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涅槃》绛毓

18、第 18 章

　　克拉克在平时生活中是用了些技巧来掩饰超英身份的，包括但不限于氪星眼镜、穿大一号的衣服、刻意改变走路姿态和说话声线等等。

　　但谁会在自己家里也继续伪装啊？

　　魔术师的目光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这令克拉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虽然他的眼镜还好好的架在鼻梁上，然而克拉克完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指望这个。

　　希莉斯特冲着他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客套微笑：“你好，肯特先生。我是希莉斯特。”

　　克拉克僵硬却又不失礼貌地点头回礼：“你好。”

　　所以他成功混过去了吗？

　　希莉斯特若是知道克拉克在想什么，大概会直接告诉他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当你发现有两个人口音语气身高体格完全一致，你会不会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魔术师并不是一个如此武断的人，但如果这个人身上还带着她的术式残留痕迹，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希莉斯特在离开迦勒底后对其他人使用魔术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在她的数据记录中，闪电侠因为神速力的关系，术式痕迹消退的速度非常快，那么眼前这位肯特先生究竟是谁，就不必多说了。

　　魔术师其实对超级英雄的秘密身份毫无兴趣，在她看来，与自己合作的人是正复联成员，而她只需要知道这些英雄的代号方便称呼就行，至于这些人没去拯救世界的时候究竟在做什么，对希莉斯特而言无关紧要。

　　如果不是像托尼和戴安娜那样完全不掩饰身份的超级英雄，希莉斯特觉得可能等她回了迦勒底都不会知道他们的名字。

　　因此，当超人的秘密身份就这么暴露在希莉斯特面前的时候，震惊的不仅仅是克拉克，希莉斯特同样有种不真实感。

　　但与不知所措的克拉克相比，希莉斯特很快就发现了这件事的趣味所在。

　　——难怪有那么多人想要找出超级英雄的秘密身份，光是超人的表情就值得回味很久。

　　玛尔达大概永远找不到报恩的机会了，谁让肯特夫妇的儿子是超人呢？

　　此刻此刻，希莉斯特显然还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大宇宙的恶意。

　　两人之间的目光交流在电光石火之间便已结束，而乔纳森还在眉飞色舞地继续说着：“当然，克拉克，我记得你从小到大的每一件事，还收藏了一些很有纪念意义的小玩意，等你哪天有时间，我一定会带你去仓库瞧瞧。”

　　希莉斯特看着克拉克对她和玛尔达打过招呼之后，主动去拥抱了一下乔纳森和玛莎，显然超人的普通人生活温馨又平常，但对希莉斯特而言，正是这份平常才让她觉得格外新奇。

　　不仅出于发现超人也可以有这样的普通人生活，更多则因为，这是希莉斯特不曾拥有也不会拥有的体验。

　　玛莎告知了克拉克两个姑娘的来历——当然是表面上的那些，被肯特夫妇从河里捞起来的玛尔达显然没有引起超人的警觉，只在听到魔术师要在小镇安家的时候才在心里发出了哀叹。

　　这个魔术师从今天开始大概就要成为他一个人的责任了。

　　但很快，克拉克就会明白他要接手的“麻烦”不止这一个。

　　玛莎说，趁着天色还早不如今天就帮希莉斯特办好手续，于是克拉克回家没坐多久就带着两个姑娘再次出了门。

　　三个“年轻人”之间的气氛异常沉默，鉴于克拉克和玛尔达都把对方当成普通人，超人更是对自己的秘密身份抱有侥幸心理，于是明明该是开朗系角色的两人都不知道该起什么话题。

　　总不能和他/她说我屠龙/救人的事吧？

　　于是完全称不上健谈的希莉斯特引爆了气氛：“玛尔达说她能感应到圣杯位置，既然你来了，那我们晚上一起去看看。”

　　“什么？”克拉克脸上露出了片刻的迷茫，但很快就意识到此“玛莎”非彼“玛莎”，下意识地看向了玛尔达：“你也是个魔术师？”

　　等等……克拉克后知后觉，他的身份什么时候暴露的？？？

　　而玛尔达看起来比他还惊讶：“什么？这是你的合作伙伴？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她才是‘玛莎’的起源，是英灵。”希莉斯特颇为淡定，对还没搞清楚状况的超人说完，又转头看向玛尔达，“他会飞，力气也很大，”至于超人其他的能力她只在网上看过，没进行过现场评估不计入参考，“你就当他是个超能力者吧。”

