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8、第 8 章

　　凯罗尔睁开眼，一片惨白。

　　闭上眼，再睁开，还是惨白的天花板。

　　在医院，看来还没死。

　　连一根手指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麻药劲没过；左腹传来迟钝痛感，但不是牵连五脏六腑的感觉，考虑到当时凶手枪击她的部位。很大可能是肋骨断了或者骨裂，1到2根。

　　有点说不上来的失望，夹杂点庆幸，她阖眼准备沉回梦乡。

　　“抱歉。”

　　一道声音从老远传来。

　　？？？

　　凯罗尔睁眼想看说话的人在哪，麦考夫·福尔摩斯迈着长腿很快出现在她的病床前。

　　凯罗尔：所以我现在在哪，这么大病房？说话还带回声？

　　对方似乎以为她还没彻底清醒，重复道：

　　“我很抱歉，欧曼小姐，令您陷入这种险境。”

　　凯罗尔很费劲地翻了个白眼。

　　一看到麦考夫她就联想到《神探夏洛克》电视剧的编剧也顶着这张脸，而那个可恶的编剧在这次苏州码子案里不但写了一堆对中国的刻板印象，塑造了一个脑残组织，还让自己被那个杀手蜘蛛开了个洞。

　　见冷峻的男人似乎还要说什么，凯罗尔挣扎着发出蚊子哼哼：

　　“...老板，麻烦...你...转过脸...我暂时不想...看...”

　　不想看见你，

　　看见你的脸她就想抽编剧。

　　麦考夫：？

　　歉还要继续道的：“欧曼小姐，我谨作为夏洛克的兄长，代替向您道歉，他昨晚的莽撞行为太令人失望了，竟然丢下您和目标两位女士给凶手。”

　　麦考夫：替我弟弟道歉，但你别忘了华生才是丢下你们的罪魁祸首

　　凯罗尔：呵呵，道歉有用的话要苏格兰场干什么

　　“请别担心，子弹没有伤到内脏，而是卡在您的肋骨中，导致最下缘那根严重骨折，M16的专家已为您做了手术，一切顺利，其他地方都没有事，接下来你只需要静养几天。”

　　凯罗尔又翻了个白眼，说得可真轻巧。

　　她断断续续道：

　　“拜您的...弟弟所赐...我...大概...需要一把...或其他什么...防身...谢谢”

　　现在她一说话肋骨就扯着疼。

　　“当然，之前是我考虑不周。”

　　“我...要是你...就把...他俩都...关起来。”

　　大英政府：“我会考虑，很好的建议。医生告诉我你要多休息，我还会来看你的，晚安。”

　　凯罗尔：......

　　冰人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说话，她头皮发麻；同人文诚不欺我

　　果然，为他亲爱的傻弟弟负伤才能增加他那可怜的好感？但此时此刻，自己还是不很想见这张编剧的脸，请忙他的情报工作去吧，看来自己只能暂时好好养伤。

　　叹口气，凯罗尔极其费劲地朝床边平移，试图去厕所。

　　说起来确实奇怪，被开了个洞都没能把她送回原本世界？

　　难不成她这穿越不可逆？那倒是绝大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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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罗尔在床上躺了足足十天都没有人来看她，好吧，她没指望夏洛克福尔摩斯探望室友，可为什么华生也不来？自己受伤可主要是因为他丢下自己跑了！

　　“欧曼小姐，我假设你理解我没法带华生先生来这里，M16不提供外部人员参观服务。”

　　病房门打开，高大的英伦绅士踱步进来。

　　“噢尊敬的先生，我只是想想。”凯罗尔合上手里的书：

　　“感谢您从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我猜测，我可以出院了？”

　　麦考夫微微点头：“医疗官说，您昨天的伤口愈合良好，您可以回到贝克街221B继续静养了。”

　　凯罗尔：医疗官？什么医疗官，KingsMan的医疗官吗？

　　天知道前两天她在走道里，遇见挂着半边胳膊、隶属‘王的男人’的光头卤蛋特工是什么心情：王牌特工为什么要来M16的医院看病，难道他们属于M16，受小职员的调遣？

　　吓得她当时赶紧调出王牌特工的电影重温了一遍。

　　凯罗尔悄悄偷看麦考夫那把从不离手的神秘黑伞。

　　看来是了，这伞柄和哈里·哈特那把一模一样，也许后者拿的才是次品，大英情报头子肯定优先占有质量最好的那把。

　　那他可真是权势熏天。

　　麦考夫：...我的伞令她联想到什么？

　　难不成我在她知道的版本里会举起伞在教堂里扫射？

　　他清清嗓子：“欧曼小姐，恭喜出院，我今天来是因为，种种迹象表明，我亲爱又愚蠢的弟弟似乎被某些不简单人物盯上了，或许您能给我什么启发？”

　　“考虑到您之前提的‘限制’，我问你答可能比较好？”

