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考完试 ...
-
分班考的考制和上学期的期末考一样，也是九门课。
第一天是主课语数加政治化学，第二天是英语物理和生物地理历史。为了能够周一让高一学生正常上课，也为了让参考的高二学生迅速过完开学以来的第一场试炼。
学校铁面无情地决定只给两天时间。
意思就是连晚上的时间都拿出来考试了，根本没有给你在中间喘口气休息的时间。
虽然，考试期间除了在考场，其他任何时间都是自由分配的，连周日的晚自习都会强制改成了自由活动，不允许任何老师上课。
虽然卓天在周日的晚自习开始之前，已经整整两天都没有回高二五班。
但还是让他亲眼目睹了，他们五班那帮风一样的男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风刮干了。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门课考完。
卓天拎着笔袋走出考场，魏齐刚好也从隔壁教室出来。交际小王子身边围了一群小姑娘，但他天哥座下走狗的人设不崩——他一扭头看到卓天，立刻甩了人，朝他飞奔过来。
“天哥，”他顶着背后一帮满眼都是期盼的女生们慈祥的目光，扑在卓天跟前，说：“考得怎么样？”
卓天习惯了魏齐总是背负着无数人的期盼来套自己话的意图，回：“你是真关心我的死活？”
魏齐的手在他后背上快速轻拍，这个动作是他惯常心虚的表现。
但他在卓天面前还是相当老实的。
“天哥的死活从来不需要我关心。关心你的是多了去了。”魏齐瞥了一眼背后，悄悄地说：“我头一天进考场的瞬间，就被她们包围了，这不，还新建了个群。”
说着，他亮出了自己随时都藏在身上某个部位的手机，摁亮了屏幕。
卓天盯了一眼，看到了一个闪亮的名字。
——“关乎天神未来去向讨论群”
卓天：“……”
这么隆重？
魏齐给他解释了一下。
“我猜那是你的一个粉丝后援会分舵，就暂定他是第二考场分会。这帮人跟我说她们觉得你去了五班，离她们太远了，衷心希望你能马上回重点班。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几个女生都是前几个班里面成绩拔尖的人物，就算进不了重点班，分班后也会在隔壁班。分明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天哥，你任重而道远啊。”
卓天看着这帮人闹腾，下意识想起五班那帮沙雕。
他失笑：“关我什么事？”
魏齐眉头抬得老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我头一次发现这么积极主动且不矫情做作的粉丝啊。我敢打包票，这帮人以后会是攻坚你感情防线的主力军。高二了啊，学神，是时候开窍开窍了。”
卓天回头，和刚刚从他那个考场里面出来的梁琴琴打了个招呼，低头和魏齐说：“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感情防线吧。”
魏齐跟着他回头，一眼看到梁琴琴，顿时呼吸都乱了。
他一把箍住卓天的脖子，说：“天哥，你变坏了。五班真的不能再让你待了。”
卓天深吸了口气，说：“放你的屁！”
在高二重点班门口分了道，卓天径自往五班走，一踏入五班的地盘……
教室里的喧嚣再一次安静了。
卓天觉得自己也有点神经质了。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但每次他都得起一层鸡皮疙瘩。而且症状越来越严重。
这一次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刚才和魏齐在一块的那种轻松惬意，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说真的，他觉得这个班有剧毒。
幸好刘显峰还有点人性，他扬手和卓天打了个招呼，打破了这场莫名诡异的宁静。
“天哥，考得怎么样？”
和魏齐一模一样的问话，连问话的口气都差不多。
卓天却没法把他当魏齐那样应付。
“还不错。”他看着刘显峰起来，三两步走到自己面前。像跟班似的随着他往自己位置上走而追在他背后。
卓天带着东西坐进自己的主角专位上，看到刘显峰神态自然地坐在祁彦位置上，下意识的问：“祁彦呢？让他跑了？”
刘显峰呵了一声，轻蔑不屑的姿态尽显在这个声调当中。
“可能吗？等着，要是五分钟内他还没有回到教室，我喊他爸爸。”
五分钟内，不到三分钟，祁彦低着头，垂头丧气地作走进了教室。刘显峰朝他过来的方向翘了个小拇指，得意地说：“看到没？”
卓天是真的服他服得五体投地，可能祁彦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能遇上这种程度的克星。
祁彦失望地进门，一眼看到堂而皇之霸占自己座位的班长，出离愤怒了。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在所有人都在倒抽冷气的间隙，一条胳膊勒住了班长的脖子，把人提了起来。
刘显峰拼命挣扎，并且向学神扔出了求救的讯号。
“祁彦！你想……干嘛……”
祁彦下巴压在刘显峰的肩膀，一脸狰狞。
