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魔星水浒传》东旭鹰

85、最终卷 第三章 梦 除奸救友

　　（本章为第一人称视角）
　　按照“百战骑士”杰克·杨森所说，再走五分钟，就可以到达光明教秘密总舵所在。
　　我确信他说的没有错，因为我已经隐约感受到宋江的存在，那感觉如同浓雾中依稀瞥见的远方青竹，模糊不清却足以确认。
　　偏偏这时，吴用示意我们停住脚步，杨森疑惑询问：“怎么了？吴先生，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就快到了，为什么不走了？”
　　吴用：（冷冷）有件事情，不问清楚，我心中不快，会影响下面的进度。
　　杨森：好啊，请快问，兵贯神速，我们赶时间啊！
　　吴用：我听说真理社的科学家曾经发明过“字迹复制仪”。只要找到字迹样本，再往仪器中灌入你需要的墨水或者其他涂料，就可以完整地将字迹复制出来。小到牙签上的微型文字，大到在广告牌上的宣传口号，没有复制不了的文字，是吗？
　　杨森：（紧张）大战在即，你问这个做什么？
　　吴用：我对比了医院与时迁被害现场的血字，两组血字一模一样，丝毫不差。就算是同一个人书写的，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吻合，除非是使用了那种仪器，才能保证完全相同且书写迅速。
　　我：（恍然大悟）是你杀害了张清，还嫁祸给光明教。
　　杨森：（极力伪装镇定）别闹了，你们想什么呢？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逵：（怒）为什么？你还在这装蒜？你们还有那些臭警察，不就是想挑拨我们跟光明教火并，你们再占便宜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杨森：李先生，您好像以前也是臭警察中的一员……
　　李逵：（尴尬）那……那又怎么样？我已经不是了！
　　杨森：是也好，不是也好，您应该了解警方。他们有必要这么做吗？
　　燕青：（冷冷）有必要没必要我不知道，但被屠杀的玄元社兄弟，是死于激光枪下。而光明教最讨厌使用激光枪，他们宁可用冷兵器或炸药杀人。罗睺星是被严刑拷打后杀害，这是被逼问后的痕迹，地方警察没有必要这么做。张清已经被打成重伤，杀害他除了让我们对光明教更仇恨，完全没有任何其他意义，光明教会这么做吗？
　　杨森还要说什么，黑暗中忽然走出一个人，厉声怒斥：“原来是你一直在嫁祸给我们光明教，还模仿我的字迹去杀害重伤之人。你败坏我们光明教名声，杀害我们光明教的兄弟，我跟你拼了！”
　　话音未落，尖锥般的暗器呼啸而至。
　　杨森则将左手化为吸管般的武器，将那暗器吸入手中。
　　杨森：哼，过街老鼠还没死啊！炳灵星，你也太阴魂不散了吧！
　　原来，来者正是光明教的二号人物炳灵星，他似乎刚刚从外面归来，左臂上还缠绕着渗血的绷带。看起来，他是在从杨森手下逃脱后，找地方疗伤，伤势略略得到控制后，这才返回总舵，却撞到了我们。
　　炳灵星一招没有得手，又连发数锥，那杨森或闪或吸，无一命中，全身战衣也化为金属。他右手忽然化为枪口，发射出来的不是子弹，而是弩箭。弩箭飞向炳灵星，将炳灵星撂倒在地。
　　随着吴用大吼“动手！”，初步弄清状况的异能人们不再犹豫，纷纷出手。
　　我也不例外，远远站在一边，时而怒骂杨森卑鄙无耻下流，时而为兄弟们加油鼓劲……我的“异能”也就是如此了……
　　不过，虽然我们占据了人数优势，战局却并不乐观。史进的纹青、梁臣的气体箭、燕青的无形短箭、李逵的旋风钻，都被杨森用怪异吸管吞噬。
　　刘唐的火发、吴用的奇谋星，也被杨森胸口中冒出的转刃迅速割碎。
　　这“百战骑士”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战斗机器，似乎浑身上下都是武器，要收拾他还真不容易，不愧是真理社“四大骑士”之一。
