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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34章 ...

  •   时间过得极其快,很快就逼到了年关口上。

      一月之期到的极快,京城连环杀人案依旧没有抓出罪魁祸首,贺蕴被老皇帝叫到御书房责骂了一顿,瞧着案板那些卷宗的确是比之前摸索出来了点踪迹,还是大手一挥依旧让贺蕴继续负责,又许他随时让北镇抚司的协助,务必要抓出背后之人。

      盛昌元得知后倒是嗅到了不寻常的信号,盛老太爷总归是官场历练几十年的人,直接就把在官场上的孩子都叫来,他坐在书房里头,摸着白黑相杂的山羊胡须,一双老眼透着骨子精明,把着椅子扶手看着儿子孙儿细细叮嘱说:“贺蕴是西北贺家的嫡长孙,此举陛下或许有提拔之意。”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盛老太爷看着盛明御和盛明书两个孙儿郑重叮咛道:“此案贺蕴若请你们施以援手,你们两个尽量帮一把,不要把两家的情分搞生分了。”他迟早是要去黄泉的,和贺家这点情分还是应该继续来往的,这担子只能落到下面人身上了。

      盛明御和盛明书应诺点头。

      盛昌元喝了口茶,则是低头想了想,淡淡的发问:“难不成皇家是想让贺蕴尚公主?”

      那头回府的二爷盛昌锋随即摇头,声音透着骨子清冷,言简意赅:“此言差矣,若要尚公主早就拟旨了,再则贺家拿得出手的儿孙颇多,即便真的要尚公主,也不会选南宁伯二儿子的长子贺蕴,这爵位不出意外是要落到大儿子手中的,应该是和父亲想的一样,陛下想要借着抬举贺蕴给几分薄面给西北那边,西北战役才平不就,鞑靼瓦剌依旧蠢蠢欲动的,此举估计是要安抚贺家为主。”

      人全家在西北给朝廷抛头颅洒热血的,唯一的嫡长孙送到京城,再怎么都要好好的照顾一番,才不枉君臣之义。

      盛老太爷示意盛明书给火盆加的碳火,靠着椅子背才继续道:“不说这个了,到底是别人家的事情,咱们能帮就帮,帮不了独善其身才是上策,反正让外头看起来咱们帮衬过就行了。”

      盛昌元点点就附和道:“父亲说的是。”到底他是詹师府的人,明面上整个盛家都是太子庇佑的,太参合贺家的事情,很容易被外头的人说太子有意就结党营私,反受其害。

      盛老太爷说着目光看着二儿子盛昌锋,提点起来:“明日就要去章家给明御下聘了,可预备妥善周全了。”他说着吹了吹茶杯里的浮茶。

      盛昌锋拱手露出笑意,朗声说:“父亲放心,我已经预备好了,不会出意外的,定然把明御的婚事办的圆圆满满的。”他对原配亡妻感情很深,视盛明御如亲子,如今看着儿子业立成家还是极其欣慰的。

      盛老太爷开心的笑了两声,捧着茶杯又看着成天在官场跑来跑去的大儿子盛昌元,就说:“明礼的婚事拟在四月初,你这做老子也得上点心,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盛家两个孙子接连着大婚,而且亲家都十分的不错,特别是盛明礼的未婚妻户部郎中的嫡长女姜穗,京城里头都是说得出来名字的贤惠姑娘,想来也不会苛待外头回来的两个庶出。

      都是盛家的娃娃,盛老太爷都是喜欢的,又恐找个刻薄的主母回来,让两个孩子受委屈,到底盛家现在总算开始发迹了,儿孙是越多越好的。

      盛昌元天天被自己老爹和宋氏念叨这事情,做梦都是这些内容,当即就哭笑不得:“是是是,儿子都是记在心上的,成家立业,明礼的婚事敲定下来,以后也能彻底收心了。”再怎么是盛家的嫡长孙,即便为了个外室摔的头破血流,还想谋害手足,到底浪子回头金不换,他这个做父亲是是要好好给他谋划仕途的,有了这门亲事,想来在在礼部熬一年,两边在打点打点,就能做个小官了,再由他打点,顺便借着两个弟弟的东风,想来仕途亨通。

