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15、第 15 章

　　第四个案子又与宗教犯有关。

　　据跟随夏洛克去现场的华生描述，受害人是个长居家中几乎不出门的宅男，他们到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烂掉一半了——简直可以爬起来本色出演《行尸走肉》——最恐怖的是，夏洛克上前观察时，尸体，不，当时受害人估计刚挂掉，或者还剩最后一口气，他像尸变一样肌肉反射了一下，差点没把在场的人吓死。

　　“夏洛克都被吓了一跳，”华生有点想笑，然后庆幸：

　　“幸好你没去，不然你的伤口准会吓得裂开。”

　　凯罗尔：突然感觉两位室友变得温柔了，对自己？

　　“结果？夏洛克推理出什么？”

　　“夏洛克在死者家里又发现了血字，拉丁文的懒惰。跟之前一样，没有指纹，没有毛发，鬼魂都不可能比凶手的手脚更干净。能做到这一步难以置信。他说受害者至少被折磨了三天，吊着一口气，直到他们来。”

　　黑衣侦探走进屋，摘下帽子挂在衣帽架上——临近圣诞节，大风和阵雨让他不得不戴这种可爱的帽子来保护他蓬松的卷发——他将手套互相拍拍，补充细节：

　　“老实说，我对这个案子正逐渐失去兴趣，毫无疑问的宗教狂热分子，甚至极大可能是什么□□徒之类的货色，我现在唯一好奇的是他如何抹除绝大多数痕迹，并不留一个指纹和毛发。”

　　“往绝对点想，说不定他患了某种毛发脱离的病，或者他是个光头，”凯罗尔开始胡猜：“然后用药水磨掉了自己的指纹？干脆没有手指肚的残疾人？装着两只机械假手的新弗兰肯斯坦也不是不可能。”

　　“有道理。”

　　侦探摸着长长的下巴煞有其事地点头：

　　“你一定写过小说。”

　　凯罗尔被逗笑了：“开玩笑的，来吃点东西吧，刚烤的曲奇，蒜蓉面包片还有牛角包。”

　　她发现一旦夏洛克·福尔摩斯接受了什么人，甚至视对方为好友，他将对那个人十二分纵容，即便对方在他眼里又傻又蠢又丑，一无是处，他也觉得对方有可爱之处。

　　比如约翰，又比如，似乎刚领略这份荣幸的自己？

　　前后对比真是区别待遇。

　　感谢华生，她也算蹭了华生的福利，通过话疗搭上大侦探之友的顺风车。

　　虽然启发她话疗的莫里亚蒂是个大垃圾。

　　吃到一半，凯罗尔突然想起第四个案子没电话提示。

　　她决定提示一下：“过去十个小时二十分钟，莫里亚蒂还没给你们打电话？”

　　“没有，”夏洛克眉头紧锁：

　　“他打破了规则，得主动出击，我和华生正在找解除爆炸的线索，肯定不止懒惰这一条。”

　　“现在的分析是，莫里亚蒂和七宗罪案子有关系，他甚至用了其中两起作为爆炸的谜题，但不全是。七宗罪至少有一个连环杀手，对就是那个宗教狂热犯，没指纹、没留毛发来作案，他或许受到过莫里亚蒂的启发，但是爆炸案还是爆炸案，得分开分析。”

　　侦探一口气说完，收起下巴，求认同般看向她。

　　凯罗尔：“我完全同意。”

　　不愧是神探夏洛克，比她这个拿着剧本的更上帝视角，还要她说啥？

　　“至于接下来的案子，考虑到你还没有痊愈，以及，你之前在电话里直接说破莫里亚蒂的名字，凯罗尔，我要求你乖乖地待在家里，没有哪里比贝克街221B更安全，我和约翰能解决一切。”

　　军医举手：“附议。”

　　大侦探喝完咖啡，杯子放在托盘上，声音清脆，一锤定音：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约翰，休息一会儿咱们出发，雷斯垂德在泰晤士河旁边，有进展。”

　　凯罗尔：“...好的。”

　　多么霸道的关心，槽多无口。

　　她也不会跟这两人去追一个两米二高的巨人杀手，还在剧院打一场星球大战式的架。

　　侦探和他的助手即将出门；

　　凯罗尔突然叫住他：

　　“夏洛克，”

　　“什么？”

　　大侦探扣着帽子回眸，旁边的忠实搭档姿势一致。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就像超新星爆炸的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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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河边看完膨胀的死尸，华生脑子里还在想凯罗尔那句话，噢老天，那形容可真浪漫，他得记得清清楚楚，回去以后立刻记在素材本里。

　　华生：要不是他俩脑子都不太正常，自己真怀疑凯罗尔在跟夏洛克告白

　　最近的案件如果写出来，远比之前两篇刺激得多。

　　由于凯罗尔已经被他搞成有特色的女性角色，读者反向不错，华生希望再多些艺术加工。

　　夏洛克可没功夫研究华生那颗普通人类的脑瓜里在想什么，他已经发现那副号称价值三千万磅的名画是巧夺天工的赝品，博物馆保安因它被杀，且传说中的杀手戈里曼也掺和在这件事里。

　　侦探二人组随后跑到天文馆里跟两米二巨人杀手大打一架。

　　夏洛克进一步确认那副画是赝品，但究竟如何证明赝品，他还没想好。

　　然而莫里亚蒂的倒计时已经响起，被绑架的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念着丧钟临近的数字，从涉案女馆长到雷斯垂德，再到焦急的华生，都在等待推理天才、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在10秒内解出证明画是赝品的唯一线索。

　　究竟是什么——河边尸体——捷克女人——巨人、追逐、打斗、天文馆——保安——天文学爱好者——天文——画——星星

　　“——必要时他会从垃圾桶里翻备份”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像超新星爆炸的星云？”

　　第4.061秒，他短暂地闭上那被称赞为星云的眼睛，

　　第4.000秒，睁开。

　　第3.955秒，愉悦

　　第3.934秒，面部神经

　　第3.888秒，唇角牵动

　　第3.63秒，笑容满面

　　第3.3秒......

