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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一百章 ...

  •   流商抓她隔袖的手腕,也觉不同寻常。

      “疼吗?”

      雅灯点头,“莫非因为与以往状况不同,逐渐开始能伤害到我了?”

      她以求证心态去抓流商的手。

      流商连忙躲,“不怕疼了是吗?”

      雅灯道:“我想找找缘由。”

      抓他抓不到就去抓川弓。

      川弓没动。

      流商上前掰开他们的手,“我帮你还不行吗?”

      可惜这次站在原地等了半刻钟,也不见雷咒有什么动静。

      川弓:“停了吧,再等天黑了,先去吃饭吧。”

      两位才把手放开。

      流商隔了袖子拉雅灯,免得在空中起雷咒,让他们措手不及地片刻落地,不给喊救命的机会。

      他们又找了家饭庄吃饭,雅灯借此机会问流商:“魔皇他们找你回去有何事?”

      流商道:“都是琐碎小事,说是让我提早了解。其实哪里需要在我忙着的时候让我回去?”

      川弓道:“他们俩这事还真是越办越过分了。让民众选择是他们答应的,如今又来一出阻挠的戏码,也不怕传出去笑话!”

      流商反而平和,“无妨。伯伯你不受他们管,雅灯爹娘也不会干涉她,就算我们这些守牢的都被他们抓走回不来,你们也可以继续。无论剩下一个还是两个,都得坚持。”

      雅灯:“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不过还是尽量别剩下我一人,就没法布景了。”

      她一句话将几位逗笑了。

      一餐之后,一行人回魔都继续在山下排演,流商又被叫走了。

      魔皇魔后三番五次故技重施,流商也无怨气,让他到库房取纸张就乖乖地去。

      魔后还是那套说辞,“这是让你少和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把你往正路上带,你怎么就不懂我们的苦心呢?”

      流商:“那我去了啊。”

      望幽、夙崖由外面进来,怒意已由周身发了出来。

      流商怕他们听见上句赶忙往回圆,“川弓不正经也非一日两日,不是什么稀奇事,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他将不三不四的人定为川弓,再与那夫妇打招呼,“干爹、干娘,协调礼品名目辛苦了。”

      望幽对他点下头,“商儿你先出去,我们有话问你爹娘。”

      流商觉得这次不似以往打闹气氛,怕他们逐渐得知父母亲对雅灯的刁难,才露出如此愤怒表情。

      魔皇也道:“你先出去吧。”

      流商站在外殿门口,竖起耳朵听其中声响。

      夙崖第一个开口,“你们对灯儿说了过分的话是吗?”

      魔后满眼轻蔑,“我便直说了,商儿与她的婚事我原本就不会同意。商儿自打弥留之境回来,不听我们的话也是事实。他可是出去找你们女儿的,免不了被她的话影响,脾性、思维产生不良走向,我觉得他们早该不相往来了。”

      望幽出言反驳,“我看变得不像样子的是你们吧?灯儿刚回来的几天又是关照、又是帮她张罗好吃的,如今又来诋毁她的心性,我们与你们相识如此多年,竟不知你们是如此虚假之人!看来他们日后的确不该相见,免得我们也要对流商做些什么,让你们尝尝孩子被人诋毁的滋味!”

      夙崖接着道:“你们这刻薄尖酸、歪曲事实的样子,我们是无法继续担任这朝臣之责了,不如让我们做回平民百姓,女儿挨不着你们儿子,我们自己也耽误不到你们的活儿!”

      魔后道:“你们想走可以,此事之后还你们自由之身,往后各自安好,再不相扰!”

      望幽:“可真是感谢二位了!若是在此期间,二位再对灯儿出言不逊,也莫怪我们不客气!你们说灯儿不三不四的话我们可听见了,在内在外都对人如此诋毁,不知谁才是不三不四!你们这样子还有哪有一国君后的体面?你们看他们在台上演一对碍眼,莫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啊,我知道了,你们......”

      魔皇朝门口呵斥一声,“流商还不快走!”

      流商见待不住了,才由魔典堂离开。

      在雅灯面前诋毁之言颇多的父母亲,在那二位面前好像弱了下来,莫非心虚了不肯多言?

      流商带着疑惑去取纸张了。

      他回来时,屋中已无争吵之声,只剩爹娘二位。

      一面窗子飞离窗框,流商传音让工匠来修,将纸张、布帛放于架子上,告辞离去。

      看看这景象,也知打起来过。

      只是感知到面前二位没伤没痛,再问负气离开的两位长辈,听其也都安好,才算放心。

      流商回到山脚下,雅灯与川弓已炸完辣椒回来。

      他们也算君子之风,之前答应店家之事还好好地记得,实在值得称赞。

      他们正演绎故事后段,一人瞄他一眼却没理,热火朝天地讨论一些细节。

      流商就在边上看着,见雅灯于戏中、对假的他眼中溢满爱意,心生苦涩。

      魔皇魔后为了不让他与她相处更多,将本该站在她面前的那个他剥夺了,他只能瞧着自己的形貌发呆。

      戏中的两位很是投入,戏外之人却独自心酸。

      待他们演完一部分,雅灯来问流商:“我们演得如何啊?”

