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51、第 50 章

　　“一个谎言，一个足以骗到所有人的谎言，绝大部分是真的。”

　　“比如夏洛克是个骗子。”

　　“这个谎言之所以能骗到其他人，是因为除了他是个骗子（He is a fraud）这四个词，莫里亚蒂的故事里的其他每一部分，都是真的。”

　　“你知道莫里亚蒂想毁了夏洛克，而你，麦考夫，你递给他最有力的武器来毁掉你弟弟。”

　　华生的质问犹在耳边。

　　“还有凯罗尔。我不会相信她是卧底或叛国间谍之类的蠢话，我相信她，她不是那种人——也没有卧底蠢到为朋友当场自暴——她是为了夏洛克才那么做，为了把黑锅背到她头上。”

　　他知道。

　　而且他还知道她会为夏洛克做更多。

　　“麦考夫，你最好做些什么补救。”

　　——“让事情按照原定的轨道发展。”——
　　——“让他自己解决问题，他可以。”——

　　——“麦克，那个手表是你的？”——
　　——“不，是凯罗尔。”——
　　——“但你知情，所以‘带走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带走，转移，你可以理解为瞬移”——

　　他已做了一切；

　　他们已做了能做的全部。

　　接下来，故事将折返、去找它的主角，他只能一如既往地，在无人的壁炉前，在沉默的电话旁，在属于配角的角落里，等待片尾曲响起，或偶尔分享他们欢呼胜利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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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总是喜悦，或许会是哀歌、葬礼。

　　凯罗尔想着。

　　她已经拿回手机，并发送出自己的邀请，等待拿破仑的回复。

　　时间紧迫，拿到药剂她第一时间就这么做了，以防对方先行跑去逼夏洛克跳楼。

　　没过多久，对面回复：

　　[有趣，但我不想被骗进M16，耽误我的计划

　　——From M]

　　凯罗尔叹气：他拿着□□，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回复：

　　[那我会立刻发短信告诉夏洛克，那段代码没有意义，只是巴赫的勃兰登堡1号协奏曲，您的计划会前功尽弃

　　——From The bird]

　　对面没回复。

　　她猜莫里亚蒂被自己明晃晃的威胁激怒了，连忙补发一条：

　　[只是一个小游戏，先生，一个您曾经教过的小游戏，我在M16高级审讯室000等您

　　——From The bird]

　　莫里亚蒂还是没回复，不过二十分钟后，她所处的刻意减少人员的M16右翼里走廊警报狂响起来，没过一会儿，莫里亚蒂西装革履，如入无人之境，推门一摇一摆地走进来：

　　“哇哦，‘鸿门宴（中文）’，是这么说吗？你真出乎我意料，花这么大功夫只为阻止我，不去伤~害~夏~洛~克~”

　　室内的景象令童话里的老派坏蛋神经质地笑起来，笑到喘不过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哪，天哪，唱歌小姐

　　我还以为是哪个游戏？你竟然选择这一个，”

　　桌子上的四个杯子令莫里亚蒂乐不可支：

　　“出租车，哈哈哈哈哈哈，你也要为爱疯狂吗，哈哈，我等不及把这个笑话告诉夏洛克了，真想看他知道你会这么愚蠢时的表情。”

　　莫里亚蒂收起笑容，变脸速度之快超过川剧。

　　他冷冰冰地说：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跟你玩这个游戏。”

　　凯罗尔拿着手机，屏幕上是编好的短信，她把手指按在发送键上，就像用尽这辈子全部的演技：

　　“就凭我能打破你的计划。”

　　哐地一声，铁门关上。

　　“难以相信，麦考夫·福尔摩斯也会陪你胡闹，看来他已经黔驴技穷？”犯罪界的拿破仑转移话题，走到她面前，端详那两杯透明液体：“两杯有毒，两杯没有，你想要我二选一？”

　　他忽然掏出一把枪，打开保险，指向对面的姑娘：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要做选择。”

　　“那就看是您的枪快，还是我按发送键的速度更快。”凯罗尔的后背在冒出冷汗，但她仍在强作镇定：“我想您还是想看看计划的结果的，而不是因我无法走出这里，如果您以任何方式杀死我，都会触发警报，除非我因自愿服毒而亡。”

　　“若我输了，您自可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您。这是我与麦考夫·福尔摩斯交易内容的一部分。”

　　莫里亚蒂表情不改，内心却因自己被威胁怒火中烧：

　　现在他相信对面的姑娘是认真要赌命了。

　　“为了夏洛克，值得吗？”他瞬间换上一张春风和煦的面孔，好似方才的暴怒与扭曲只是凯罗尔的错觉；他语气蛊惑：

　　“想想，你为他死一千遍一万遍，他也不会有更多的反应，甚至还不如破案；一个差点成功的卧底，却因为他赔上自己的全部，若我是麦考夫·福尔摩斯也得为之唏嘘。”

　　他并不知道全部实情，而是靠卧底警局的下属拼凑细节。

　　凯罗尔：？？？他可真会脑补

　　“您真擅长控制人的心理，并种下怀疑。”凯罗尔微笑：“我差点就信了，但是我有个疑问，莫里亚蒂先生，为什么你会觉得其他人都会相信你编造的那一套说法呢？”

　　“谁能证明莫里亚蒂存在？”那套骗局令他骄傲。

　　“夏洛克可以。”

　　“所以我要毁了他。”

　　凯罗尔反问：“可谁能证明莫里亚蒂不存在？”