　　张横、张顺兄弟互换一下眼神，张横猛然发出一团烈火。
　　那杨森故技重施，被金属软管控制可以自由伸缩的转刃，猛地前冲，将火焰碎为残炎。
　　然而，转眼之间，残炎化为水滴，又在张顺手腕驱使下，变为水罩将杨森头颅牢牢套住。
　　猝不及防的杨森，顿时呼吸困难，脸色铁青。
　　作为超级改造人，大概他唯有头部没有动过，虽然他有太多可以令头部免遭攻击的招数与设备，却始终没有料到会遭受到这种异能偷袭。
　　注视着脸色逐渐铁青的杨森，阮小五没有耐性坐看杀害张清的凶手慢慢死去。
　　他只用了一滴水，就眨眼间变化出数米高的水巨人，攥紧铁拳无情砸下。
　　几乎在此瞬间，令杨森窒息的水罩霎时消失，刚刚恢复呼吸的杨森运尽全力，滚离了巨拳攻击范围，并随手向阮小五的咽喉发出弩箭……
　　此刻，共有三人倒下，除了阮小五，还有张横与张顺。他们与时迁的死状酷似，但杀人凶器是从后脑钻入，杀人者正是炳灵星！
　　这个伪装受伤倒地而此刻因得手哈哈大笑的小人，缓缓起身，在我们的惊怒目光中，走到杨森身旁将他扶起。
　　吴用：（惊愕）你们是一伙儿的！
　　炳灵星：（冷笑）哼哼，能骗倒玄元社第一智者，我们还真是不胜荣幸啊！
　　我：（一头雾水）究竟怎么回事？
　　炳灵星：外星人，你还不明白吗？那我就解释给你听。引发玄元社与真理教火并的是我；以麻醉气体制服玄元社分社，再把他们一一用激光枪击毙的是我；在你们即将到达现场，而命令罗睺星回去取我丢失物品的也是我！
　　杨森：与炳灵先生一直保持联络、通报行踪的是我；将保护你们的警方便衣身份与位置通报给他的是我；收到炳灵情报，赶到你们遇袭地，剿灭光明教教徒，唯独放走炳灵的也是我；当然，正如聪明的吴先生所料，杀死张清并复制血字的还是我！我的搭档根本不是本地警察，而是炳灵先生。那些蠢警察不过是以为我要利用你们引出光明教。而我们也不希望你们跟警方有太多联系，所以故意诱使你们怀疑警方。
　　阮小七：（抱着兄长尸体、咬牙切齿）你们这样故弄玄虚，究竟是为什么？
　　杨森：（轻蔑）这里居然还有比李逵还笨的家伙，我当然是为了挑拨你们跟光明教同归于尽啊！还有你们那个宋江，坏了我的太多好事，我巴不得借光明教的手除掉他！
　　炳灵星：（冷笑）至于我，更简单，赤魂国覆灭时，我就秘密投奔了真理社，随后奉命潜入光明教卧底。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不问原因。
　　杨森：现在，要你们自相残杀的计划看来是失败了。那也没关系，先灭了你们，再等司法部特攻队来支援。然后，我们一举剿灭只剩几个残兵败将的光明教总舵，同样可以圆满地完成任务。你们这些可怜虫，认命吧！
　　杨森和炳灵星说着就要动手，突然我们看见从他们身后，两道花瓣雨奔射而来。
　　两人听到动静，立即回身，各自施展功能意图自保。
　　就在杨森转身的瞬间，那亮灿灿的金属外壳让我眼前一晃，我只是略略偏头闪避，却见阮小七双眼一亮。
　　接着，金属外衣中突然飞出几道幽灵。没错，是幽灵，不是我这样的幽子。我依稀记得，在阮小七在首都救我的时候，曾经从玻璃窗里召唤过类似灵族。
　　那些幽灵紧紧拽住杨森四肢，杨森赶紧加大左手吸管力度，将幽灵们吸入。他刚搞定幽灵，那要命的花瓣已经冲了过来，直指他的头部……
　　花瓣如风，席卷包围了杨森来不及防护的脑袋，随着疾风席卷，在百战骑士的惨叫声中，五彩斑斓的花瓣旋风刹那间被飞溅鲜血染红。
　　那炳灵星本来已经用异能尖锥击碎了攻击自己的花瓣，惊见同伙惨不忍睹的死状，吓得连滚带爬、慌不择路地逃去。
　　发动袭击、不知什么时候跟来的英琼，怎么肯放过他，倩影飞越，紧追而去。
　　随着没救的杨森倒下，我们唯恐英琼有失，就连阮小七都匆匆追去。
　　吴用还边跑边喊：“英琼，当心危险，还有，那人要留活口！”
　　可惜吴用的提醒已经晚了，被仇恨冲昏头脑的英琼早已运尽全力，又发射出一股花瓣冲击流。