      盛老太爷又关心起来最小的孙子,声音柔和了两份,“小书,听说近来你和贺蕴那小子走的挺近的。”

      盛明书点点头,淡淡地说:“到底以前在顺天府同窗过,这次又是刑部抽调协助。”

      “关系处好点没错。”盛老太爷打量着最清秀温和的孙儿,还别说,盛家三个孙子里头,也就只有盛明书对人还有几分礼教的温和,盛明礼看着爽利俊秀的,但有点毛毛躁躁的,稍不注意就能惹出塌天大祸,盛明御这孙儿不说话就是副神魔人勿近身的德行,说起来话又是惜字如金一板一眼的,连着他都敢软绵绵的顶两句。

      那头的盛昌锋仿佛明白了什么,就笑起来:“贺蕴有个胞妹,父亲是想?”

      “他家的姑娘可不是咱们家说有意就能说来的。”盛老太爷摸着胡须笑了笑,并没有一杆子否了话头里面的意思。

      婚事是可以筹谋仕途的,盛明书的婚事倒是可以暂且缓上一缓,等着以后家里人官阶都在上一层了,能够选着的姻亲就更广了,虽然最好的婚事应该拿给盛明礼这个嫡长孙的,可他未娶妻就先纳妾有子,已经是羞了门楣,盛明御又是个谁都不敢置喙的,你去置喙两句还能说几句气疯你,连着婚事都是亲自找他这个祖父谈的。

      盛老太爷思来想去的,就盛明书的婚事那必须得是对整个盛家都有利的,最好是个大靠山,能够让盛家在朝堂立与不败之地的。

      盛明书已经见怪不怪了,盛明礼悄悄给她透过风,说盛老太爷想的是把贺家搞来做姻亲,而大伯父和二伯父却是把主意朝着宁国公府打的,朱瞻琮是中宫嫡子,外祖又是宁国公府,表面上看着是个不争不抢流连花丛的纨绔作风,对那个位置也从未露出觊觎之色,就是个中立的大肥肉,若是能夺下宁国公府的姻亲,盛家在朝中就是根深蒂固了,而且太子的筹码也多了出来。

      盛明书觉得,简直一个个都忒看得起她了。

      且不说她是个姑娘,就说太子母妃和继皇后,在后宫那就是天天打太极,打这门婚事的注意,可不就是让继皇后给太子母妃低头吗?嫡出给庶出低头,简直闻所未闻过。

      反正兜兜转转的,她的终身大事,后宅里面的人是无法做主的,盛老太爷也拧着盛明书耳朵警告他不许和屋子里头的丫头眉来眼去坏了名声。

      盛老太爷看着两个儿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把盛明书的婚事瞧得比自己两个儿子都重要,哎了一声就看着盛明御:“明御,给我记住了,要是这臭小子和那个姑娘小姐眉来眼去的你直接给我打。”

      盛明书差点被茶水呛住,盛明御已经起身毕恭毕敬的给祖父拱手:“孙儿记住了。”

      盛明书:“······”

      次日,难得没有飘雪,还露出了日头,盛家上下都洋溢着开心的笑意,二爷盛昌锋带着四十九抬聘礼给章家提亲,盛明御作为主角自然不能缺席,还特意换了身月光蓝的圆领袍,整个人俊逸又多出两份沉稳,盛明礼也跟着去了,他给户部郎中家下聘的时候,盛明御也过去挺了门面,因此盛明礼也休沐跟着过去了。

      盛明书则是按部就班去刑部衙门报道了,马上大年三十,衙门也没啥可做的事情,任长瑜已经不来衙门了,乔嫡去大理寺拿最后的卷宗顺便走流程给大理寺卿送点刑部的孝敬,以求来年合作愉快。