　　凯罗尔明白麦考夫是指之前自己被时间悖论或者什么规则限制，不能将剧情和盘托出的那个突发情况。

　　若当事人已经察觉到而只需找她确认，应当不在规则限制内。

　　麦考夫在试探所谓的‘世界规则’。

　　她试探性开口：

　　“...您是说，拿破仑？”

　　“哈，犯罪界的拿破仑。”

　　冰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豁然洞察所致的笑容，短暂打破他客套矜持的外壳。和不是金鱼的这位小姐的交谈触及他心底某种小小愉快，不过，不是金鱼未必代表她在一个福尔摩斯心里不被贴上其他什么脊索门生物的标签。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大福尔摩斯先生非常满意。

　　“那么，车子在楼下，您准备好可以随时出院，原谅鄙人因公务繁忙不能陪同。”

　　他在虚空中做了个扬帽子的告别动作。

　　凯罗尔向他致以客套的谢意：

　　“感谢您的探望，祝您工作愉快。”

　　道谢的表情客套疏离，但她明白自己心中所想并非如此：

　　感谢麦考夫·福尔摩斯的探望，真心实意感谢，毕竟无论在哪里，她都习惯了无人探望。

　　所以只要有人关心她，能给她一点存在的真实感，即便带有目的，也没关系；

　　有目的，不恰恰说明你是被需要着的吗，凯罗尔？

　　心底的话浮现在冰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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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洛克不在的公寓属实有些安静。

　　华生心不在焉地想。

　　哈德森太太又出去约会了，至于自己，哦，连个想要搭讪的对象都没有。

　　虽然凯罗尔、不，是夏洛克哥哥提供的薪水自己觉得已颇为富余，华生分析，自己有必要去找点事做，以避免作为职业医生的专业水平退步，还有，给自己搞点社交活动。

　　没案子的时候跟夏洛克憋在公寓，不是夏洛克疯，就是他疯。

　　后者可能性更大。

　　华生盘算着，甩了甩之前受伤的手。

　　他不知道的是，在先前的案子里，由于他接受凯罗尔的薪水，没有去社区医院应聘；蝴蝶效应导致他错过了医院那位叫萨拉的‘前’女友。于是，在凯罗尔被送进医院后的破案风云中，被黑莲会绑架的人只有华生一人，受虐也只有他一人，那个华人□□的老大差点把他折腾个半死。

　　所幸那位差点被杀手打死的姚素莹没丢掉性命，善良的军医感到庆幸。

　　据夏洛克说，她被麦考夫救了，以后肯定得变成M16的“走狗”之一。说到这，华生想起疑似同为‘走狗’的凯罗尔，虽然麦考夫向他保证这位新室友受伤很轻，决无大碍，但因自己丢下对方导致她遇险，作为一个良心尚存的正常人，华生还是深感愧疚。

　　等凯罗尔回来，他一定要叫夏洛克对她好点。

　　他正想着，楼下传来开门声，接着楼梯响起，混血女孩巧克力色发顶一截截往上冒出来。

　　“凯罗尔？你出院了！”

　　华生从椅子上跳起：“你应该叫我们去接你！嘿，那是什么”

　　“去掉‘我们’，约翰”

　　凯罗尔示意华生帮忙：

　　“夏洛克不可能探望病人，他只会探望死尸。帮个忙，我快提不动这个了。”

　　华生接过她左手被包着的长方形物体，似乎是个笼子。

　　把另一个笼子放在地上，凯罗尔拄着腰，一副伤势未愈的样子。

　　“快坐下来。”

　　华生连忙扶了她一把。

　　坐下，凯罗尔用脚把笼子勾过来，装模作样责怪华生：“唉，约翰，你真令我伤心，我在医院躺了整整十天，除了福尔摩斯先生，大的那个，没有一个人来探望我。这也就算了，竟然连个问候电话都没有。哈德森太太都请大福尔摩斯先生帮忙问话，你”

　　”对不起！我，我竟然忘记打电话...”

　　华生万分自责，他被苏州码子一案后续的绑架和一系列幺蛾子搞得焦头烂额，真没想起来自己有凯罗尔的通话记录，完全可以打电话问候她一下。

　　“咪”

　　包里冒出一声猫叫。

　　“约翰，你竟然没看出她只是想逗你玩”

　　楼梯口突然出现的高瘦卷毛风尘仆仆，大步迈进客厅：

　　“请坐到单人沙发上，别占着我的长沙发，凯罗尔，我需要空间思考问题。噢那是什么？猫？”长脸怪一脸嫌弃：“还是两只？掉毛，抓挠地板，糟糕的生物，约翰，快把它们丢出去！”

　　凯罗尔拉开宠物包，朝华生介绍：“这是马克，英短金渐层，两岁；”

　　又指着另一个笼子：“那里面是本尼，德文卷毛猫，六个月大。”