“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卓天坐在自己位置上，问了一句。
“考得怎么样啊，校霸。”
祁彦忽然丢开了他想要灭口刘显峰，翻身跳进自己的位置里面，撑着脑袋和卓天说：“绝对让你们猜不到的程度。”
说完，他回头和刘显峰默契地相视一笑。
卓天冷眼看他一会，内心调整了自己的气息，压抑住了想暴揍校霸的冲动，岔开话题说。
“昨天重点班班长要我转告你……”
“等下！”祁彦一推掌，迅速掏出手机，啪啪啪一通按。
卓天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心说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吗？
“她说。之前那件事……”
“等等等等……”祁彦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手上动作的速度越发快了。
\"多亏你，谢谢你了。\"卓天说：“行了，反正我就传个话。你听没听进去，我管不着。”
祁彦舒心地吐了口气，说：“没关系，好了。”
卓天莫名其妙地看他。
这时候祁彦的手机上传来了嗡的一声振动。
接着——“多亏你，谢谢你了”“多亏你，谢谢你了”
卓天清冷地毫无感情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出来，瞬间充斥在了整个教室当中。
那一瞬间，教室里又安静了。
祁彦手忙脚乱地按掉手机，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这个点打什么电话啊！”
卓天缓缓地站了起来，伸出自己的手，捏住校霸的领口：“跟我出去，我们谈谈。”
九门课的试卷，批阅起来那是一场大工程，当天晚上，第二教学楼三楼，高二的八个班成了一条无人管辖的自由地带。
八个班包括矜持内敛的重点班，全疯了。不管是教室外面还是里面，一片鸡飞狗跳。
然而这个闹场，在五班后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
传闻中的学神，提着传闻中校霸的领子，把人从五班里面像拖狗崽子似的拖出来。
此时的学神，满脸的戾气。
比他拎着的校霸更像个校霸。
校霸和蔼可亲地回头和他们打招呼说：“没关系没关系，不用在意我们，你们继续玩。这个……虽然豪迈了一点，但这真的是我们俩之间交流感情的特殊方式。”
学神：“闭嘴。一会我允许刘显峰给你收尸。”
学神选了男厕作为他们‘交流感情’的最佳场所。
校霸左右看看没人，贴心地递了个口罩给他。
“挡挡味。”说着还去开了窗。
学神：“删了，别让我说第二遍。”
“不行，没留证据我不好和梁琴琴交代。”
“再说一遍不行？”
校霸：“……”
校霸抱着头蹲在厕所里付出代价的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刘显峰站在门口。
“天哥，差不多得了。好几个人跑来我这里，生怕你被祁彦欺负不喊人，差点就要去报告老师了。”
祁彦：？？？？？
校霸抱着脑袋，说：“班长，你睁开眼看看，谁欺负谁？”
刘显峰笑着进来，摸着祁彦的脑袋，说：“起来，跟着爸爸走。”
卓天一脚又把人勾了回去。
“事情还没完。”
校霸：“不删，这是我应得谢意。老卓啊，上回的事情，你真的觉得不应该谢我吗？”
五分钟后，上课铃声响了。
祁彦顶着一脸的伤，欢快地从里面跑出来，窜回了班里。
卓天臭着一张脸，刘显峰在旁边哄他。
“算了吧，就当哄哄他。上次的事情确实是委屈我们校霸了。”
卓天：“我早晚拧掉他的脑袋。”
站在一边围观的高二群众，全员懵逼。
委屈校霸？？？？这是什么笑话。
晚自习上课一开始，包括刘显峰在内，五班每个人安分地待在自己的座位上。安静了大约五分钟后，班里就开始乱了。
有人在后排呐喊。
“没老师上课啊！同学们！释放灵魂的时候啊！都闹起来！”
应该管纪律的班长刘显峰，此时也不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事情当中，毫无意向去管一下混乱的场面——他们班里上课了都还在肆无忌惮地进出教室，甚至还在和同学抱团摔跤的班众。
学委悄悄地看了一眼班里的人，小声提示。
“他们这么疯没关系吗？要是被教导主任发现了，小武又要挨批了。”
刘显峰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动都没乱动一下，心不在焉地说：“没事，小武刚说了，刚考完试就不上课了，今天晚自习我们自由活动。”
学委：“……”这自由活动也太过火了点。
刘显峰关注的点显然和学委担心的点不一样，他蹲了下去，接着说：“我问了小武，成绩什么时候出。”
学委回忆了一下当初，支吾说：“肯定得三四天吧，这么多人，还是九门课。明天还要正常上课。”
刘显峰迟疑了很久，视线忽然从手机屏幕上挪开了。
他冲学委神秘地笑了下，说：“小武给我透了个消息。批卷的不是我们高二的老师。而且几个老师都很有默契地先批了一部分人的试卷。”
学委忽然紧张。
“哪部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考完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