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涅槃》绛毓

19、第 19 章

　　玛尔达召唤出了塔拉斯克，在克拉克微妙的表情下，带着希莉斯特飞上了天空。

　　传说中的恶龙温顺得不可思议，显然被驯养得很好，克拉克跟着它来到近万米的高空之后，才跟着停了下来。

　　“就在这里吗？”

　　今晚的夜色有些昏暗，月亮藏进了云朵之中，克拉克的视力并不会因此受限，但他并未在周围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希莉斯特脸上难得露出了些许凝重：“确实能探测到很强的魔力反应。”

　　大概还是经验不足，她之前从未想过圣杯会藏在空中，探查的方向也多是地面平铺，没想过纵向探测，以后要把这种情况也考虑进去才行。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眼前这个看不见的圣杯找出来，并且最好不要惊动任何人。

　　空战不是希莉斯特擅长的，唯一的落脚点在塔拉斯克的背上，这让她稍微有些不安。

　　魔术师费了些功夫找到了魔力反应的核心位置，然后略带谨慎地伸出了右手施加了一些旁人看不明白的术式。

　　克拉克看着希莉斯特的举动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在看到指尖如穿过了什么屏障般消失不见后，下意识地也跟着她在差不多的位置抬手挥了挥，却什么也没发生。

　　“别动。”希莉斯特略带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努力集中精力去感受指尖在屏障后所获得的的讯息。

　　处在半空之中，风猛烈而干燥，但指尖的触感却截然不同——更高的气温、轻柔的微风、略带潮湿的空气带着比现世更高的魔力含量。

　　然后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似乎是某种特殊的金属，质感尖锐而锋利，如果没有术式的辅助，一定会在接触到的瞬间刺破她的皮肤。

　　不是圣杯，希莉斯特见过玛修从特异点F回收的圣杯，大概是纯魔力构造的道具，质感非常圆滑。

　　那么，就是某种武器了？希莉斯特合理地猜测着，但指尖摸索出的形状又不像是传统的冷兵器。

　　希莉斯特试着用力，想将它扯出眼前看不见的屏障，但那不知名的物体却纹丝不动。

　　魔术师皱了皱眉，她可不仅凭借身体本身的力量在行动，在魔术的加持下，只要有足够的受力点，这一扯足以拉动一头大象。

　　“应该是个大家伙。”希莉斯特感应着指尖不断提高的碰撞力度，补上了一句，“而且很不友好。”

　　对方或许对魔力一窍不通，只会使用蛮力，但即便如此希莉斯特也已经察觉某些术式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不能再继续试探了。暂时放弃还是……

　　希莉斯特看向飘在一旁的超人：“发挥你最大的力量，把我向着西面拉远一点。”

　　虽然不明所以，但克拉克还是照做了。

　　克拉克从恶龙的背上抱起了魔术师，然后感觉到了巨大的反作用力。人间之神心下一沉，意识到了那个看不见的东西绝对非常可怕。

　　虽然有点想问问希莉斯特，他们能不能进入屏障之后去解决这个未知的危险，但希莉斯特严肃的表情让他不得不继续保持沉默。

　　随着希莉斯特整个人被带离了原位，被她抓在掌中的东西也露出了真面目。

　　银白色的长条状金属，看起来像是某种特殊的机械臂，受到未知核心的支配，不断对希莉斯特的右手发起攻击。

　　“小心——”克拉克对龙背上的玛尔达喊了一声，一手抱着希莉斯特，一手握上了机械臂，猛一用力。

　　一个巨大的银白色机械被完整地扯了出来，整体看起来形状有点像章鱼。

　　克拉克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

　　“……布莱尼亚克？”他不太确定。

　　虽然了解氪星历史的时候，克拉克在孤独堡垒中看到过这个毁灭了氪星的野心家，但这还是他头一次面对它。

　　但现在来不及思考这些，在希莉斯特松手之后，布莱尼亚克就开始对离得最近的生物发起了攻击。

　　恶龙发出了一声怒吼，直直地撞在了银白色机器人身上，玛尔达顺势抓住了一根机械臂，将自己挂在了半空之中。

　　希莉斯特目光微凝，盯住了章鱼机器人的头部：“圣杯在那里。”

　　作为人工智能，布莱尼亚克擅长的是科技，虽然发现了圣杯所蕴藏的能量，并且试图将它当做一种新型能源来使用，但因为对魔术缺乏了解，不清楚圣杯的正确使用方式，因此对能量的运用极为粗糙。

