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42、第 41 章

　　“那个程序代码？”

　　凯罗尔把心放回肚子里。原作里，莫里亚蒂没有那个东西，他只是找到三个地方系统控制员的弱点，以此要挟对方帮他开门；并用这个所谓的□□做幌子骗夏洛克相信，他手里掌握了一个能打开全世界“门”的代码。

　　连麦考夫·福尔摩斯都信了。

　　“您问他的时候，他怎么回答的。”

　　容貌冰冷的男人却露出忌惮的表情，他说：

　　“确实有这个东西，凯罗尔。”

　　【嗡——】

　　手机震动声响。

　　————————————

　　【嗡——】

　　“抱歉，先生，安检需要把金属物品、手机、钥匙链之类的放在这个框子里。”

　　戴球帽的矮个子男人耸肩，尴尬一笑，飞快放下手机，通过门后，飞快夺回手机。

　　人流如织，伦敦塔正在展出王冠和权杖。

　　金·莫里亚蒂插上耳机。

　　罗西尼的《贼雀》序曲响起；

　　他享受地舒展臂膀，眼神像狮子舔舐猎物一般在王冠上逡巡一遍，打开手机，点开上面橙红色的应用，满意地看到屏幕边缘闪过一圈莹莹橘光——

　　交响乐激昂、神经质地奏响，超量子的宇宙密码被拨通；

　　——伦敦塔、监狱、英格兰银行的电子安保系统相继瘫痪；

　　——电话被打爆，人们变成无头苍蝇，苏格兰场接到报案；

　　——警报在王冠和王座旁回荡，警笛在伦敦的马路上拉响；

　　音乐攀上激烈的高峰，犯罪界的拿破仑正用钻石敲碎道德的玻璃箱，他披上华丽的王袍，登上宝座、头戴王冠，手持权杖，如真正的拿破仑一样，为自己加冕。

　　序曲结尾将至——

　　荷枪实弹的警察冲进库房，苏格兰场的探长拨打电话：

　　【嗡——】

　　振动响起，约翰·华生接起电话：

　　“Hello？”

　　“什么？伦敦塔？你确定？”

　　电话那边语速很快。

　　“好的，我知道了，哦，麦考夫他也知道。别担心格雷格，夏洛克会去的，回聊。”

　　凯罗尔挂掉电话。

　　两人对视，神色都分外凝重。

　　她开口：“现在我确定，这位拿破仑先生，很不一般。据我所知，他并没有那个，呃，代码。”

　　“理论上，不可能存在那样一种能攻破一切屏障的程序代码，凯罗尔。”

　　大英政府也有难以解答的谜题：

　　“据你所知，他也会如此？怎么做到的？”

　　“借助某种把柄，是人就有弱点。”凯罗尔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

　　“现在的关键是，他有了这个代码——那究竟是什么？他怎么得到的？该如何做？”

　　“夏洛克他...会有危险吗？”

　　大英政府试图通过她的反应得到更多细节。

　　凯罗尔露出夏洛克式的假笑，讽刺：“显而易见，原本就够麻烦，现在连我也不能确定事情会如何发展。鉴于您给莫里亚蒂讲了不少‘弟弟的小故事’。”

　　眼下，显然麦考夫·福尔摩斯对莫里亚蒂轻敌了。

　　他为了撬开莫里亚蒂的嘴，确认代码是否存在，用夏洛克的一些过往琐事和生活细节换取对方的答案——那是莫里亚蒂唯一的交换条件，否则他打死都不开口。

　　理论上，并不可能存在这种东西。

　　能解开一切屏障的代码——一段程序——一个APP或者别的什么

　　——“钢铁侠，真不敢置信，凯罗尔，斯塔克作为富豪居然有这种能力，我是说，你看看报纸，他不愧是麻省理工毕业的天才科学家。”——
　　——“大惊小怪。约翰，他只是擅长物理和计算机。”——

　　一个念头飞一般地掠过脑海。

　　凯罗尔抓住它，像抓住一只慢速飞行的鸽子，把它塞进笼子里；
　　然后她晃晃脑袋，询问情报头子：

　　“需要更多细节。”

　　麦考夫·福尔摩斯颔首：“是的，必须确定他拿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竟然在我与他问话后，能打开M15的牢门，安然离去。”

　　莫里亚蒂已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要再次拘住现在的他，会变得难上加难，且无济于事。

　　“我需要一点时间，凯罗尔。”

　　他起身，优雅地作‘请’；

　　两人一起走出第欧根尼俱乐部。

　　“有任何进展，我会随时通知你。”

　　黑车停在门口。

　　凯罗尔驻足，等对方离开，却发现身侧高大的绅士并未上车，而是微微侧脸，注视着自己。

　　没等到对方回复，她只能主动询问：

　　“您要去见见夏洛克？”

　　男人矜贵地回答：“考虑到他即将出庭，是的，我怕他刺激到审判长年迈又脆弱的神经。”

　　这意思是要搭她一程了，凯罗尔没再纠结，主动上车。

　　后座一时没有言语，沉默和古龙水的味道一同弥漫。

　　汽车开过繁华的商区，街景在车窗外倒退，进入商区后车辆变多，迫使车速放缓，开得很慢，凯罗尔望着外面——

　　橱窗晃过，她下意识坐直了身体，开口道：

　　“不好意思，麻烦能停两分钟吗？”她有点歉意地对一旁的大英政府解释：

　　“...买个礼物，他明天生日。”

