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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丢给单身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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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好晴朗
处处好风光啊好风光
蝴蝶儿忙啊 蜜蜂也忙
小鸟儿忙着 白云也忙
啊~
……”
山里空气就是好啊,更别说正值鸟语花香的春天,晴空那是个万里无云啊~
“这么晴朗的天气,铁定不会下雨的!”
回头看了眼这敞篷式,与大自然无缝相接的“豪华卧室”,牛喇叭信心百倍地去迎接新的一天了。
“老妖……奶奶,今天有哪些衣服要洗啊?”
难得对陆春霞好言好态度的牛喇叭,接了口山泉水漱口,便主动请缨着要干活。
刚起床的陆春霞,打着哈欠从房里出来。
偏头偷偷从缝里看向她房间的床,窗帘挡得严严实实,看不出里面是否还藏着汉子。
床前地上也没有多余的鞋。
“你今天去插秧,把那七亩梯田全种好,种不完有你好果子吃!”
陆春霞一大早起来,口气就不大好。
“插?插秧?”牛喇叭惊呆,不得不收起八卦的心。
这老妖婆是在开玩笑吧?让牛喇叭干点家务活还行,这种体力农活,她可干不来。
更何况她前身看过一个新闻,是说一位农民伯伯下田,不当心被蚂蝗吸血进了身体,然后那农民不知道,得了一种怪病,肚子越来越大,最后结局好像是不治身亡了。
这可太恐怖了!
虽然新闻肯定是有夸大成份,但水田里无处不在的蚂蝗,光想想都一阵鸡皮疙瘩了。
“怎么?在外人面前装好你的傻,要露馅了,老娘把你丢给村口那老单身汉去!”
陆春霞见牛喇叭一脸不情愿,今天的第一掌又送响了牛喇叭的左脸。
老妖婆陆春霞,肯定有严重的虐.待他人取乐的倾向!
“好,插秧好!”
现在的牛喇叭还没得选择,只能把这笔仇恨,再次记在那本仇恨的小本本上。
更何况“老单身汉”这一可怕要挟,蚂蝗算什么?
“也就七亩地嘛,半天就搞定,大不了穿长裤不脱鞋咯。最起码不用洗衣做饭了,美滋滋~”
经过这几天的洗礼,牛喇叭已经学会接受了,也许这就是该死的成长?
但她不知道,更大的问题正等着她。
这,这一亩是多大来着?这七亩有这么这么这么大?
来到田边的牛喇叭傻眼了,好像与想象中的样子很不一样。
田边小道上堆了许多板水稻秧苗,捏起一小个种子,扭扭捏捏地扔下了就在脚边的水田里。
随着“噗通”一小声,苗彻底倒了,水面还游上了两条黑黄条纹的大蚂蝗。
吓得牛喇叭根本不知如何下手。
望望由上至下的层层梯田,有种想咕噜噜滚下去的冲动。
隔壁田竟有位和她一般年纪的女孩正弯腰插着秧苗。
那女孩挺身休憩,突然对视了秒牛喇叭。
她竟放下手里的活,向牛喇叭走了过来。
“喇叭,你来啦~”
到了这边,女孩甜甜的客家话先打了招呼。
“你认识我?啊不对,我认识你?”
“才几天不见,喇叭你连好朋友我都不记得了?我是牛小兰,小兰花呀!”
“好朋友牛小兰?”
“唉,算了,你本就是个傻子,我记得就好了。”
自称牛小兰的女孩露出小小的虎牙,对着牛喇叭灿烂地笑着。
这一瞬间,春日里的花香,都不及她的笑容香甜…
牛喇叭一时间,竟沉醉在了这个质朴女孩的笑容里:‘好一漂亮女孩~’
“你奶奶可算叫你来插秧了,太好了,有伴了。”
牛小兰打破了沉默的间隙,亲切地拉起牛喇叭的小手。
还没反应过来的牛喇叭,被她拉到了她种的那片田里。
“我就剩这一亩田种了,我们像以前一样,你先帮我种完,然后咱俩一起把你家田种完。”
牛小兰卷起刚找牛喇叭,走路时不小心褪下的裤腿,短袖上衣很好地把肤色分割成了黑和黄白两大块色系。
“我丫不会插秧啊。”
能有伴一起,那当然是极好,牛喇叭很想答应,但表示爱莫能助。
牛小兰:“你怎么换了个人似的,种了这么些年的水稻,竟然连你最拿手的插秧活都不会了。”
这话说的,好像牛喇叭从小就是种地过来人似的。
在牛小兰手把手的一心教导下,牛喇叭总算能拿出点样子了。
“我会种田辣哈哈哈哈哈哈~”重生后,牛喇叭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得没心没肺。
牛小兰:“这真的值得开心吗?”
从懂事起,就包揽了家里大大小小家务活农活的牛小兰,作为乡下山里娃,种田这种日子可能要伴随她一生,她早已厌烦了这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
她不懂,为什么牛喇叭会因为插秧笑得这么开心?
最后,牛小兰得出了一结论:牛喇叭果然是低能儿的一傻子。
“小兰,我才发现,原来农民的生活挺欢乐的。”
从不会到会,尝试了达到成就的快感,放以前养尊处优的她,打死也不会去乡下,更别说碰这些东西了。
牛喇叭一股热情劲,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很快,牛小兰这边的田全种好了。
“喇叭,我妈叫我回去做饭呢,我回家忙完就来帮你种你家的。”
说完就收拾东西跑走的牛小兰,不等牛喇叭转身回答一声“好的”,就甩着长长的马尾辫,隐入了大山没了影。
“哪有人叫啊?”
