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43、第 42 章

　　“亲爱的，我知道你很好奇那个盒子有什么。先穿好衣服，我们去庭审现场，然后回来给你庆祝生日。“

　　华生对镜子整理着装，他难得穿这么正式。

　　等等，他俩的称呼升级成亲爱的了？

　　军医疑惑地看搭档，他正低头，任由女室友给他系围巾。

　　华生：...即便没有一点暧昧，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如果你不是用哄小孩的语气，”夏洛克·小孩·福尔摩斯哼了一声，直起腰整理衣领：“见鬼的莫里亚蒂，占用我过生日的时间。”

　　“庭审又不会考虑你几号过生日。”军医催促：

　　“快走吧，出租车已经按了两次喇叭。”

　　凯罗尔同一脸担忧的哈德森太太点头作别，跟随在侦探二人组身后，推开门，外面全是层层包围的记者：

　　“福尔摩斯先生，请问...”

　　“...您与世纪大盗莫里亚蒂....”

　　闪光灯报废菲林无数。

　　“咔嚓咔嚓——”

　　车门关上，出租扬长而去。

　　“夏洛克，希望你一会儿”“我知道。”

　　军医的叮嘱还没说完，被侦探怼回。

　　凯罗尔拍拍老父亲华生，无所谓道：

　　“约翰，别教导他了，还是等一会保释他比较省力。”

　　华生：......

　　你好熟练

　　“反正他永远忍不住的，当庭炫耀蔑视法官，免不了进去一趟，顺便和莫里亚蒂问问好。”

　　夏洛克：......

　　果不其然，开庭后她和华生全程围观夏洛克如何蔑视法官、满嘴废话，通过推理陪审团成员的私人信息来表达自己对庭审的不屑。

　　英国的法院建筑内低外高，类似中间下沉的教堂式结构，瘦高、英俊的卷毛先生站在中间的证人席，信口开河、夸夸其谈；

　　坐在后排高处的两人传着纸条：

　　华生：怎么办，一会儿夏洛克肯定得进去，法官似乎气得已血压升高

　　凯罗尔：你应该已经习惯才对，保释他呗，还能怎么办

　　华生：你说得好像保释不花钱？

　　凯罗尔：找麦考夫报销，你傻啊！

　　华生：...好吧。不过，莫里亚蒂到底准备干什么？

　　凯罗尔望了眼不远处打扮得一丝不苟、气定神闲的犯罪界拿破仑，对方甚至注意到她的眼神，有空给她回了个媚眼。

　　凯罗尔一个激灵：

　　不好意思，不约gay，谢谢。

　　她提笔在纸条上回复，推给军医：

　　凯罗尔：他肯定想害夏洛克，还能是别的？

　　说起来，莫里亚蒂今天穿得跟要去结婚似的，快乐得像个王子。

　　华生抬眼也望过去，确实，今天莫里亚蒂穿一身浅银色西装配香槟色领带，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整个人神采奕奕，面带微笑，遇上天大喜事一般，着实诡异又古怪。

　　他回复：

　　见到夏洛克很激动？你不是说过，他是gay。还有，我看到他带着那个领带夹了，茉莉送的那个，你之前提过。

　　军医把纸条推回去，转而看向大侦探。

　　大法官苍老的声音颤颤巍巍地回荡：

　　“——福尔摩斯先生，我们请你站在这里，是为简短回答我们的问题，而不是炫耀你有多聪明超人...”

　　凯罗尔正想写点什么回复，手机在大衣兜震动，她掏出，屏幕显示：

　　【麦考夫·福尔摩斯 来电】

　　对方知道他们正参与莫里亚蒂的庭审，还打电话过来，证明他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她压低声音跟华生说了一下，小心地从后门溜出，接听：

　　“午安，福尔摩斯先生，查到什么了吗？”

　　听筒里的内容令她面色一下子黑沉如水。

　　“...事情比我想得还糟糕，这里不方便说。”

　　“好的，他们很好，嗯，我马上到门口等。一会儿见。”

　　挂掉电话，她发短信给华生，边大步朝法院门口走去。

　　老法官气得声音拔高，好似破风箱：

　　“少显摆一会儿你不会死，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你再不言简意赅地回答问题，将被视为蔑视法庭！！”

　　“...耶稣基督，”