　　夏洛克：？？？他俩居然不理我？？

　　“德文猫一般不会掉毛。”

　　富有爱心的华生医生对小动物一向很感兴趣，他把其中一个笼门打开，脸部酷似黑猫警长、带着两只白手套，背部深棕色、身形瘦长的德文卷毛猫幼崽谨慎地嗅嗅他，观察一圈环境，转了转那双蓝绿色的大眼睛，优雅地从笼子里走出来，跳上堆满杂物的茶几。

　　另一个猫包放在凯罗尔膝盖上，包里的胖胖的圆脸金渐层，隔着笼门对靠近自己的德文猫幼崽发出威胁的哈气声。

　　“它真漂亮。”华生赞叹道

　　“约翰！快把它丢出去！”

　　大侦探几步迈到凯罗尔旁边，居高临下威胁：“监控小姐，作为你的雇主我不希望看到你养愚蠢的长爪子生物，快把它弄走，否则我马上解雇你。”

　　“夏洛克，不用担心德文卷毛猫会掉毛，那不会比你哥哥每天梳下来的头发更多。至于马克，我会把它弄到三楼。它们很安静。我想除非你希望约翰接一只会叫的小狗回来，或许你愿意和他每天一起去遛狗？”

　　“以及我之前已征得哈德森太太同意。”

　　华生：麦考夫脱发？

　　凯罗尔：你每次见他的发际线都会比上次见高几毫米

　　等等，一只小狗

　　这个提议打动了孤独的前军医，他认真考虑：

　　“一只忠诚的小狗？听起来真不错，我特别喜欢狗。”

　　“憨厚的沙皮狗，或者可爱的法国斗牛犬？约翰你觉得怎么样？”

　　“都很可爱，不过我比较偏向斗牛犬，它太可爱了，不爱叫，而且脾气很好，但我怕夏洛克把它毒死...”

　　两人开始认真地讨论，在大侦探脸色变绿的前一秒，凯罗尔一把将他拽到长沙发上，左手塞进一杯咖啡，右手轻柔地提起本尼的后颈，将德文卷毛猫幼崽以掩耳不及盗铃响叮当之势塞进大侦探怀里。

　　眸色变化的眼睛对上交杂着蓝、绿、灰色的猫瞳；

　　夏洛克·福尔摩斯和与自己饰演者同名的卷毛猫大眼瞪小眼。

　　“喵？”

　　六个月大的猫崽不畏惧眼前的怪人，它只觉得这个人脸为什么这么长，发出疑惑的喵喵声。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这个小绅士的全名，”凯罗尔觉得这一幕非常喜感，

　　她对华生解释：

　　“哈德森太太说她很乐意让你养狗，猫和狗她都很喜欢。可惜，约翰，我想你暂时没办法养狗，除非你想定期出门遛狗以便夏洛克的死对头们绑架你。等你以后结婚，说不定可以养一只？”

　　刚被绑架过的医生一个哆嗦。

　　“噢，算了，你说得对。据我所知，德文卷毛猫性格很温顺，被称为猫中之狗，我觉得他挺可爱，本尼，我可以叫他本尼吧？”

　　“没问题。”

　　凯罗尔：当然没问题，你就是叫它夏利都没问题

　　而此刻，大侦探刚从某些混沌的童年回忆里挣扎出来。出乎华生的意料，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怀里的猫崽丢出去，而是像拎起脏衣服一样，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撵住猫崽脆弱的后颈，将它提起来转了一圈：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一个成年男子姓名。确有其人？”

　　侦探的目光移向另一个笼子：

　　“马克？”

　　“马克·加蒂斯，我最讨厌的人之一。夏洛克，你捏疼它了”

　　凯罗尔从他手里接走德文猫幼崽搂在自己怀里，解释道：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伟大的演员，我的梦中情人和终极理想型，你不认识。”

　　马克·加蒂斯——最讨厌的人——用最讨厌的人给猫起名——违反常理——她认识的人——但那人见不到这只猫——或者她其实并不讨厌那个人——或者只是开玩笑？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演员？——没听说过——确有其人——卷毛猫的名字——那人有一头卷发？贵族姓氏——皮肤很黑？——没有其他信息

　　最讨厌和最喜欢的人名——两只猫——她期待猫的互动——这两个名字有关联？——这两个人相互认识？仇视？关系特殊？

　　大侦探审视着她，脑内高速比对，却没再发现更多有效信息，只能唰唰地在档案上记下这两个人名和他的推理，圈上巨大的红色问号。

　　凯罗尔神秘一笑，放开本尼，让它自己跳到地上去，拎着另一个笼子上楼：

　　“你们先聊，我去安顿一下马丁，还有猫咪用具，它两得暂时隔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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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马克·加蒂斯，神夏中饰演麦考夫·福尔摩斯的演员，同时也是这部剧的编剧，知名英国编剧兼演员，演员本人是gay；KINGSMAN，王男剧组，纯客串不影响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