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魔星水浒传》东旭鹰

86、最终卷 第四章 镜 无悔抉择

　　（本章为第三人称视角）
　　名为日月夕、实为铭岳的光明教教主，这几天与宋江谈了许多话，几乎说出自己所有心事。
　　不知是不是铭岳感觉到时日无多，对于这个曾被他视为天外客容器的玄元社普通成员，他居然可以当作知己好友般无话不说。
　　部下已经报告确定了那个“祭祀”的地点，他忽然有点舍不得这个陪伴他生命最后时日的小伙伴，何况预言时间还差一段时间，他便以此为借口没有出发。
　　今天，他突然感到有些奇怪，送饭时间已到，却没有人来地下室。超乎常人的第六感，更让他依稀感觉到似乎有人正在外面以异能厮杀。
　　宋江似乎也感受到什么，喃喃自语：“他怎么来了？”
　　日月夕：（皱眉）咳咳，你说的是谁？
　　宋江：我的朋友，天外客老鹰，我感觉他离我们很近。
　　日月夕：哼，那个废物来干什么？咳咳
　　宋江：废物？
　　日月夕：咳咳，当然，按照狼皇转告我的救世方法，根本就用不到他，咳咳！
　　宋江：可是，可是他帮我找齐了一百零八星啊！
　　日月夕：咳咳，但最后有用的只有……咳咳，你一个……
　　宋江：……不管怎样，我们上去看看吧，我有不祥的预感。
　　日月夕也有同样感觉，所以破天荒地答应与宋江共同走出地下室。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光明教教主实在病入膏肓，不得不依靠宋江扶持。
　　当弄清光明教已土崩瓦解，他所委托重任的“炳灵星”居然是真理社卧底，日月夕如遭雷噬，心中五味杂陈、无话可说。
　　而吴用等人弄清日月夕便是当年“赤魂三杰”之一的铭岳，也是惊愕当场。
　　即便是不明玄元社往昔历史的李逵与英琼，听说此人与昭海、卢俊义齐名，顿时也吃惊不小。
　　当日月夕摘下了面具露出本来面目，梁臣激动喊出： “首长，真的是您？他们都传说您已经……”
　　日月夕：咳咳，我为赤魂国殉国的谣言是我故意传出的，咳咳，从此我就成了日月夕。
　　梁臣：首长，您知道吗？昭海社长始终相信您还健在，一直让我们四下寻找您。
　　日月夕：咳咳，帮我转告昭海和俊义，我始终……咳咳，不觉得我错。总要有人……咳咳……为复国而战。
　　吴用：（冷冷）前辈，您战了这么多年，还以诈死避开了抗击浑吐蒙的战争年代。您到底得到了什么？又为赤魂国、玄元社争取了什么？
　　宋江：（不满）吴用，别多说无益的话，前辈的身体……已经不太行了。
　　日月夕：咳咳，宋江，让他说，如果我的抉择确实糊涂，我不想糊涂地死。
　　吴用：前辈，恕我直言，光明教固执己见的偏激让大部分教徒失去了理智，将我们坚持信仰、主张实干创新的玄元社都当作了叛徒。真理社、虎田社、天逸帮对我们明刀暗箭地迫害。与我们同一信仰的兄弟以冲昏头脑的激愤，将我们视为死敌。正因如此，咱们的敌人一方面以你们已不合时宜的行动为借口，误导中立者质疑我们的信仰、保持与我们的距离；另一方面又派遣大量佯作支持你们的卧底潜入光明教，时刻挑斗光明教与玄元社的兄弟相残。前辈，您这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日月夕：（剧烈咳嗽）咳咳咳咳，是我错了吗？是我错了吗？……
　　宋江、梁臣：前辈……
　　突然，门外激光枪声大作，日月夕急忙挣扎到一把椅子前，打开把手，按下几个按钮。一面墙壁立即映现出屋外场景，
　　只见一个绅士打扮的官员统领数百武装到牙齿的特战队员正步入小巷。
　　不少刚才被击昏的光明教徒刚挣扎醒来，就被特战队员当即击毙。
　　官员似乎很享受主掌他人生死的感觉，对部下滥杀丝毫不加阻止。
　　梁臣立即认出，这官员就是司法部部长——哈森·图克。
