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人类恋人》虫御木

22、第 22 章

　　嘉尔曼一点都没有对自己的双标行为进行反思，她似乎可以通过集中注意力的方式来大幅提升感官。

　　龙少女安安静静地听了会墙角，发现这题超纲了。

　　“你会处理这种中毒情况吗”她扭头问到，火柴马龙借着她的力气得以攀附在光滑的墙面上，“如果我现在就把他带走，你觉得是他自己死的几率大一点还是我把他弄死的几率大一点。”

　　如果这只是一个比拼速度的游戏，嘉尔曼有九成的胜算。

　　火柴马龙意识到这是一个让嘉尔曼迷途知返的契机，他此刻完全化身火柴马龙，用街头混混通俗易懂的语言给对方分析了利弊。

　　当然，他怎么说都会是弊大于利。

　　嘉尔曼对一串分析的兴趣显然没有结果来得大，在火柴马龙说完最后的结论之后，她释然了。

　　“还是要静待时机，”说道这里嘉尔曼叹出一口气，“这次任务可真不顺利。”

　　“我有一个主意，”火柴马龙提议，“我们必须要了解关于对方的更多信息，抢救的效果如何，斯科维能不能活下去，这些都是我们得收集的。”

　　“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你是说，潜入？”被提醒的嘉尔曼冲他比了个大拇指，“马龙，在街头混可浪费了你的聪明才智了。”

　　不到十分钟，火柴马龙就置办好了一切。

　　他们对医院宣称自己是斯科维的司机和秘书，据蝙蝠侠的调查，斯科维在三天前刚刚以私人的名义解雇了这两人，外人还不知道这个事情，他们完全可以大变脸后混入，蝙蝠侠最擅长的就是利用信息的不对等，创造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现在韦恩想要支走嘉尔曼是不大可能——还容易降低效率，所以干脆就将对方一并带上。

　　前台人员询问二人身份后没有起疑，告知他们斯科维正在抢救的地方，等二人到达的时候，手术中的红灯还亮着。

　　绿灯亮起，医生走出来，他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朝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嘉尔曼下意识往后面躲了一下。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轻松，“斯科维先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嘉尔曼看起来比得救的议员还要开心，就差给医生竖起大拇指，被马龙成功拦截。

　　斯科维没有妻子和孩子，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完全是将自己奉献给了事业，遇到事情两个雇佣的人过来处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尤其当火柴马龙像模像样地走流程的时候，很快就取得了医生的信任。

　　“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演技都可以去好莱坞混了，“抱歉医生，我可能有些着急，但是斯科维议员现在变成这样，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虽然看上去另有隐情，医生动了动嘴唇，还是什么有效消息都没有透露，“我们正在调查中，如果有后续情况我们会及时告知的。”

　　“等斯科维先生苏醒之后，你们就可以去看望他了。”

　　“现在先请回吧。”

　　“他大概什么时候醒呢？”一直没有出声的嘉尔曼发问。

　　医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给出了大概的时间，“这要看恢复情况，不过保守估计，大概一天左右的时间就行了。”

　　嘉尔曼在走出医院后立即找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扯掉了伪装面具，他们在小巷里换回了原来的装扮，混入了普通人的行列之中，为了不引人注目，嘉尔曼还摘下了面具。

　　她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长得好看，所以没有小心呵护，之前谈话时很难看到，现在视角改变，蝙蝠侠才注意到对方的脖颈上有近乎环绕半圈的伤痕。

　　他明智地没有刨根问底。

　　嘉尔曼当着火柴马龙的面定了个闹钟。

　　哥谭难得有阳光，温暖的光落在她的脸颊上，少女拿起手机定了一个闹钟，看上去和那些抱怨着睡眠时间不够的普通女孩子一模一样。

　　蝙蝠侠知道这只是错觉。

　　面对马龙疑惑的表情，嘉尔曼有耐心地解释了一下。

　　“定好时间好提醒我过来干活。”

　　嘉尔曼还没有放弃。

　　蝙蝠侠心中的警惕更深，火柴马龙倒是表现出兴趣很大的样子，带着点八卦，“到底是什么仇让你记这么久？只有杀死对方才能够解恨。”

　　即使到了现在，蝙蝠侠依然在试探。

　　嘉尔曼神情严肃，似乎在思索对方是否值得信任。

　　火柴马龙通过了信任的关卡。

　　他们行走在街上，随着他们逐渐靠近市区，周围慢慢热闹了起来，孩童拽着气球从嘉尔曼旁边跑过，鲜艳的红色气球刚和嘉尔曼的脸庞发生了亲密接触，就猝不及防地发生了爆炸。

　　嘉尔曼猝不及防地被氢气炸了一脸，差点被惊起黄金似的瞳孔。

　　火柴马龙眼疾手快地安抚了嘴巴一张，看上去就要哇哇大哭的小孩，又马上给旁边这个马上要炸毛的龙顺了毛，事态才逐渐平息。

　　嘉尔曼看着被家长牵走的孩子，语气之中充满了怨念。

　　“这种孩子以前在哥谭可是活不下去的。”

　　“所以，讲讲你的事？”他试探着问道，“你应该在哥谭带了很久了吧。”

　　“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哥谭其实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地方，”嘉尔曼带着他快步穿过拥挤的人群，“你也知道我那种样子，别的地方可不会像哥谭一样接纳我。”

　　“会有人欺负你吗？”马龙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在提问的时候认真注视。

　　有几秒让嘉尔曼误以为他脱去了油腻的外壳，里面其实是闪闪发光的存在。

　　但是她不吃这一套。

　　“其实还好？”她仔细回想被自己揍得满地找牙的街头小破孩。“你知道很多时候有些威胁不是来自周围的。”

　　低微如尘土的小人物，是会不会被注视的。

　　“直到有一次，我才明白原来哥谭原来还有那样生活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那样的方式相遇，我的态度可能会更好一点。”

　　“现在，我只想把那些曾经绑着我，将我送上餐桌的那些‘上流人物’挨个找到。”

　　“然后撕碎他们。”

　　嘉尔曼大概记得血快要放干的感觉。

　　向邻居借的面包昨天就已经全部吃完，尽管伊洛丝说自己一点都不饿，她也没有办法忽视两个人咕咕叫的肚子。

　　所以她冒险接下了这个单子。

　　中间人承诺她可以拿到八成，她只需要在一场宴会上维持安全。

　　只有少数几个人会在场，这意味着轻松和隐私。

　　她只要很好地隐藏自己的身份，就能挣下这笔钱。

　　“你知道，那些有钱人就喜欢独一无二的新奇玩意。”中间人为她盖上面具，解释道，“没事，我向你保证宴会的客人都很有礼节。”

　　然而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地狱。

　　“我的肚子上破开一个大洞，”她面无表情地比划，“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

　　“然后我就没憋住。”

　　她第一次尝试维持那么久的龙形，一开始还是有目的地攻击，到最后只剩癫狂。

　　因为周围已然死寂。

　　阳光洒落在她身上，比死还要冷上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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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论骨刀的制作与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