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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加德满都大危机 ...


  •   水晶天:
      “米迦勒,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听父说你又跑到人界去了?”金发碧眼的女炽天使质问着正准备偷溜回来的俊美男人。
      米迦勒挠挠头,陪笑着贴了上去:“听我解释······”
      女子一把推开他:“好好说话!告诉我!乌列尔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在那里养着你的私生子?”
      米迦勒一脸震惊:“冤枉啊,天地良心!加百列你觉得我像是会出去乱搞的人吗?”
      “那那个小女孩的传闻是怎么回事?现在地狱都在传那是你和人类女子生下的孩子!”
      “哈?”米迦勒瞪大了眼:“地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路西法都不管管吗?”
      “别转移话题!还不快说实话?”
      “痛痛痛······”米迦勒捂住头,一脸生无可恋:“加百列你这么暴力父他知道吗?”见加百利还要出手,投降道:“我错了!我和你说实话。”
      “说吧。”加百列抱臂专注地看着他。
      谁知米迦勒突然看向她身后:“梅塔?你怎么来了?”
      加百列一听,转身,身后连梅塔特隆的一片羽毛都没有,再一转身,红色长发的炽天使早已消失在大殿外。

      第七狱:
      黑色的大理石,清晰地可照出来者的高挑身影。他循着轻灵的钢琴声,不断穿梭在寂静的走廊上,突然,停在了一扇门前。
      门是虚掩着的,钢琴声从里面传来,空灵得好像要把地板敲破一样。来人径直推开房门走进去。“这是今年得第七次了。”众蛇之主提醒着自家君主:“他已经去看传闻中得私生子第七次了。”
      钢琴声戛然而止,黑色长发得男人始终没有回头。“有私生子得确切资料吗?”男人问。
      恶魔皱起眉头:“米迦勒把她保护的很好,那个私生子长什么样根本不知道,而且还有几股势力从中作梗。只能打听到那个私生子得名字,叫白泽。”
      “东方人得名字?”
      “也许他的情人是东方的种族。”
      “地方在哪里?”
      “伊城,加德满都。陛下,您要去吗?”
      见男人不做声,恶魔变得着急起来:“陛下,那只是一个私生子!不值得您这样,而且,您忘了吗?当初,米迦勒那个卑鄙小人是如何捅刀把您打入地狱的?”
      “那又如何?”男人慢慢转过身来,霎时间,整个地狱的美丽事物都看了过来,天使似乎也变得平庸了。男人是优雅高贵的,一双属于魔族的眼睛轻飘飘地看过,让人忍不住驻足叹息。“这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说完,转回去。悠扬的琴声再次响起。

