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9、第 9 章

　　黑巧克力色长卷发的混血姑娘消失在楼梯口。

　　望着她的背影，卷毛侦探摸摸他刀削斧凿般的优美下巴，眼神深邃，目光专注，感兴趣的烈焰又在心中翻滚起来。

　　“夏洛克，我猜你也很关心凯罗尔，可你怎么都不提醒我给她发个短信，或者打电话问候她一声？”华生见他像看呆一样，还以为室友脑子里产生什么正常的关怀，或某些靠近男女之情的念头，开玩笑地抱怨道。

　　大侦探：你懂什么

　　他只是觉得自己对监控小姐的兴趣又被唤醒了，经过近一周的跨国旅行之后。

　　夏洛克·福尔摩斯现在确实对这个麦考夫安排来的“生活助理”非常好奇，她身上的谜题之多，甚至能排解自己缺乏案子的暂时无聊

　　“好吧，那件俄罗斯案子怎么样？”

　　“白俄罗斯，”大侦探在纠正人上永不懈怠：“一起显而易见由嫉妒引发的情杀案，不值得我为之浪费哪怕一秒。”

　　“也许你愿意跟我讲讲？”

　　“父亲是屠夫，前飞行员，美貌且水性杨花的妻子，异国旅行后被捉奸在床，捅死，还有什么要讲的？”夏洛克躺倒在沙发上。

　　“噢，天哪，噢，电视剧情节，”

　　华生并不觉得这案子无聊，这几天他正对创作事业热情高涨：

　　“你还有更多细节吗？我想把它写进博客里，作为单独的小短篇。”

　　德文卷毛猫在尝试跳上窗台，那对还是幼崽的它有点高。

　　“我看了你写的博客，粉色的研究？还不错”

　　华生开始解释博客更新。

　　两人都没注意到夏洛克·福尔摩斯在主动搭话，并能用‘还不错’来形容华生的博客，那几乎是他拥有赞美词汇中最正常、最真诚的一个。

　　“...那你喜欢吗？”

　　大侦探拖长音，刚要说“——NO”，被含笑女声截胡：

　　“约翰，相信我他喜欢得要死。我也读了你的博客，描写得很好，你真是才华横溢。”

　　凯罗尔走下楼，到单人沙发坐下，夸奖医生。

　　夏洛克投以恼羞成怒的眼神：我没有，你胡说

　　凯罗尔：羡慕吧，羡慕我比你会夸人

　　侦探强词夺理，意图夺回脸面：

　　“——‘夏洛克具备一秒看穿一切的能力，但他在某些常识上惊人的无知’，约翰，我不觉得你的描写是种夸奖。”

　　约翰惊了：“我没那意思，夏洛克，我”

　　夏洛克立刻开始嘴炮，气氛急转直下，两人从不关心首相是谁争论到地球绕着太阳转的小学天文常识。争不过夏洛克嘴炮，约翰想向凯罗尔求助，他觉得女性室友的情商比较正常：

　　“那可是小学课本！夏洛克你连太阳系在银河系里都不知道？？凯罗尔？”

　　不知从哪掏出一本漫画的女孩抬起头：“？”

　　看我干嘛？

　　你俩继续啊！小夫妻吵吵嘴嘛，多有趣

　　华生：......她表情又变奇怪了？

　　“啊，你看我也没用，夏洛克已经把太阳系从他脑子里删除。”她举起手里的漫画：“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塞在普通人脑子里的垃圾，说起来，约翰，这个漫画真不错，你也要看看吗？”

　　竖起的页面上布满夸张的黑白线条，看起来像是怪兽和什么东西打架，对话框还有里乱码一般的文字。

　　华生：“？”

　　“我根本不关心那些愚蠢无用的东西，停止用你的高见来judge这个世界吧约翰，以及你怎么知道我把太阳系删除的监控小姐？”

　　大侦探脑袋以非人的角度扭向凯罗尔。

　　凯罗尔:？他难道是猫头鹰？

　　她压根不理他，冲华生挥挥书：

　　“奥特曼，日本漫画，外星人大战小怪兽,要看吗？”

　　华生：......