　　这问题竟问住了莫里亚蒂。

　　而她没给他进一步深思的时间，因为还不到时候：

　　“没人能证明，所以您那套说法也站不住脚，只要有人想，迟早有一天会被揭穿，无论是理查德·布鲁克，还是别的什么身份，都不是你从出生开始伪造的；但金·莫里亚蒂是，所以究其根本，莫里亚蒂存在。一个人存在的证据不会被消抹，因为莫里亚蒂不是假的。”

　　所以他没办法从根本上毁掉夏洛克·福尔摩斯。

　　莫里亚蒂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莫里亚蒂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才能死无对证，让莫里亚蒂这个存在真正地从世界上消失。

　　或许此刻他还没想到这里，凯罗尔在心里补充。

　　咬肌轻微抽动，童话反派抬起那双眼黑过多的眼睛看过来，他需要时间思考，方才她的话令他失去耐心，并为话外之意隐隐发寒。如果没办法解决问题，那他可以解决出问题的人，一个机械又木然的玩偶式笑容爬上他的脸：

　　“你能想到这，需不需要我夸你好棒棒呢？恭喜你，你第一个想明白莫里亚蒂不是假的，但是现在，我不想再跟你玩。”

　　莫里亚蒂笑容不似人类，嗓音冰冷若魔鬼：

　　“小鸟，选一杯，喝了它，你不会想知道两杯都是毒药的后果。”

　　超级反派果然不好糊弄，凯罗尔在心里叹气。

　　她确实想过干脆搞两杯毒药放倒莫里亚蒂，如果没有以太粒子，她很可能就这么干了，可惜不行。他们设计这一切的主要目的根本不是为了阻止莫里亚蒂，而是为了观察以太粒子的情况，或者说，莫里亚蒂的那个手机。

　　“只有一杯有毒，剩下的都是白水，先生，而且药不是我放的。”凯罗尔深吸一口气，一副害怕抉择害怕命运的演技爆表样：“我只是想阻止您，而不是违反游戏规则。若剩下的是白水，您尽可以走出去；但如果剩下的是毒药，你别想一枪打死我，任何火药成分都会触发警报，保证让你没办法活着走出M16。”

　　说完，她闭上眼睛，壮士断腕般率先伸向右上角那一杯，犹豫着，手在几个杯子上移动，莫里亚蒂的眼神也跟着她的手移动，最终停在左下角那杯上，看着她端起，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那么，请。”

　　莫里亚蒂紧紧注视着她，刻意放慢动作，并观察着她的反应，缓缓、缓缓地将手伸向右上角那杯；

　　凯罗尔从头到尾都知道只有那一杯是石化药剂，但她得装作那一杯是白水，喝得面不改色，并充满信心似地微笑着，直到五脏六腑传来的僵硬感打破她的微笑。

　　从内到外一寸寸变得僵硬、麻木，血液不再流动，身体失去知觉，她为这奇异的感觉惊骇，而那惊骇真实地反应在她的表情中，没有半分作假。

　　莫里亚蒂明白，他赢了。

　　连上天都在帮他，他志得意满地想。

　　他就这样欣赏着对方的脸色失去生气，从椅子上滑下、倒在地上，变成中毒或者死人般的青灰色，变成一具死尸。

　　放下杯子，莫里亚蒂走到那具尸体旁边，居高临下地望着，难以掩饰的畅快笑声从他口中溢出，他想了想，最终忌惮地收起手枪，半蹲下来，用食指按在那尚存一点温度的脖颈上——

　　没有脉搏，没有跳动，什么都没有。

　　他掏出手机，拍照。

　　再次确认，没有脉搏，温度开始下降，他扳了扳她的脖子，已不像活人那么柔软。

　　死了。

　　莫里亚蒂起身，同时收起笑。

　　紧闭的铁门阻挡不了他，他操作那个红色的□□，没两下，门被自动打开，犯罪界的拿破仑整理西装，迈步而出，很快消失在毫无阻拦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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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太粒子是现实宝石的产物，现实宝石是唯一一个可以用液态存在的无限宝石，有一堆外星神，以后再细说，想用以太粒子制造武器，就把现实宝石改造了，将其中的液态的粒子分开研究。这导致以太粒子四散存在，那个手机里或许就是碎片之一...”

　　欢快的音乐播放着，钢铁侠在工作台前观看虚拟屏，尼克·弗瑞注意到他胸前的反应炉已不是之前的那个。

　　虚拟屏上正反复播放着莫里亚蒂用手机破解金属门的片段。

　　“贾维斯，500倍慢放。”

　　手机屏幕的细节变得清晰，当那个程序被启动时，手机附近确实被观测到异常的能量扭曲。

　　“所以这玩意怎么保存？”他扭头问独眼龙局长。

　　“按照欧曼小姐的说法，明天这个人会在医院楼顶自杀，你去把手机拿回来，斯塔克，然后我有宇宙魔方保存器——那估计是我们唯一能用来保存这种玩意的设备。”

　　尼克·弗瑞再次为人类科技的落后深感心累。

　　“什么医院？”钢铁侠问纽约好AI。

　　“圣巴塞洛缪医院，伦敦，先生。”纽约好AI提醒：“欧曼小姐还提醒您别管她跳楼的朋友，他不会摔死，以及记得把她的身体运走。”

　　托尼·斯塔克：？？？他怎么不记得

　　“什么时候提醒我的贾维斯？”

　　“先生，两个小时前，欧曼小姐给您发了短信。”

　　“所以你就替我看了？贾维斯，我怀疑你程序出了问题，你见色起意？”

　　“先生，您误会我了，两个小时前您还在和模特约会，没空看短信。”

　　神盾局长：...你俩聊得开心不，当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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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莫里亚蒂：小鸟
凯妹：放屁，老娘是猫好吗？猫吃鸟，你这个阴沟里的老鼠，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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