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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宴终因为萧倚楼一番话,成功地同手同脚了。

      不是这萧倚楼看着是个美人,怎么说的净是虎狼之词?

      失觉扶风没听见萧倚楼说了什么,眼瞧着他们小殿下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瞪大眼睛仿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宴终本身就皮肤白,长得乖,只是自己闲着没事折腾自己的声誉,其实活生生是个能靠脸吃饭的。被凌虐的时候他们顾不上看他是个怎样的小可爱,这下倒是见识了,宴终除了最开始刚来鬼界那两年,失觉扶风已许久没见过他这样鲜活的模样了,鲜活的都让他们觉得有些失真了。

      他们真情实感地捧场感叹:“不同凡响不同凡响,果然不同凡响。”

      捧完场失觉这混蛋玩意儿还要摸着下巴做出讨打的思考状,说:“好久没见过我们太子殿下这种样子了,真是稀奇,真是忍不住多看两眼呢。”

      扶风也不是个东西,他居然还赞同地点头:“是的呢。”

      是个锤子。

      宴终恨不得把他们打成筛子。

      他坐在太师椅上,手撑着下巴做苦恼状,唉声叹气地如丧考妣。失觉觉得这样的宴终很难得,很想让他继续保持一会儿,故而逗他:“太子殿下怎么在唉声叹气?不是您说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吗?不去和太子妃殿下床头打架床尾和?”

      要不说失觉和扶风新奇呢,他宴终是什么人啊,鬼族人人皆知的小魔王,嘴毒刻薄都是小操作,笑着往人背后插刀子也是冰山一角,他是太子殿下嘛,有点娇纵脾性大家都能理解,但这他妈就不是娇纵不娇纵理解不理解的问题了,这是他们他们理解自己就得完蛋的问题。

      宴终自刚到鬼界之后被他大哥荆止整过一回之后那就只有整人的份儿了,小崽子猴精,又长得乖,欺骗起人来简直手到擒来,坑了荆止那个货不少次。

      他长了这样一张脸,鬼族的姑娘们那是真真又爱又怕。帅是真帅,混蛋也是真混蛋。

      可是现在这个混蛋玩意儿居然在听完失觉的话之后猛地站起来,平常那张淡定的恨不得让人往他脸上插刀子的脸居然显而易见地爆红起来,他气急败坏了一会儿,嘴唇蠕动了半天,失觉都做好被他毒舌的准备了,可是他脸色兀自精彩纷呈了一会儿,却又忽然颓丧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生无可恋地说:“我不敢。”

      听听,这说的是鬼话吗?

      这世界上还有让他不敢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

      失觉平静道:“殿下,我是在做梦吗?”

      宴终糟心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嘲笑他如此智障的问话。

      失觉没听到他的回答,他天生是个皮痒的,感受到了宴终的精神凌虐却觉得不够,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于是他非常作死,往扶风旁边站了站,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同扶风道:“扶风,我最近眼神不大好,你帮我看看,太子殿下是不是不大正常,我怕我眼睛劈叉看错了。”

      扶风那张没有脸的脸难看的可以冻豆腐,心说不是殿下不正常,而是你有病。

      这么上赶着讨打的还真是前所未见。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太子殿下便彻底爆发,猛地站起来飞速幻影挪到失觉面前伸手臂就勒他的脖子:“我看我还是先把你解决了吧!”

      他一面勒着他一面又被扶风拉着手臂。虽然失觉是作死了点,但扶风好歹和他共事了那么久,死还是不希望他死的。

      故而一边拉宴终的手臂一边劝他:“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这失觉……上没有老下没有小,死了都没人给他收尸,到时候……忙的还是我,殿下您心疼心疼属下。”

      宴终当然不是真的要对失觉怎么样,他同失觉扶风说是君臣,更胜朋友,他们敢如此同他玩闹,自然是因为亲厚胜过旁人。

      他一面觉得扶风的话令人哭笑不得,一面又冷着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地说:“哦,没事,本殿下可以帮你分尸。”

      说着又要下手。

      于是扶风又要去拦,一来二去的,三个人便纠缠成了一团,正闹着,书房门外却忽然传来三声敲门声,规矩工整的三声,像是敲门的人格外守礼。

      宴终和他们闹得动作顿了下,门外便传来萧倚楼温和如水的声音。

      “殿下,倚楼进来了。”

      说罢,门被推开。

      萧倚楼穿着火红的嫁衣,将一张妖艳的脸衬到十足。他的发如墨,散在背后,又偶尔扫到胸前。

      一双眼睛微微扫过房内三人相缠的姿势,动作顿了下,随后,他的眼中浮起玩味:“倚楼在房内苦等殿下不来,出门来寻,见书房有光故而来此,但不知……殿下,需要倚楼回避吗?”