　　一道花瓣流从奔跑中的炳灵星后背钻入，染满鲜血钻出他的前胸。
　　这个真理社卧底最后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句：“玄元社……叛徒……来……”
　　他为什么要喊这个，又是对谁喊的？
　　我惊愕前望，才发现前方是我最害怕的地下区偏僻街巷，而巷口前，两人正向炳灵星奔来。听清炳灵星遗言，他们立刻发射过来两道激光爆裂箭。
　　糟糕，是光明教徒！
　　史进及时用青纹引爆了箭矢，但因为太过及时，其爆炸波竟然将那两个教徒送上了西天，果然这东西对激光箭使用者同样危险。
　　几乎与此同时，大约数十名光明教徒从巷内冲出，恰巧目睹了同伴亡命的情景，我们更是有理说不清了。
　　吴用：（咬牙）没法解释了，尽快冲进去，见到日月夕再说。
　　队长放了话，其他特遣队员自然不再客气。
　　梁臣正气箭开道，史进青纹与英琼花瓣跟进。我们紧随冲入，一直钻入巷子尽头那尚未关闭的暗门前。
　　进到屋内，不知摸索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有三人凶神恶煞般正等候着我们。
　　吴用：三位，我们是玄元社特遣队，有要事拜访日月夕教主！
　　为首者：（怒吼）杀了我们这多人，这就是你们玄元社的拜访方式吗？
　　李逵：（也怒吼）难道你们杀我们玄元社的人少吗？
　　为首者：如果不是你们玄元社挑衅，哪里会有这场腥风血雨？
　　刘唐：（吼）如果你们总护法不是真理社卧底，哪里会牺牲这么多兄弟？
　　为首者：（更怒）我们在监视镜头里亲眼看见你们杀害了总护法！你们杀了人，还要污蔑他的生前清名吗？
　　另一人：再说了，自从教主从燕云市归来闭关，教内事务一直都是总护法在打理，如果他是卧底，我们总舵早就被真理社夷平了！
　　李逵：哼，怎么说你们都不明白，那就不用说了！我是打算加入玄元社的李逵，有什么废话，打赢我再说！
　　为首者：原来是个打算做叛徒走狗的家伙！
　　李逵：（极怒）你说什么？
　　为首者：懒得跟你废话，我是光明教“太阳星”，这位是“贯索星”、那位是“孤辰星”。就算光明教只剩下我们三个，我们也要誓死保卫总舵、保卫教主！
　　太阳星一语未毕，三人便气势汹汹杀来。李逵还来不及动手，史进、英琼、刘唐已上前迎战。
　　刘唐再现火发，火势卷住贯索星，贯索星疯狂迎发而上，让刘唐一时错愕。
　　当火势完全笼罩住贯索星，一道白光从他额头发出，冲向来不及闪避的刘唐。白光钻入刘唐额头，让火发顿时化为雪发……不，是刘唐整个人都化为雪白，随后无力倒地。
　　我们再上前救护，哪里还有得救？而那贯索星也未能摆脱烈火吞噬，他居然不惜用两败俱伤的方法与刘唐同归于尽。
　　此刻，战成一团的孤辰星与英琼完全被黑气所笼罩，让我们看不清究竟战况如何。
　　而史进与太阳星的战斗已落尾声，因为被青纹钻体的太阳星已瘫若软泥、回天乏术。
　　史进则矗立不动，仿佛还沉浸在战斗中不能自拔。
　　在摇摆不定的昏暗灯光中，我接近史进伤心告知：“史进，刘唐牺牲了！”
　　史进：……对不起……我……我也要去了……
　　我还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史进魁梧的身躯便轰然倒下。我惊异地发现，他皮肤上布满了恐怖的红斑，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流血，在短短时间内，他怎么会突遭恶疾？
　　我惊慌地呼喊着史进，却又不敢碰触。吴用听到这里的动静，赶紧慌忙跑来。但是，在他来到我身边的时刻，史进已经永远闭上了双眼……
　　吴用：……是因为接受强烈紫外线照射而造成的皮肤癌，这一定是太阳星的异能。史进兄弟，我不应该让你独自决战太阳星的……
　　三场战斗结束两场，两位兄弟断送了性命，我们不由紧张地望向那吞没英琼与孤辰星的黑气。