　　华生扶额，看来他又得去捞夏洛克。

　　裤兜里临时改为震动的手机提示有短信，他掏出来：

　　[M16临时有急事需要我过去，不会很久，你先保释他，然后你俩一起回家
　　——From Carol]

　　华生：...她跑得好快

　　得益于法院离第欧根尼俱乐部的近距离，跑得很快的人十五分钟后，再次坐在大英政府对面：

　　“您确定，叫[以太]？那条程序。”

　　麦考夫·福尔摩斯的声音如大提琴奏响：

　　“是的，我确定。A-e-t-h-e-r，我刚跟艾琳·艾德勒确认过，她当时获取那个代码的相关信息，和莫里亚蒂交易的时候也听过，确实是叫这个名字。”

　　亚里士多德的设想，一个希腊名，物质元素，有什么问题？

　　他看着对面的女孩向后靠在真皮椅背上，闭眼，深吸一口气：

　　“...问题大了。

　　那可不仅仅是亚里士多德的设想，如果真是我知道的那东西，是以凡人之力决不能掌控的物体，另一个世界的产物。我不知道莫里亚蒂怎么会跟它牵扯到一块去，但那会让一切走向偏离，偏离到即便是你也无法控制的地步...”

　　凯罗尔开始有选择性地、尽量简略且不涉及未来地，向这个普通人剧组的智商天花板——麦考夫·福尔摩斯解释她所了解的以太。

　　莫里亚蒂和以太？

　　她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并行的蝴蝶效应？考虑到钢铁侠和复仇者联盟，甚至DC宇宙的并行，或许剧情已被扭曲。

　　还是说，这一切与她有关？

　　凯罗尔不是自大的人，但糟糕现状让她忍不住这个方向去想。

　　随着她的讲述，人形大英政府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他许久没有说话，像是在消化那些超出科学解释的部分；

　　本以为自己与图书管理员的接触，早已能接受这些内容，凯罗尔说的东西还是大大超出人形大英政府的认知范围。

　　“...你可以理解为，两个剧组碰到一块，莫里亚蒂拿到了隔壁剧组的道具。可能有点好笑，不，我现在不觉得好笑了，麦考夫。”

　　“如果那个程序确实是我猜的以太，的话。”

　　细而锋利的淡色眉毛紧蹙，麦考夫·福尔摩斯右手扶住额头，思考着，许久，抬起铅灰色的眸子：

　　“...那么，它应该回到它原本的位置，由原本的处理者处理。”

　　“是的，也只有他们能处理那个东西。”

　　“你知道，凯罗尔，所以你可以做到。”大英政府放下手，向她俯身，语调沉郁顿挫：

　　“而你也有我全部的信任，无需担忧，我们可以一同为之谋划。”

　　“超越自然的力量在此之前，我也并非毫无涉猎。”

　　他说。

　　他的话在凯罗尔的心里千回百转，不由将她拉回许久前的那个深夜——在蓓尔美尔孤独的大宅里，昏聩的壁炉前，同一个人、眼前这个人，与她互相用言语试探、一步步试探、试探对方的底线和边界，看似推心置腹，实则刀光剑影：

　　——“我需要一个彻底信任你的理由，凯罗尔”——
　　——“你知道，人心异变，口头的许诺并不能代表什么。”——

　　随后画面一转，自己的一双手端起精致茶杯，将红茶朝唇边送来，茶杯离眼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可以看清水面倒影里她那张无知无觉的面孔；

　　“...茶里，是什么，福尔摩斯先生。”

　　她发问。

　　“...麦考夫，你之前用过的那个、冥河之水，是叫这个名字没错吧，那东西还有吗？”

　　位高权重的男人眼神一缩，双手下意思交握地更紧。

　　“还有。”

　　他眼中，对面的女孩说着话，表情平淡：

　　“我有个不成熟的计划，那东西，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

　　“莫里亚蒂被拘留了。”

　　“拜托，夏洛克，是个人就知道莫里亚蒂被拘留，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不显而易见？”

　　华生语塞，他忍着保释侦探的怒气拽松领带：

　　“并不。拜托你不要再一脸理所当然，对我来说，一点不显而易见。”

　　“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一直如此，约翰，你早该习惯，”

　　夏洛克叉着腰，站在客厅中央，他的心情也很糟：

　　“假如莫里亚蒂不想入狱，他根本不会留证据；要是他想现在出来，有的是办法。他留在那里因为他就是想被拘留。”