      宴终这才猛地从呆滞中反应过来,猛地放开失觉拉开和两个人的距离,急切地同萧倚楼解释:“呃不是……那个,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很好,非常完美的渣男语录。

      他此话一出,在场几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萧倚楼漂亮的脸微微挑了挑眉。

      宴终自觉自己做了蠢事,痛苦地捂住脸,飞奔到萧倚楼面前也顾不得自己那些忸怩心思了,拉着他的手几步飘到他同萧倚楼的婚房,一进门,便猛地关上了门。

      萧倚楼任他拉进房间,似笑非笑盯着宴终接近惊慌的脸看了会儿,忽然特动人地笑了声。

      “倚楼初来乍到,倒是真的没想到殿下原来这么不待见我,新婚之夜就想着给我找个伴儿。”

      他玩笑。

      宴终却当了真,双手摆成拨浪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那都是闹着玩的!不信我可以让他们跟你解释的!”

      他摆手的样子当真是完全没有一族太子的威仪,不晓得以前那个走哪怼哪儿的太子殿下被谁给掉了包。现在这个,八成是个傻子。

      萧倚楼看着他又笑了声,像是忍俊不禁,无限温柔:“殿下,我逗你的。”

      宴终是真的以为他当真了,此番茫然地看着他,见他满是温和笑意,纯黑的眼睛里满满当当是平静的包容,哪里有半分介意的样子,才知道自己果真是犯了蠢。

      他立刻羞愤得恨不得五体投地永世不再见人才好。

      偏萧倚楼还不放过他,非要凑到他的耳边,盯着他红透的耳尖笑着道:“殿下,你怎么这么,可爱。”

      热气扑到宴终的耳朵上,他们靠的很近,宴终闻到他身上来自隐秘星河的味道,飘渺又超然,如同时时隐藏于山巅之后的孤高月,可望而永不可即,像是藏在他身体内的一场梦。一瞬间,宴终半个身体都麻了,僵硬在原地,半晌动弹不得。

      他在心疼,在心痛,在心酸。仅仅是因为他的靠近,便已经如此承受不住,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溺进了仙界银河的罪人,过路人前来打水,救了他一命,他便无法独立思考独立生活,只想要跟他一起。

      他迫切到紧张,紧张到胸腔发涩,涩到鼻腔发酸,仿佛下一秒便会有水意填满他整个视线。

      索性萧倚楼很快便拉开了同他的距离。仿佛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而是拉着他的手腕带着他走向床榻,说:“殿下,白日里累了吧,早些休息吧。”

      宴终脑子懵懵的,真的任由萧倚楼拉去了床边,等到再反应过来时,萧倚楼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顺手还帮自己也解了,还顺手把被子也给盖到两人身上了。

      宴终:“……”

      宴终作为一个鬼族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作天作地的,鬼族所有女生最想嫁的人,成功地在自己新婚的“太子妃”面前,怂了。

      他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迅速从床上挣扎而起,磕磕绊绊滚去了房间内的太妃榻上蜷着,并且还在萧倚楼意味不明地注视下试图若无其事地解释:“是这样的,我前几日刚感染了风寒,现下还未大好,怕传染给上仙您,所以您好好休息,我在这榻上将就将就就行。”

      萧倚楼静默了一下,目光从他身上眄过,淡淡笑着回应:“那也好,多谢殿下为倚楼考虑,殿下,晚安。”

      宴终一晚上翻来覆去,根本没大睡好,第二日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太妃榻上弹坐而起。

      萧倚楼早已醒来,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笑意晏晏地瞧着他,见他坐起来,眼里含着笑意冲他挥了下手:“早上好,殿下。”

      殿下脑子发懵,竟然真的抬手回了句早上好,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顿时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疯狂眨了几下眼,决定还是先拍死自己最好。

      却又被萧倚楼拦下,萧倚楼一如昨晚像是看不出他的窘迫一般,走至他的榻前弯腰握住他的手,轻笑着说:“殿下,先别急,有件事得先劳烦您想个办法。”

      萧倚楼的眼睛是凤眼,眸中像是开遍了斑斓的霞光,绚丽地令人迷醉,宴终被他眼底的色彩蛊惑,失神一般地开口问:“什么事?”

      于是萧倚楼的笑意放大,温和地对他说:“昨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稍后会有婢子过来整理床榻,该有些痕迹才好。”

      宴终看着萧倚楼的笑意反应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一张脸顿时红了个彻底,摊个煎饼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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