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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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高兴？”林肯·马奇结束了他和韦恩的无聊谈话，对于他而言，这甚至意味着宴会的结束。
阿加莎没有等到主人宣布宴散场也先一步离开，这也是他们两人能够在燃烧的正旺的壁炉前碰面的原因，平日里，他们总有一个要陷入那些琐碎但又不得不去做的事务中——为了家族、声望和别的什么东西。
阿加莎面颊是绯红的颜色，她好像自宴会之后就一直那么开心，不过当事人仿佛没有预料到自己表现的那么明显，当林肯·马奇点出来的时候，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惊诧。
林肯向阿加莎走去，他接过对方的手，果不其然还是一片冰冷，仿佛旁边燃烧的正旺的炉火只是一个摆设。
他自然而然地充当起了暖手的工作，熟练地像是将这个动作刻进了dna里，“所以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开心吗？”
活像个通俗意义上的熊孩子，只要没有得到答案，便会一直追问下去，直到另外一方妥协。
可惜阿加莎不是那种轻易妥协的人，她将手毫不留情地抽出，生硬地扭转了话题，“那些老家伙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林肯·马奇见她不愿意分享，意外地没有心生不满——阿加莎总是擅于拿捏人心，恐怕哪一天对方要踩着伤口起舞，他也很难说出拒绝的字眼。
“他们对于我们的想法很心动，只是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说起那些老家伙，林肯面露不屑，当他戴上面具，和那些人共处一室的时候，永远会闻到一股腐朽的气息。
他们已经不再适应每一次的变化，却还固执地霸占着权力，不肯放手。
实在令人厌恶。
阿加莎轻轻拽了拽他的手，将林肯的思绪扯回，“林肯，”她呼唤他的名字，如同呢喃情人的名姓，“如果我决定玩一场游戏，你会和我一起吗？”
斯尔维卡家族的继承人有时也会问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有的甚至没有逻辑可言，在不少了解他们一脉的人眼中，阿加莎是一个十成十的神经病。
只是林肯知道，他自己也病的不轻。
“是的。”他埋下头吻住阿加莎，让她一脑袋瓜的奇怪想法都暂时停下来歇一歇。
无论什么游戏，林肯·马奇都会奉陪到底。
嘉尔曼从那一晚夜聊之后似乎发生了很大变化，主要体现在对韦恩的态度上。
她或许隐隐猜到了布鲁斯·韦恩底下究竟是谁，明白了对方背负的沉重命运，有些时候，嘉尔曼就会意外温柔。
蝙蝠侠又想起了那次在房间里面调查的康斯坦丁。
金发男人虽然总是干出一些坑队友的事，有些时候也会透出一点对世事的了然。
“你知道，”他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在吞云吐雾中连话语都模糊了，“如果想要和一条龙和谐相处，没有什么比获得它的忠诚性价比更高的了。”
布鲁斯·韦恩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自己获得了嘉尔曼的忠诚，只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已经算是朋友了？
“所以说你请我算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嘉尔曼坐上韦恩的办公桌，将那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你看，果然没有多久就有人给你寄死亡通知书了。”
要不是确立了朋友的立场，她这样很容易让别人误解。
昨天白天发生的命案嘉尔曼没有跟去，虽然韦恩的解释是如果她和自己一起出现，容易让人猜测蝙蝠侠的身份，但是显然他更担心的是嘉尔曼看到尸体的死状引发不好的回忆——毕竟对方死于虐杀。
在调查的第二天，他就收到了死亡通知书。
“布鲁斯·韦恩明天就死。”
字是蘸油写上的，火一靠近便成了这样一幅图案，蝙蝠侠将其拍照保存了下来。
“看起来一点新意都没有。”嘉尔曼站在自己职业的角度点评了这个通知，成功收获了布鲁斯锐利的眼神。
自从夜聊之后，韦恩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明显作风大变，只是嘉尔曼一时难以脱掉滤镜，自欺欺人地认为对方仍有傻白甜成分罢了。
调整好心态的嘉尔曼觉得自己充满了上班的干劲，隔着空荡荡的总裁办公桌，她向自己的合作伙伴眨眨眼睛：“既然‘蝙蝠侠’会在接下来保护布鲁斯·韦恩，那么红龙保护他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这也是布鲁斯选择公开雇佣红龙的一层原因。
