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37、第 37 章

　　凶手发来一封很奇怪的信，清晨被报社的员工发现

　　没有署名，全是密码，看起来有80-90个，这张纸是手写复印的，开头写了一段：

　　【给警察十二个小时，如果解不出密码我就继续杀人，直到凑齐24具尸体】

　　南安警方不敢耽误，立马把密码发给夏洛克；

　　这次他还叫上了凯罗尔，三个人一起研究奇怪的“密码阵”。

　　通过夏洛克脑内巨量的搜索引擎，他判断出密码由希腊字母、摩斯码、气象符号、占星符号、英文字母、海军旗语和其他没办法辨别的字符组成，没办法辨别的里面就有之前白教堂的自创符号。

　　非常凑齐，华生作为前海军能顺利破译旗语，而凯罗尔对星象有所了解，一个小时后，密码仅剩下无法辨别的部分；凶手大体想说的内容已可以意会，但缺失部分还是没办法解释：

　　“...我喜欢杀人，因为【】很好玩，比猎杀危险动物更【】快感，人类比任何猛兽都更加危险，【——】最棒的是当我死后，被我杀害的人，会成为我【】在天堂的奴隶。”

　　华生默念。

　　“任何猛兽都不会比人更凶残可怕。”凯罗尔说。

　　军医点头，自他成为夏洛克的助手，这个案子虽不是他们最危险的一次，但凶手一定是最凶残、最人性泯灭的一个。

　　夏洛克可不会花丝毫时间感慨人性，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

　　“清晨、报社、邮筒...凶手是如何来放信件而不被察觉的...劣质的纸张、油墨”

　　“他用的复印机不贵，也很草率。”华生补充。

　　“开头那段字迹很潦草，油墨圆珠笔、斜体严重，写了两个s，是某种下意识的习惯或心理作用，不，是习惯...”

　　侦探起身拿大衣：“约翰，我需要调报社门口监控。”

　　华生冲凯罗尔点点头，跟随侦探离开。

　　送走两人，凯罗尔把书桌上刚才吃吃喝喝的东西弄到厨房，自从她这个全职厨娘来了，夏洛克和华生推理就有吃有喝，每天下午茶不重样，待遇堪比白金汉宫。

　　见碗池子又堆起来，她叉着腰心想，回头得装个洗碗机。贝克街是老式建筑老式电灶，加装新电器还得自己弄。

　　英国装个抽油烟机都贵的要死。

　　洗完碗，她把厨房收拾好。餐厅早被弃置，因为餐桌上全是夏洛克的分析仪器，堆得满满当当；两个冰箱一左一右，左边全是人体结构，凯罗尔心想汉尼拔若是看了怕会直呼内行；

　　右边全是吃的，她打开冰箱门扫视一圈，嗯，牛奶又没了；

　　四个人喝咖啡，牛奶消耗巨快；

　　新鲜菜也没剩多少，超市卖的菜都被洗过切好，坏的飞快，三四天就得补一次货；她订了Tesco下午的送货。

　　正想着烤点什么喝下午茶，楼下门响，哈德森太太的声音传来：

　　“亲爱的，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孩子们比较...奇特，一会儿你不要介意。”

　　她又带男朋友回来？上次那个意大利大叔，还没被揭穿脚踩N条船前，被夏洛克给噎跑了都；

　　还好他俩不在。

　　“姨妈？”凯罗尔探出头，见哈德森太太打扮得很漂亮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个头稍高、戴眼镜的斯文大叔，看起来挺随和腼腆。

　　“啊亲爱的！凯罗尔，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罗伯特；”房东太太冲凯罗尔挤眼睛，要她别情商下线：“罗伯特，这是我侄女凯罗尔·欧曼。”

　　凯罗尔和叫罗伯特的大叔互相礼貌地问好。

　　她眼神从对方身上转了一圈：

　　嗯，这个男朋友感觉至少比之前靠谱。

　　“姨妈你们先去坐，夏洛克他两刚出门，我烤个点心马上过来。”凯罗尔其实挺佩服哈德森太太，每次恋爱都特别投入，恋爱分手撕逼也特别畅快，堪称敢爱敢恨的典范。

　　问题是每次分完手，找新男友的速度也飞快，令人十分不解。

　　难道这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哈德森太太进来没看到那两人，心里长出口气，再听凯罗尔确认人不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连忙带着男朋友到客厅去了。

　　等到蒜香面包片烤好，凯罗尔选那套哈德森太太最喜欢的昂贵的骨瓷茶具，沏了壶茉莉花茶连着点心端过来。

　　那两人正相谈甚欢。

　　凯罗尔准备过去跟他们客套两句溜上楼，客人来了她作为晚辈直接跑路太失礼，她听那两人似乎在聊附近的慈善学校，就问：

　　“我听姨妈说罗伯特先生您是老师？”