      我在家里等了半天,才等到一身狼狈的咩咩从外面回来,听她说,本来是去接我的,可不知为何,在接我的路上突然多了一个水坑,她一个不小心就栽进去了,费了好半天才从里面爬出来,才发现,那段路居然在施工。等她绕到通天塔时才从一个叫做“米迦勒”的男子那里听说我已经回家,这才匆匆忙忙地赶回来。
      当然咩咩是不可能把自己说的那么狼狈的,这些都是我根据她的话还原出来的情况。我这时才对那个叫做“米迦勒”的男子产生了好奇,按理说他就是通天塔的一个普通的顾客,也许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份,但是我还不至于对他那么好奇。可是他身上有一种令人熟悉的气息让我不得不在意。
      娜娜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肩膀上出了好大一片血迹,尽管由雨寒扶着,可还是吃力地一步一步往上挪着。我终于见到她心心念念了无数次的雨寒本尊,他也是一个精灵,而且是漂亮的很惊艳的类型。冰蓝色的头发、蓝色的双眸、尖尖的耳朵以及白皙的皮肤,笑起来很温柔很耀眼。一切都符合精灵的特质,但总觉得怪怪的。
      也许是在伊城呆太久了吧!我这样对自己解释道。我独自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寂寥的夜色,没有星星,只有皎洁得有些苍白的月亮,天空中还有巨龙在飞翔,可能是巨龙码头上的搬运工。偶尔,还有几只乌鸦掠过空寂的天空。
      我朝对面看了一眼,发现林林也站在阳台上,手里端着一杯刚冲好的热饮,似乎是在赏月。柔软的长发随风飘扬,颇有一种藤蔓向四处延伸之感。他狭长的眼睛轻轻朝这里一扫,便朝我做出了一抹灿烂的微笑。
      林林和他的表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并不属于所罗门家族,而是寄居在那里。电视连续剧看多了的我总是将他自动看成是一个寄人篱下、忍气吞声,柔弱但又坚强的可怜人,其实不是这样的。听林林说,虽说自己在家族里不受人重视,但是家族戒律森严,该用的该穿的该吃的总归是不会少的。这又使我对大七的家族充满了好感,不过,大七本人并不愿意提及家族,对于家族,他的语言里总带有厌倦等字眼,之后便是草草地忽略掉自己的家族。
      我冲林林招了招手,他回以微笑,然后我们就相安无事地欣赏着风景,不知为何,今夜的月色皎洁得有些可怖,似乎即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不会知道,在加德满都通往通天塔得小路上发生了一场战斗。
      呼呼呼呼······哧呼、哧呼······呜!青年突然口吐鲜血,整个身体颤抖得十分剧烈。
      “你是何人?”羊头恶魔停止了攻击,伫立在青年面前。
      我憎恨你的无知,增恨你的狂妄,因为它将我推入无底深渊······
      青年的手重重地击打着地面,地面裂开了一个缝,过了一会儿,光芒从地缝里渗透出来。嘀嗒、嘀嗒、嘀嗒······血液顺着苍白的指尖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我亲爱的子民们,我将救助你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只有我才是你们的救世主,赌上撒旦之名······
      青年的眼瞳逐渐变成象征着权与欲的金色。这时,恶魔才惊讶地发现,青年手中的光团正逐渐成型、完善——一把光剑出现在青年的手中。
      最美的花儿终会凋谢在耶路撒冷,最恶的荆棘一定会永世不衰······光剑直指恶魔。

      伊城·加德满都:
      一场瘟疫在加德满都爆发,所有人都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疾病,全身起疹子。不能轻易去抓挠,否则就会溢出脓血,更有甚者,皮肤会发黑而死。听拉比姐姐说,那是曾经祸害了整个欧洲的黑死病。
      “玫瑰色的花环,满口袋的小花束。死灰,死灰,我们都会死去······”
      后来,睡梦中的我常常听到这首歌谣,唱歌的女人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至少曾经我和那个女人有着很亲密的关系。可是我只能依稀记得那个戴着蓝色面纱的女人和她那双温柔的碧蓝色眼睛,以及她身后那棵巨大的榕树······浅褐色的树皮上渗下猩红色的液体,我知道,那是某个人的血液······嘀嗒!嘀嗒!嘀嗒······

      披着白色大袍的种族看了看从马车上递过来的地址,皱起眉头,但仍虔诚地鞠了一躬:“尊贵的老爷,不是我不想给你带路,实在是这伊城爆发了极为严重的鼠疫,您会被传染的。”
      赶马车的恶魔微微偏向帘子内,似乎在听车内人的话。过了一会儿,他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袍人,生长着鳞片的半张脸泛着幽幽的光,看起来十分可怖:“无妨,你只需告诉我们怎么去就行了。”
      白袍人一直在犹豫,直至三枚金币落入他的手里:“穿过不远处的峡谷,随溪流而下便是伊城了。”
      马车又开始行进了,白袍人恭敬地朝马车又鞠了一躬:“您慢走,老爷。”直至这时他又开始认真端详手里的三枚金币,突然,金币从他的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啪”的声响,三枚金币有正面朝上的,也有反面朝上的,正面俨然是一个优雅男人的头像,反面是六芒星。“这、这······”白袍人颤抖着,感到脊背发寒。

