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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门生学堂2 ...

  •   户成塘尴尬地回道:“啊……哈哈……真好听……哈哈……”

      谢成蹊瞥了他一眼就继续向前走了,末了回头说了一句:“带你去看住处。”

      本以为学堂走完了两个人总该散了,没想到还要和这家伙一起走,户成塘心道:真是难为和这家伙住在一间的人了,每天不是要无聊死,这人和一块会走的木头有什么区别。

      门生学堂的门生们的住处在一处偏僻幽静的地方,叫舍堂,据正心说大家是四人一间,屋子不小,环境也很好,何时就寝何时起床都没人管着,好不快活。

      可户成塘走着走着便犯了嘀咕,正心早先带他看过舍堂,明明刚刚已经到了,谢成蹊却没有停下来,眼看着舍堂马上就要消失在视线里了,他赶忙拉住谢成蹊道:“这不是舍堂吗?”

      谢成蹊道:“手。”

      户珄触电一般放开了手,嘴上小声念叨着什么。

      谢成蹊没有管户成塘在说什么,自顾自道:“你的不在这里。”

      户成塘疑惑道:“哈?”

      谢成蹊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了,他只得小跑着跟了上去,左右看着。

      他们越向前走,周围的人越少,起初还有那么两三个习武的在空地练功,可再往深处走便真的是只剩他们二人了,户珄本就是个慢性子的人,不熟的时候能一句话不说,熟了之后插科打诨无所不做。

      户成塘觉得,谢成蹊简直就是老天爷派来专治他这个毛病的,和木头在一起,要么把自己逼死,要么就只能不要脸没话找话说了。

      他纠结了半天,终于开口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身前人头也不回道:“住处。”

      “……”

      要不是手上没有兵器,户成塘现在能一刀把眼前这个人劈了,但好像他说的也没有什么错,但是就是很欠打啊,打也打不得,话也说不下去,他彻底放弃和这人交流了,谢成蹊走到哪儿他就跟上去哪儿。

      忽然一阵风吹过,周围的竹林摇晃,一阵萧索,有几片竹叶被吹落在地,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入正心说的禁地。

      户成塘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刚刚正心把这里说的那么凶险,万一他没开始修行便命丧于此,还就因为一块木头,那他死也不能瞑目啊。

      刚想叫住谢成蹊,户成塘便看到前面真的有间房子,不,简直可以称作一座寝殿了,店门上方“清心殿”三个大字印证了他的想法,他不禁暗想:“他到底是什么人啊,能住这么大的大殿……好漂亮啊……”

      谢成蹊推门进去,户成塘也快过跟上去,他脸上夸张的表情写满了“没见过世面”五个大字,进了门说的唯一一个字就是:“哇——”

      清心殿内尽是一片静谧的水蓝色,不枉“清心”二字,户成塘一进去便感觉刚才烦躁不安的心情稍微消了点下去。

      白墙青瓦内别有洞天,大部分器具全是竹制的,门内先是一片空地,上有竹席、竹桌、竹凳,看起来像待客的地方,户成塘心道:难道还有人主动来找木头玩儿吗,可谢成蹊也不像会主动邀请谁来的样子。

      穿过空地正对面是正殿,门关的死死的,任凭他再怎么看也看不到里面的样子,谢成蹊带他进了左边的偏殿,道:“你住这里。”

      户成塘走进去环顾四周,眼里写不下的喜欢,他四处打量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床上,上面应该是新准备的被褥,看上去舒服极了,随口问了一句:“这里以前也有人住过吗?”

      谢成蹊回了一句“没有”便走出去了。

      “哦……诶你别走啊。”

      他追了出去继续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难道是……阁主的家眷!”

      谢成蹊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便进了正殿。

      天色接近傍晚时分,户成塘这一天也只吃了一个烧饼便被两个人拉着转了一天,肚子一直咕咕地叫,他也不好意思去找谢成蹊要吃的,心道:还好林青给我塞了吃的。

      他想着就要去拿包袱门就被推开了,伴着饭菜的香味,要不是及时看清了来人他差一点就要扑上去了。

      谢成蹊还是那一脸的淡然,左手背在身后,右手袖边那一块黑色印子是这人身上唯一的重色了。

      户成塘也许是太饿了,连带着心情也不好了,语气恶劣地问道:“干嘛?你说话这么文绉绉的,难道没学过未经他人允许不能私进他人寝殿?”

      谢成蹊道:“我的。”

      户成塘被他怼的哑口无言,脸憋的通红也只能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谢成蹊道:“吃饭。”

      听到有饭,坏心情便他被抛到了脑后,他窜到谢成蹊身边,一脸的喜悦道:“有饭!你做的?”