　　做出这个判断之后，希莉斯特便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圣杯会出现在一个机器人身上，但至少比在魔术师和英灵手上更好处理。

　　玛尔达和她的龙牵制住了布莱尼亚克大半的注意力，克拉克带着希莉斯特悄悄地接近了它的头顶，而后在魔术师的加持下，迅雷不及掩耳地给了它一拳。

　　机械外表下的线路裸露了出来，热视线从克拉克的双眼中发射，将遭受破坏的部位继续扩大范围。

　　或许是被破坏了控制系统，布莱尼亚克无法继续让庞大的机械身体停留在空中，开始往地面下坠，但即便如此，它还是在对他们发起攻击，尤其是对它造成了致命一击的超人，甚至都不在意身躯庞大的恶龙，各种重火力装置都开始朝着超人瞄准。

　　希莉斯特被克拉克抱着进行躲避的同时，仍在对布莱尼亚克进行观察，或许是破坏的程度还不够，她没有看到圣杯的所在，恐怕要在拆解掉这个机器人之后才能回收了。

　　“轰隆隆——”

　　布莱尼亚克撞上了坚实的地面，冒着火星的线路很快点燃了一片草丛，照亮了小镇的一角。

　　恐怕很快就会有人过来了。

　　明白不能再拖下去，克拉克将希莉斯特放下之后，便重新向银白色的机械飞了过去。

　　然后克拉克就发现，大概现在只有一个工作需要他来头疼了，那就是善后。

　　玛尔达给了布莱尼亚克最后一击，铁拳圣女名不虚传，只靠拳头就将金属做的章鱼脑袋劈成了两半，而她驯服的恶龙在踩在那些停止工作的机械臂上跳舞，将那些长条状的金属踩成了薄片。

　　“在那里！我看到火光了！”远处有人高声喊叫着。

　　克拉克有些无奈，只能上前抱起了布莱尼亚克的残骸，开口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希莉斯特再一次跟着玛尔达登上了龙背，在克拉克的带领下来到了北极。

　　就在他们抵达孤独堡垒的同时，蝙蝠侠也到了。

　　他们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瞭望塔上的正联成员们当然看得一清二楚，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去帮忙，没想到战斗结束得那么快。

　　布鲁斯短暂地将视线停留在玛尔达和巨大的龙身上，然后看向被克拉克放在地上的机器残骸：“我记得我有说过有事及时上报？”

　　红发的魔术师也就算了，超人你都已经知道情况了，也不通知他们一下？

　　“呃……”克拉克有口难言，“我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探查任务？”

　　谁知道会拉出来这么一个大家伙，他也不想的！

　　希莉斯特没作声，她正在机器人被劈成两半的脑袋里寻找圣杯，非常顺利的，没费多少时间，一个金灿灿的杯子散发着微光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就是圣杯？”克拉克看着这个魔力源心存敬畏，“除了会发光好像和博物馆里的没什么区别。”

　　在欧美国家号称圣杯的历史物品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克拉克以前还参观过不少，如果光看外表，这个真品甚至不如某些人的收藏品精致。

　　“外表毫无意义，具备魔力才是它的价值所在。”希莉斯特小心翼翼地将圣杯收好，一翻手，这个神秘侧的重要物品便已消失不见。

　　克拉克有些懵：“之前我就想问了，你的东西都是这样收藏的吗？随身空间？”

　　“不是。”希莉斯特摇了摇头：“我的魔术属性决定我可以做到，让真实存在的物品变为不存在，并在需要的时候再把它变回来。”

　　那不是谁也偷不走？这个能力可以说完全是为存放重要物品而生的吧？

　　布鲁斯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因此破天荒地没有让希莉斯特把圣杯交给他，显然是默认了这样的处理方式。

　　“那么现在可以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布鲁斯看向了一旁的屠龙圣女，在北极传的那么单薄还没有任何不适的人，估计不是魔术师就是超能力者，或者……英灵？

　　“哦，对，差点忘了。”

　　克拉克看向站在希莉斯特身旁的圣女：“这是‘玛莎’。”

　　布鲁斯：“……”

　　“……圣经上的那个。”在黑暗骑士的死亡凝视下，克拉克小声补充道。

　　蝙蝠侠看起来更无语了。

　　长久的沉默之中，以乔·艾尔为蓝本的氪星智能开口道：“我对布莱尼亚克的残骸进行了扫描，孩子们，恐怕这只是它的一个分身，或许你们不久之后就需要去面对真正的布莱尼亚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