无论对方是否真的具有童谣里歌唱的实力，在对抗中产生冲突是必不可少的，当“蝙蝠侠”不能及时到场去救布鲁斯·韦恩的时候，恰巧红龙就可以填补这个空缺。
面对嘉尔曼狗狗似的大眼，韦恩十分上道，“剩下的时间全部按加班算。”
“还有这个。”韦恩按下桌子某处的按钮，一个供储藏的暗格出现在两人面前。
仗着自己手指修长，布鲁斯轻轻松松将几个袋子捏出来，嘉尔曼注意到除了几个袋子，还有一个试管大小的小瓶子，刻着藤曼花纹，看样子算的上古物了。
“这是什么？”嘉尔曼好奇地凑过去，她轻轻闻闻袋子周围的气息，“是罗勒草和圣盐，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还有龙血。”布鲁斯风轻云淡地将最贵重的东西递给嘉尔曼，完全略去了购买途中遇到的困难。
这份龙血从俄罗斯某处遗迹中被挖出，因为上面似乎刻了不少字符还在专家那边研究了一段时间，最后才流入韦恩手中。
但是比起这些，嘉尔曼的生命安全显然更重要一点。
嘉尔曼：？？！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从哪里搞来的，”她现在的表情意外地和流泪猫猫头重合，“韦恩企业的员工福利已经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了吗？”
“Because……”
下半句话没有了，因为嘉尔曼难掩激动之情地拥抱了他。
好吧，他总得习惯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
“谢谢！”嘉尔曼真心实意地感谢，脸颊因为兴奋染上了红，“这对我来说意义很大。”
只需要半份，伊洛丝就可以短时间内不需要夫人那边的保护了。
韦恩忍不住咳嗽两声。
幸好秘书的敲门打断了嘉尔曼晶亮闪烁的眼睛，她干练地提醒了韦恩下午的行程，眼睛不经意间瞟过窜到一边端正坐着的嘉尔曼。
“丽莎！”她快乐地叫出来对方的名字，“上午好！”
好的，现在看出来她甚至有点高兴过了头。
被叫做丽莎的秘书也冲她礼貌地点点头，“上午好，红龙小姐。”
有些不伦不类的称呼，但是意外地刚刚好。
嘉尔曼对她回以甜度超标的微笑。
等到秘书出去，她才以敏捷的速度回到韦恩的桌前，疯狂用手比划。
“你发现了没有？”
布鲁斯·韦恩不动声色地把夹在文件中发丝状的窃听器拿出来，开始满嘴跑火车，“所以我们去之前说过的那家吃怎么样，亲爱的。”
嘉尔曼为这个称呼恶寒了一下，意识到对方get到自己的意思后，也配合着跑火车，“我还是想吃汉堡。”
两辆火车并排着呜呜呜向前跑，就看谁最离谱先脱轨。
“没关系，我让厨师给你做，”当韦恩决定不靠谱的时候，他就会真的会成为最不靠谱的花花公子，“能为你这样的小姐做汉堡，是米其林三星的荣幸。”
嘉尔曼宣布布鲁斯·韦恩获胜，她装模作样的拉起对方的手，亲昵道，“所以，亲……爱的，就不要管那些文件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让女士饿着肚子可不是什么美德。”
等到他们从容地在众多韦恩集团员工眼皮子底下坐上车，摇上车窗，检查周围没有别的监听设备后，嘉尔曼原来的快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快乐，啪，没有了。
“太恶心了，”红龙喃喃，“我简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看着坐在驾驶位置的韦恩，感叹道，“我以为九头蛇侵入神盾局已经是一个神奇的事情了，没有想到现在你身边也会有这么险恶的事情。”
看着对方凝重的眼神，嘉尔曼为自己解释，“我有些时候会接触到一些那种信息，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件事。”
“太明显了，”红龙分析，“明明叫安妮，被喊错名字之后居然一点迟疑都没有就回应了。”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我这段时间还是跟你呆在一起好了，”她托腮，“你身边还有多少人能够信任？”
韦恩没有说话，他显然陷入了自己独有的思维宫殿中，大约半分钟后，这台思维机器吐出结论。
“不是一开始安插进来的眼线，他们收买了我的秘书，试图监听我的动向。”
“如果猫头鹰法庭想要我今天就死去，那么就算我更改了后面的行程，他们也可以通过秘书得知我的去向。”
“如果你坚持要去的话，”嘉尔曼看着他发动幻影，“我会在阴影中守卫你的安全。”
作者有话说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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