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大西厢》林潇泗

48、金钱莲花落（十一）

　　“你让运营部那边压热搜了”数着时间，估摸着张云雷在房间里也自闭够了，杨九郎方才推进门去，近乎谄媚地猫着腰踮着脚。

　　张云雷本来是抱着腿面对着床尾埋头看手机，杨九郎一推门，他便赌气似得转了个方向朝着靠背继续划拉手机，一声也不吭，活像个自闭儿童。

　　杨九郎在床边坐了片刻，盯到张云雷脊背发凉。“差不多了啊，打吃完晚饭就开始看手机，眼睛不要了？你是不能闲着，休息两天不上班能把自己眼睛给玩儿瞎了。”

　　“嗯……”张云雷默默摁灭了屏幕，人怂势不怂：“我还不是操心秦霄贤那臭小子！”

　　杨九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哦，操心，郭云晴一个就对秦霄贤够上心了，用得着你啊？你古道热肠你老好人，你累不累？”

　　张云雷背对着杨九郎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要不是那小丫头片子我才不管这破事儿呢。”

　　他闲坐着腰累，索性想躺倒，杨九郎就像预见了他的动作，替他垫上了枕头，然后杨九郎听他道：“其实我早上醒得还挺早的，她跟秦霄贤在楼下说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我都听得到。”

　　“好家伙，您顺风耳！”

　　“屁，我们房间就下头正正的就是客厅。”张云雷翻了个身又是后脑勺朝人：“就是觉得哎呀真好，就像打一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一样。”

　　“这么些年你是一点没长进。”杨九郎叹了口气，还是笑开了。“行吧，二爷您也别操心了，谁都不是省油的灯，人姑奶奶早处理好了。”

　　“杨九郎啊，你消息怎么那么灵通啊？”张云雷“啧”了一声。“你图什么呢，我都怕哪天你给我楔死。”

　　“我？我图您脾气大图您不洗澡！”

　　张云雷：好的，我就是一苏大强。

　　“北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你哥哥我纯属生得地界儿稍微富贵些，才有那么些个牛掰发小，真的，不信你问鼻涕虫去。”杨九郎撩着他额前的发丝：“我保证我不楔你，有这时间我薅九南他们去多好啊~”

　　“那我给九南点个蜡吧。”张云雷在心里默默替张九南点蜡默哀。

　　那边爨底要结束了这边郭云晴没影儿了，张九龄下了场进戏楼后台同愁得挠头的林云枳道：“跟一群小姑娘头排坐着嗑瓜子唠嗑呢，也没听说她国内这么多朋友。”

　　从侧幕条望出去，台底下长枪短炮，临时排场的尚九熙和孙九芳现挂包袱翻了一个又一个才把全放在拍照上的粉丝的注意力拉到节目上。

　　郭云晴大褂也没换，翘着腿边嗑瓜子儿边面无表情地盯着台上。

　　宁重湖帮她理了理一堆膏药和医院的病历本，郭云晴坐在隔壁桌的“新朋友”凑过一个脑袋：“师姐，你怎么不乐啊，不可乐吗？”

　　“哈哈。”郭云晴很给面子干笑了两声，压跟没乐在点上，随后趁着没乐点没尿点的叙述时间道：“我以为我芳芳哥的头只是一般的大。”

　　尚九熙半句话没说完哽住了。

　　孙九芳扶着桌子保持礼貌性的微笑咬牙切齿捶了一下尚九熙：“你一个逗哏抓不到观众的注意力让人全在看捧哏的头你丢不丢人！”

　　观众席发出一阵唏嘘。

　　“芳芳的头像地球~”

　　宁重湖笑着对郭云晴道：“九熙的现挂真的绝，我每次看熙华现挂都乐个半死。”

　　郭云晴敷衍地应了一声：“没看过，我看还得买票。”

　　“叮。”

　　宁重湖瞥了一眼微博：“咦，热搜撤了。”

　　“这么快？”郭云晴扭头看她，转了转眼珠，又道：“有啥新热搜被顶上来吗？”

　　“没什么啊……哦，有一个官宣，那个官家办的比赛说是金霏陈曦官宣要上啊，从官博发出来的。”

　　每往下拨几行宁重湖的眉头就更皱得更紧几分，她将手机往桌面上一扣：“下面有爆料说我社也要上啊，我还是没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去上一个官家的节目。”

　　“没为什么，就是刚好他们邀请了，爸爸说可以去，我们就去了。”郭云晴摁了摁额角，颇为糟心：“金霏陈曦啊，完了，不用比了。”

　　“怎么？之前有新人的时候感觉他们那一对节奏不太好。”

　　“你知道节奏这种东西就是很虚无的，可能我今天上台不高兴了或者别的什么就会有影响，这根本就不是决定性因素。”郭云晴捧着自己的脸蛋满脸愁容：“作为一个演员，看得就是作品，人家是成熟的演员，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台风也有拿得出手的作品漂亮的本子，再看看我们这边，我简直一垃圾，我没作品没演出风格甚至连人设都还没立好。”

　　宁重湖沉吟，就看郭云晴撑着下巴望着台上：“人人都有拿得出手的本事，可是我却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是拿得出手的。”

　　不过那小姑娘很乐天派的自我安慰：“还好我几个哥哥跟我爹都是拿得出手的人物，我基本就是一轮游结束然后回北京混吃等死了，快乐！”

　　宁重湖专注于台上，并没有看见她说罢便皱起的眉。

　　“你就准备一轮游吗。”林云枳弯腰在她耳边轻声道。

　　郭云晴撇撇嘴：“我现在是富婆，我可以充钱进决赛的。”

　　林云枳神色茫然了片刻：“姑奶奶，你下午干什么去了突然就成暴发户了你啊？”

　　“没干嘛啊，我大概需要一点时间来捋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吧，你留下返场，我一个人静一静。”郭云晴摸摸灌了个水饱的肚子，起身跟隔壁桌的妹子寒暄了句：“我下班了啊，走了。”

　　“这就走啊，不返场了你？”
　　“啊，消极怠工嘛，就一回。”

　　那是脚底生风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云枳满脸莫名其妙：“老二，你们唠什么了？”

　　宁重湖瞥了她一眼：“刚官宣说金霏陈曦要上那个节目，估计是愁得吧，她觉得自己没作品，但是我也看了那个节目规则啊，主办方是官家又不是业界有名的压票大头，还启用了网络投票跟场内嘉宾投票相结合，这跟选秀有什么区别？”

　　“嗯？”

　　“再说国内那些个小茶馆，虽说能力都不差，但哪个有我社家大业大？真要搞网络投票，谁被淘汰都轮不到你们一轮游吧。”宁重湖满不在乎道。“你看看隔壁桌那都是什么人物，不是京城有名个站的高层领导就是业界有名的站姐，您也别把她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厉害着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