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短篇合集》仓鼠球04

6、忒修斯之船【2】

　　攻壳机动队paro(赛博朋克)，垃圾话术开始了，难理解私货甚多产物。
　　写你马的赛博朋克……相比起攻壳的剧情我写的太垃圾了。（乐色落泪）

　　“我们从一开始就被骗了。”

　　“那家伙拿走了我们的眼睛。”冷静地做出这个论断的时候，大仓烨子正在忙着逆向追踪那个劫持了他们视觉信息的黑客。

　　条野站在书架前，听着通讯频道里面的声音，从架子上抽出一本《我们》，找到了夹在里面的一张便签纸。用指腹感知着上面书写的内容，条野不出意外地被不满他会议时掉链子的大仓烨子怒斥了一番。

　　打着哈哈糊弄过去的条野将纸条撕碎塞进口袋，把书随手放回架子上。

　　“小心自己的防火墙为好，烨子小姐。”

　　“哈？？你这家伙是想质疑我的水平吗？？”

　　回到基地的条野果然被紧张兮兮的立原拖走了，刚刚副队长的防火墙被攻击了，电子脑差点被烧坏，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犯人的是少见的能够让猎犬觉得棘手的黑客，从一开始的可以同时操控三具以上的义体，到能够在猎犬的视觉系统里面植入病毒把他们耍的团团转，副队长会那么生气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条野采菊不明白犯人为什么要引诱他去一座老旧的图书馆、从一本俄国人写的小说里面获得一张写着一串不明所以编号的纸条。他承认这种单方面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他很不爽，猎犬应该是嗅着罪恶的臭味去咬住猎物的喉咙，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被对方牵制住手脚。

　　【VA451003-1】
　　看起来像是一次作战的编号，但是又和他们经常使用的体系不一样。在查阅了猎犬信息库里面的所有资料无果之后，条野采菊向大仓烨子发送了申请获得更高权限的书面申请。

　　那边很快就传来了通讯，电话里面的声音还是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但是看样子暂时平静下来了，这个时候只要不触及烨子小姐的逆鳞顺着她的意思走，他就不会在睡觉的时候被黑进电子脑植入奇怪的噩梦。

　　“为什么需要更高的权限，我需要一个理由，条野。”

　　条野倒是不想隐瞒他获得的这条情报，猎犬是一个团队，他有义务将自己手上的情报和队友共享。只不过申请能不能被通过就是未知的了。

　　电话那头接收了加密阅后即焚的文档，大仓烨子沉吟了一会，开口驳回了这个申请。被驳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今天副队长的态度却有一丝奇怪。条野采菊的义体感官强度远超普通军用义体，即使是隔着无线通讯工具他也察觉到了大仓烨子驳回他申请时的一丝异样。

　　她有一瞬间仿佛是在逃避什么般的动摇了。

　　“为什么被驳回，我想知道理由，副队长。”条野反常地怄气一般脱口而出，他的直觉告诉他大仓烨子在隐瞒他什么东西。

　　“我没有任何告知的义务。这条情报我会和福地队长汇报并解决，如果你现在闲到去翻阅猎犬的数据库，不如去一趟外务省？”

　　----
　　被赶出来的条野采菊无可奈何，他可不想撞到副队长的枪口上被就地制裁。大仓烨子发脾气的时候，一定要顺着她的意思走，这是作为猎犬的铁律。

　　线索暂时没法查下去了，接下来的半天时间条野都浪费在了和外务省官员的周旋上面，这种可有可无的破任务明明可以派一个文员过来交接，他就是被心情不好的副队长发配出来了罢了。

　　这天晚上条野采菊又一次落入了那个网络空间，虽然房间的风格变了，但是他能够感受到这座完全不同的巨大宅邸和上次的那个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观察着这座主体为灰色的巨大空间，这里放着和房间体积相乘的长桌，依旧是相当简洁凌厉的风格，桌子上摆放着大块的肉制品和闻起来有些怪异的奶酒——应该是用羊奶而不是牛奶制成的，里面加了蜂蜜。

　　这里的主人是打算邀请他吃一顿夜宵吗？条野不着调地想。

　　倒不是不可以，反而在这个空间里他能够获得更加直观的味觉刺激*1，但是因为这个理由让他落进这里未免过于无聊。

　　“条野，我在这里。”

　　令人怀念的声线突然在脑中响起，他四下张望却看不到任何除了他以外的人影。这是那个声音出现在他的脑中后对他说出的第二句话，那个一直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将眼睛义体化的人终于要出现了吗？

　　他突然发现这个摆着长桌的空间似乎又被拉伸了，墙上出现了一些画着宴席场景的壁画，不得不说线条很是拙劣，上面的人穿着奇怪的衣服，看起像像是战士。他匆匆在脑中记下这些图像，向着延伸的方向走去，他又一次看到了那把放在刀架上的刀。他在刀架面前站定，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想的起来吗？”

　　明明他应该因为被这样戏弄而生气，但是在恼怒之外他的心底莫名升起了一股怀念的感情，他应该知道这是谁，他很熟悉这个人，电子脑在快速运转却徒劳地挖不出任何相关的数据。

　　他被一只戴着半指手套的手抓住了左手，但是他无法转头去看那到底是谁，他被这里的主人控制住了身体的行动。

　　“抱歉。”那个声音迟疑了一会，又开口说：“我还活着。”

　　抱歉和我还活着，到底是先道歉然后陈述事实，还是对他活着这件事表示很抱歉？这种令人怀念的说话方式让条野的心底窜起了一股无名之火，这家伙还是这么让人讨厌。就算他是猎犬最强的剑士、他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常识的荒唐之人——等等，他是谁？

　　在他身后这个、被从电子脑中删除了信息的人是谁？

　　条野再次被逐出了那个空间，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正是深夜，他从后颈的机脑接口里面扯出一根线来链接入自己的终端。羊奶酒、潦草烹煮过的肉、穿着怪异的战士——Valhalla（瓦尔哈拉）——【VA】。

　　有什么重要的事件被从他的电子脑中删除了，这应该是一次作战的名字。有什么作战需要用英灵殿来命名？而且那家伙恐怕就是那次作战里面的亡灵。那位前猎犬先生阴魂不散地来找他了，他没有恶意。

　　虽然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和那家伙有什么过往，但是心底有一个声音却在拉扯着他去发现事实。
　　那应该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如果对于生命而言，独一无二的记忆代表了独一无二的个体。那么，剥离了记忆的人如何确保自己的身份是真实而不是架空的呢呢？自己是条野采菊，是啃噬犯罪者的猎犬，他如此坚信着，却又在这一刻产生了一丝动摇。

　　不愿被义体化的眼睛、那个奇怪的声音、断层的记忆。

　　【我到底，是怎样存在着的？】

　　注：
　　*1 义体化后不需要进食正常的食品，所以也就不需要味觉、不需要满足口腹之欲。但是在虚拟的网络空间里面义体人反而可以借助虚假的精神刺激获得味觉以及其他被取走的感官。
　　【VA451003-1】：作战代号Valhalla（瓦尔哈拉），北欧神话中的英灵殿，是英雄死后会去的地方。45为日本47县级区划编号中冲绳的编号，10意为冲绳十区，03意为第三次作战，-1意为第一次行动。(我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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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开始的线索和主题偏出去了，不，这一点都不忒修斯之船（落泪）我后面一定拉回来……（找到了写高中作文的感觉）
好了性冷淡选手上线了，又是没多少感情线的一章，搞什么cp，我去写正剧好了。（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