      我蒙着面,用打湿了的热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大七身上红肿的地方,没有人能确定大七是否真的患上了鼠疫,但没有人会因他发热出疹子而掉以轻心。箱子君和咩咩他们本来不允许我接近大七,可是在我的再三坚持下,他们也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大七那天回来把我们都吓坏了,满身血迹,走路还东倒西歪,倒在家门口后就开始发起高烧,嘴里还不停念叨:“休想伤害他”之类的胡话。
      大七是我最早接触的旅者,也是我第一个朋友,我不想让他有事,哪怕我没有任何本事。
      我关上房门,走过石桥,穿过渡鸦河,在河对岸找到了一处小憩之地,由于瘟疫的肆虐,只有这一家茶馆是开张的,看店的老头倚在柜台上休息。
      我将数好的钱放在柜台上,老头打了个哈欠,收下钱去屋内烧水泡茶。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的渡鸦河,全无一丝喜悦。
      我该怎么办呢?现在所有道路都被封锁了,所有药店都用于供应鼠疫救治,可治鼠疫的药对大七没有任何帮助。我看了看手中的铃铛,喃喃道:“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翎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我望了望发光的铃铛,说:“伊城出现了瘟疫,已经死了好多人。大七现在还在发烧,我不知道该怎么救他。”
      在我说话之间,茶馆楼上还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优雅地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猩红色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黑死病?”翎问道。
      “是。”我沉默了一下:“会有解药吗?”
      “会,一定会。”
      “能问小七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大七对于小七而言意味着什么?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问他对你重要···不,我、想问他对你有多重要?”
      我愣住了,翎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们之间无需太多的语言,也不必解释过多,便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从我们见面后,我们之间便来往不断,期间互赠的礼物不断。有些时候我们无需任何文字,只消一个礼物便可。就像他上次送我一枝梨花,而我回赠他一株向日葵一样。偶尔,我们会互赠对方狗尾巴草或者无棱角的山石。我想,他一定是从我的语气里,读出了我对大七不一样的感情:“大七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外面的人,也是最初我名字的赋予者,他是我不可或缺的伙伴,我不会放弃他直到最后一刻,于我而言,大七就像我的亲人我的哥哥一般,尽管,小七没有哥哥。”
      “那我呢?我是你的谁?”他继续追问着。
      “家人,翎就像我的家人一般。”
      翎沉默了良久,突然低声说了一句,可惜声音太小,我没有听见内容。
      “小七,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不要去接触外来的感染者。三周,只消三周。第一批黑死病解药就会从古欧送到东亚。我也会过来。”
      “不行,东亚现在已经是重灾区了,翎过来会被我们传染的。”
      “别担心,我有防护工具,不会被传染的。就算被传染了,不是还有解药吗?”
      “这······”
      “而且我想见见小七你。”
      “好吧。”我答应了:“你一定要小心。不过,翎,你说解药会对大七有用吗?”
      “会,一定会的。”男人掷地有声的说着,像是对我做出了一个承诺。

      阳光倾洒下来,我猛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穿着很奇怪,看起来像一个古代人。手里拿着一本晦涩的《道德经》,一阵风吹过来,翻动着其中几页。一只白色的蝴蝶停在我的鼻尖,空气里有一股奇异的芬芳,我不敢动,怕惊走这只蝴蝶。
      风吹动我身边的海棠花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淡影印在地上不停地动来动去。
      “怎么了?”一个好听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我吓了一跳,刚要起身,却被那个男人搂住——他搂得不紧,所以,我过了很久才发现。
      “翎。”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身后的黑衣男子,蝴蝶也在我转身的瞬间被惊走了。
      “还没睡醒?”翎微笑着看着我。
      我摇摇头。
      “在害怕瘟疫?”他轻轻地凑过来,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他吻上了我的额头······