　　“他到底要干嘛？”军医大感不解。

　　上楼梯声传来，巧克力色的脑袋一截截升高。

　　“三个小时十二分钟，监视器小姐，”

　　身材修长的男人转身，面向楼梯口叉腰，语速飞快：

　　“在我和约翰因为莫里亚蒂还有愚蠢的法庭被困在那里、如此长的一段时间里，你居然在自闭症儿童俱乐部和肥胖的小职员喝茶，并密谋与我相关且不想告诉我的东西，”

　　说话间，他几步走到凯罗尔面前，语气很差：

　　“我假设你想身先士卒地用你不到140的智商替我对付莫里亚蒂？恐怕你要失望，傻瓜小姐，谁也不能代替我的工作。”

　　“当然不。”凯罗尔微笑，伸手拍拍他的长脸：

　　“生日快乐，亲爱的夏利，我以为你回来会很开心？”

　　夏洛克一脸被憋住的表情，华生对此表示喜闻乐见。

　　房东太太端着蛋糕从厨房走出来，十分激动、语调夸张：

　　“啊达令！！生日快乐！我准备了蛋糕！”

　　夏洛克：...哈德森太太出场的时机已不能用巧合形容

　　雷斯垂德的嗓音也从楼梯口传来，众人扭头，只见苏格兰场花满脸笑容，抱着好几个礼物盒子往上走：

　　“生日快乐，夏洛克！这些都是你的粉丝寄到警局的礼物！”

　　卷毛侦探露出被雷劈般的表情，怒视他的专属博客作者。

　　“别看我，夏洛克，我可没写过你的生日，是凯罗尔。”

　　军医连忙甩锅。

　　“不不不，我也没有，我写的是歇洛克·福尔摩斯的生日，”

　　混血女孩对他露出他自己的同款假笑：

　　“只不过正好你俩同一天生日而已。”

　　崩溃的高功能反社会+疑似自闭症患者夏洛克被拖进客厅，度过了一个混乱且无聊的生日晚餐，包括，被迫表演小提琴，还有，拆一堆莫名其妙狂热粉丝的礼物。

　　“别哭丧着脸，夏洛克，你应该快乐地像个王子。”

　　“凯罗尔，别拿莫里亚蒂跟我比，还有约翰，你被她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联想带坏了。”

　　真是折磨人的一晚。

　　不过，最后的礼物算不上太糟。

　　披着质地上好的深紫色丝绸睡衣，坐在床边，卷发男人转着手腕，端详上面那支泰格豪雅双陀飞轮表，浅银灰表壳，深海蓝表盘，黑色真皮表带——当然，还有30米防水——十几年前的款式，古着店购入，似乎有特殊功能。

　　Tennant，田纳特？前任主人，绅士，品味高雅，学识渊博。

　　像匹马似的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夏洛克难以控制嘴角上扬。

　　不得不承认，不太差的审美，即便跟死胖子有关。

　　戴上手表时的触感和话语恍惚在耳边浮现：

　　——“我注意到你之前那支Rotary军表似乎不太灵光，戴的时间太久，而且不防水。”——
　　——“所以原谅我无耻地借花献佛？”——
　　——“以及，蓝色很衬你，生日快乐，夏洛克。”——

　　他也不得不承认，该死的沉闷低笑正从胸腔中震响，他向后倒去，倒在柔软的床上，任蓬松卷发散开：

　　表盘与眼珠同时被灯光折射出瑰丽变幻的光。

　　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按灭台灯，

　　室内恢复黑暗。

　　——“遇见危险，按表盘左上角的那个键，它能救你的命，但只能用一次。”——
　　——“你在逗我，麦克，How？（如何做到）”——
　　——“它能带走你，从任何地方。”——

　　楼顶的房间也恢复黑暗。

　　——“你给他的那东西？”——
　　——“噢，你知道哈利波特吧？就像门钥匙。夏利会有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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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莫里亚蒂：胡扯，老子明明是快乐国王
凯罗尔：感谢脑补，莫里亚蒂你是对的
莫里亚蒂：是吧是吧，我就说过，夏洛克总喜欢把问题想得过于复杂和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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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王尔德《快乐王子》,对应贼雀，原剧BGM
2.夏洛克生日系本文私设，原著生日1月，本尼生日7.19，为对应狮子座改成8.19，正好比凯妹生日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