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阿临想做人了吗》小墨画扇

59、阿临很脏

　　以前的自己没回答，只是运起灵力去抢那个铃铛，他也运起魔力跟她耗。在要够到铃铛的时候，她的灵力却散了。临愣了愣，随即听见他冷笑一声：

　　“体力消耗这么大，你玩得很尽兴是吗？”

　　话一说完，他又咬了上来，咬得临好疼。好不容易他松了口，临却听见自己回敬道：

　　“只许你玩，不许我玩吗？”

　　临真不明白以前的自己为什么总是这样说话，她真怕眼前这个人会动手杀她，他却把她堵在墙边，吻上了她的唇。临真想离开这里，可身子却配合着他，好像很乐意跟他相拥热吻一样。

　　突然，他凑在临耳边说了句：“别费劲了，你拿不到的。”

　　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转眼他已经把手里的铃铛丢掉了。雪花从影子空间穿出，朝铃铛奔去，突然一个暗红色的结界罩住了它，而雪花还没够到它，就散落在地融化了。

　　不知何时，他已经解开她的衣带，临怕极了，他突然把她摁倒在地。

　　“良和！”

　　临听见以前的自己愤怒地喊了一声，他没有理会她，只是解开他的衣带欺上身来，临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大叔的身影，就跟当时他压在她身上一样，现在这个人，也要逼她跟他交合。

　　“阿临乖，很快就好的。”那个大叔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回荡。

　　“怎么，跟良善做过了，不想被我碰了吗？”

　　“你别碰我！”

　　临拼命想推开他，但所有的努力终究还是徒劳，不管是年幼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都逃脱不了这一刻。临疼得叫了出来，眼泪也掉了下来。

　　她应该想着以前的自己是爱他的，所以跟他交合是她情愿，没有关系吗？可她明明已经跟他说她不愿意了，他为什么还要强迫她呢？他明明不爱她，为什么非要跟她做这种事不可呢？阿辉不是说交合这种事情，要双方相爱，彼此同意的情况下才可以做吗？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的？

　　想到阿辉，临更加难过了。阿辉如果知道她跟别人交合了，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又会怎样看她呢？

　　“你在想谁？良善吗？”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你以为良善他就爱你了吗？他也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一定要跟我抢而已。”

　　临扭过头去不想看他，他却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说道：

　　“除了我，没有人会愿意娶你的雪临。你以为你只被我睡过两次吗？你就没有发现，每次你昏睡完醒来，身上的衣服都换过吗？”

　　临怔住了，他在说什么？

　　“雪临昏睡时候的反应，比现在更好呢。”他笑了一下，笑得那么陌生和可怕。

　　临浑身颤抖起来。他的意思是，他在她睡着的时候，跟她交合了很多次吗？所以，她觉得睡得不舒服，就是因为这个吗？

　　他俯身亲吻她，用舌尖轻舔她的肌肤。这种感觉让临很不舒服，她害怕极了，想要挣脱他的束缚离开这里，身子却一动不动。临想叫他别碰她，可喉咙只发出了喘息声。

　　为什么？为什么以前的自己不再反抗了？她明明不想被他碰的不是吗？

　　临有些慌了，开始用心意流喊着阿辉，喊着竹。她知道这是在回忆里，他们不可能出现的，但还是忍不住幻想他们会出现来救她。但幻想终究是幻想而已。阿辉没有闯进来把他推开，问她有没有事；竹也没有突然出现，抱着她安慰她，说这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

　　全部都没有，有的只是这样无边的黑暗和恐惧。

　　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起来，好像就要窒息了。临甚至有些希望现在昏死过去，就不用经历这样的感觉了。可她还是清醒着，很清楚地知道她在经历什么，她想尖叫，想呐喊，想让他走开，却什么都做不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一句：“雪临，明明不肯跟我做，却这么配合我，真下贱啊。”

　　临有些难受起来，想哭却流不出眼泪来。

　　“良善也好，你心仪的那个良人也罢，他们要是知道你跟我睡了这么多次，只会觉得你特别脏，特别淫|荡而已，谁还会要你，谁还会娶你呢？”

　　听他这么说，临就想到阿辉和竹，一想到他们可能会这样看她，心里愈发难受起来。

　　“没有人会要你，也没有人会爱你的雪临。”

　　他不依不饶地说着，临好想捂住耳朵不去听他讲什么，却根本做不到，浑身都僵硬极了。

　　他说完这句话，终于放开了她，起身整理衣服。临好想闭上眼睛，把自己蜷缩起来，可视线还是锁定在他的身上。

　　“等下会有奴隶来帮你收拾，你好好休息，我明早再来看你。”他整理好衣服，说完这一句，拿起铃铛就走了。

　　他走了好一会，临好像才缓过气来。眼泪开始在脸上流淌，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断在脑海里重现着，她想蜷缩起来，浑身却没有力气。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以前的她明明很强不是吗？都可以捏碎一只妖的妖丹了，为什么刚刚没反抗呢？是因为救竹耗费了太多灵力吗？