      盛明书靠着屋子里面烤碳火,处理着手头最后的事情。

      到了中午,户部派人送来了最后的年俸,冬需也都一一发放下来,盛明书挨着叫人来画押领银子,今年刑部也办了不少的大案子,内阁特意批了二百两额赏钱给衙役们,而后朱瞻琮也差遣人送了了些布匹给刑部的官员。

      明日开始,官员的年假休沐就开始了,今年国库充盈也没有天灾人祸的,因此给了足足十日的休沐,衙门自然不能空人的,每日有官员负责坐班。

      盛明书正和刘推说着京城过年好玩的地方,她准备带周氏出去转转,就看胡显通眉开眼笑的从外头进来,语调颇为欢快:“三少爷,你家可真是豪气呢,就下个聘礼,派人在章家门口撒红包呢,一个里头二两银子呢!”他从怀里摸出十多个红封,得意洋洋的说:“您家二伯父瞧着是我还多塞了几个呢,让我带回来给您沾沾喜气。”

      刘推扶额有点哭笑不得:“让你坐班你就跑出去,若是大人官绩评选得了中下,铁定是你的错!”

      “你一天不说我两句是要死是不是?”胡显通丢了三个红封给刘推给他讨喜气,喝着茶看着盛明书,看她低头不语就问起来:“大人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心神不宁。”盛明书抬手慢慢研磨。

      胡显通咂咂嘴,摸着下巴说:“也是娶了章青柳怎么嚣张跋扈的女子,您家日后肯定是京城最大的热闹谈资。”

      刘推翻了个天大的白眼:“你就不能做点实事吗?” 自打上次的事情后,四殿下就被扣在皇宫出不来了,据说朱瞻琮也被皇后责骂了一顿,倒是贺蕴老子不在京城,陛下看他年纪小,倒是什么代价都没有。

      胡显通呸刘推:“怎么,你还觉得现在该在来个大案子啊,一年到头就这几日清闲,你还······”

      盛明书打断两个人的日常斗嘴,看着刘推就吩咐:“备车,我得去趟京兆府尹哪里。”

      刘推起身询问:“大人去京兆尹衙门做什么?”

      盛明书喃喃的说:“我总感觉这连环杀人的真凶会趁着年关在动手。”

      闻言,刘推反而是安慰起来操心的盛明书,:“大人放心,年关的时候京城巡逻是最严密。”天子可是要在城门和百姓一起看烟火的,到处都是巡防营的人。

      “即便在作案,估计选归家楼的机会也很小。”胡显通接起来话,磕着手里的炒瓜子:“我到觉得大理寺许南的推测有些道理,或许凶手不止一个人,单人作案杀平头老百姓还有可能,杀有侍卫的官员就很困难了。”

      就上次刺杀盛明书的人至今都还没有抓到,可见凶手是个练家子。

      盛明书写完手里的东西就走了出去,朱瞻琮给他的侍卫桐路安排在刑部随时待命,此刻他正和几个衙役玩着骰子,瞧着盛明书从眼前晃过,他忙借口上茅房离开。

      转头就进了处年仅失修的屋子里头。

      这是二人有事接头的地方,平时不会有人来。

      桐路拱手:“大人有何吩咐。”

      盛明书把手里一张字条丢到他手里,声音淡漠:“凶手肯定会再次作案,若得到消息,这两个人你顺道解决干净,我会扣到连环杀人案里头,记住了,死法别都一样。”

      桐路点点头:“卑职晓得了。”顿了顿,又问起来:“若是这人不在作案呢?”