　　行，他算是看透了，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个正常人。

　　“我昨天看到一个招聘公告，我觉得我需要去看看。”

　　“好吧，早点回来。”凯罗尔挥挥手靠回沙发。

　　夏洛克像猫头鹰一样扭头180°看着华生走掉，满脸不可置信，似乎因室友被气走而有点受伤，忽然他又嘎嘣一声转回来，紧盯凯罗尔：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监控小姐。”

　　“凯罗尔。”

　　“混血小姐，回答我。”

　　“凯罗尔。”

　　她看着漫画头也不抬。

　　大侦探深呼吸：“...凯罗尔，回答我，你是如何知道我把太阳系从脑子里删除的，还有，你是如何知道我下一句话要说什么？你似乎多次表现出对未来发生事件的肯定及熟悉，而根据我的观察，你的预测、我用预测来形容它，也都应验了，百分之百，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观察到的都应验了，你和我都明白那可不是推理。

　　你对我和约翰，还有麦克，以及哈德森太太很熟悉，这种熟悉并非是因为见过面，我也彻头彻尾地确定我二十八年来从未见过你，你对我的熟悉绝不是一个特工或者卧底，通过资料和影像，假如那死胖子给你提供了当然我发誓我会杀了他，能达到的程度；更像是stalker潜伏到目标家里时刻监视，你在我家装了监控？你偷窥过我或者任何一个人的生活？”

　　夏洛克·福尔摩斯观察对面女孩的瞳孔反射和面部肌肉活动；
　　对方的反应说明，他刚才的推理并没有错。

　　但陌生的反应：震惊、怀疑、似乎解开答案又似乎离答案更远的感觉击中了侦探。

　　凯罗尔微笑着抬头：“谁还没有个记忆宫殿呢，夏洛克”

　　随即，她满意地看到卷毛男人像个孩子般睁大眼睛。

　　——记忆宫殿

　　原来如此。

　　——相较于普通人来说超凡的记忆力，华生的情况、哈德森太太的生平、麦克可能提供的资料、唐人街、冰箱、塞巴斯蒂安的后脖颈

　　——对她来说是储存的影像可以随时拿来观摩，正如自己一样

　　一条条标红的疑点从档案本上被划去，字符、逻辑、词句、侧写漂浮在空中形成杂乱却有序的影像，被脑海中的手像洗麻将般重新排列组合，一张张图片冒出来，全都是混血姑娘不同瞬间的影像，好似点开个人纪录片的拉片截图文档。

　　“但那不能解释你的预知。”

　　夏洛克·福尔摩斯抬头，笃定道：

　　“你在转移话题，混血小姐。”

　　翻页，凯罗尔挑眉：

　　“我不是已解答你一部分疑惑？尊敬的先生，难道要我对你和盘托出？原谅我不能这么做，剩下的得靠你自己推理，这有助于派遣你的无聊，更何况”

　　她啪地一声合上书，带着神秘笑容贴近英俊的长脸男人，观察他因激动微颤的唇线，翕动的挺拔鼻翼和过于高耸冷峭的颧骨，欣赏那介于蓝、绿、灰、金棕的璀璨双眼；光线滑过他浅淡的虹膜，与她相近却发色更深的卷发柔顺地垂在那苍白额际；

　　她听他用大提琴般富有磁性的嗓音问：

　　“更何况，什么？”

　　两人贴得极近，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的瞳孔；

　　“啊我的孩子们，你们是在约会吗！天哪打扰了，我马上就走。”

　　刚上楼的哈德森太太满脸惊讶：她看到了什么？

　　她是不是打扰了夏洛克和凯罗尔，他俩看上去马上要亲在一起。

　　可怜的约翰宝贝，自己还以为他和夏洛克会是一对儿呢！不过，至少凯罗尔看起来不会被夏洛克欺负，约翰太单纯了。哈德森太太为脑补的CP默哀一秒，又高兴起来，抛给“亲侄女”一个暧昧的笑容，边脑补着迅速溜走。

