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涅槃》绛毓

20、第 20 章

　　氪星AI给几人讲述了一些布莱尼亚克的事迹，让他们能对这个即将出现的敌人有所了解。

　　希莉斯特听完，便有了大概的猜测：“既然它是一个外星科技的产物，大概是在人理烧却发生之前就来到了地球，然后时间线重叠，导致它进入了特异点……玛尔达应该也是在差不多的时间被特异点甩出来的。”

　　“应该是这样。”玛尔达赞同道，“我在特异点的时候，圣杯好像是在吉尔·德·雷手上，天上也没有这个大型机器人，我和它的位置互换之后，恐怕它在特异点里做了不少事。”

　　只能说他们也是歪打正着，如果继续放任布莱尼亚克的机器人在特异点里自由行动，光是人理偏差值就很非常棘手了，更不用说再给它一些时间对圣杯造成完整的解析后，难保它会做出什么不可预估的事情。

　　然而事情总有双面性，这个特异点虽然可以算成功解决了，但现实的危机却更为严峻。

　　“它在特异点里无法向布莱尼亚克的主脑发送信号，”蝙蝠侠给几人泼了一盆凉水，“但被你们从特异点里扯出来之后，它就能这么做了。”

　　所以氪星AI才会说他们很快就要面对真正的布莱尼亚克了。

　　克拉克有些头疼：“那么我们现在不仅要继续探查地球内部的异常情况，还需要应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未知敌人。”

　　“难道这不是我们一贯的工作吗？”

　　尽管哈尔之前曾说宇宙中有许多反派都放弃了对地球的入侵，但那是因为野心家们以为地球已经被毁灭了，而在一切回到正轨之后，那些人一定会卷土重来。

　　蝙蝠侠从未懈怠，只是为了不给同伴们太大的压力，因此没有将这份隐忧说出口，但现在危机已经靠近，那么就必须重新构筑面对宇宙危机的防线。

　　克拉克正了神色：“既然布莱尼亚克毁灭了氪星，我一定会成为他的重点目标，正好，这笔账我也会好好和他算一算。”

　　“瞭望塔会对接近地球的飞船和陨石加大监测力度，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们会通知你。”蝙蝠侠没有阻止克拉克将布莱尼亚克当做他一个人的责任，反正一旦有什么超人处理不了的事，正义联盟当然会去帮忙。

　　外星机器人的事告一段落，这属于超级英雄的领域，希莉斯特没有贸然插手，她能做的也仅仅是尽快找到所有特异点，以便减轻他们的负担。

　　于是希莉斯特便将成功回收了第一个圣杯的好消息发回了迦勒底，顺便询问了一下关于新特异点位置探索的进展。

　　消息回传得很快，再加上蝙蝠侠正好在场，希莉斯特便直说了：“医生说哥谭有大型魔力反应，但还没有检测到具体方位，所以暂时不清楚究竟是特异点还是别的什么，希望我能去确认一下情况。”

　　克拉克心头一跳，怎么偏偏就在哥谭呢？布鲁斯会同意吗？

　　“我会去调查。”果不其然，沉吟之后，蝙蝠侠拒绝了希莉斯特的提议，“哥谭环境复杂，不适合对当地情况不了解的人直接介入。”

　　“我知道了。”希莉斯特点点头，没有反对这个决断。

　　她只在网络上看过哥谭的情况，对这座城市确实缺乏了解，再加上蝙蝠侠和扎坦娜是熟识，哪怕需要魔术师来处理一些神秘侧的问题，对方也有非常正当的理由不选择自己。

　　正好她可以趁这段空闲时间把自己的魔术工坊建起来。

　　蝙蝠侠显然对迦勒底的消息极为重视，很快就离开了孤独堡垒，回了自己的城市。

　　克拉克松了口气，这意味着蝙蝠侠不打算追究他们这次贸然行动的事，然而想到搭档离开前看过来的那一眼，克拉克的心情就沉重了不少。

　　接下来他还得面对在小镇安家的魔术师，和临时借住在自己老家的英灵圣女。

　　有点窒息。不是面对威胁的警惕，而是另一个层面上的头疼。

　　说真的，在见识过玛尔达和她的龙以后，克拉克的世界观就碎了一地。哪怕知道只要有这么一个英灵存在，乔纳森和玛莎的安全完全不需要他去担心，然而只要一想到她是那位圣女，他就觉得难以直视了。

　　而且布鲁斯之前很明显是想问一问玛尔达的情况的，但在自己告诉他英灵的身份之后，他就一个字都没提，八成也是去进行世界观重组了。

　　克拉克有理由相信，世界上每一个给孩子起名叫玛莎的父母，大多是希望她们能成长为善良诚实的淑女，而他和布鲁斯的母亲身上，无疑都有这样的美好品格，结果真相就是用来幻灭的。