　　“是的。在一所教会中学当数学老师。”

　　凯罗尔点头：“老师真是令人尊敬的职业。”

　　“罗伯特他很辛苦的，亲爱的你知道小孩总是很调皮。”

　　社交满级的哈德森太太眨眼。

　　凯罗尔一秒意会她在说大小孩夏洛克，不由失笑。

　　她觉得自己尬聊实在不行，听着那两人又从教会学校聊到礼拜日，约礼拜日，然后是拉丁文课，老天，她想，恋爱中的人聊拉丁文都这么起劲？

　　不行，她得找点话题，或者找个借口溜走，否则坐旁边跟偷听一样，很奇怪。

　　她准备开口，旁边察觉到她尴尬的哈德森太太递来话题：

　　“亲爱的，下个月到你生日，噢，还有我们可爱的夏洛克，我还在想给你买什么呢？”

　　“姨妈，你买什么我都喜欢，就是路边摘朵花给我我都高兴。”

　　凯罗尔对熟人倒是会甜言蜜语。

　　“不不不，我一定要好好想想，先不告诉你。”她冲旁边那位先生撒娇说：“罗伯特，一会儿去逛街你得帮我好好看看，出出主意。”

　　那位罗伯特先生笑着点点头。

　　凯罗尔：这个氛围太可怕，老房子着火？

　　她牙疼，被老年人CP秀到，没过多久就找借口溜上楼。

　　说起生日，这倒是提醒了她，下个月不光她生日，还有夏洛克。

　　第一次知道夏洛克生日在八月她震惊一脸，因为据她的记忆，剧版夏洛克好像是摩羯座，生日应该在年底才对；原著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倒应该是狮子座，跟她一样。

　　资深福学家心想，柯南道尔虽然没提过福尔摩斯生日，但创造他的时候已写得非常明白。夏洛克，sherlock，这个词在福尔摩斯问世之前几乎不会被用于人名，这名字差不多就是生造出来的。分词法来看，sher，有sherd的意思，表示碎片，瓷器的破片，lock是使固，使紧密衔接——夏洛克善于将各种线索拼凑起来。

　　sherd也表示弄碎，lock也可以解释为锁——夏洛克善于将别人内心的秘密显露出来；

　　SHER在别的语言里，是波斯的一种诗体，也是俄罗斯及一些东欧地区的一种舞蹈，SHER还是个波斯文单词：狮子；

　　鉴于明示暗示，这不但符合夏洛克的人设，还基本上揭示了他的星座——跟她一样，一头狮子。

　　凯罗尔没察觉到自己嘴角正在上扬。

　　这个人像狮子一样勇猛，精通音乐，推理能力极强，富有激情；而有时候又跟猫科动物一样懒得要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表现出猫咪的傲慢和“你等凡人快来伺候我”的睥睨。

　　不正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一头自来卷的白狮子。

　　被惦记的白狮子正在苏格兰场总控制中心，调看完被投信的那个报社门口的监控。技术员已经为他们去除了这三天所有没人时段，而选出有人和物经过邮筒的片段——靠自己看到瞎也看不完

　　他有些烦躁，还是没发现可疑的地方。

　　所有人进出经过的片段他们都慢放很多倍看过，确认都不是他们投信进去——一辆车从屏幕前经过——卷发侦探狠狠一拍桌，吓了所有人一跳：

　　“聪明！太聪明了，倒放！”

　　咔哒一声，凯罗尔听到楼下门关上，她走下来，客厅已经人走茶凉：看样子哈德森太太跟她之前打招呼得一样，去逛街买东西了。

　　她脑海里不由浮现之前被华生嘲笑的片段。

　　唉，真好，她还没谈过恋爱呢！

　　边收拾杯碗，凯罗尔思维乱飞，感觉自己越来越人性化了，居然在贝克街221B边当老妈子边感慨没谈过恋爱？

　　这位罗伯特先生还挺讲卫生，茶杯很干净。

　　电话响了，她接起来：

　　“Hello 是Tesco配送？稍等两分钟，我马上下来。”

　　赶快把碗碟送进厨房，凯罗尔披上外套往楼下走，当她走到第8级台阶时，一个念头、一个缥缈的突然闪现的念头，令她惊得冷汗直冒、汗毛倒竖：

　　——那套骨瓷茶具，经常容易被弄脏才不常用；

　　——比起她们两满是印子的茶杯

　　——那个客人的茶杯上没有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