　　一想到竹，眼泪掉得更多了。

　　他要是知道她经历过这些，一定会笑话她，一定会挖苦她的。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情老是发生在她身上？是不是她以前做错了什么，所以上苍要这么惩罚她？

　　就这么想着，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以前自己的声音：

　　“我，阿临，从今天起，担任雪国国主一职。我发誓，会竭尽全力去保护我的子民，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抛下它们。苍天为证，诸神庇佑。这样念可以吗云萤？”

　　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就是因为她违背了这个誓言，所以苍天要这么罚她吗？

　　“哐”的一声响，临回过神来，一看过去，原来是门又开了，一个戴着镣铐的奴隶进来了。她把临架起来，用毛巾给她擦拭身体。临想叫她别碰她，努力了几次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看她很是熟练的样子，临不禁猜想之前也是这个奴隶来帮她收拾的，不由得气上心来，就在这时，临听见以前自己的声音：“滚。”

　　声音很弱，好像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一样。

　　“真是个下贱的骚货，”，

　　那个奴隶居然冷笑起来，

　　“刚刚明明叫得那么欢，现在又装作多不乐意的样子。要不是爬上了少爷的床，你现在也只是个和我一样的奴隶。得了恩宠还骄纵起来，我告诉你，少爷喜欢的奴隶多了去了，今天喜欢你，明天说不定就是我了……”

　　她话还没说完，临就听到了自己的冷笑声。

　　“恩宠？我堂堂雪国国主，不需要任何人的恩宠！你给我滚！”

　　明明是想吼出来的，说出来的却有气无力。那个奴隶继续骂骂叨叨地说着，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拉扯好衣服，强撑着站起来了。眼瞧着她又要过来了，素剑突然从影子空间穿了出来，握在了手上。

　　“滚！不然我杀了你！”

　　以前的自己终于吼了出来，浑身却哆嗦起来。那个奴隶愣了愣，随后尖叫着跑了出去。她一走，临再撑不住，倚着墙就坐了下去。

　　身上全是他的气味，临难受极了。雪花从影子空间被取出，临拿着它们，开始擦拭自己的身子，可是不管怎么擦，还是有他的气味。临不停地擦着，都擦出血来了，可还是有。

　　为什么还是有他的气味，为什么还是洗不掉？

　　临更加用力地擦了起来，就在这时候，好像被谁抱住了：“阿临，阿临！别擦了，别擦了。是阿娘没保护好你，都是阿娘不好。”

　　“阿娘，阿临好脏啊……”临又哭了起来，可阿娘没有回应她了，回应她的，只是妖怪的谈论声：

　　“老大，她在睡觉欸，我们要不要下去试试啊？”

　　“试你个头！没看见她身上那个护身铃吗？也不知道是哪个瞎了眼的仙家，连这个破鞋都要护着。”

　　“老大，她不是灵木之魂吗，怎么就成破鞋了？”

　　“你不知道了吧？这个灵木的魂魂跟一个人类亡魂融合在一起了，那个亡魂生前不知被人糟蹋了多少回，脏得很，要不是最近饿得慌，怎么会打她的主意！”

　　原来她跟阿娘的那些回忆，是属于那个人类的自己。原来不管是人类的她，还是现在身为雪木之魂的她，都逃脱不了被人糟蹋的命运。

　　为什么她一定要遭遇这种事情？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罚她？

　　“他们只会觉得你特别脏，特别淫|荡，谁还会要你呢？”

　　临捂住耳朵不想去听，可他的声音就像是毒蛇，紧紧地缠绕着她。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良和好像又回来了，把她压在身下蹂|躏起来。

　　“阿辉，阿辉！”

　　临怕极了，抱头叫了起来，可是阿辉没有来。阿辉说过会一直保护她的，为什么他现在不来救她？

　　“真下贱啊。”良和的声音又钻进了脑海。

　　临不想搭理它，却还是忍不住猜想。是不是阿辉知道她经历过这些事情，嫌她脏，嫌她下贱，不要她了？

　　“雪临，没有人会要你的。”

　　他仿佛又在耳边低语，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不，不是这样的。阿辉他只是回雪国去了，他过几天会来接她的。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临一把咬了下去，血腥味开始在嘴里蔓延，可他声音还在耳边萦绕，临咬得更用力了，只希望能靠疼痛来驱赶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弱了下去，但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却出现了：

　　“霜儿，你还没换浴袍，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