　　“如果你很介意，我会从你家离开的。”看出了克拉克的纠结，玛尔达开口了，“反正我和魔术师做了临时契约，等她的魔术工坊建好，我也不是没地方可以去。”

　　玛莎之前的误解也不是没好处，至少她去和朋友住这个借口非常合理。

　　明明英灵不需要休息，如果不是玛莎和乔纳森盛情难却，玛尔达完全可以灵体化来寻找合适的回报时机。

　　克拉克的心情更微妙了，铁拳圣女确实善解人意，说明历史记载至少还是有一点可信度的。但是，这话听上去让人觉得奇奇怪怪的。

　　“唔……”希莉斯特看了看表情怪异的克拉克，又看了看一本正经说事的玛尔达，觉得大概这不是自己的错觉，“看起来有点像亲儿子担心妈妈注意力被养女夺走，而养女非常体贴地选择了自立门户？”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2

　　克拉克吓得差点没撞上天花板，希莉斯特的脑洞都已经大到这种程度了吗？这是哪里来的误解啊！

　　玛尔达受到的惊吓显然不比他小，连声调都提高了不少：“都说了因为那孩子使用了我的名字我才会对她格外照顾，如果非要说的话，这小子勉强也算是我的后辈子孙了，作为长辈当然要照顾孩子们的心情啊！”

　　塔拉斯克努力藏起自己巨大的身躯，生怕这位恼羞成怒的圣女突然给它几拳。

　　克拉克连基本的微笑都维持不住了。几句话之间他不知道降了多少辈分，话说，成了被圣女照拂的人，他该感到荣幸吗？

　　“其实，蝙蝠侠的母亲也叫玛莎。”是兄弟就该一起降辈分，克拉克艰难地重新挂上招牌式阳光微笑，“也是因为父母的死，他才会致力于打击犯罪。我觉得他才更需要有人照顾。”

　　所以比起关注我和玛莎，您还是多分一点注意力给他吧。

　　“哦？难怪那孩子看起来阴沉沉的。”玛尔达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却没有被克拉克完全忽悠过去，“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去帮那孩子的忙吧。现在还是玛莎这边更重要，你们说的那个布莱尼亚克，很难说他会不会出现在那个机器人去过的地方，除非危机解除，不然我不会离开小镇。”

　　克拉克有想过对玛尔达说一声谢，又怕她说照顾后辈是应该的这种难以招架的话。因此，在发现希莉斯特似乎又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连忙开口转移了话题：“呃……之前我们弄出的动静太大，正义联盟要花上一些时间去解释，说不定会有人去现场调查，可能会影响魔术工坊的建造。”

　　“不会。”希莉斯特摇了摇头，“用魔术让想要靠近的人忽略那片区域就可以了。”

　　超级英雄总要面对各种非议，希莉斯特不喜欢无意义的扯皮，既然有更省事的方法，她当然会选择直接用魔术去处理。

　　而且那一片已经是自己的私人领地了，拒绝访客可以说非常合理。

　　于是重新回到小镇之后，克拉克便眼睁睁地看着一栋简陋却端正的房子在短短两小时内于河边拔地而起。

　　消耗了多年收藏的希莉斯特拍了拍手，看向还在惊叹之中的克拉克道：“如果是达芬奇亲，建起一座宫殿也不在话下，可惜我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而且还只是把外观和防御术式调整完毕，内部构造需要更加精细的雕琢。

　　“已经很了不起了。”明明孤独堡垒也是凭着氪星科技在一夜之间造好的，但克拉克完全不吝惜对魔法的赞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暂时没有。”希莉斯特摇了摇头，却又很快想起了什么，“不过，如果等我的实验室建好，你能配合一下我的研究项目，我会很高兴的。”

　　克拉克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为什么你那么执着？

　　“放心，我不会把研究成果外传的，而且如果一切顺利还能给你提供一些帮助。”在接触了外界网络上不少信息之后，希莉斯特已经了解这些超级英雄在担心什么，为了自己的实验素材，她也是很拼的，“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请扎坦娜来定一个魔术契约也可以。”

　　“不，不用了。”已经对希莉斯特有所了解的克拉克也没像一开始那么抗拒，只是在心底叹了口气，“我相信你，只要不是用我的基因去做对人、对世界有害的事情，那么我会配合的。”

　　至少魔术师知道要先获得自己的允许再去研究，不像有些人早就在偷偷进行了。克拉克知道，不管是政府高层还是莱克斯·卢瑟，有关自己的课题绝对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