，同样的不以为意。

　　握住棒球棍的力度大的吓人，亚伯的余光扫过了那个试图继续进行攻击的姑娘，无奈叹了口气，“如果你要找小丑，他在东城区。”

　　哈莉再一次抬头的时候，亚伯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内。

　　对于哥谭亚伯暂时还没有熟悉到清楚每一个街道，只是他透过那些建筑看到了小丑的位置，对于这一对之间的恩怨他没有太多的兴趣去了解。

　　哥谭除了那些不法的场所，最多的就是黑医馆，这里的药品没有正规的质量好，但是暂时性的缓解还是做得到的。

　　他手里没有可以用来阻隔并且保持呼吸的工具，他可以用那些奇怪的法术将这里的空气换成任何一个其他城市干净的空气。哥谭疯子的疯狂也仅限于在自己的城市，他们似乎对于这个地方之外的任何区域都不感兴趣，就像是守着自己的土地的农夫。在这里破坏，疯狂，继而告知全世界。

　　贸然的作为很可能间接影响到其他城市。

　　亚伯低头看向睡的安稳的孩子，比任何时候都要听话，但同样的，这样的安宁告知了旁人这孩子的生命正在缓步走向死亡。

　　在这个城市和达米安有着同样状态的人数以万计，产生了抗体的胆小者龟缩在自己的住所，不敢出头。

　　哪怕只有一份血清，就能够把所有人的性命都救回来。但是这偏偏是最不可能的，这里的人漠视着一切，哪怕之间有着血缘关系，隐藏在皮囊之下的还是青面獠牙的恶鬼。

　　人类的真相往往比那些怪物要更加恐怖。

　　亚伯正在思考着其他办法的时候，黑医馆的天窗被人打开了，一个穿着黑金猫头鹰制服的人从上面跳了下来。是利爪提姆，对方似乎还提着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年轻人，那个被提着的年轻人脸部朝下，这使得亚伯看的不是很清楚。

　　“这个世界的布鲁斯的养子，提摩西。”下一秒装死的红罗宾就被利爪残忍地丢在了地上，利爪又将一盒试剂一样的东西转交给了亚伯，“化解药物的解药，一管下去就够了。”

　　亚伯做了很多设想，但是他遗漏了最关键的一环：稻草人也是人类，他曾经被蝙蝠侠算计中了自己的毒气，现在怎么可能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们已经准备好猎杀蝙蝠了，我没法阻止。”利爪打开了窗户，翻了下去。

　　黑医馆在二楼，对方不至于摔死。

　　大老远的亚伯还是捕捉到了对方最后一句，大概是因为害羞，不愿意让屋子里的提摩西听到，但同时能够确保亚伯听得见。

　　“只要蝙蝠侠活下来了，我可以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情报。”

　　亚伯沉默地给达米安喂下药剂，又看向在一旁假装自己是哑巴的提摩西，有些失笑。

　　情报吗……一个还算感兴趣的交换条件啊。

　　思绪乱飘想着自己的事情的亚伯完全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小孩的手指弹了一下，这动作太微小了，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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