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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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马龙皮下的蝙蝠侠一下子警觉起来，打了一个太极。
“布鲁斯·韦恩？他可没有什么仇人。”他十分符合形象地叼起一根雪茄，没有点燃。
“人们只会因为财富和名声关注他，谁又会对这样一个人下手呢。”
嘉尔曼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归于静默。
她和火柴马龙在这阴暗的巷子里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才说，“好吧，你只管把斯科维在的病院具体信息给我就好了。”
火柴马龙笑着去拿出那份资料，那所议员已经被严防死守，嘉尔曼想要突破十分有难度。
更何况蝙蝠侠亦会在场，他有资料的绝对掌控权。
他可以利用这一段时间改变对方的主意。
“在这。”火柴马龙将一小块平板递给他，“可以支持视觉转换的全景地图。”
“你只需要用手指调节就好了。”
“看不出来你还能搞出这样的好东西，”嘉尔曼的心情因为高科技的加入变得好了一些，她接过对方的平板，按照提示滑动了几下，“那个红色的小点是什么？”
“目标人物的生命体征，”火柴马龙说道，为自己提供的高科技找了个来源，“有个混混从韦恩科技的某个程序员包里搞来的，你能够检测到对方的状况。”
“那么，这个人就是斯科维？”她露出一点点笑容，看向火柴马路的眼神像浸了血，“哇，看起来似乎还活蹦乱跳。”
似乎故意为了反对嘉尔曼的话，那个象征着对方存活的红色小圆点慢慢变灰。
她挑起了眉头，对火柴马龙起了疑心，“你确定这东西管用？”
火柴马龙比她反应更快，他在眨眼之间就拿走了嘉尔曼手中的屏幕，警报声像是丧钟一样在他的无线电里响起，当机立断下，火柴马龙语速急促，“他快死了。”
他布置的那些屏障就像忽然消失一样，连先前约定好一有情况就告知的护士也没有打来电话。
从他隐形上搭载的智能展现出来的监控来看，一切正常。
一切的正常导致了诡异的结果，蝙蝠侠那种警惕一切的特质逐渐显现。
不管怎么样，他得支开嘉尔曼到达第一现场。
“我得过去看看。”
“不是‘我’，是‘我们’，”嘉尔曼纠正他，她还是选择相信了斯科维将死的信息，“我本来以为让他死去，不管什么方式都可以就好了。”
“但是没有想到你给了我一个新思路，马龙。”潋滟的金光在嘉尔曼的眼里游荡，在几秒之间切换成了赤诚的金，她的纹身似乎都有某种功能，在血脉提升的时候也一一浮现，变成某种未知语言的纂刻，“你说的对，我应该亲手去杀了他。”
“就算他马上要死去，我也会把他救活，然后再一次杀死。”
火柴马龙脸上的表情可以用错愕来形容了，他原来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对方试图打断嘉尔曼，但是没有成功。
“恶人只能死于恶人手下，圣者的手不应当受到玷污。”韦恩没有从哪位先贤那里听到过这句话，所以这是嘉尔曼自身意志的体现。
“我会带着你过去的。”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身上都发生了异变，坚硬的龙骨从白发龙少女的后面破血肉而出，火焰随着她的变化燃烧，舔舐着未干涸的血，将它们变成一朵朵干涸的艳丽小花，她的鳞是白色的，或者说，更接近于月亮的光辉——这显得那些痕迹更加明显。
龙往往需要几百年的时间才能够长大成年，显然混血种继承了双方的有点，她有着相对较短的成年期和数倍强悍于人类的力量。
她和火柴马龙见面的时候扣在脸上的面具和现在的形态极其贴合，他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嘉尔曼人类形态的时候会显得面具格外宽松。
她的面具就是仿照着自己的样子制成的。
这样一头刚刚成年的龙带来的压迫也是显著的，他单单站在这种庞然大物的身前，就能感受到在龙翱翔于天际的地方，曾经的人类是有多么的恐惧。
要是火柴马龙是什么普通的小混混，他也许会被这样的气场摄住。但在火柴马龙的身份下，是整个哥谭都闻风丧胆的人，在他面前运用恐惧的威压，无异自讨苦吃。
好在嘉尔曼本意并非如此，她垂下头，龙黄金色的瞳孔倒映出这个街头混混的身影，龙在此刻开口说话。
“我们这样要快一点。”
所以就不要磨磨蹭蹭了。
火柴马龙明白现在这趟空中旅行已经变成了一桩强买强卖的生意，他无奈叹气，“我应该怎么上去。”