　　眼见攻击者们步步逼近，日月夕咳出一口鲜血，郑重对宋江说：“宋江，我确实做错了……咳咳……许多事，我的路也就走到这里了。咳咳，但那件事虽然对不起你，我还是求你……咳咳……一定要去做。不是为了我，咳咳，是为了我们为之奋斗的人民，为了我们的信仰！”
　　宋江：（点点头）前辈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李逵：宋江，你答应他什么了？别随便答应他事，他会害死你的！
　　宋江：（断然）谢谢你，李逵，我有分寸。
　　日月夕：咳咳，玄元社的弟兄们。咳咳，我不愿被真理社的狗贼折辱，咳咳，我已无力自杀，你们……咳咳，给我个痛快吧！
　　宋江、梁臣：（大惊）不可以！
　　日月夕：难道……咳咳，你们就不肯完成我最后的愿望吗？咳咳咳咳……
　　英琼：（运起花瓣，怒目以视）好，如果不是你绑架宋江，张清也不会死！我这就为张清报仇！
　　吴用：慢！英琼，张清是为保护你而牺牲，他希望拿自己生命换取的是你的平安，而不是你的复仇！何况，真正的幕后黑手是百战骑士的指使者，不是铭岳前辈。
　　英琼：（咬牙切齿）那也跟他有关，何况我也是成全他的心愿！
　　英琼还要往前走，却被梁臣挡住了道路：“对不起，我们玄元社的事情不想让外人插手。”……
　　当得意洋洋的图克部长带领部下一拥而入，日月夕永远闭上了双眼，而致命原因正是来自梁臣的正气箭。
　　目睹此状，图克颇有些不快，但也只能随口称赞宋江等人几句，便迫不及待地将众人轰出了现场。
　　宋江被成功救出，特遣队总算不辱使命，几天后曾经同生共死的朋友们就此告别、各奔东西。
　　在这短短几日内，各地变种人都已经被消灭，浑吐蒙几位元帅为争夺帝位展开内战，再也无暇攻击叹息之墙，内忧外患似乎由此平定。
　　但对于大部分桑迪内斯蒂国民来说，灾难远远没有停止，似乎还只是开始。
　　首先是国内物价突然飙升，让蓝区、灰区、地下区人民谈价色变。
　　其原因一是各地在与变种人战斗中，大量物资神秘失踪。
　　二是由于全国绝大多数生产商与大型中介商停止了向基层市场的供货。
　　理由则各执一词，有的说是生产线发生故障，有的说是库藏安全受到威胁。
　　但无论他们说得如何冠冕堂皇，其说辞都难以服众。
　　三是国家各部门开始大肆高价购买各种物品，他们的钞票好像用之不竭。
　　虽然有小道消息说，这是因为政府瞒着国会与民众，私自印制大量钞票，引发货币剧烈贬值，造成物价直线上升。
　　但这种传闻遭到百分之九十九国会议员的一致否定，他们甚至拒绝就此事对政府展开调查，连半点质疑都没有提出。
　　其次，桑迪内斯蒂国的股市全面崩盘，失业率成倍增长，各大企业毫无理由地大量裁员。
　　负责与企业协商的工会高层，拒绝为失业者与企业交涉，他们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却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在忙什么。
　　反倒是文化研究院的玄元社，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到处奔波抗议，却无人理睬。
　　恐怖的失业大潮让大量蓝区住户因无法偿还高额的房贷，被迫迁入灰区乃至地下区，让本来就人满为患的贫民区更加拥挤不堪。
　　最后，就是日渐频繁的地震，已经令多处地下区崩塌。
　　玄元社成员们积极投入到抗险救灾中，但他们的努力对灾民来说是杯水车薪，政府则只顾将受灾地区的白区居民转移到空中，对于贫民求援以各种借口拖延不办。
　　就连最基本的社会福利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药品物资难以到位，倒是形如废纸的钞票成捆成捆运来。
