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50、第 49 章

　　屋里聊得很久，以致于麦考夫·福尔摩斯中途不得不因华生的质问而去了一趟第欧根尼俱乐部，回来发现里面还没说完。

　　门口那个巫师困得在休息区小鸡啄米。

　　“跟您聊天很愉快。”尼克·弗瑞的态度已经发生180°变化，特工之王向来对有利用价值的人物表现得相当和颜悦色。

　　钢铁侠也很愉快，这些内容很有启发性，很剧透。

　　但他好饿，爸爸能吃三个芝士皇堡。

　　“所以能暂时结束吗？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大英政府推门而入：“或许您愿意赏脸吃顿晚饭再走？”

　　“英国菜？”钢铁侠眨巴迷人的焦糖色大眼睛：

　　“不，谢谢，我只想赶紧回去吃汉堡，用那个巫师的什么玩意来着，壁炉？二十分钟后出现在汉堡王。”

　　麦考夫：...美国亿万富翁就这点品味？

　　尼克·弗瑞：...突然觉得好丢人

　　“欧曼小姐，你寻找的东西很凑巧我有，凯文！”独眼龙局长喊人，困得半死的巫师一个激灵，到门口敲门。

　　“进来，你带了石化药剂吗？”

　　年轻巫师点头，掏出一个小瓶子。

　　凯罗尔：？？？石化药剂？她只知道石化咒

　　“最新炼金产品，石化药剂。”年轻巫师嘚瑟于她疑惑的表情：“是效果等同蛇怪凝视的炼金药剂，类似于冥河之水和牢不可破誓言咒的关系，不过后者区别是魔法物品而非炼金产物，”

　　凯罗尔看了一眼麦考夫·福尔摩斯；

　　独眼龙向手下投去严厉的眼神，示意对方少废话。

　　“呃，服用这个药剂后会呈现石化效果，按照普通人的医学判定，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保持呼吸暂停、心跳暂停一周。对巫师来说。”

　　“麻鸡呢？”凯罗尔问。

　　对方支支吾吾：“...呃，有对麻鸡投毒的案例，对方被送到魔法医院救治，一个月后醒来，并没有什么事。”

　　凯罗尔意味深长地看独眼龙：果然来之前没安好心

　　她不问，但尼克·弗瑞和他的巫师下属肯定带了更多奇怪的杀人工具，准备把自己干死后溜走

　　还是钢铁侠可爱，她冲托尼投去崇拜的目光，虽然他一个掌心炮能把在座所有人干死。

　　独眼龙十分淡定，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钢铁侠得意一笑，同时抬手捂住咕咕叫的肚子。

　　他此刻的饥饿只有贾维斯能理解，但客场作战，他并不想让超级人工智能暴露在外人面前。

　　凯罗尔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很善良地解围：“那就先这样吧，时间紧迫，实在也没别的好选择。只不过之后可能得麻烦局长您联系一下医院，我不想直接挂掉。”

　　麦考夫不悦地盯她：英国也有魔法医院

　　凯罗尔：他们的药，有问题他们负责

　　“那么，立个誓言？”

　　巫师下属提议，此刻他与钢铁侠是一样的心情，他困得要死，钢铁侠饿得要死，只想赶紧解决：“我也带了我们巫师常用和麻鸡定下契约的斯提克斯之水，我们通常叫它冥河之水，效果和牢不可破咒一样，可以双方交换誓言。”

　　凯罗尔又朝麦考夫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

　　对此有了解的三人不置可否，钢铁侠问：

　　“牢不可破咒？什么意思，我是想问，这个誓言有什么副作用？”

　　“没有，除了违背它的人会死。”

　　钢铁侠皱起脸：“这么严重？我不想发誓了。”

　　“一般只是简单的条件，斯塔克先生。”大英政府嗓音如大提琴般低沉醇厚，不紧不慢：“比如，绝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钢铁侠皱眉：我觉得我不行，我会死

　　贾维斯在耳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先生，我会提醒您。”

　　“不如换一个？”斯塔克挣扎：“我不会害你们之类的？”

　　“不行。”独眼局长冷酷道：

　　“万一欧曼小姐被敌人抓走洗脑，她知道的一切足以危害全世界，那种誓言会妨碍我杀她。”

　　凯罗尔：...当着我面说要杀我可还行

　　她提议：

　　“那这样，‘我绝不做有利于你敌人的事情’？”

　　被大英政府否决：“太宽泛，若无意中与对方敌人有来往，岂不是会直接受到反噬。”

　　钢铁侠忍无可忍：“那就这样，我和弗瑞说‘我发誓我不会伤害欧曼小姐’，你说‘我发誓会帮助托尼·斯塔克和尼克·弗瑞’，你帮助我们框定你没办法害我们，我们就能发誓不伤害你。那玩意又没规定双方誓言一致，对吧？”他紧盯巫师，对方猛点头，

　　“还有这位，福尔摩斯先生？以及旁边的巫师小朋友，你两发誓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就完了。总之每人都有誓言，同时喝，也不违反你那个药的规则。”

　　巫师：？？？还有这操作？

　　仔细想想好像他说得也没问题？

　　众人想了想，觉得可行。

　　大英政府屈尊亲自弄来五杯红茶，由巫师在每杯里加上一点冥河之水，五个人一齐饮尽。

　　巫师提醒：“发誓得说全名，而且最后要加个否则死。”

　　余下四人：......