　　由于不清楚里面的情况，我们有心相助，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黑气呈现四散状态，我们大为紧张。
　　李逵略运旋风、梁臣凝聚气箭、吴用祭起智谋星、我也随手抄起一根地面上的铁棍。
　　只见孤辰星笔直站立，英琼则半跪于地，鲜血不断从她身上淌下，难道说……她也即将随张清而去……
　　我发出怒吼，率先高举铁棍冲向孤辰星，却被英琼喝止：“行了，老鹰，他已经死了！”
　　她说到“死”字时，孤辰星已在我面前猛然倒下，着实吓得我不轻。
　　英琼：（冷冷）他不知道，我们影忍流从小就被训练在黑暗中战斗，他虽然也是此中高手，但比起我来，实在差得太远。
　　吴用：（关切）你也受伤了，不要紧吧！
　　英琼：没事，胳膊上受了点轻伤，包扎一下就好。
　　我：（哭腔）那就好，那就好。英琼，史进和刘唐都没了，你可千万别再让我们伤心了！
　　英琼：放心，张清是为了来救宋江牺牲的。宋江救出来之前，我不会死的！
　　我们急忙给英琼包扎了伤口，正准备继续前进，忽然听见古怪声音。我们循声找去，只见一处地板打开，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上来。
　　我草木皆兵地缩在燕青身后，而梁臣则操纵正气箭射去。
　　前面那人一阵咳嗽声中，单手前挡，发出刺眼光芒的圆轮呈现他身前，我们急忙闪避侧首，而正气箭居然在圆轮前消散无迹。
　　咳嗽者：咳咳，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咳咳，我的兄弟们呢？
　　吴用：你是……日月夕……
　　在吴用的提醒下，那两个人渐渐从黑暗处走到我们面前，随着视野逐渐清晰，那一招化解正气箭者不是光明教主日月夕，还能是谁？
　　至于后面跟随者，居然就是我们不顾一切前来解救的宋江。
　　宋江：是你们？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笨蛋，当然是来救你啊，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我们又牺牲了多少兄弟？张清、董平、刘唐、史进、阮小五、时迁、穆弘、张横、张顺都牺牲了！（哭腔）你还悠然自得地问我们来做什么？你小子良心被狗吃了？
　　宋江：什么？他们……他们怎么牺牲的？
　　日月夕：（想起什么）我的兄弟们呢？难道你们兄弟的死是跟他们有关系？
　　吴用：日月夕，你麾下的异能人已经尽数丧生，还有些普通人兄弟在外面昏迷着。光明教已经土崩瓦解了，别再负隅顽抗了！
　　日月夕：（怒）你说什么？你们玄元社为什么要毁了我们光明教？
　　李逵：（怒吼）你这个老糊涂，还不是你让一个真理社内奸当什么总护法，他勾结真理社的百战骑士，先把这里玄元社分社的兄弟杀个精光，又挑拨我们互相厮杀，害死我们那么多兄弟！
　　日月夕：（大惊）……什么，你说炳灵星，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他造成的！
　　吴用：哼，当然不都是他造成的。是你日月夕冥顽不灵、刻舟求剑，分离玄元社、私立光明教，对教徒灌输偏激思想，让他们将玄元社的我们视为叛徒走狗！也正因如此，这才会让真理社有机可乘，让无数同一信仰的好兄弟白白牺牲！所以，当前状况，都是你造成的！说，你为什么绑架宋江？！
　　宋江：吴用！前辈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目的，我们应该体谅！
　　我：（奇怪）宋江，你叫他前辈？你认识他吗？
　　宋江：……其实，吴用，凡是老玄元社的成员，应该都认识他，因为我们都知道“赤魂三杰”。
　　吴用：（惊）宋江，你是说他是……
　　宋江：对，他就是当年与昭海社长、卢帮主齐名的铭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