　　终于，昭海再也忍无可忍，毅然前往总统府，挣脱了守卫的阻拦，直闯其中。
　　总统正与真理社主席“茨莱·金”紧张讨论着什么，见昭海闯入，总统不由有少许慌乱。
　　昭海：（怒吼）总统阁下，我们的政府究竟在做什么？灾民们在等待援助、福利机构需要物资，你们扔去那些连粮食都买不到的钞票有什么用？
　　总统：那个……昭海社长，其实我正要找你说些事，这么巧，你先来找我了……
　　昭海：对不起，总统阁下，我现在没有别的事要说。人民需要政府的帮助，政府必须尽到应有的责任，您在竞选拉票时的许诺都忘记了吗？
　　金：昭海社长，情况有变，请您先看看这个。
　　当昭海看清茨莱递过来的文件，不由愈加惊怒：“国会什么时候召开的紧急会议，关系到全体国民的大事，为什么不公开投票？为什么不通知我们玄元社的议员？”
　　金：您说那两位议员吗？我们通知了，但不知为什么他们没能出席，也没有请假……
　　昭海：通知？是像通知王进那样，故意让他们赶不及出席会议吗？这又是你们惯用的伎俩！
　　总统：昭海社长，不管怎么样，“聚集全国精英、迅速撤离星球”的决议，国会支持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依照法律这是合法决议！昭海社长，不告知民众，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
　　昭海：（大怒）但你们现在是要舍弃他们！
　　金：昭海，我们是以延续星球文明的大业着想。毕竟我们的物资、白区飞船数量有限，我们只能带走桑迪内斯蒂精英成员，对于其他民众，我们只能深表遗憾了！
　　昭海：遗憾？你这是要置他们于死地啊！
　　金：（耸肩）没有办法，有得必有失！我们必须接受现实，优胜劣汰是自然法则，我们不能逆天行事！末日即将到来，我们无法阻止，只有从大局着眼，以保留文明火种为先。
　　昭海：文明？优胜劣汰？谁来决定优劣，是钱吗？
　　金：当然！财富是衡量一个人成就高低的唯一标准，也是我们唯一能把握的标准。在文明社会中，连财富都赚取不到的人，就只能被社会所淘汰，成为精英前进的垫脚石，这是我们真理社坚信不疑的理念。
　　昭海：（怒气冲冲）哼，没有那些被你们认作是垫脚石的民众孜孜不倦的劳动，你们的精英吃什么？喝什么？（掀翻茶几）还谈什么优胜劣汰？还谈什么财富？
　　金：不好意思，那些下等的劳动，我们已经可以用机器人替代。不需要被你们玄元社视为瑰宝的所谓下贱劳动者。
　　总统：（呵斥）茨莱，说话不要过分！我们已经很对不起我们的选民了！
　　金：（低头）总统说的是，是我失言了！
　　昭海：（冷笑）哼，你不是失言，只是说出了真心话而已！
　　总统：昭海社长，我们在白区飞船上，为玄元社高层留了座位，还请你们……
　　昭海：（毅然）不必！如果人民注定被抛弃，那么逃走的天空留给你们，我们玄元社会坚守大地到最后一刻！
　　总统：（苦劝）昭海社长，不要赌气啊！如果玄元社跟星球一起陪葬了，你们的理想、你们的信仰、你们的主张，又有谁会知道？
　　昭海：我们自己知道！我们留下，就是因为我们坚持自己的理想、信仰、主张！
　　总统：……既然这样，我很惭愧，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根据《重大灾难临时决策法》，我以总统特权任命你昭海社长为临时总统。政权本来就是从你们玄元社手中所得，如今我代表各大政治社团交还给你们。
　　昭海：总统阁下？我应该感动吗？可是你不要忘记，玄元社是为了人民才降下了赤魂旗。人民是相信你们会带给他们幸福，才将你们选上了政坛！但你们上任以来，满口都是应付人民的谎言，一到生死关头便弃他们于不顾。不是你们将政权还给了我们玄元社，是你们这些打着美丽幌子的政治社团欺骗了人民、辜负了我们玄元社的信任！