　　凯罗尔先开口：“我，凯罗尔·欧曼发誓会帮助托尼·斯塔克和尼克·弗瑞，否则死。”

　　她很贴心地加了自己全名，以防后面的人不记得。

　　钢铁侠接着说：“我发誓不会伤害凯罗尔·欧曼小姐，否则死。”

　　黑人独眼龙犹豫了一下，说：“我发誓不会伤害凯罗尔·欧曼，否则死。

　　剩下两个基本没参与谈话的人：“我发誓我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否则死。”

　　誓言成立。

　　每个人都感到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玄妙感降临，片刻后消散，那感觉如此庄严，令原本并不严肃甚至觉得发誓搞笑的人也得摒弃无谓，正视这誓言确实起效的现实。

　　暗自打算回去加以研究，钢铁侠率先起身，脸上扬起迷人微笑：

　　“可以走了吧？有什么事都请回聊，爸爸要去汉堡王了。”

　　凯罗尔冲万人迷摆手：

　　“当然，回见，斯塔克先生。”

　　“美丽的小姐，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只水笔，或许是随身携带给狂热粉丝签字的笔，在玻璃上唰唰留下号码：

　　“很高兴认识你，但我得走了，回头打给我？”

　　凯罗尔见他用迷人的焦糖色大眼睛冲自己抛来一个风流而不下流的媚眼。

　　尼克·弗瑞：...觉得更丢人了怎么回事

　　出乎其他人意料，她笑得真心实意：

　　“好的，我会打给您，祝您有一顿愉快的晚餐！”

　　麦考夫·福尔摩斯：...心情突然变差

　　他起身，和美国同行、特工之王握手客套：

　　“今天与您见面，是我的荣幸。”

　　“不，是我的。”两个官员开启外交模式，尬聊两句，直到门又被饿到暴躁的钢铁侠推开：“巫师小朋友，要不你先把我送回去？他们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聊。”

　　“.....”尼克·弗瑞无语，顺带对自己选择钢铁侠来组建复联的想法产生了怀疑，他结束客套冲凯罗尔告别：

　　“那么回见，欧曼小姐，相信很快我们就会再次见面。”

　　“回见，弗瑞局长。”

　　凯罗尔：那可不是，马上在魔法医院相见

　　那三人终于走了。

　　被折腾了一晚上，大英政府也难得面露憔悴，他觉得今晚获得的信息超过自己所了解的美国情报，得消化消化。

　　他看向玻璃后的姑娘。

　　“你也想知道？”凯罗尔心想他那是什么表情：

　　“不，我觉得还是算了，麦考夫，他们剧组跟我们没关系，告诉你也没用，而且战力会崩坏的。”

　　麦考夫：？？？

　　他倒是能理解凯罗尔的意思：“为什么跟英国没关系？”

　　你问她，她问谁，问死侍？

　　“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英国没有超级英雄？”

　　凯罗尔叹气：“说老实话，真想拜托斯塔克先生给莫里亚蒂来一个掌心炮，当场送他下地狱，可惜不行。”

　　麦考夫沉默，这个想法他也很心动。

　　他开始疑惑为什么英国没有超级英雄了。

　　“笃笃——”

　　敲玻璃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力，玻璃后的姑娘正在仰头望他；

　　她说：“之前误会你要我发誓的话，我本以为‘or die'是你加上去的，麦考夫，抱歉。”

　　因思考紧皱的眉头被话语熨开。

　　“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他听见自己声音低沉回荡。

　　“我也以为，”她像是想起什么，又像是放下什么：

　　“不过那不重要了，麦考夫，我仍然把你当朋友，虽然你可能并不这么认为。”

　　那些微小的心情退去后，凯罗尔发现，她最信任的人仍旧是麦考夫·福尔摩斯，即便这信任里也有对方发誓彻底信任自己的缘故。

　　况且她如今能理解他的做法——没人能彻底相信一个家人以外的人，朋友、爱人其实某种程度上也被归入家人的范围——尤其对一个福尔摩斯而言。他绝不会信任一个人空口白牙的许诺，直到那个誓言具有不可违背的规则约束。

　　换成她，站在当时麦考夫的立场，也会那么做。

　　因之所产生的种种愤懑，也只是出于心理不平衡：不平衡两人付出信任的差距，一个已深信对方，另一个还算计不停；

　　这一差距如今被誓言的效力抹去。

　　“朋友？”

　　凯罗尔听到男人的喃喃自语。

　　愤懑或刺痛也已被时间抚平，她与他，仍然是为同样的目标而努力、并互相付出全盘信任的两个人，或许这已够得上朋友的标准。

　　“对，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朋友，至少我单方面这么认为。”

　　她如释重负地微笑着。

　　他却感到不可名状的空虚在心中蔓延，令他觉得这房间空荡荡的，空得可怕，空到每句话回声都震耳欲聋。

　　麦考夫·福尔摩斯站起身，把整张脸埋在光线外的阴影里。

　　“...嗯。”

　　凯罗尔只听见他发出一个喜怒莫辨的低沉语气词，就拄着黑伞，走向房间尽头。

　　“晚安。”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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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麦考夫：所以英国为什么没有超级英雄
凯罗尔：别细想，细思极恐懂吗
凯罗尔：再细想你就会发现你其实在一篇同人文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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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河之水和石化药剂均本文私设，本来设定是HP炼金产物， 后面删改，又不V不删了，所以可能前后不一致，之后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