环顾四周,一度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的牛喇叭,刚根本就没听到有人叫喊牛小兰。
过了一个大中午,热情褪去一半,只插了不到半亩的田。
“苦啊,种田苦啊!”
牛喇叭决定偷个懒,找了片平坦的树荫地,小躺了一会。
“果然是在偷懒,给老娘起来!”
“老妖婆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
以为在做梦梦到陆春霞来查岗的牛喇叭,睁眼就被吓到:
不是梦!
被陆春霞抓个正着的牛喇叭,回了家,关起门来又是少不了一顿打骂。
“我再也不喊你老妖婆啦!”
溪边苦哈哈洗着衣服的牛喇叭,看着下起的毛毛细雨,说好的万里无云没雨的呢?那猪窝今晚还怎么睡?老天爷你来告诉牛喇叭。
突然,牛喇叭很想来首童丽老师的《红烛泪》:
“身如柳絮随风摆
历经沧桑无了赖
……
悔不该惹下冤虐债
怎料到赊得易时还得快
顾影自怜
不复得如花少艾
……”
“曲意婉转,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唱着间,一中气十足的男人声,在身后响起来。
回过头,见一胡子拉碴的老头,邋里邋遢的样子,留着一头乱糟糟的艺术性长发,正眯眼看着牛喇叭。
“谁?”
“俺是村口老单身汉呐~”
“哈?那老妖…我奶奶让你来的?”
“那倒不是。”
“那你,你想干嘛?小心我,小心我踢你裆啊。”
“俺做啥了要踢我?傻妮子怎变这么凶?俺找你奶奶去了,没功夫跟你闹。”
难道!难道陆春霞的那个偷情汉子,就是他?
牛喇叭扔下还在洗的衣服,偷偷猫着腰跟了上去。
见那老单身汉正和陆春霞面对面,坐在堂屋聊些什么。
“春霞啊,西村的老头子去了,正张罗着丧事呢,那唱丧的人吧出山不干了,这不,想到你会唱两首,俺舔着脸来求你明晚去唱丧。”
原来不是偷情汉,是来请陆春霞唱丧歌的。
牛喇叭的八卦之魂瞬间亮了一大半,但还是猫在墙角听他们把话说完。
“乡里乡亲的,那当然是要帮忙的,只不过我嗓子最近咯痰,难受,唱不好啊,再说,我去了,我家孙女儿没人给她做饭啊是不是,牛老汉你请别人吧。”
那老妖婆陆春霞可真能装,在家对牛喇叭的那股凶狠劲,现在完全看不出来,倒像是一位和和气气的友好邻里一般,还搁那装“国民好奶奶”形象呢。
“没人会唱了呀,你也知道,都是田里干活的,哪会那玩意,你城里来的不一样啊。你要不放心你孙女喇叭,那把她拉过去吃酒席就行了。真唱不了?”
“唉,这… 不信你听我这哑嗓子,咔咔咔…”陆春霞努力装出一副喉咙有痰吐不出的样子。
牛老汉看这情形,也是知道大概意思了,便无奈地告辞着:“这,好吧,看来俺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
“哪里哪里,是我帮不上忙。”
送走了牛老汉回到屋的陆春霞,又立马换了张脸:“哼,那么点钱就想让老娘去唱晦气的丧歌?想得可美。方圆百里就剩我一人会唱,且瞧着你们明天八抬大轿来求老娘,嘿嘿,顺便提点价~”
还真是那副两面三刀的本性啊,这陆春霞不做生意真可惜了。
暗中的牛喇叭却打定了一个主意:“既然老妖婆现在拒绝了,那我……”
下午雨停,田里继续干活,也没见牛小兰来帮忙的人影,七亩地的插秧活终究是没干完。
牛喇叭也如愿,被陆春霞撵到了老单身牛老汉的住处。
那老妖婆还说要是敢天亮前离开,就散播牛喇叭被强的谣言,让她在村里没脸面活下去。
呵,马上就要翻身的牛喇叭,谁还在乎莫须有的谣言呢?
“牛老汉,我牛喇叭来找你啦诶嘿嘿~”
——分割——
“牛老汉,牛爷爷,打住,别打了,我是傻女丑女牛喇叭,你听我说,哎呀哎呀!”
本以为牛老汉家有电灯的,谁知这老汉节俭得连电灯都没装。
乌漆麻黑的,牛喇叭摸着黑,不小心摸进了牛老汉的卧室,还绊倒了床边的凳子,惹得牛老汉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操起床边的一根棍子就打向黑影的牛喇叭。
“让你来爬俺床,你个偷子,觊觎俺老汉的美貌,竟敢偷摸来毁俺老汉的清白之身,看我不打死你!”
“牛爷爷,我不是来毁你清白的,我是来唱歌的。”抱头鼠窜的牛喇叭,不得不急着开口点明来由。
牛老汉手上的蜡烛照亮了牛喇叭的脸,牛喇叭龇着口大黄牙,笑容无比地大。
谁知又是迎来牛老汉当头一棒。
“还学会扮鬼吓俺了,看老汉俺不打死你!”
‘唉,我牛喇叭聪明一世,咋就忘了脸上那恐怖的伤疤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牛老汉表示,哪来的野丫头,要悔俺清白~
审核什么时候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