　　凯罗尔：？自己这是一时吃瓜一时爽，天天吃瓜火葬场？

　　夏洛克·福尔摩斯执着地盯着对面的人。

　　推理被打断，她在往后退，真相在溜走；

　　对真相永恒的追寻执念令他拔高嗓音：

　　“...更何况什么？”

　　漫画书被扣在脸上，鼻翼袭来油墨味，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他听到那女孩笑：

　　“更何况，A secret makes the woman woman(秘密让女人更美丽)，夏洛克。”

　　——————————

　　华生去社区医院，按公告找到应聘的人，是个叫萨拉的美女医生，面谈很愉快，他不但得到了那个兼职医师的offer，还成功邀请女医生和他共进晚餐。

　　晚饭在街角的餐吧，夏洛克之前推荐给他的，那里三餐的味道都很不错。

　　两人正在一种温柔混杂淡淡暧昧的dating氛围里谈天说地，一声巨响，所有东西嗡动，整个餐厅都安静了两秒，然后，

　　“——爆炸！快报警！”门外尖锐的叫声奔跑路过。

　　华生条件反射般望向窗外：

　　尖叫的人从贝克街里往外跑。

　　“对不起，萨拉，我很想送你回家但是，”军医起身，表情坚毅：“我家好像爆炸了，我的朋友还在屋里。”他指着反方向。

　　女医生很吃惊，忙表示理解，叫他快回去。

　　华生往回跑，警车、尖锐的火警报警器和救护车的声音追在他背后，穿过惊惶的人群，他先看到221B的门口安然无恙，然后注意到对面的两层楼几乎被炸出了一个黑洞。

　　他松了口气，赶快上楼。

　　窗户玻璃碎得干净，冷风直往里面灌，混血姑娘在打电话，瘦削的卷发男人则循声转头看向门口的军医，手里拿着把小提琴，没弓。

　　“...得麻烦您安排一个靠谱的维修公司，或者给我他们的电话也行，除了玻璃，客厅得加装防弹钢板。没有别的了，我去烤玛芬，静候您的到来。”

　　大侦探拨弄小提琴，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怪音。

　　凯罗尔挂电话，冲华生点点头。

　　他长出口气：“——你们没事就好，我刚听到爆炸真的担心死了”“煤气泄漏，不必在意。你刚才在餐吧？和女性约会？噢，社区医院的接待人。”

　　夏洛克滔滔不绝，同步盯着走向厨房的混血女孩。

　　“对，她叫萨拉，人很不错。”

　　“喔，喔，很不错...”夏洛克的思维兵分两路：

　　——萨拉？很不错？约翰准备约会一个同行？但愿别妨碍他协助自己办案，哼

　　——她知道麦克喜欢甜食？好吧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考虑到她是他的“下属”，也许？等等，甜食

　　——她回来以后没吃冰激凌，冰箱里的已经被自己扔了（绝不是为报复她偷自己的尼古丁贴片，划掉），为了伤口恢复？这和她的自毁倾向不符——

　　之前她一点也不在乎活着与否，在医院发生了什么？麦克？不可能，明显他只想利用她——不，也不完全对，他确定死胖子对下属从不是对她那个态度。

　　所以，到底为什么？

　　人类的情感真是难以理解、多余且奇怪。

　　哈，难道自己真要有一个嫂子？

　　妈妈肯定会激动地哭出声。

　　夏洛克·福尔摩斯像马一样，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

　　能看上死胖子，她眼神可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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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夏洛克：我以为你以为
凯罗尔：你以为我以为你以为
麦考夫：看穿一切但是不说
华生：？？？他们眼睛抽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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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罗尔（叉腰）：我终于对卷福用了同人文里的那个烂梗，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