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45、第 44 章

　　第欧根尼俱乐部。

　　“苏莱曼尼，阿尔巴尼亚职业杀手；德尔琴科·卢德米拉，俄罗斯籍顶尖杀手，现在221B对面入住。”

　　“呵，要我庆祝贝克街新来两个不是你手下的人？”

　　卷发的侦探翻着资料，头也不抬，语气讥讽。

　　大英政府面无表情：

　　“夏洛克，四个国际顶尖杀手，盯着你们。”

　　“所以，你以后得放弃‘贝克街221B是全英国最安全的地方’这种胡说八道吓唬人的说法，麦克。”

　　“我很惊讶你来见我。”麦考夫眼神下移，不看弟弟：

　　“毕竟我们之前隔着那么多旧账，我以为你打死也不会接受我的帮助。”

　　“‘一码归一码（中文）’”

　　侦探合上资料夹：“尤其你不占理的时候，好时机。我有必要跟你谈谈，‘福尔摩斯家最聪明的宝宝’怎么和莫里亚蒂说我的。”

　　——————————

　　莫里亚蒂被无罪释放，暂时没动静。

　　除了家门口不时发现几封装着沙土的匿名信，日子还得照常过。

　　新案子来了，大使在寄宿学校的两个小孩被绑架。

　　“门窗都关好，一学期五千镑学费，孩子还是被闯入者绑走。”

　　雷斯垂德站在旁边，围观夏洛克检查事发房间。

　　“学费五万镑也拦不住有人想绑架孩子。”

　　“噢，说起来，你也来了凯罗尔，真的难得。”雷斯垂德对身侧的混血小姐搭话，她今天穿了件焦糖色长风衣，插着口袋的模样和侦探如出一辙。雷斯垂德看着她走上前，从床底下掏出个瓶子：

　　“荧光剂，夏洛克。”

　　侦探闻了一下，两眼发光：“棒呆！关窗帘！”

　　警探们被指挥着阻断一切光线来源，房间漆黑，墙壁上出现HELP US字样。

　　侦探欣喜于这次小人质的机警：

　　“聪明的孩子，他们给我们留下了线索。”

　　凯罗尔插着口袋，浏览书架上的书：

　　“...格林童话，探案集，这次的男孩子是个侦探文学爱好者。”

　　“夏洛克，你快看脚印！”华生拿着显影灯在地上寻找线索。

　　苏格兰场的瓜皮们在旁边插不上手，女警探怪声怪气地同上司说：“瞧瞧，他们三个，多么和谐，怪胎的世界。”

　　”很和谐，天才的相处。”人美心善雷斯垂德没察觉到话中恶意，真心地赞叹。

　　现场只留下一些脚印和荧光剂，没有别的线索。

　　夏洛克和华生采集了脚印的木制碎片，准备带去圣巴塞洛缪医院分析成分。和警察表示一会儿再见，夏洛克迈开步子要走，却发现自己的保姆并未跟上，他回头凝视：

　　“？”

　　接受到侦探明确的问号，凯罗尔冲他俩摆手：

　　“你俩先去忙，我有点事找格雷格，稍后碰头。”

　　各有打算，时间紧迫，夏洛克·福尔摩斯没再多问，和忠诚的助手赶去实验室。

　　雷斯垂德有点惊讶：“你说有事跟我说？”

　　跟他能有什么事？不会是又要他替麦克传话？

　　凯罗尔摇头：“先走，回苏格兰场，你办公室比较方便。”

　　警长疑惑地带她上车。

　　回到办公室，雷斯垂德带上门：“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秘。”

　　他请混血姑娘坐下，见对方从风衣内掏出两个信封，一大一小，大的那个相当厚实，小的则薄得像没装东西。

　　她把那两个密封的信封从办公桌上推向自己：

　　“格雷格，我想拜托你帮我保管这两个东西。”

　　雷斯垂德被她脸上凝重的表情惊讶到，开玩笑说：

　　“什么东西这么郑重？文件？结婚登记表？凯罗尔，先说好我可不能替你保管太重要的东西。”

　　“不是很重要，”凯罗尔笑了：

　　“只需要你保管一周，放心，暂时放你这，一周后要是没问题，我来找你取。”

　　她的表情很轻松，让雷斯垂德以为这东西仅仅是什么准备用来策划惊喜之类的材料，他答应下来，把信封收进自己的私人物品抽屉：

　　“好吧，那就先放这里，一周后记得来取啊！”

　　凯罗尔道谢：

　　“嗯，谢谢，就这个事，没别的，你快去忙吧格雷格。”

　　“你呢，要回去吗？”

　　“我坐这儿等，夏洛克他们估计很快能出结果。”

　　目送苏格兰场花推门出去忙，凯罗尔靠在电脑椅背上，伸脚蹬着桌腿，让自己旋转着远离办公室中央，掏出手机：

　　[有头绪了吗？
　　——From C.O.]

　　没一会儿，对面回复：

　　[他的话，自有安排；你之前提的，暂时还没找到
　　——From M.H.]