　　昭海说完，便头也不回甩门而去，茨莱忙说：“总统，昭海社长还在气头上，我去劝劝他！”
　　在总统汗颜点头下，茨莱·金匆匆走出大门。但电门关闭刹那，他的脚步立刻停下，嘴角更露出诡异冷笑。
　　他正琢磨如何编两句苦留不住昭海的谎言，再回去向总统交差，却意外发现昭海居然正在不远处等待着他！
　　金：（慌张）昭海……你……还没走啊！
　　昭海：（冷冷）金主席，你们就要逃离这个星球了，我有些事情不问不快！
　　金：那个……好啊，不过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
　　昭海点头同意，两人进入特制房间。
　　茨莱·金用仪器确认了昭海并没有录音机、窃听器之类，这才放心坐到昭海对面，打手势示意对方发问。
　　昭海：金主席，连续不断由变种人药引发的各地案件，真正的指使者是你们真理社吧！
　　金：昭海社长，这话可不能瞎说。
　　昭海从怀里掏出几张纸，这是有关变种人药品交易的重要证据复印件。
　　茨莱看过后，脸色先是一变，随即恢复正常，无比轻松地说：
　　“其实这些东西也算不上什么证据。不过最高法院即将迁移，顾不上审理任何案子。你的好奇心我可以满足一下，没错，是我们做的！”
　　昭海：（怒）你们要这些药有什么用？又为什么要让变种人攻击我们的同胞？
　　金：其实除了我们趁乱搜集物资的需要，最主要目的是对变种人药物进行试验。而其用处也是为了保证我们的种族与文明可以顺利迁移到新殖民地。
　　昭海：（皱眉）我不懂！
　　金：我们已经调查清楚，那个外星人的故乡他们自称为“地球”，那里文明发展缓慢，而且星球内部处于长期内讧中。可是，如果我们强行进入，难免会受到猛烈抵抗。万一再迫使他们凝聚成一体，虽然对我们威胁有限，也会很麻烦。不过，换一个角度，我们若以他们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则另当别论！
　　昭海：（恍然大悟）你们要故意制造变种人去破坏地球，然后再以拯救他们的名义，名正言顺地让他们对你们顶礼膜拜。
　　金：啧啧啧，昭海社长，一点就透，少了你这个敌手，我将来会很寂寞的！
　　昭海：（怒）少扯淡！我还听说你们有个“军队国家化”的计划，为此故意迫害我玄元社军人，到底这个计划是什么意思？
　　金：很简单，军队是国家的工具，不需要有自己的信仰，他们只要服从国会的决议、服从国防部的命令即可。所以我们将基因改造技术与机械人技术相结合，从而创建了没有七情六欲、只会服从命令的改造人大军。他们只会按照既定程序完成任务，不会对国会决议与上司有任何质疑。说白了，我们不需要有信仰的军队！只要绝对服从法律的军队！
　　昭海：（冷笑）原来如此，你们在法律上规定了无论议员还是政府官员，都必须以财富基础作为被选资格保证，还需要不断投入金钱来参与政治。这样，国会最终就成为大财团直接或者间接控制的“玩具”。你们再创建毫不质疑国会决议的国家化军队，就会将军政大权全部揽入你们这些大财团手中！
　　金：（摆手）你非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异议，这也符合优胜劣汰的自然规律。
　　昭海：那我再问你，为什么要想方设法让我们玄元社的优秀兄弟姐妹，去和其他社团拼杀，甚至让光明教与我们自相残杀？你们真理社解开的预言真相又和我们的有什么不同？
　　金：问得好，这两个问题我正打算一起告诉你！你知道我们的特工组织花了多少时间、多少精力、多少经费，才让你们赤魂国玄元社声名扫地！如今，你们居然打算借着那些不识时务的异能人支持，还有解救末日危机的机会，重振威名。如果真让你们成功了，我们真理社的多年心血就会白费！好在我们用西方古代语解开了预言，得知要拯救末日必须用一百零八星，一个也不能少！……
