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的仆人》古怪的珀西

11、第十一章

　　伯爵

　　“可是你明明……”伯爵欲言又止。

　　扎白自然懂得他的意思，他揽着伯爵在夜间的森林中散步。月光洒下一地清辉，死人的头骨被他们踩得咔咔作响。

　　“他拒绝了。”他轻声说。

　　伯爵哑然。

　　“可能是他也觉得拥有心脏太痛苦了吧？那个人类。已经彻底死去了。”他随手折下一段树枝。“当然，更有可能是同病相怜。”

　　伯爵握紧了他的手，唤他的名字。

　　“没关系。你不是故意忘记我的，对么？”扎白注视着他的眼睛。

　　“我很抱歉。”伯爵站住了，“威克曼大公转化我的时候，是我请求他让我忘记一切的。”

　　“为什么？”扎白僵住了。

　　“因为我根本不想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伯爵紧握着扎白的手，害怕他会离开。“我以为……都是我的错！我是个胆小鬼，我……”

　　“但是，那次宴会，真的只是个意外！”伯爵有些忐忑的看着他。“我被威克曼大公带走之后，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就……不太记得了。”

　　“那么，也就是说，”那段树枝在他手里揉成一团，皱巴的不成样子。“那个时候，你是真的……要丢下我。”

　　他说的最后几个字已经含混得听不清楚，但伯爵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沉默的立着。

　　漆黑的夜晚无法影响他的视力，但他现在根本就不敢看扎白，只能盯着地面。

　　地上没有扎白的影子，也对，死去的人是不配有影子的。

　　伯爵惶恐不安的想，在他离去的那段日子里，扎白吃了多少苦？

　　以前用来种花的手，为什么现在也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人呢？

　　他明明……是个温柔的人啊！

　　却因为他的懦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对不起，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了。”伯爵抱住他，“该隐在上，我愿意以血脉起誓，我将余生都奉给你。”

　　“罢了，都过去了。”扎白说。

　　他们在黑夜中对视，乌云遮蔽了月亮，大地一片

　　漆黑，只有风卷过时死人头骨呜呜咽咽。

　　“如果你再敢丢弃我，我就敲碎你的骨头。如果你再敢忘记我，我就烧光你的血肉。如果你再敢背叛我，我就亲手把银钉贯入你的心脏。”扎白扳过他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睛，“你听见了么？”

　　“听见了。”伯爵环抱住他的脖子，“可以吻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