      流商回神,“比我差点。”

      招来雅灯嫌弃的目光,怀着心事假装轻松地笑。

      转瞬愁容却被雅灯捉到。

      “是魔皇魔后那又有什么事吗?”

      流商想,他们的父母亲已恶语相向,不存在什么调和的可能,实话实说,“是爹娘间的事。你回家之后他们会告诉你吧。”

      雅灯:“好吧。能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你愁成这样。”

      流商苦笑。

      雅灯深知流商这人心里藏得住事,问他也是白问,又问他对他们方才那段有没有什么实质性建议。

      “就照这样演吧。”

      雅灯惊讶道:“不打算自己演了啊?”

      流商清楚,“我一会儿一消失的,没法子演啊。”

      雅灯:“要么你们干脆互换,他变作你去交差,你留下来完成你的事。”

      川弓眼睛一亮,“好主意!”

      流商伸指弹雅灯额头,“什么歪点子,他们可是我父母亲,比你熟悉我的气息呢,魔气什么样又伪装不了。”再对川弓:“你要是敢去,我也不反对。你们就胡闹吧,又不是不知他们......”

      听身后一声喝,“如此晚了,还不回家,像什么话?”

      说话的是魔后。

      川弓将雅灯护在身后,“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魔后他们挑不是的时候总有无数可挑之处,之前流商半夜回去不见他们有反应,如今戌时未到,便说太晚了。

      流商懒得反驳,“好,这就回去。”

      脚下生风飞到她身侧。

      魔后未有离去打算,训斥的是自己儿子,话中带刺有所指,“算你有些我们生你养你的良心,还以为你整日与泼皮无赖混在一处,连孝道都不懂了。”

      流商听罢,瞥了“泼皮无赖”一眼,那人朝他努下嘴,一副无所谓样子,还往后拉了下正眼与魔后对峙的川弓。

      川弓向后拉下她伸来的手,“魔后,我现在问你,交代之事还有我一份吗?”

      流商见他这动作,皱了下眉。

      雅灯抽回手,站到川弓身旁,疑惑地看他,不知其所为何事。

      魔后道:“自然是没有了。看你也与一些多余之人如此亲近的样子,早想提醒你这老骨头两句:有些戏演演就好了,别太当真。就算人家不三不四,也是魔界留不下的。倘若一日又要步了前尘,可又没人陪你度过寂寞。”

      雅灯问:“你们谋划过什么?”

      流商也投来疑问目光。

      川弓举出惊人,“魔后娘娘曾经很满意灯儿这未来儿媳,让我以竞争......”

      话被魔后打断,“我们回去。”

      流商皱着眉头瞧他们一眼,见魔后不悦目光,平淡地随她离开。

      一面以传音问川弓:“你是想说:她曾经想撮合我与雅灯?”

      川弓道:“对。我在行酒司握雅灯的手就是想瞧瞧你的反应。”

      流商沉默了。

      川弓道:“可现在,我看你不但不能给她愉快的日子,还只会引得某位娘娘找她的不是,那我便没必要撮合你们了。”

      流商继续不言语。

      川弓最后补充道:“我说我不是看着她长大的,这句才是真心。如果你不能让她快乐,就与她保持距离,珍视她的又非你一个。”

      流商听此,心中翻腾按捺不住,“你这是何意?”

      川弓道:“我越发觉得,让她做自己的伯母,也没什么不可。”

      流商在传音中急了,“身为长辈惦记一后辈,你害不害臊?”

      川弓发出与温润性子不符的冷笑,“害臊?你那曾经通情达理的父母亲是如何说她的?他们都不害臊,我害臊什么?”

      流商在魔后身后猛地顿了下,“好啊,那谁都不要客气。”

      川弓道:“另外,你父母亲若再说些出格的话、做些出格之事,也别怪我不客气。说到底,魔界乃所有魔族之家园,而非他们二人所有。”

      流商道:“原来你还记得自己魔长使的天职。”

      川弓道:“有他们成异象使者的先例,怎可没有对策?”

      川弓之职乃天定,为了避免一族在特殊时候走上歪路,留下最后的可废皇室的利刃,这把利刃就是川弓。

      只是平安稳定了如此多代,选出的魔长使都在和平中消亡,未有履行职责的机会,便渐渐被一族淡忘。

      而身为魔长使的川弓自然记得,每月初一太阳升起之时,他掌中都会出现北斗七星图案,废皇族时需将图案昭示万千族民以示身份,才可执行要求皇室离宫之职。

      如今那一家三位中两位心性已变,对一无辜子民多次言语伤害,若有一日做出更为损失公允、违背善念之事,他必不会轻饶他们。

      即便他们是他多年老友。

      魔界公允掌握在他手上,他们的心中天生有不会偏颇的一杆秤,这也是异象存在以前,一族长久以来平稳向前的原因。

      流商道:“好。若日后雅灯一颗心偏向你,我也无可埋怨。”

      两边已无话,川弓回神见雅灯直直地盯他。

      川弓面色缓和成平日之态,“都说过了,直勾勾盯着男子,成什么样子?”

      雅灯:“你之前话说到一半,不打算继续了吗?”

      川弓道:“不说了,要紧的是明日之事吧?”

      雅灯撇嘴,知她又遇一个心思深沉的家伙,问了也是白问。

  •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啊?这是一个我不过的节。
    祝各位快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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