　　麦考夫似乎有点意外，随即微微点头。

　　车停下，混血姑娘打开车门，朝街边的哈罗百货快步走去，很快消失在如织人流中。

　　他的目光不自主地保持探向商场大门方向，以及，橱窗里独立品牌裁剪精良的西装。

　　没过一会儿，那姑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小跑过来上了车，冲司机道谢，把印有LOGO的精致硬纸袋放在脚边。

　　汽车重新开动。

　　优雅、傲慢的绅士垂眼，轻轻撇过那个Paul Smith的纸袋子内部，一条深海军蓝羊绒围巾——他弟弟有条同款；还有一双手套，黑色，小羊皮，售价125英镑——上次见面，夏洛克的手套确实有不少磨损。

　　她很细心，不，很上心。

　　麦考夫·福尔摩斯收回目光，垂眸，下意识掏出背心口袋里的怀表，盯着表面纤细的指针平稳移动，传给指尖微不可查的震颤感。

　　一路无话。

　　车到熟悉的黑门前停下，凯罗尔将手放在门把上，准备下车；

　　身旁的男人声音低沉，对她说：

　　“我...也给他准备了礼物，但我担心，他出于对我的厌恶，”

　　“抵触。”混血姑娘纠正。

　　“不，是厌恶，出于此，他会跟以往一样把它丢掉。”

　　福尔摩斯家的长兄、身居高位的男人脸上透出淡淡苦涩，他犹豫再三，伸手从三件套内层掏出一个深灰蓝色的小盒子，看了她一眼，俯身将那盒子放进印有LOGO的硬纸袋里：

　　“我想拜托你把这个转交给他，”他低声强调：

　　“很重要，关键时候能救命。”

　　那盒子没有扎紧，看起来就是一个表盒，或者其他什么装首饰的盒子，十分精致。

　　凯罗尔暗忖它可能与之后夏洛克的假死计划有关？

　　“好的。”她应下。

　　两人错开半步，一前一后踏上贝克街221B的17级台阶。

　　上楼的功夫里，凯罗尔把那盒子塞到围巾和手套底下，以免一会儿被发现，以夏洛克的性格，很容易猜出东西是麦考夫送的，怕不是会当着他的面把礼物丢出窗外。

　　那也太尴尬了。

　　果不其然，侦探和助手正在客厅讨论莫里亚蒂故意偷王冠被捕，要他出庭作证的事情。

　　夏洛克抬头看见麦考夫，原本神采飞扬的脸立马黑了一大半，嘴里的话也拐了调：

　　“他故意在玻璃上写我的名字为了拉我下水...麦克，什么风把你吹来？别告诉我，你是来给我庆祝生日。”

　　他丝毫不给两人说话的时间，语速飙高：“还有，亲爱的生活助理小姐，我假设你没有因为麦克瘦了一磅半而脑子出问题，和他一起在自闭症儿童俱乐部花费超过两个小时时间。我假设堵车并不能让你们的谈话少于一小时。”

　　“两磅，夏利。”

　　“一磅半，显然代糖不能让你迟钝的瘦素恢复敏感，以及你的锻炼量并不够，即便你能勉强瘦到30岁的水平，你可怜的发际线也无法恢复，就像威廉王子一样令人担忧。”

　　华生：...虽然但是，此时此刻非常同情麦考夫

　　“我可怜的弟弟，毫无礼貌的贬低并不能证明你智商比普通人略高，还有，过量吸烟明显令你的健康状况变糟，法令纹加重，眼底浮肿，你看起来不像28岁，像33，夏利。”

　　兄弟俩又开始互相攻击。

　　凯罗尔默默倒好咖啡，塞进侦探手里，意图堵住他的嘴。

　　“啊，凯罗尔你提的是什么？”华生受不了了，连忙转移话题：

　　“Paul Smith？买给夏洛克的生日礼物？”

　　侦探头顶的卷毛高傲地翘起，与他嘴角弧度保持平行；

　　“对，等会儿拆拆看，夏洛克。”

　　冲哥哥甩去一个炫耀的眼神，幼稚侦探借助长胳膊长腿优势，一把捞过袋子：“让我看看...围巾，是的，还有那双手套；我很喜欢，谢谢，凯罗尔。”

　　他翻着东西，发现都是自己惯用的品牌，甚至为了适应他单一的习惯而选择了同款。

　　翻出围巾和手套，底下的深灰蓝色首饰盒引起他的注意：

　　眼看他骨节分明的修长右手探向那个盒子，准备说什么，凯罗尔情急之下抽手钻进袋子，紧紧按住了他的手，不由分说：

　　“这个等会再拆，夏洛克？现在先聊聊正事。”

　　柔腻手掌与手背大面积皮肤相触，夏洛克一愣，要脱口的内容卡壳在唇边；

　　华生：？？？这两人姿势有点不对劲

　　“夏利，”对面的大英政府面无表情出声，强调自己还没走：

　　“别那么幼稚，礼物待会拆。现在，我要跟你谈谈莫里亚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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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妈耶，写文期间不能看别人的同题材同人文：我脑抽看了篇欢乐向综英美，带神夏的小票文，里面夏洛克和麦考夫人设比较扁平苏，华生直接纸片人，看得我无脑傻笑——
然后打开自己文档，一脸懵逼：卧槽，我这边他俩啥样来着？
PS.说到这顺便解释一下麦哥，他对华生一直很温和（主要是我看了圈同人文，麦哥全是高冷傲娇禁欲范，有点？？？如果你们觉得我这麦哥崩了我也没办法，理解不同吧大概），个人认为最不OOC的是《黑伞》里的麦哥；
严格地说，一切同人BG都有崩的嫌疑，福尔摩斯只有压根不爱才不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