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人类恋人》虫御木

33、第 33 章

　　他们抓住了恰到好处的时机。

　　在他和林肯·马奇谈话的时候，那个杀死斯科维议员的凶手袭击了布鲁斯·韦恩——不，从发力的方式和攻击手段来看不是同一个人，只是穿着同一套装备。

　　有组织的行动，加上之前拿那近乎嚣张的死亡通知，可以确信猫头鹰法庭的有着自己的武装，破坏力强，规模未知。

　　因为林肯·马奇的存在，他不能表现得精于战斗，得是那种从来没有实战过的花架子，但是因为同时要保护受了伤的林肯，他又必须富有攻击性。

　　这给布鲁斯带来了很大的不便。

　　不过嘉尔曼开始行动了。

　　埋藏式耳麦里传来她快速移动的声音，现在已经达到了韦恩塔的观光厅——本来作为保镖，红龙应当与韦恩同行，但林肯提出他们之间需要有私人谈话，她也就奉命呆在了下面。

　　一开始韦恩也只是有些怀疑这是否是调虎离山的计策，如果无事发生，林肯的嫌疑肯定降到最低。

　　但是它发生了，哪怕林肯的表情看起来再怎么意外，谈话的过程中言语多么诚恳，甚至确实因为敌人的攻击受了伤，他也被列上了怀疑名单。

　　蝙蝠侠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细节。

　　是苦肉计还是真情流露，他现在暂时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下一秒，自称利爪的家伙就利用碎玻璃扎入了他的胳膊。

　　疼痛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但是在四百九十六种里甚至排不上号*，他撞向利爪，趁对方回防的时候转至身后，圈住了脖颈。

　　他压上了整个胳膊的力量，对方却毫无反应，不对劲，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在战斗中，无效的攻击差不多是将脖子伸到狮子嘴下，所以当利爪抓住他的胳膊，将自己的身体往玻璃边缘撞击的时候，韦恩就料到了他即将坠落。

　　失血过多会让人陷入意识模糊，韦恩会来不及抓住任何东西阻止下落，即使最后因为死亡上报，他相信，那些背后的人也能将之运作为“意外坠落。”

　　可惜他们的消息还不够灵通，至少，对于红龙的信息基本为零。

　　“因为会有人帮我清理我的信息，”中午的时候，嘉尔曼捏着汉堡正大快朵颐，“就连雇主，也仅仅知道我的成功率。”

　　当蝙蝠侠不在的时候，红龙会守卫布鲁斯·韦恩的安全。

　　果然，嘉尔曼在仅次一层的地方破窗而出，她对这栋建筑的特性并不了解，破窗时甚至格外业余地从中间打破。

　　但嘉尔曼是龙——即使是混种，也不可小觑她的力量。

　　她用手肘撞击了韦恩大厦的落地窗，堪比防弹玻璃的落地窗便应声而碎，在一片碎渣中纵身跃下。

　　现在是白天，没有办法在众目睽睽下伸展出龙翼，嘉尔曼选择了另外一种办法。

　　她通过在不同地方下脚改变自己下坠的速度。

　　嘉尔曼的白色短发在阳光下简直闪闪发光，她在空中脱去自己的外套，准备用衣服替韦恩挡住那些随之而来的碎玻璃。

　　劲瘦的腰通过几次富有爆发力地调整，终于拉近了和布鲁斯的距离。

　　当与韦恩处于同一水平线上的时候，红龙灿然一笑。

　　“我接住你了。”

　　指尖在刹那间化为龙爪，龙化面积细微到他人难以察觉，无人知道她究竟怎么将手指插入韦恩塔的外壁，利用摩擦将两个人的坠落停下来的。

　　就是一路上在韦恩塔留下的痕迹不是很美观就是了。

　　“这个不需要我赔偿吧。”嘉尔曼在一处滴水兽旁停下，好让韦恩站上去，塔内的员工看到了他们，随着几声不可思议的尖叫，保安已经开始行动，想着办法将两个人弄下来了。

　　按理说失血应当带走人的大部分意识，韦恩却清醒地紧，他拒绝了嘉尔曼搀扶的姿势，自己站起来，“你应当先抓住那个利爪。”

　　“我以你的安全为第一位。”嘉尔曼叹口气，朝下看了一眼，龙绝佳的视力让她能够看到更远的地方，“不过你现在说已经迟了。”

　　对方早已带着伤口逃之夭夭。

　　“还有9个小时今天就结束了，”嘉尔曼假装看了看表，还有心情开个玩笑，“我猜你今天不用死了？”

　　韦恩集团的保安已经在最近的窗户边搭上了梯子，布鲁斯示意女士优先，让安保人员先确保好嘉尔曼的安全。

　　“您放心走，小姐。”她之前在门口见过的大叔向嘉尔曼热情地伸手，“我刚才踩过了，不会有事的。”

