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菜鸡救世主[末世]》南不归

13、第 13 章 蹭饭

　　这有什么？张平腹诽了一句。
　　“你先在家待会，我出发时给你发消息，你w信号是手机号么？”张平打开w信，搜索常睿的手机号，申请添加好友，“我加你了，通过一下。”
　　等待通过期间，张平点开常睿的头像。头像是他本人，身穿白大褂，和黑色的西装裤，戴一副黑框眼镜，面容英俊，稍显稚嫩，他对着镜头微微笑着。屏幕外的张平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也勾起了嘴唇，然后点击放大，将他的头像保存下来。
　　常睿手上端着个卷起来的纸筒，站在一根红漆梁柱旁侧。背景是一个偏17世纪风格的古典建筑，上书：“皮克斯坦大学”。
　　是亚兰共和国的留学生，怎么没留在皮克斯坦，进整个亚洲最好的医院和谐医院？而是回国，跑到市级医院来？
　　张平想到这里，无奈地敲了敲额头，他自己不也是留学生回国转行么。虽然亚兰有8C网络，有和普通列车相比，堪比飞行的子弹列车，和跑在他们前面的人工智能产业，但终究不是他们的故乡。
　　张平中学时，参加过几场数学竞赛，高三那次一路杀进亚洲前100，之后赴亚兰的首都皮克斯坦参加亚洲地区冠军争夺战，毫无悬念地名落孙山……然后被当时举办方的几名老师邀请参加保送生面试，之后在诸多学校中，选择了数学最强的塞昂斯大学。
　　亚兰共和国廉价又高质量的教学，让他受益匪浅，打下扎实的数理基础，他在转软件行业的时候，几乎是毫无困难、得心应手。
　　常睿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张平发消息道：“我也在亚兰上的大学，不过我在塞昂斯大学，你听说过么？”
　　常睿道：“我在京都国立大学上的本科，之后才去皮克读的硕博。”
　　博士？医学博士生如果能正常毕业，应该在28岁左右，还真看不出来。张平心道，莫说照片，便是本人都似比我这个24的还年轻……
　　果然搬砖催人老，张平摸着发际线苦恼道。
　　常睿又道：“我带过你们学校来的实习生，他们非常不错。”
　　张平有点骄傲地道：“那是当然！”虽然他们学校主攻数学，但医学专业在亚兰也排得上前列。
　　常睿道：“我要继续去查房了，晚点聊。”
　　“没被投诉吧？”张平道。
　　常睿：“十几个投诉。耽误了6台手术。”
　　张平：“也许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常睿：“嗯，我会劝说不严重的病人出院。”
　　常睿：“医院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别担心。”
　　张平放下手机，正打算继续刷牙，阮一凡忽然发消息过来，“我在你家楼下的停车场。”张平的居住证绑定了阮一凡的车牌，所以可以直接开进来。
　　“马上下来。”
　　张平赶紧漱了口，随意擦了把脸，智能电饭煲中煮的粥，以及上面蒸的蛋还没好，来不及吃，他从床头柜下层取出产权证、身份证，开门走出。
　　来到阴冷的地下停车场，张平看到那辆熟悉的淡青色如青花瓷的海华零跑k30跑车。它由亚兰的海华制造，和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监控相机、红外相机出自同一个厂商。以配合道路监控的智能驾驶、低至十万的价格，以及0排放的纯电动结构，风靡全大陆，它还是个敞篷跑车，一下就把奢侈品产业拉低成平民消费。
　　当然这辆车不是买的，而是他帮海华的同学，优化了一个小东西的算法，可以帮他们节省相当的算力，使用成本更低的硬件芯片，虽然每张芯片只便宜80元左右，但统计起来，为公司节省的成本不可估量。同学一高兴，就送了台跑车。
　　阮一凡坐在车里，朝他招了招手，张平开门上车，“走吧。”
　　“吃早饭了么？”阮一凡问。
　　张平道：“还没，路上找个地方……”
　　一个袋子扔了过来，里面是一个汉堡纸盒，“储物盒里有牛奶，你知道的。”
　　“谢谢。”张平道。他们以前如果早上见面，总会习惯性的给对方带饭，阮一凡应是惯性使然，自己这边却已天翻地覆，张平又开始回忆起梦中死前的画面，让自己不至于被感动。
　　阮一凡冷哼一声，“不要误解，我怕你路上找饭店浪费时间，”然后启动跑车。嗯，
　　张平“哦”了一声，一边吃汉堡，一边给常睿发消息：“我们出发了，你可以过去了。”
　　阮一凡对不同部门的路线非常熟悉，一个多小时就办完了流程，之后就只需要等审批，半个月之内，就能去房管局拿产权证。
　　办完手续才九点不到，常睿应该在家里，张平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回去找他，在路边找了个共享单车，绝尘而去。