      我猛地惊醒,才发现我这是在做梦。我起身,一件黑色的外套掉落在地。我伸手将它捡起来,拍去它上面的灰尘,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翻了翻这件外套,什么标记也没有,唯一一个六芒星,看起来很诡异。

      通天塔:
      “喂,你到底要在这里赖多久?三石斜靠在落地窗旁,鼻孔朝天地瞪着某个正在装睡的人。
      修长白皙的手指拂过盖在自己脸上的书,一把拉开:“等瘟疫结束后再说吧!”碧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我想保护小七,毕竟这不是一场普通的瘟疫,你不觉得这个瘟疫来的太蹊跷了吗?”
      “好,你想呆多久我不赶你走,你想去哪里我不拦着你,但是你能别老泡在这里吗?”
      “我泡在这里有什么不好?”那人理了理丝绸般的长发,看了一眼正在窃窃私语的女学生:“看吧,我还帮你多吸引了一些人来通天塔,让你的收入增加了,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有什么不好?我······”三石狰狞的表情在那一刻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怎么了?”
      “来了两个生面孔啊,伊城不是爆发了黑死病吗?按理来说除了医疗人员,几乎不会有闲杂人等赶来送死。哦,除开你勾搭的那些女学生。这两个人是有多想不开啊,跑到这里来找乐子。”
      “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兴许他们是想体验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呢?话说什么叫我勾搭的那些女学生?嗯?三婶儿,解释一下······”米迦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三石的惊叫给打断了:“卧槽!暴殄天物呀,怎么这么一个绝世大美人也会过来送死?”
      “什么绝世大美人?让我看看你看上哪家的大美人?卧槽!!!不行,我的躲起来!三婶儿,你这儿有没有什么能躲得地方?”
      “不要叫我三婶儿!”三石几乎快炸毛了。
      “可我听小七得小伙伴是这么叫你的。不对!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得找地方躲起来!”
      三石收起嬉皮笑脸,终于开始正经了:“你在西神界得地位不低啊,什么人会把你弄得这么慌不择路的?”
      “哎呀!现在来不及和你说这个,总之你得帮我,你要不帮我,我俩都得被翎给玩完!”说完,又急急忙忙地寻找避难所。三石所说的美人此刻正悠闲地往楼上走。三石眯起那双深褐色的眼睛,缓缓说道:“慌什么,我有办法······”

      “陛下,您会不会感应错了?这通天塔本就是神在人间设置的传道处,米迦勒应该不至于为了一个私生子而放弃在神界侍奉神。”众蛇之主萨麦尔依然忠心耿耿地跟随着自家君主,路西法沉默不语。
      旁边的学生都被才来没多久的客人的美貌惊呆了,纷纷在身后激烈探讨起来。
      “好帅呀!”
      “好正的外国帅锅!”
      “比那个红发哥哥还帅!”
      “此情此景,我只能用‘卧槽’来形容,可恨我没有好好学语文······”
      真是······帅个吊啊!有我一半有内涵吗?三石腹诽道。
      你真的是传教士吗?米迦勒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拷问,奈何他现在姿势诡异,动弹不得,不然,他早就离三石十米远了。他无奈地感受着来自厚厚石膏的不适应,身体不敢乱动,只有一双眼珠还在不停地转啊转:“三石······你不是说他不会注意到我吗?你看,他们过来了!”米迦勒惊恐地看着两个慢悠悠靠近的堕天使。
      三石一反常态,酷酷地瞥了他一眼:“慌什么?不是还有我吗?”
      “就是因为有你,所以我才慌的。”
      三石怒了:“你再说一遍?我不帮你了!”
      “别呀!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我和你同归于尽好了。”
      “别!我错了!”
      三石不再理他,而是整了整衣襟,彬彬有礼地向西方地狱的魔王走去:“先生,”他鞠了一躬:“欢迎来到通天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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