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虚拟歌基出道了》赵羡

19、第 19 章

　　作为上热搜比喝凉水都容易的爆红体质，对于莫名其妙上热搜这种事程风向来淡定无比。可饶是如此，程风还是懵了，这这这……这都啥啊？

　　微博热度榜排列如下：
　　震惊！
　　这到底是什么神仙组合？！
　　E405全息速来！！
　　CJ工程师集体在线爆肝
　　乐队T恤哪里买
　　……

　　见过热搜，还没见过热搜霸榜的。没见识的程风小同学傻眼了，半晌才惊疑不定问道：“你……买的水军？”
　　“没有。”商寒漫不经心扶着方向盘，问道：“今天状态怎么样？”

　　程风坐在挡风玻璃前，点了点头。虽然昨天一下展就睡着了……唉，没想到投影也会累，心累。

　　商寒看他一眼，没说话。

　　程风对着微博一条一条看，算是明白了热搜都是怎么来的。
　　震惊是网媒抬起来的，虽然不知道小编们都吃错了什么药；神仙组合是跟商寒帅气值爆表的合奏，全息是观众们在呼朋唤友，现场爆肝也算是CJ奇观了，乐队T恤这个……难道是因为没有准备礼物？

　　程风胡思乱想中，商寒已经通过VIP通道来到现场了。经过了昨天的忙乱，E4馆内的厂商产品基本已匹配完毕，全息投影仪均匀分布在每家展台。Holight的展位上则堆满了各厂商送来的限量版礼物，以表达谢意。
　　宋青摆摆手让小伙伴们自己挑，挑剩下的打算开展后抽奖送出去。

　　商寒扫了一眼，找了只白色马克笔，大步走上舞台。

　　程风：“？？？”
　　程风：“老板你干啥，你要跳舞吗？”

　　一行字行云流水般出现在黑色面板上，商寒写完，就带着程风走了。只留下员工们面面相觑，望着那行字发呆。

　　封岳转头去找宋青，道：“师父，什么叫‘御长风演出时间上午十点到十一点，下午三点到四点’？今天的人不是会更多吗？”
　　宋青幽幽看他一眼，道：“大概是AI长时间运行会核心过热引发疯言疯语bug吧。”
　　封岳：“啊？？？”

　　在商寒的强制要求下，程风的演出时间被压缩到两个小时，至于剩下的时光怎么度过——
　　“想去哪儿？”商寒按着蓝牙耳机道。
　　“机器人！”程风在耳机里兴奋大叫。

　　展区分为四大部分，分别是工业机器人，人工智能系统，服务型机器人以及无人机。还未到正式开展时间，机器人展区观众不多，大部分是工作人员在串场。

　　商寒拿起展台上供观众使用体验的无人机控制器，随口道：“你平时都怎么玩？”
　　程风在耳机里絮絮叨叨说：“有没有手柄啊，换个手柄的……要不找个Xbox接上。哇，这个摇杆真的不会打架吗，来，飞下试试，我猜这个是点对点通信的，说不定还是偷工减料的低带宽数据链……先校准，OK ，推摇杆，走！”

　　商寒拇指抵着摇杆缓缓上推，面前无人机桨叶旋转，响起嗡嗡的声音，荡起一阵气流，缓缓飞离地面。

　　程风着迷的看着旋转的叶片，喃喃道：“真想念我的风声一号啊……”

　　商寒挑了下眉，操纵着无人机转了个弯，道：“那是什么？”

　　程风笑道：“我高中魔改的第一台无人机，虽然零件都是买的。现在已经扩展到风声五号了，我的目标就是搞一个风声无人机组，打头的就是我亲自设计的无人大飞机，雷达隐身，全程静默，北斗制导，刚好伽利略死了哈哈哈……”

　　耳机里的声音张扬而朝气蓬勃，商寒也忍不住笑起来。无人机围着他转了个圈，掀起一阵漩涡般的气流。

　　周围人渐渐多了起来，程风乐了一阵才低低补充了一句：“去他的RQ-4全球鹰，老子的无人机才是最厉害的！”

　　商寒眼中带着笑意，看排队的人多了，就将无人机缓缓降落，扣着耳机道：“RQ-4做不到，只能做个无人机的模型，要吗？”

　　“当然要啊！”程风欢呼一声，片刻后又道，“还是不忙的时候吧，马上还有演唱会，歌基计划第三弹也要开始了吧，还是再等等，不着急。”

　　商寒嘴角翘了下，放下控制器让给下一位玩家，走向隔壁展台。
　　服务型机器人区，其实主要以娱乐向为主，会唱歌会跳舞能回答小朋友各种各样的问题家庭机器人很受欢迎。

　　人工智能区反倒是被智能硬件占领，VR、AR火爆。程风看着AR眼镜里透出的光影，现实场馆中刹那间铺满了虚拟的3D影像，道：“这个是不是我们的未来？”
　　商寒随口道：“技术从来都不是关键，受欢迎的永远都是内容。”

　　程风似懂非懂“哦”了一声，注意到时间快到了，道：“我们回去吧。”

　　两人往回走。透过谷歌眼镜，程风可以看到前来参展的观众。
　　手挽手的男女朋友，被父母打扮成游戏角色的可爱小朋友，戴着墨镜的白发老爷爷，背着单肩包直奔游戏展台的大学生，扛着长短镜头的摄影师，媒体记者直播网红，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各个展台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吸引顾客，入目是抢眼的横幅色彩与灯光，耳边是震响的音乐游戏音效和主持人的尖叫，还有各种美女福利和礼物派送。