　　阮一凡坐在敞篷跑车中，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脸色沉郁了下来。
　　常睿的车停在小区门外，人行道上的车位上。张平匆匆停下共享单车，步伐急切，一路小跑走进小区。
　　开们进屋，塞进床底下的垃圾袋没有了，桌上放着常睿带来的包装袋，来卫生间，却没看到常睿，肥皂盒、电饭煲都洗干净了，他的大桶也不在。张平出门，沿着楼梯往上小跑，穿过三楼，来到楼顶。
　　常睿果然在晒衣服，张平立刻过去帮忙。
　　“办完了？”常睿晾着衣服，平静地问道。
　　张平道：“嗯。你是什么胃病？坐诊、上手术台不能规律饮食吗？”
　　常睿按在衣物上的手有些凝重地停住，半晌，才语气沉重地道：“不是……我妈妈得心脏病，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了。我爸爸，他几乎不管我，只在我饿得大哭的时候，才做点吃的，或买些零食。”
　　“抱歉……”张平有点心疼，他虽然没有爸爸妈妈，但他有姑姑姑父表姐，总不至于饿到。
　　“没事，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常睿说着，神情有点恍惚。
　　张平忽然想到什么，“有遗传给你吗？”
　　常睿苦笑一声，侧过头，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么关心我？”
　　张平一愣，连忙辩解道：“不……你要是遗传了心脏病，我就勉为其难，对你好一点。”
　　常睿转过身，微笑道：“中午吃番茄炖牛肉。我已经买了食材带过来。”
　　张平：“我要收拾回家的东西，中午打算叫外卖。”
　　常睿怔了一怔，声音发闷地应道：“好吧……”然后转过去，继续晾衣服。
　　张平侧头看了会常睿面略显失望的侧脸，心中没由来的生出一丝怜悯，他噗嗤一声笑道：“你晾衣服，我去煮饭。”
　　回到屋里，只见桌上的塑料袋里，除了一大块牛肉、一些番茄，还有一个保温盒。
　　张平顿时有些无语了，“难道他打算吃一份，打包一份？这也太馋了吧！”
　　动作却颇为迅速地滔米蒸饭，洗净牛肉，切块腌上，牛肉有点不够，他从空间中拿了一些，补到三份。
　　他打开衣柜，收拾要带上火车的衣服。
　　常睿提着塑料桶进屋，“我要回医院了，煮好后，你叫个同城快递寄到我科室。”
　　张平按下心中略微的失望，问道：“这么忙吗？”
　　常睿道：“这几天排期非常紧，除了前几天耽误的，有些排在之后的手术提前了。”
　　“别耽误吃饭休息。”张平道。
　　“知道了。”他随口答应着，快速离开。
　　张平把饭煮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等待昨晚约好的警员。
　　牛肉开始冒出香味，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请问是张平同志吗？您好，我们是市警局的警员，过来调查你朋友常睿失踪两天的案子。”
　　张平打开门，只见屋外站着两个警员，站在门口的，有一张略微婴儿肥的圆脸，显得非常可亲可爱，乍看之下，有点眼熟，正是那天在超市停车场入口处见到的警官。
　　张平心中飞快的思考，当日自己说的话和常睿酗酒有没有矛盾，面上不着痕迹地堆起尴尬：“是的，因为我打算回老家，他过来送行，不小心就喝多了。”
　　“他手机丢了你知道吗？”
　　“知道，是我们小区的人捡到的，常睿打电话过去，他刚好路过就送过来了。”张平捏了把汗，脸色不变地扯着谎。
　　“行……请允许我们在你屋中检查一下。”
　　张平把他们让进屋，后面那张更年轻瘦小些的警员，开始在屋中各处，沾取灰尘，又到卫生间，墙角，沾取液体。
　　张平心道：两个醉鬼，应该会把呕吐物弄得满卫生间都是，之后沐浴、清洗也未必能完全洗干净，常睿考虑到这一步，应该会特别照顾过墙壁墙角、洗手池，让他们取证。
　　他们的工作真是太辛苦了。
　　在卧室中，那名圆脸警员盯着张平看了会，面露思考，然后，他的瞳孔陡然放大。
　　张平背心一悚，表情泄漏了一丝惊慌，但那圆脸警员却什么都没说，等小年轻从卫生间出来，圆脸警员才问道：“可有当时穿的衣物？”
　　张平遂带着他们上到楼顶。
　　取了衣服，圆脸警员朝小年轻道：“你且先带着证据回警局。”
　　小警员点点头，下楼离开。
　　四月中旬的中午，阳光有点刺眼，张平却有点冷。
　　圆脸警员背对着他，目送同伴消失在楼梯口处，然后，他转过身，朝张微微一笑。
　　张平背心一悚，不寒而栗。
　　心中正慌乱着，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冰冷的机械音女声：“新任务：瞒过他，完成奖励40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