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学神我们是一流的》九华香

19、成绩

　　祁彦眯着眼，趴在桌上盯着刘显峰那般，说：“学神，照我对他们的了解，肯定在商量怎么坑我们。”

　　这位校霸在黑五班班委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俨然回不来了。

　　卓天没打算跟他同流合污，听到了刘显峰和学委说今晚自由活动，拿出了手机和魏齐聊天。

　　魏齐噼里啪啦，口若悬河地……打字和他说全班都在窃窃私语，讨论天哥您这回会掉到几名。

　　卓天回答：“反正我也是上不去了，掉下来的可能性还更大一点。”

　　魏齐刷了一屏幕的天哥【牛逼】.jpg

　　祁彦没得到回应，得寸进尺地伸手推他。

　　卓天扭头：“又干嘛。”

　　祁彦指着刘显峰，说：“想和你一起揭穿五班背后两位掌权大佬的阴谋。我们不能这样任他们宰割，我们要雄起，为了自由而战。”

　　魏齐那头刷完牛逼之后，开始感慨没了他天哥的重点班，仿佛没有了节点，每个人都在自满中倒退。说得特别有韵味，仿佛文豪再世。

　　卓天问他重点班这回考得怎么样，结果石沉大海。

　　他悻悻地收了手机，回说：“你自己去战，我马上就脱离苦海了。”

　　祁彦愣了下，神色复杂地看着卓天，说：“学神竟然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

　　下一秒，天真的学神又踩在了他的脚板上。

　　祁彦不知道第几次咬着牙用力地抽回自己可怜的脚板，嘶了又嘶，才把那么疼劲压下去，没隔两分钟又上来，问：“真的不来？”

　　天真的学神岔开了话题：“九门课考得怎么样？交了几张白卷让你态度这么嚣张的，忘记自己站谁的地盘上了？”

　　祁彦：“……”

　　祁彦吸了口气，说：“开玩笑吧，我？像是交白卷的人吗？”

　　卓天回忆一下，但对祁彦过往的考试成绩他是真的一概不知，出于对排行榜上毫无存在感的人的那点微薄理解，再结合一下祁彦这个在补习班当过老师的人居然能像模像样地在各项考试中保持班级倒数的地位。

　　交白卷才是最省力且保证不会出差错的方法。

　　他不认为祁彦在考试上都还能花那么大的精力去演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差生。

　　然后他听见祁彦和他说：“实不相瞒，我从念小学开始，从来没有空题的习惯。我爸妈教育我，每个题都应该认真对待，它们是为你诞生的。所以不管你会不会解，你一定要把自己心目中觉得最好的答案配给它。这是对它最大的尊重。”

　　卓天：“……我想问问你，你怎么考出的倒数？”

　　祁彦给了一个正常人绝对想不到的理由。

　　“校霸怎么能考那么高，崩人设没有好下场。”

　　神踏马的‘最大的尊重’。

　　就在卓天思考着用什么姿势拧断祁彦的脖子，才是对他最大尊重的时候。

　　刘显峰那边忽然传来了声音。

　　刘显峰的声音略显兴奋。

　　“哎，小武说出成绩了！我靠，我特别紧张，学委，一会你拿笔记一下，我怕我手滑脑子缺氧，记错数字。”

　　学委：“……”

　　祁彦不大相信：“这么快就出了？阅卷的老师是疯了，没日没夜为我们鞠躬尽瘁吗？”

　　卓天也很纳闷，九门课，三百多名学生，就算不吃不喝不上厕所，什么都不干，成为一台身心都是批卷子的机器，也做不到这个程度啊。毕竟批大题的卷子是需要脑子的，某些实在写不出大题的同学，老师们总要在步骤上斟酌着给个个把分数，来安慰安慰那些两天被压榨地失去灵魂的心灵。

　　祁彦原来就不怎么安分，坐下来之后就没有停止过小动作。这个时候更是压抑不住了躁动，扭头和卓天说：“我去侦察敌情。等着我回来告诉你好消息！”

　　祁彦突然出现，学委瞬间缺氧了。

　　祁彦怕她窒息，压着双手，慢慢抬起，又缓缓地往下压，说：“别紧张，深呼吸，对~来，吸气~~~慢慢呼出~~~好，我就问个问题。我成绩出了吗？”

　　学委屏着呼吸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祁彦不甘心，又问：“那小武有没有说要注意我的成绩？”

　　学委继续摇头。

　　祁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脸上的表情消失了。

　　学委：“……”

　　刘显峰在他旁边推了推他，说：“别吓女生，你来这干什么？你成绩还早着呢。”

　　祁彦眯着眼看他，说：“我刚才听到了，你说小武告诉你成绩出了。别捂着嘛，现在虽然还早，但是告诉我没关系啊，我绝对给你保密。”

　　刘显峰深吸了口气，说：“再不滚，之前的交易作废。以后我就专门盯死你。”

　　祁彦意兴阑珊地回来。

　　卓天觑了他一眼。校霸看上去真的很不高兴。

　　祁彦托着腮，低头哗啦啦翻书，嘟囔说：“学神，我这次真的超常发挥了，你信我。”

　　卓天并不给他面子，说：“信你，你就能正常点吗？”

　　祁彦讪笑，说：“这话说得……你可以为我高兴嘛。反正我也没见你考完试之后有多高兴。哎，天哥，我忽然想了一个特别好的点子。”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馊主意，卓天看他两眼发光，脸上的表情心情十分愉悦，俨然忘记了自己刚从刘显峰那边吃瘪了回来的。