　　很热闹，也很拥挤。

　　即使没办法亲身体验，透过镜头也能看到汹涌而来的人潮。商寒却稳稳的向前走着。
　　程风忽道：“老板。”
　　商寒：“嗯？”
　　程风顿了下，说：“人很多吧。”
　　商寒淡淡道：“还好。”

　　迎面一群coser走过来，后面还跟着抱着衣服的几个男孩，和拿着手机拍照的观众。商寒朝后让了让，身体贴到背后的展板上。程风忽道：“老板，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

　　面前是来来往往的喧嚣人群，就像延时摄影里瞬息变幻的光影。程风怔怔看了一会儿，感觉到视线微微动了下，而后又停住。片刻后他听见商寒带着笑的声音，他在说：“不好吗？”

　　很好啊，可是……
　　“可是我现在只是一段数据啊。”程风没来由的觉得一阵沮丧。悲观的情绪就好像铺天盖地的潮水，遥遥奔涌而来，跑不掉的，只能被淹没。

　　“我从小就觉得没有什么事是努力做不到的，虽然会跌倒，经常失败，可是只要一直坚持，踏出的每一步都会成为新的起点。就像你说的相信一样，我永远都相信无人机技术会在我手里走上一个新的高度。”

　　也许是环境，也许是氛围，也许只是不想控制了，有些话自然而然的涌了上来。
　　程风继续道：“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的我……很少很少的时候，真的很少……嗯，不好的念头会自动往脑子里钻。比如程风可能早就不在了，比如我们可能找不到那个没有影子的组织。如果身体永远找不回来，或许我就要这样一直生活下去。”

　　“不会饿不会累，只要有电和网络就可以一直存在，这样的我算是什么呢？哈，这算不算是开启了人类的新纪元呢。”

　　程风强笑了下，望着眼前来来去去的人们，轻轻道：“商寒，我真的真的……很感谢你，感谢你一直陪着我。我也会好好当歌基的，虽然……嗯……”

　　耳机里少年音清澈的敲击着耳膜，商寒靠在展板上，做了个无意义的手势又放下，喉结动了动，而后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说道：“我做了一个……”

　　“卧槽！！！”
　　程风忽的一声大喊，震得商寒耳朵一疼，条件反射去摘耳机，却听见程风焦急的声音道：“我我我我看见我了！程风！！卧槽我看见我自己了！！！！”

　　商寒倏地站起来，按着耳机扫视眼前人头攒动的展会，沉声道：“在哪儿。”
　　“就前面那个舞台边上，一闪就不见了！”程风急冲冲道。

　　那是一个网站搭建的舞台，灯光很炫，音箱很响。主持人正在台上进行游戏互动，台下为了一群观众争着举手上台，舞台边站了一圈showgirl。

　　商寒大步走过去，扫了一圈，没有发现想象中的那张脸。

　　“往哪里去了？”商寒低声问。
　　程风不知道，他根本就没看清楚，之前整个人都沉浸在莫名的氛围里，哪里顾得上面前有谁走过。
　　“不知道。”程风低声道。

　　商寒站在原地，抬头看场馆的监控布置，片刻后给宋青挂了个电话，还没开口，宋青就夸张大叫：“boss啊啊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holight已经被包围了好可怕啊啊啊！！”
　　商寒：“……”
　　程风：“……忘了。”

　　“我要九点五十到十点十分这段时间E3馆的监控录像，现在。”商寒顿了下，补充道，“我马上就回去。”

　　商寒挂了电话，按住耳机道：“你……先别着急。”
　　程风：“我着急哇，我的粉丝肯定都等急了啊啊啊！”
　　商寒：“……”

　　商寒回到自家展台的时候刚好十点十分，宋青没夸张，holight是真的被观众围了起来，封岳正在解释，瞥见boss回来，悄悄朝舞台边使眼色。

　　唰一下无数道眼光齐刷刷瞥过来。

　　商寒点点耳机，道：“他心情不好，我带他散心去了。”
　　众人：“……”
　　程风好心提醒道：“老板，他们看你好像在看傻子啊。”
　　商寒：“……”

　　商寒将手机交给封岳，自己到后台调监控去了。宋青在一旁咧着嘴，一副牙疼的模样道：“老板，这儿不是美帝啊，犯法的，拿钱搞不定的。”
　　商寒瞥他一眼，道：“你会留下痕迹？”

　　宋青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坐下，道：“当然不会，但是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商寒嘴角翘起，道：“为了世界和平。”
　　宋青：“……”

　　那边程风一声黑嗓将观众们都吸引过去，疾风骤雨般的电吉他响起，鼓点急促如千军万马狂奔而来。

　　“让我们为世界送上祝福！”

　　程风一声呐喊，踩着鼓点，高声唱道：“Say my name，I\'ve got to take my chance to change your heart，Everything will be alright tonight——！”

　　背后双翼展开，刹那间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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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伽利略——伽利略卫星导航系统，欧盟的卫星网络，7月12日起网络中断。戏称伽利略死了。
RQ-4全球鹰——美帝最先进的无人机系列，也是世界上最先进的。
Say my name，I've got to take my chance to change your heart，Everything will be alright tonight——《Yes I am》-ONE OK RO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