龙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嘉尔曼无意识地动作其实是在估量对方的体重，不超过一分钟，她微微俯下龙的脊背，好让对方能够攀爬上去。
等马龙稍微坐稳了一些，这条龙像昂首挺胸的骑兵一样收拢着翅膀走出了现在这个相对有些狭窄的巷子。
他听到翅膀和砖块刮蹭的声音，不过从目前来看，应该还是砖块损失惨重一点。
嘉尔曼走到了一小片平地，这里通常是一些小商贩卖点见不得人的玩意，现在被一条龙光明正大地占用，面对马龙的不安，嘉尔曼显然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她看着那些小摊贩遍咒骂着边收拾东西跑路，轻轻地喷出一口带着火焰的龙息算是帮他们加快离开速度。
“你就不怕被人发现。”马龙问，内里的蝙蝠侠却已经开始疯狂地思考对敌策略。
危险，极度危险，如果她当初大摇大摆地用现在这个形象进入哥谭，等待她的绝对是和超人相同的礼遇。
“哥谭发生的怪事可多了。”龙扇动有力的翅膀，上面的每一片鳞片都坚硬如玉石，暴烈的风随着翅膀而起，托着一人一龙直上云霄。
“更何况，有谁真的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的龙存在？”
在蝙蝠侠提议出发之前，他就已经通知了负责斯科维病房的护士赶紧排查情况并施以救治。
然后蝙蝠侠再开着蝙蝠车飞速赶到。
不过现在速度远远比他预计的要快，嘉尔曼赶起时间可不会管别人是否舒适，她只需要确定对方没有掉下去就足够了。
一路上，肆虐的风刮着脸生疼，现在已经不是空气都透着热气的夏天了，布鲁斯就算身体素质达到人类巅峰，也不免有失温的风险。
他没忍住咳了一声。
嘉尔曼显然是在刺耳的风声中听到了一点异常的声音，她略微停滞，金色的纹路就浮现在龙背上，以火柴马龙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保温圈，将对方护在里面。
火柴马龙的道谢还没有说出口，医院显眼的停机坪标志就出现在龙的下方。
嘉尔曼的情绪明显高昂起来，她在空中就翻了几个滚，把背上的火柴马龙弄得够呛，在下坠的过程中更是没有减慢速度的意思。
布鲁斯韦恩能够感觉到自己肾上腺素的飙升，他的心跳几乎能和嘉尔曼同步。
韦恩能够感觉到，嘉尔曼在为即将到来的复仇而兴奋，仿佛她等着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等等，嘉。”看着龙就要撞上画了十字的停机点，火柴马龙尝试着像安抚动物一样摸了摸嘉尔曼的后颈。
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不是龙的肌肤太过于坚硬还是嘉尔曼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韦恩的安抚作用一点都没有起到效果。
他们仍然在下坠。
直到韦恩决定像对待之前每一驾将要坠毁的飞机那样对待嘉尔曼的时候，龙将马龙抛向半空，然后翻转了一圈，露出自己最脆弱的腹部。
好吧，就算嘉尔曼是会一通疯玩的小孩，也还是了解分寸，不至于牵连无关路人的。
这是韦恩的第一个念头。
等他碰上龙的腹部的时候，蝙蝠侠显然对自己之前所了解的情报产生了怀疑。
传说中龙的腹部是最脆弱的地方，这种在通话里盛行的观点现在看来并不适用——至少对嘉尔曼无效。
腹部的坚硬度差点让这个在哥谭很快就可以混出名头的马仔光速去世。
至少看上去应该是这样。
一个混混的体能再怎么好，也不至于经受过这么一番折腾之后还可以活蹦乱跳。
嘉尔曼切换形态之后只剩下特质材料的运动背心和短裤，她十分有诚意地给火柴马龙道歉。
她的眼睛燃烧起来了，原来为了遮挡特征的面具像是什么禁锢恶兽的器具。
“你是还是留在这里，”嘉尔曼自然而然地就把对方摆在了弱者的位置。“等我完事了，我上来接你。”
“你帮我望风。”
火柴马龙当然不会让对方独自一人去找斯科维，除非他想看嘉尔曼等对方从鬼门关里出来之后，出其不意地将斯科维按在马桶里。
当机立断下，他搭上了嘉尔曼的肩膀。
“这种好事算我一个。”
他们并没有在路上浪费时间，事实上，嘉尔曼到达的时候，斯科维还在接受抢救。
“他好像喝了什么有毒物质。”潜行状态下的嘉尔曼分享情报，“这里监管这么不严谨的吗？”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的韦恩干脆报以沉默。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