　　她按照对方的意思踏上了横梯，在控制住自己力量的情况下，安全走过不是什么问题。

　　一下梯子，嘉尔曼就拦住了离她最近的职员，“请问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药店吗？”

　　她现在只穿了一件运动背心，每一处线条都在无形中显示主人惊人的爆发力，嘉尔曼因为刚才的极限运动有些微微喘气，完全没有注意到被拦住的前台脸红了好一阵才回答她，“A出口右转就有一家。”

　　“谢谢你。”她调皮地对着前台眨眨眼，欢快地往楼下跑，为了图快，甚至没有坐电梯。

　　回过神来的前台摇摇头，之前和其他小姐妹聊天的时候还以为是成年人之间的利益交换。

　　现在看来，完全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小傻瓜。

　　如果只是韦恩一时兴起想要换一换口味，那未免也太可怜了。

　　韦恩和嘉尔曼完全不知道短短的几分钟内这位女士就脑补出了一场情感纠葛大戏，此时一个刚从足以摔死人的高空上下来，一个跑去购买清理伤口的药物，一个能解释误会的都没有。

　　今天也是布鲁斯·韦恩风评被害的一天呢。

　　韦恩面对一群人围着的大阵仗格外淡定，他用几句话向担忧的员工说明了情况，在警察还没有来，嘉尔曼就把纱布和镊子买好了。

　　在诸多女秘书略感可惜的表情下，嘉尔曼将韦恩拉到了他的办公室，关上了门。

　　“碎玻璃刺到哪里了？”嘉尔曼准备褪下韦恩的袖子，被一只手挡住，“好吧，”她耸耸肩，“你自己来，东西我就放在这了。”一边说着，一边深怕他胳膊伤着了不好操作一样，将瓶子往对方那边推了推。

　　“我们现在应该抓紧时间调查猫头鹰法庭，”他的声音都有些哑，但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这些东西可以之后处理。”

　　嘉尔曼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憋住马上就要说出来的脏话，“你在搞笑吗？我在受这么大伤口满手臂都是血的时候，都疼的满世界打滚，你是觉得‘勇敢者游戏’不好玩，自己想玩真人版的是吧。”

　　看到对方的神情，嘉尔曼意识到韦恩也许真的是这么想的，她终于明白这条路子走不通，不存在的狗狗耳朵拢拉了下来。

　　“就算你要之后缝合，那么至少现在，让我检查一下还有没有碎玻璃在里面总可以吧？”面对布鲁斯，嘉尔曼算是直到最讨厌的甲方是什么样子的了，“就一下，我保证动作特别快的完成检查，绝对不会耽误接下来的时间。”

　　总算是同意了，嘉尔曼几乎用上了她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剪开袖子，然后拆开了镊子的包装袋——为了安全起见，她准运用自己的特性给镊子进行约莫250华氏度的高温消杀。

　　布鲁斯看着嘉尔曼如临大敌似的拿出医用镊子，捏住手柄部分，小小的火焰在金色纹路的显现下逐渐攀附上去，一朵又一朵如同跳舞般闪动着，很难让人猜到它们的实际温度。

　　“那些金色的纹路是什么？”韦恩问道，他现在按照嘉尔曼的指示半躺在椅子上，有些无聊。

　　“是龙语，帮助我更好发挥的。”为了转移布鲁斯的注意力，让他一会挑玻璃的时候没那么疼，嘉尔曼往他这边挪了点，好让对方看清运转时龙语的显现。

　　以布鲁斯十几门语言的掌握程度，这显然不属于任何一种人类的语言体系，每一处龙语都像是刀剑划成的，充满了只属于龙的高傲与狂燥。

　　他指着一处，问：“这是什么意思。”

　　嘉尔曼已经开始给他清理伤口，闻言回头看了一眼。

　　“命运如同卡萨的流水。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好像是龙族的一句箴言，我不太想了解这背后的意思，所以一直以来只关注它的实际效力。”她将一块带血的放在桌子上，弄出闷闷的声响，“反正返祖妖怪之间流传我们最终都无法逃离先祖命运的传说，我那么费心去思考命运干什么呢。”

　　她埋下头，让人只看到半个严肃的侧影。

　　一共挑出了十几块，虽然算不上专业，但这么久以来给自己处理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嘉尔曼可以确信自己算是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包扎完成，顺带系上了一个蝴蝶结，嘉尔曼拍拍手示意大功告成。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去清理那些藏在阴影里的老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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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一部漫画里，超人和蝙蝠侠谈话的时候吐槽：哪种受虐狂会一直记住他们受的不同痛
结果老蝙蝠一点都不给面子的：我最后一次数是四百九十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