　　不能怪克拉克没想到点上，世界上叫玛莎的女性实在太多，但英灵这个词一出，克拉克就知道这位“玛莎”是谁了。

　　在小镇氛围熏陶下有点信教却又不敢说自己特别虔诚的克拉克：“……”他们家招待了一个圣女，他应该感到荣幸吗？

　　希莉斯特原本还想着等离开了肯特家再和正复联进行联系，但既然超人自己冒出来了，那还能省下不少时间。

　　这应该也算及时上报了吧？而且还邀请了超人一起行动，完全没有违约。

　　克拉克看出了希莉斯特突然提起这件事的意思，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要凉凉了。布鲁斯的意思肯定不是让你行动之前突然上报，而是让你在发现英灵的时候先报告再接触啊！

　　该说幸好这个英灵是秩序善的圣女吗？

　　更加不幸的是，生无可恋的克拉克还要接受下一波精神摧残。

　　“会飞？力气大？比塔拉斯克还要强吗？”玛尔达跃跃欲试，“那么在去寻找圣杯之前就先让我来试试你的身手吧！”

　　克拉克：？？？

　　他是幻听了还是理解错了，圣女说了什么？想和他打架？

　　“啊，这也是加深了解的一种方法。”魔术师还在淡定的添油加醋，“这很正常，毕竟玛尔达是物理感化了恶龙的铁拳圣女嘛。”

　　怎么感化？什么圣女？我圣经读的少你不要骗我……

　　克拉克有理由相信，魔术师的历史课和神学课一定和他上过的不一样，为什么你那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种设定？！

　　超人显然还不知道迦勒底的达芬奇是什么形象——其实蝙蝠侠已经把这件事写成报告放进瞭望塔存档了，然而出于对同伴的信任，克拉克大致了解了迦勒底之行的经过之后没有特意去查阅报告，更不知道蝙蝠侠对英灵的初步评价了。

　　然而不论如何怀疑人生，克拉克还是应下了这次邀战。

　　办理完土地转让手续，品尝过玛莎的手艺，听乔纳森说些小镇趣事——期间克拉克偷偷出门好几次去助人为乐，然后一直等到肯特夫妇睡着，这个魔术师与英灵加一个外星人的诡异组合才再次出了门。

　　“我觉得你们可以在这儿打。”希莉斯特把他们带到了灵脉附近，“最近的一户人家离这里也有点远，稍微有点动静也不会引人注意，就算场地被破坏也可以用施工来解释。”

　　如果他们推掉一层地皮还能免掉她的除草工作，方便魔术工坊的建造。

　　克拉克的心中已经完全没了波动，这物尽其用处惊不变的心态大概已经能和布鲁斯相提并论了。

　　希莉斯特自觉地退开了一段距离，将场地留给了超人和玛尔达，顺手给自己上了一个视觉强化后开始默默观战。

　　克拉克明显对圣女的战力保持怀疑，因此并未选择主动出击，而是在原地以逸待劳。

　　倒是玛尔达的作风非常直接，考验的意味非常明显，见克拉克已经做好了准备便挥拳冲了上去。

　　——克拉克准备不足，被打飞了三米远。

　　飘在半空中稳住身形的克拉克：？？？

　　氪星之子这才意识到，魔术师所说的铁拳圣女这个称号竟然没有半点夸张。

　　确认了克拉克能接住自己的试探且毫发无损之后，玛尔达放开了手脚。

　　虽然这只是一场友好的切磋交流，但在希莉斯特眼中，英灵与超人的战斗无疑是毫无遮掩的古典角斗流——超人从不躲避任何攻击，铁拳圣女的攻势充斥着暴力美学，让人很难不为这非人的力量所惊叹。

　　许久之后，克拉克和玛尔达同时停了下来。

　　“呼，不错的热身。”玛尔达深吸了口气，回忆着战斗中的细节，“闪躲招架毫无技巧可言，但抗击打能力非常优秀，可以算作合格的临时队友了。”

　　假如这位圣女没有用“这是个不错的沙包”的语气来进行点评的话，克拉克大概会更高兴一点。

　　他觉得从今以后自己看到圣经都会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如果这位圣女生前就有这样的武力值，为什么你们不老老实实写下来？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圣杯的位置了。”见双方出手都很有分寸，没有人受伤，希莉斯特便直接跳到了下一个环节。

　　“嗯……我能感觉到，它就在空中，对会飞的人来说应该不是问题。”玛尔达抬头看向了天空：“但肉眼显然看不到，要如何回收就看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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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希莉斯特：扒超英马甲好像很好玩
克拉克：你醒醒，别人不是因为好玩才去扒马甲的，是为了找到我们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