　　他兴致勃勃地说：“你去帮我问小武好不好。”

　　卓天：“问什么。”

　　祁彦：“问我成绩啊。我看你对自己的成绩也不怎么在意，那就帮我问呗。”

　　卓天看了祁彦的脑子良久。照理说，这位校霸的脑袋也没跟别人长得不一样，甚至就头来说，他还比一般人长地好看。可为什么一天到晚就不好好正常地使用它？

　　识相的人肯定能明白他那‘你是傻逼吗？’的眼神。

　　但偏偏祁彦他一点都不识相。

　　祁彦双手扒着自己的椅子，满脸期待：“我很在意我自己的成绩，并且同样特别在意作为同桌你的成绩，班里的同学也都很在意你的成绩。想想班会那天我们班同学对你的殷殷期待，摸摸你的良心，你再说……”

　　这说话的模式和某一天晚上这位校霸逼着他写表白信一模一样的套路。

　　卓天失去了耐性说：“我没有良心。你那么在意，你就自己去问。”

　　在卓天的意识里，武坤是个特别八面玲珑的人。

　　他会答应学委蹲他的成绩，那作为一起进五班的特别的存在，他同样也会注意祁彦的。

　　祁彦当机立断：“好，我先问。”

　　他身体力行地拿出手机，啪啪啪打字。打完字，他就盯着卓天问：“问了吗？”

　　卓天：“没问。”

　　祁彦：“哦。”

　　十分钟后，祁彦又盯着他问：“问了吗？”

　　卓天：“……”

　　祁彦：“？”

　　卓天掏出手机一把拍在他桌上，咬牙切齿说：“我忙，你自己问。”

　　拍完他才反应过来，祁彦有自己的手机，凭什么自己要把手机给他。

　　他要把手机拿回来。

　　一回头。

　　就看到祁彦喜滋滋地拿着自己手机的开锁界面。

　　“密码？”

　　卓天：“……”他鬼使神差地过去把密码按开了。

　　祁彦在他面前打开了他的微信，翻了一遍没找到武坤的微信，又鸡婆地说：“看看，小武都主动加你，你为什么不加老师的微信，就算你是重点班的学生，小武也是你们的任课老师吧。”

　　卓天扶额，心说，武坤是高二的老师好不好，他还没来得及加好吗！

　　“……加吧。”

　　祁彦替卓天通过了武坤的微信，两眼发光的编辑了短信过去。

　　——“老师，我想问一下我最喜欢的同桌的分班考成绩。”

　　武坤：？

　　祁彦把手机还给了卓天，说：“小武问你话。”

　　卓天看着武坤那个问号，一言难尽。

　　半晌他回了个：我卓天，刚才的话您就当没看到。

　　坐在办公室里的武坤差点笑出个劈叉。

　　他拉着旁边加班的体育老师说：“诶，给你看我们班特别有意思的一对同桌。学神和校霸的配置。”

　　体育老师焦头烂额地批着试卷，碎碎念说：“你们高二的分班考凭什么让我一个体育老师来帮忙批卷子。再说了，分班不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情吗？这么着急赶着投胎吗我（此处省略两千字的脏话）……啊？什么配置？”

　　武坤把手机朝他尊贵的双眼前再挪了一点。

　　体育老师盯着看了屏幕上一眼。

　　“什么玩意？”

　　武坤在边上解释说：“我加了我们班刚进来的学神，就你知道那个。他一直没理我，今天忽然通过了。头一句话就把我看懵了。”

　　体育老师把第一句话念了一遍。

　　“看着挺活泼的同学啊。”

　　武坤说：“看第二句。”

　　体育老师：“……精分？”

　　武坤笑得趴在桌上直抽抽。

　　体育老师这才回味过来武坤之前说的那段话的意思。

　　“哦，你的意思是，这两句话是两个人说的。”

　　武坤一边捶桌一边点头。

　　体育老师陷入了回忆：“……我记得，进你们班的学神就是重点班的卓天啊，听说这人成绩是很好，但是特别不合群。之前还得了个作弊之神称号。他还死活不承认作弊了，学校都拿他没办法。特别硬气，好样的。”

　　武坤说：“作弊的事情还不好说，反正就卓天的性格，我觉得他作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体育老师：“挺高冷啊。那这个……第一句话是他同学？你说的那个校霸？”

　　武坤：“就祁彦啊。他不是你的重点关注对象吗？”

　　体育老师叹气说：“你可真有能耐啊，把这样的人弄进五班，真嫌自己命长。”

　　武坤坐直身，往后一靠。

　　“那就不一定了。几个任课老师都优先批了卓天的卷子，我让他们顺手也把祁彦的卷子批了，你知道他多少分吗？”

　　体育老师想了想。

　　“多少分？”

　　武坤：“说出来，吓死你。”

　　体育老师看出他就是想闹他，凉凉地说：“……你真这么闲，帮我批卷子吧。”

　　武坤玩手机说：“学校规定这次分班考，全体高二老师避嫌，不许参与任何一门课的批阅。要不然，怎么轮得到你这个体育老师加班。”

　　体育老师生无可恋：“我不想加班，谢谢。”

　　武坤又笑了好久，说：“哎，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以为自己找了一个学神一个校霸进我们班。结果，招了两个学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