      盛明书负手摩擦着指腹,就冷冷地道:“那你就仿造凶手杀人手法如法炮制,黄华死在大年初一,原协亮死在大年初五。”

      桐路露出不解的目光。

      盛明书顿了顿,声音更加淡漠凌厉起来:“大年初一黄华要去老岳丈家中拜访,大年初五原协亮要带着家眷去郊外拜佛,都是动手的好时机。”她没时间继续等了,趁着现在还有连环杀人的余温,得快点把朱瞻琮安排的杀的人解决了。

      桐路拱手:“是,卑职记住了。”

      到了年三十这天,整个京城都热闹起来,花灯照亮了黑夜,鞭炮声从大清早就开始此起披伏的起来,到处洋溢这过年的喜庆。

      大清早,盛家全体都跪在正堂给盛老太爷和盛老太太拜年,依次说完吉祥语,而后大家伙的就热闹了起来,有同胡同的太太带着孩子来拜年的,还有庄子上的人派人送孝敬的。

      盛明乐则是拉着盛明姝出去逛街了,盛老太太不放心,还派了身边两个嬷嬷跟着去。

      盛家三个孙子则是在前厅应酬来访的官僚客人,盛明礼应酬完比较重要的客人后,作为嫡长孙的他正清点了贺礼要去其他来往密切的人家走一趟,盛明御则是去给京城商号的伙计封红包去了顺道把去年的总账目过眼一次,盛昌元和盛昌锋两兄弟快一年没见,有许多事情要交代。

      盛明书就成了主要招呼来访客人的主人,等着忙完了草草吃点东西,他就要拿着今年盛家的中馈去给盛明御对账,盛老太爷把中馈给他们两个管着,盛明御管钱,她管着账目,听着铜钱说盛明御还要好一会才能回来,就折道去后头正堂了。

      鹿鹤堂里头。

      盛老太太穿着身暗红色的长袄子颇为喜庆,看着睡醒了被人抱出来的小明射眼神都融化了,哎哟了两声,:“这小胖猪,都睡的过中午了还不想起来呢。”她抱着小孙儿给三个儿媳妇说话,眼神满是对小明射的宠溺:“昨个玩闹嚷嚷玩到半夜才肯睡,简直就是个小猢狲。”

      她示意身边的奶娘把孩子抱过去给宋氏瞧瞧。

      身为大房主母的宋氏这一年过很不美好,先是没来由的儿子外室和庶出儿女让她在盛老太太面前抬不起头,后来又蹦出个怀孕的小妾花姨娘,她不过是叫去立了几次规矩,就自戕了,搞得她在府邸被人说蛇蝎心肠,还平白无故的让房里另外两个狐媚子得了盛昌元的喜爱,她原本是想把这庶出儿子抱回来养着的,也能正正她的名声,偏偏盛老太太就是不点头。

      宋氏看了眼小明射,抬手摸出个小银锁给他挂上,假意露出两份怜爱笑道:“算是母亲给你的过年钱了。”

      二房孙氏是个有钱,一挥手就是三十两的红包,哪壶不开提哪壶起来的锁起来:“大嫂也没把两个孙儿带来给我们瞧瞧啊。”她说的是盛明礼外室生的那对儿女。

      周氏接过你奶娘手里的小明射垂眸不语。

      宋氏瞟了眼孙氏,心里骂了孙氏两句,脸上还是笑吟吟的,就说:“奶娘带着在房里玩呢。”

      “大嫂这做什么呢,大过年的还把孩子拘起来,养的怯生生的,到让外头瞧我们盛家的笑话了,我不差这两个红包,这叫来和六哥儿作伴也不错呢!”孙氏抓着把瓜子磕着,手上两个金镯子极其的晃眼,看着外头进来的人,声音大了几分:“哟,明书来了呢。”

      宋氏立刻调转了话头,就道:“家里也就明书最闲了。”

      周氏不露痕迹的帮儿子说话:“那是老爷和两个伯父疼惜她,两个哥哥宠着才这般游手好闲的。”
      盛老太太看着给他请安的小孙子就笑吟吟关心起来:“不是说同你二哥查账本的吗?怎么又跑到我这里来偷懒了,仗着你二哥对你好就这样骄纵,小心你祖父又打你手掌心。”

      那头的孙氏就笑着附和:“老太太可别吓着明书了,上次被打了手板心,老太爷据说好几日没好好吃饭呢,可是后悔呢。”