      “嗯。”

      看着走向竹席的那抹白影,户成塘心道:什么嘛,这块木头还是挺可爱的。

      不过他这这想法只持续了一晚。

      第二天他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他穿好衣服推开门,只感觉殿中静得出奇,心道:莫非那木头还没醒。

      他走到正殿门口,伸手拍了拍门,并没有人应,他又使劲拍了拍,里面还是没有半点动静,他心想:是你不理我的,怪不得我自己进去了。

      户成塘卷了卷袖子双手使劲一推,没想到反而被门弹了回来,他坐在竹席上揉着屁股直喊疼,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人家是自己早起出门了,根本没打算管他。

      他满肚子气出了门,没多久又回来了,把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捡的烂木头扔在了正殿门口才满意地出了门。

      虽说是出了门,但他却犯了难,昨天来的路上只顾着紧张却忘了记路,左右看看全是通向不认识的地方。

      忽然,他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眼睛,他跑过去将那东西捡了起来,那是一块圆形玉佩,上面刻着些他不认识的文字,下面是一穗红色流苏,他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玉佩。

      户成塘静下心来想了想,总算是想清楚了这玉佩的来路,他把玉佩抛向空中又回手一捞,心道:谢成蹊啊谢成蹊,没想到你竟然会把玉佩掉在路上,这下可得让你好好谢谢我!

      玉佩落在左边的路,这相当于明明白白告诉他谢成蹊走的左边,好在这条路弯弯绕绕但没有岔路,他没有多久便回到学堂,在清心殿睡了一晚,再来到学堂这么热闹的地方,一瞬间恍若隔世。

      他路过舍堂时,刚好看见陈正心从里面出来,他冲着舍堂喊了一声:“正心——”

      他这一喊把正心吓了一跳,懒腰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他转过头看向户成塘,远远的招了招手。

      户成塘一路小跑到舍堂前,看着陈恩睡眼惺忪的模样问道:“你不会睡到现在吧?”

      正心打了个哈欠道:“养精蓄锐懂不懂……对了,昨天我回来没找到你,你住哪一间啊?”

      “我……我不住这儿……”

      户成塘尴尬地笑了笑,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自然是没有提舍堂和谢成蹊住处的差距。

      正心按照老样子买了两个烧饼递给他一个,他大口大口地嚼着,嘴上还要含糊不清地讲话:“那个谢成蹊真的是欠打又奇怪,诶你该不是被他骗了吧,门生的住处从来都是自己选的,没人安排啊……”

      户成塘是觉得奇怪,可他左思右想也没想到谢成蹊骗他能有什么好处,总不能是要把他做成菜吃了吧。

      突然,户成塘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仿佛有人在他心里告诉他有危险在靠近,他猛地停下揪住胸口的衣服,如溺水般大口喘着气,这时他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喊:“户成塘!”

      正心看着脸色苍白的户成塘不知所措,只能不停地拍着他的背,一遍遍地问怎么了。

      陈正心听到那声大喊,脸色顿时不好,白也不是红也不是,转过身,果然是姜将,眼看着他带着他的金鞭冲了过来,正心当下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没带兵器是怎么也打不过姜将的。

      他把心一横,直接左跨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户成塘,闭上双眼准备迎接姜将的那条金鞭。

      “嗖”的一声,陈正心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贴着自己的脸飞了过去,他睁开眼,只看一把剑直直地钉在面前的地上,刀柄上方的剑身上刻着“寻风”二字。

      户成塘终于从窒息中解脱,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倒地了,他已经做好摔的准备了,下一秒却落在一人怀中,那人袖口有好大一片黑色印记,没等说一句谢谢他便晕了过去。

      姜将是终天阁中公认的天才,九岁便通过考核成为了门生,在学堂一周便找到了自己的兵器,勤于习武,精通易容、机关之道,唯独有一点不好,他见不得有人比他更优秀,哪怕是和他一般好或差一点与他比肩,他都要将那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姜将看了一眼面前钉得结结实实的剑,说不慌是假的,他在学堂还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大着胆子问道:“你是谁?”

      谢成蹊像是没听到姜将问话一般,他费力地把户成塘挪到他背上,使了个巧劲背起人来就要往回走。

      姜将恼得脸都红了,他攥紧了手里的鞭子,看准了户成塘的背,当即甩了出去,鞭尾距户成塘只有半寸距离时,那鞭子却忽然脱离了掌控一般,软绵绵地落在了地上。

      只见“寻风”已收回鞘中,地上只留了半根断鞭。

      周围聚集了不少来看热闹的孩子,曾经被这根金鞭欺负过的孩子又是数不胜数,窃窃私语中不乏偷偷喝彩的。

      姜将当下便红了眼圈,他走到那半根断鞭前,颤抖着将他的宝贝兵器捡了起来,对着谢成蹊和户成塘离开的方向狠狠盯着,暗自下了报仇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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