　　昭海：（大惊）一个也不能少？可是明明铭岳……也就是日月夕，他听狼皇说，剩宋江一个也可以延缓末日啊！
　　金：哈哈哈哈哈，狼皇真以为我们真理社高层会有人拿这种情报跟他做交易？其实这不过是我们借浑吐蒙入侵消灭异己、制造混乱的策略。狼皇得到的预言是一半真，一半假，所谓用宋江可以延缓末日，那是我们编造的！意外的收获是，这句谎言，又让你们彻底消灭了光明教，真是太感谢了！
　　昭海：（咬牙切齿）你们真是无耻！
　　金：谢谢你的“夸奖”，这不过是政治手腕。你们一心要收集一百零八星，甚至企图顺便查出我们变种人药的真相，我反过来利用你们的多管闲事，接连消灭了虎田社、天逸帮、浑吐蒙狼皇、光明教。如果不是你们的努力，我们的“诺亚计划”也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
　　昭海：（冷静下来）让我知道了这么多事，你也不会让我活着离开了吧？
　　金：（掏出激光枪）你说对了，我确实这么想！
　　就在茨莱准备开枪之际，忽然他心头一阵震撼，以至于不敢动弹丝毫。等他明白是中了昭海的异能，昭海已经打开电门，夺门而出。
　　茨莱匆忙出门追赶，还想呼唤那些改造人守卫进行追杀，偏偏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前路，正是他的亲生儿子——特卡尔·金。
　　金：（焦急）特卡尔，快闪开，我有重要事。
　　特卡尔：（伤感）父亲，您让我太失望了！
　　金：（惊）你……你说什么？
　　特卡尔：昭海没有在身上安装什么窃听器，但我却在门外使用了声波震荡窃听仪。您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您怎么可以这样做？！
　　金：（尴尬）……孩子，你不懂，这是政治。我们真理社要生存下去，就必须永远做自然法则中的王者。
　　特卡尔：（摇头）父亲，我以为我很了解我们的信仰，但是我现在迷茫了。对不起，我也决定离开了！
　　见儿子要走，茨莱急忙喊住：“等等，特卡尔，你不能任性，你必须留下来！”
　　特卡尔：（回身怒吼）为什么？
　　金：因为我们将要去的地球，很可能受到神秘力量的保护。否则资源如此丰富又如此弱小的星球，怎么能至今没有受到任何外来干扰？面对未知的强敌，我们真理社的四大骑士，已经两人阵亡；以“百战骑士”残存基因对其进行复活，也需要一段时间；剩下的“雷火骑士”已经查出是玄元社派来的内奸，我们已经无暇管他。但军队需要统帅，除了你“方盾骑士”，还有谁能统领他们去与未知强敌战斗？孩子，你肩负着守护我们文明火种的重任，就算你舍得抛弃你的老父亲，你忍心抛弃这份事关种族最后生死的重担吗？
　　听了茨莱一番话，特卡尔半晌无语。
　　最后，他只能面对窗外，望着乘坐气垫车匆匆离去的昭海背影，衷心道歉：“对不起，昭海社长，对不起……”
　　当昭海回到玄元社总部所在的文化研究院，随着震耳轰鸣，他发现所有白区“蘑菇伞”都正升空远去。
　　而根据NCC的紧急新闻报道，不仅首都如此，全国如出一辙，连半个“蘑菇伞”都没有留下。
　　那些无人居住的白区房间或许现在都塞满了为“精英”们护航的 “国家化军人”，说不定其中几间还暗藏着蓄势待发的变种人……
　　昭海突然想到，这些“蘑菇伞”岂不是正要去侵略老鹰的故乡地球？那应该立刻通知这位天外客朋友啊！可是……这位朋友都不知如何归乡，又怎能及时警告他的同胞们防范呢？
　　他正束手无策，一个黄巾力士前来报告：“社长，外星人有急事找您！”
　　昭海：（兴奋）快请，快请！
　　很快，天外客出现在昭海视野中，他一见昭海立即带着哭腔急切恳求：
　　“社长，不好了，快救救宋江！他，他，他可能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