      大家都是笑了起来,这倒是真事,盛老太爷打完之后看着盛明书吃饭都用的勺子,还真的以为打坏了,吃啥啥不香,吓得盛昌元以为自己老爹有个一二,还特意告假回来守着,盛老太太也和老太爷因为这事破天荒吵红了脸,吓得全府邸大半夜的都到鹿鹤堂来劝架。

      盛明书被他们打趣习惯了,走过去摸了摸小六弟的脑袋,做到旁边吃着茶看宋氏和孙氏吵嘴,还别说,比戏台子有趣多了。

      孙氏出身商贾被书香出身的宋氏压了好些年,现在自诩清高的宋氏又是庶出的儿子,又是外头的孙儿,足够孙氏乐一辈子了,可不得加紧多占几句嘴上便宜。

      很快银两就在外头候着了,盛明书瞧着就起身告退了,周氏就叫住她:“好好的,不许和你二哥闹嘴,仔细你祖父的板子。”

      盛老太太就瞪眼睛:“有我在谁敢打我的明书!”她笑着给明书摆手:“快去忙吧,你二哥要是嫌你笨就骂他,祖母给你撑腰。”

      盛明书笑着点点头:“知道了。”

      盛明御的院子叫乘风塘,是盛老太爷亲自写的牌匾,对应外头那个湖心亭池塘。

      里面盛明御正在吃东西,他忙活了大半日都没歇口气,瞧着盛明书进来就起身朝着里面走,盛明书看着才吃了两口的饭就说:“你先吃饭吧,我不着急。”

      “账房的伙计还等着扎帐回家吃团圆饭。”盛明御做到书桌前,让银两搬来个椅子放在对面,侧面就是扇打开的对着院子的窗户,进出的人一览无遗。

      盛明书拿着个算盘慢慢同盛明御核算进出账目的细则。

      最后盛明御在复审一次,就差遣银两拿到账房去:“给留下来的先生一个人包十两的辛苦费。”
      盛明书抬手伸懒腰,看着外头天色都暗了,揉了揉眼睛,这查账比看卷宗都累,不过等着盛明礼和盛明御的媳妇过门,这差事就应该交给她们负责了。

      “祖父说了,这两年先不慌,依旧是我们代管中馈。”盛明御看出她的想法。

      后院因为谁管中馈的事情这些年吵得不可开交,宋氏仗着盛昌元是家里官阶最高的,孙氏仗着二房是赚钱最多的,一直争吵不断,周氏又是个腼腆菩萨,根本不愿去和是非扯上干系,盛老太太要安心教导抱过去的小明射,盛明礼又在观政事务繁忙杂事颇多,有点空就一门心思扑在两个孩子身上,因此这中馈只能他们两个来。

      盛明御其实很不想管的,可他的握着,二房进出银子颇多,有些钱还是灰色进账,若非这样缘故,他还觉得盛明书很适合捏着中馈,每一个铜板都记得住去向,比宋氏和孙氏都管的好。

      听着这丧心病狂的话,盛明书撑着窗框感觉悲哀,虽说是她和盛明御握着中馈,可实实在在的白花花的现银子都在被盛明御捏着的,连着他的月例都是这个人管着,盛老太爷每月虽然拨给她二百的私库银子,可她都不敢去动,谁知道哪天就要急用钱的时候,其余要钱的时候,盛明御都是让她直接把账目挂着他头上,他差人去平账。

      在外头请乔嫡吃饭被晓得了后,还给盛明御搏了个好哥哥的名头,盛明书简直想骂人。

      盛明御喝了口茶,看着揉脖子的人,淡淡说,“还没问你,之前你吃什么吃了五十两银子出去。”

      盛明书张了张口,倒是没料到这人回来问这茬,就语气平淡的回话说:“正常吃。”

      那日她带胡显通和刘推去下馆子,胡显通晓得是记账在盛明御头上,简直是胡吃海喝就差在叫个戏班子来唱几出了,她拦都拦不住。

      “成,改日你当我面给我吃五十两。”盛明御难得和她鬼扯,起身理了理衣裳。

      盛明书回头看他,简直咬牙,就听盛明御语气平淡道:“走吧,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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