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虚拟歌基出道了》赵羡

12、第 12 章

　　几天后，陈升带着洛天依的新建模来了。就像商寒猜测的那样，陈升果然选择了飞行计划。有时候，新的形象需要更多一点的改变。

　　钟阳忐忑的坐在宋青旁边，把自己几天的劳动成果给大神过目。宋青忙着喝咖啡，拍拍封岳，道：“你先改改去。”
　　封岳：“……”
　　钟阳：“……”

　　封岳顶着钟阳嫌弃的眼神战战兢兢坐了下来，不过一上手就冷静多了，飞速修改了几个小地方，一边道：“全息投影跟全息膜的原理不一样，这里应该……”

　　封岳迅速修改完成，道：“师父，剩下的我不会了。”宋青“嗯”一声，放下杯子，拿了个大一点的投影仪过来。
　　钟阳睁大双眼，“你你我我”的说了半天，最后碍于来之前老板的谆谆嘱咐，将话咽回到肚子里去。
　　然而他的内心疯狂咆哮——说好的不再收徒呢大大！早知道我就来这里了，要不是为了洛天依呜呜呜……

　　连接好投影，洛天依出现在桌子一侧，155cm的身高分毫不差。此时一身蓝白裙子已经换成淡色T恤飞行夹克与百褶裙，脚踩黑色系带短靴，身前挎了一把半边翅膀的白色吉他，与背后的翅膀恰好组成一对。
　　头上的发髻被做成发条风格，绿色眼睛一眨一眨，表情酷酷的看着众人。

　　钟阳西子捧心状倒在桌上，喃喃道：“我恋爱了……”

　　宋青摸着下巴仔细看，回身修改了几处地方，道：“应该没问题了。”

　　这时张时路过，瞥了一眼桌面的虚拟形象，奇道：“这干嘛又做一个？不对……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陈升&钟阳：“……”

　　宋青撇嘴道：“老土，人家叫洛天依，天/朝第一虚拟歌姬，懂？”
　　张时“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想起来没有，道：“歌基计划第二期就要开始了，你抓紧时间啊。”
　　宋青：“……”

　　而那边，程风面对长长的歌单选来选去，还没定下来。
　　商寒提醒道：“时间快到了。”

　　程风砰一声朝后倒在桌子上，拖长声音道：“好——多——啊——！”
　　官方曲，民间曲，纷繁复杂混在一起，程风听的耳朵都要瞎了还没挑出来。按照程风的挑法，古风不要，偶像不要，卖萌不要，少女的不要，诡异的不要，民谣不要，奇怪的不要……等等，程风划拉了几天也没划拉完一半，索性倒在地上装死。

　　“对了，你刚刚说不要民谣？”商寒忽道。
　　程风点点头。
　　商寒一点也不觉得抱歉的说：“第二期歌曲风格已经定下来了，民谣和爵士，忘了跟你说。”
　　程风：“……”

　　程风正要反驳，商寒道：“我之前让你选，你不选，我就自己定了。”
　　程风：“…………”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程风在桌子上翻了个面，面朝下埋着，一手伸到后面划拉歌单，点兵点将念了半天，拖中一首歌拉出来，跟商寒道：“那我可不可以要求一下风格。”
　　商寒不置可否，道：“你先说。”

　　程风面对商寒坐好，双腿盘成打坐的姿势，想了想，道：“要唱起来爽的。”
　　两人目光相触，商寒眼中带着笑意，道：“就这个？准了。”

　　程风欢呼一声跳起来，道：“快走吧，我选好啦，唱歌唱歌！”

　　录音室的隔壁又搭了一间小型摄影棚，灯光投影音箱一应俱全。此刻洛天依已经在摄影区就位，宋青指挥着封岳将机位背景布置好，刹那间灯光一打，洛天依光芒四射。
　　钟阳站在一旁握紧老板的手，激动道：“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场景啊啊啊——”

　　封岳十分理解，拍拍他的肩膀，道：“要不要去合个影？”
　　钟阳幽幽道：“我不能玷污我的女神。”
　　众人：“……”

　　商寒还是有点忙，将程风带过来就走了。程风一边听他刚选出来的歌一边看热闹，此时洛天依正在进行第一遍的调试。正如陈升所言，她的声音委婉柔和，音色好听，高音却很薄，缺乏爆发力。