　　“夏洛克！”

　　侦探转身，放声大笑并冲手机喊：

　　“范布伦超新星！”

　　他盯着画上小点，眼里仿佛有万丈星空：

　　“范布伦超新星1858年爆炸才出现在天空中——”

　　华生醍醐灌顶，如茅塞顿开：

　　“所以，它怎么可能出现在1640年的画上？”

　　————————

　　[您晚上有空吗？向您发起一个自带茶点的邀约，为您正在追踪的遗失物，我自带，您享用
　　——From C.O.]

　　[由于您弟弟的任性举动，如果您没空的话，我可能不得不跟我忠诚的室友一样被您弟弟的暗恋者抓走，被绑上炸弹
　　——From C.O.]

　　凯罗尔对着手机，等得天都黑了，才收到麦考夫的回复：

　　[车在门外
　　——From M.H.]

　　她忙提上烤好的点心，和哈德森太太打个招呼：

　　“姨母，我先走了，有个小约会。”

　　“哇，一切顺利，和谁？”哈德森太太从厨房露脸，好奇地问：“夏洛克？他在外面等你？”

　　凯罗尔：？？？

　　怎么会误会到夏洛克头上

　　“呃，实际上，是他哥哥”

　　“大福尔摩斯先生？他也很不错，虽然配你稍微老了点。”哈德森太太早年纵横情场，见多了复杂的男女关系，似乎完全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快乐摆动小手：

　　“快去吧亲爱的，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什么美好夜晚，泳池旁边看莫里亚蒂发神经的美好夜晚？

　　“谢谢。”

　　凯罗尔出门钻进黑车。

　　不知是不是麦考夫专用黑车都是这样，至少凯罗尔的版本不但从里到外贴黑，前排还升了隔板完全隔离掉驾驶座和副驾驶，搞得后座跟棺材盒子一样。

　　就她一个人。

　　车停了，又是不知道哪里的某座普通民宅，有人给她开门，进去，一个很普通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不普通的人。

　　“晚上好，凯罗尔。”发际线略高的英伦绅士颔首：

　　“请坐，点心给他们就好，厨房会去热，大吉岭红茶？你现在还不适合喝咖啡。”

　　“晚上好，福、呃，麦考夫。”

　　凯罗尔默默把要咖啡的话咽回去。

　　对着大英政府直呼姓名真的有点奇怪。

　　两人奇妙地沉默了两秒。

　　“夏洛克,”

　　“夏洛克他...”

　　同时开口，又奇妙地撞了内容。

　　她的称呼令大福尔摩斯先生的细眉毛和嘴角平行向上抬高两度。

　　凯罗尔：见鬼，明明之前一切正常，今晚气氛怎么迷之尴尬

　　最后，还是麦考夫仿佛无事发生般，率先说：“您之前说，我亲爱的傻弟弟今晚要做出任性的行为？你会被抓走？”

　　“现在我不会了，因为我在您这里，可怜的约翰。”为躲内容泄露的未知‘限制’，凯罗尔语焉不详：“他们查到偷走资料的人，夏洛克拿着U盘，但他骗约翰说已经给了你。”

　　“噢——”麦考夫直接说下去：“以他简单的脑回路，不会以为直接拿给‘拿破仑’先生交易就万事大吉？”

　　凯罗尔嘴角一抽：完全猜中，是亲哥没错

　　“可怜的华生医生变成人质，最后逼得夏利不得不交出U盘？”

　　不用说，之后他肯定全都猜到了。

　　“...是的。”

　　跟聪明人说话是真的爽，她只需要开个头。

　　不知名的侍者送来热好的点心和上好红茶。

　　“水果挞、枫糖布丁、伊顿麦斯，”最后一样点心令福尔摩斯家的长男特意看了她两眼：“您费心了，看起来都很棒，我能尝尝吗？”

　　“您喜欢就好，”凯罗尔期待地看着他伸手去拿：

　　“都是无糖的，低脂低热量，您可以放心。”

　　伸出去的手顿了顿，拿起一个伊顿麦斯。

　　精巧的杯子蛋糕纸内是草莓酱、低脂鲜奶油、果切和经典三色冰激凌球的混合甜品，虽然放在车载冰箱里，冰激凌球依旧化了大半，但调配得当的比例还是能令小职员回忆起快乐的高中时光——那时，这种点心曾作为伊顿公学和其他公学的板球赛特色食物提供。

　　冰人脸上，菲薄、几乎没什么血色的唇边因回忆漾起极小的笑涡。

　　“我有点小疑惑，麦考夫，导弹计划这种东西，放在U盘里是认真的吗？”

　　凯罗尔暗搓搓地问，看剧后她就一直对这种奇怪的设定耿耿于怀，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一个可以偷走的小U盘里，还不备份简直离谱。

　　麦考夫·福尔摩斯被拉回现实，笑涡转化入官方假笑中：

　　“谁知道呢，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它是，它就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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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莫里亚蒂：大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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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属于我，荣耀属于原著和神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