　　不怪两人如此打哑谜，主要是之前莫里亚蒂用那个‘万能’钥匙和她互发短信后，凯罗尔就不得不防备自己手机被攻破的可能，选择和麦考夫以更隐晦的方式互发短信。

　　虽然莫里亚蒂未必有功夫一直盯着自己这样的小角色，但她得避免任何泄露风险。

　　她问的事情，即之前和麦考夫当面沟通的“计划”，假死。

　　而麦考夫回复“他自有安排”，说明夏洛克已去见过他哥哥，对应付莫里亚蒂有了些准备。别说麦考夫，说不定现在茉莉都知道夏洛克的假死计划了，只有华生还被蒙在鼓里，可怜的华生。

　　每个人都动了起来，包括自己。

　　凯罗尔面沉如水。

　　不知道夏洛克会不会把决定假死的事告诉自己。

　　按理来说见过麦考夫的他应该已经有了打算；

　　正好英雄所见略同，她也要假死一波。

　　或许莫里亚蒂逼死夏洛克后，华生医生的单纯正直不足为惧，但凯罗尔不觉得自己有同样的荣幸，能在引发莫里亚蒂警觉后还全身而退——若她换在莫里亚蒂的位置，一定命令狙击手，在夏洛克跳楼后击杀自己。

　　毕竟，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是么？

　　他们面对的可是一个疑似拿到以太的莫里亚蒂，她也没有玛丽苏的标配超能力X天X地。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她计划自己假死来解决失控现状，却没找到合适的办法。

　　凯罗尔焦虑地咬住指甲盖，感觉胰岛开始因烦躁分泌失常，肠胃深处传来一阵阵血糖不稳定导致的反胃。

　　正想调出脑内的影像来转移不适感，外面一阵喧哗令她朝玻璃隔墙的缝隙望去：

　　夏洛克和华生来了。

　　“阿德斯顿，盖文！”

　　侦探大步走进警局，衣袂翻飞：

　　“那里有一处废弃工厂，距离河与公园一英里，被绑架的孩子就在那。”

　　他通过分析脚印样本里存留的物质，联系地图，已推断出绑架地。

　　这推理对苏格兰场的蠢货来说简直天方夜谭，无法理解。

　　“行动，行动！”

　　警局众人领命行动。

　　凯罗尔推门而出，拉住夏洛克的袖子。

　　“夏洛克。”

　　“什么？”

　　侦探回头，他正急着去验证自己的推理。

　　她似乎犹豫了很久，又像那很久只是脑内时间，在现实中不过一瞬：

　　“...别冲到最前面。”

　　色泽瑰丽的眼珠轻微颤动了一下，夏洛克·福尔摩斯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和自己一同往外跑去，跑向特别行动队的车：

　　“那就跟在我旁边，看着我。”

　　——————————

　　孩子们在仓库被找到，绑架犯没有在那里，好像从没有这个人。

　　但那里留下大量掺入水银的巧克力，孩子们被绑架超过一天，又饿又怕，吃了不少，还好剂量并未达到危险的程度。

　　随队的专业人士对他们进行药物催吐，然后安抚他们的神经。

　　一阵兵荒马乱，大家回到苏格兰场，外面的天已黑透。

　　“专业人士询问结束，业余的人也想问问？”黑发、刻薄的黑皮女警多诺万从询问室出来，冲大侦探开玩笑挑衅。

　　夏洛克和华生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大侦探急于和被绑的小孩谈话——为了套出绑架者的信息：

　　他是谁？是不是和莫里亚蒂有关？能不能获得有力线索。

　　女警对面，房屋的另一根承重柱上靠着混血女孩，她欲言又止，一直望着卷发侦探。

　　苏格兰场场花叮嘱：“别那么...夏洛克，如果你要问他们的话，你得记住他俩只是两个七岁大的孩子，刚受过惊吓。”

　　凯罗尔明白自己无法阻止夏洛克，只有她知道，这个案子从头到尾都是莫里亚蒂设计的圈套。莫里亚蒂找了一个和夏洛克长得非常像的人，担任绑匪，留下的线索非常少，少到愚蠢如苏格兰场束手无策，只有夏洛克·福尔摩斯能顺利解出答案营救人质。

　　而那两个年幼的孩子，见了夏洛克，会误认为他就是绑架犯，并因惊恐后遗症尖声惊叫。

　　由此引发苏格兰场乃至全国对夏洛克的怀疑。

　　整个圈套天衣无缝。

　　只要怀疑的种子被种下，没有人能拯救夏洛克，包括他自己。

　　而凯罗尔无力阻止这一切，她无力阻止莫里亚蒂，无力阻止所有人潮水般的怀疑，甚至无力阻止夏洛克本人，一步步踏入这个圈套；

　　因为他就是会踏进去，为了真相，为了推理，他可以不顾任何事情，即便刚才她一直拽住他，试图把他挡在后面，没让小孩们直接看见。

　　夏洛克·福尔摩斯还是会踏入陷阱，金·莫里亚蒂还是会设计陷阱，再重来一千遍一万遍，没有凯罗尔，事情仍会如此。

　　——“那就让事情按照原本的轨迹运行。”——

　　Then let things run that way，任其发展。

　　——“只有如此，已知的部分才能最大程度发挥作用。”——

　　麦考夫·福尔摩斯冷静到近乎无情的话语在她耳边回荡。

　　他是对的，理智这么告诉她，只有让事情继续按她知道的轨迹发展，他们才能借助已知，牢牢把握主动权；

　　但手先理智一步离开口袋，向前探出

　　——握住那支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夏洛克，别问那两个孩子，好么？”

　　昏暗的光线中，凯罗尔注意到到侦探短暂回首，凝神屏息；

　　她本以为对方会问，为什么？可他没有。

　　手还是被挣脱，他迈步推开询问室的门，像迈步返回故事原本该有的轨道；明亮的光线从门内逃离，霓虹灯般经过凯罗尔的面颊，刺目地令她闭上眼。

　　一声孩子的惊恐尖叫传来。

　　与她记忆的画面严丝合缝、同步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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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求作收，为爱发电的文也只能求作收了
作收每满百加更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