　　宋青皱着眉头噼里啪啦改，一边改一边语速飞快说道：“模型不同，除了调用音素以外，我们专门构建了唱歌训练模型，我知道虚拟歌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贴近人声，但是我们可以符合人的说话习惯，唱歌习惯等等。不是说听起来像人，而是说她可以选择用人的方式来唱歌。这样也可以方便用户编辑，更快捷的输出歌曲。”

　　陈升听着，眉毛皱了起来，似乎不太赞同。宋青又道：“没改太多，调用一下我们的训练模型也差不多。”
　　说着一敲回车键，吉他前奏响起。洛天依随着节奏摆动身体，一手抱着吉他开始唱：“飞行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张扬的飞行计划被少女美好的音色中和了，反而带上俏皮可爱的味道。洛天依背后翅膀微微扇动，系带短靴踏在地上的动作铿锵有力，有种别样的帅气。

　　很快就唱完了，宋青眨眨眼，指着洛天依身前的吉他，道：“咋不弹呢？”
　　钟阳捂脸：“没时间做了……”

　　趁着封岳与钟阳做动作的时间，宋青点点程风，道：“轮到你了。”
　　一看见宋青，程风就想起昨天商寒跟他说比赛的事，顿时八卦心起，小声道：“大神，商寒是咋招揽你的啊？”
　　宋青眉毛一跳，凶巴巴道：“关你屁事！”
　　程风又道：“那个队友是谁啊，为什么不提交答案？”

　　宋青索性紧闭嘴巴不说话了，跟键盘有仇似的狠狠敲了几下，御长风出现在摄影区。程风依旧是之前大翅膀的摇滚装扮，灯光就位后，宋青就按下了回车键，音乐一瞬间响起。
　　“等等，这就开始了？”程风瞪大眼，道，“我的新衣服呢？”
　　宋青长腿往桌角一翘，公报私仇道：“没了。”
　　程风：“……”

　　摄像机已经开始工作，前奏快走完了，程风没办法，只好跟着节奏唱道：“硬盘里的女神下了又删，去年夏天后就没聊过天……”

　　陈升有点惊讶，没想到holight会选这首歌，要说话却被宋青按下去。

　　程风连个话筒也没给，背景也很简单，他只好一边唱着一边翻出自己的吉他，一脚踏在沙发上，跟着节奏边弹边唱。
　　宅男情歌被唱出了少年的哀愁，连其中的歌词都带上会心一笑的洒脱。此时叛逆张扬的摇滚少年收起了一身刺，灯光打下来整个人如同微光下的小动物一般，有种毛茸茸的感觉。

　　“明明心里很喜欢却保持着距离，怕被伤害就伪装出高冷的表情，以为这样总有一天她会接近你，直到有天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

　　曲近结尾，程风唱着唱着忽的叹了口气，捞起吉他弹了一段独奏，仿佛在宣泄某种情绪，却在最后一句又跟着唱出来：“叮当当，□□响起会是谁呢NaYO……”

　　陈升从头听到尾，御长风的演唱方式与洛天依迥然不同，声音的质感一听就不是真人，演唱方式却完全贴合人类的发音方式，微妙的错位感带来奇妙的感受，他不由地点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
　　宋青随口道：“我随便说说，你才是专业的。”
　　程风：“？？？”

　　那边封岳和钟阳已经重新编辑好动作，宋青比了个OK 的手势，眨眼间投影下的御长风已经换成洛天依了。
　　程风：“……”
　　程风在电脑里呐喊：“就没有人问一下我的意见吗？”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程风此刻无比怀念那个什么都会又听话的资本家。

　　飞行计划前奏再一次响起，洛天依此刻身上却没有吉他，而是一抖飞行夹克跟着音乐节奏跳起了舞，灰色长发有节奏地晃动着。钟阳在一旁解释道：“摇滚不一定要弹吉他，天依跳舞应该有很多人喜欢。”

　　吉他solo则是被移到了歌曲高潮，既秀了炫酷的演奏技术，又能够在某种程度上掩盖高音的不足。
　　灯光下的洛天依，随性的弹着吉他，脚下打着节拍，连百褶裙摆动的弧度都变得帅气起来。
　　经过宋青修饰的高音也亮了起来，有点元气充沛的感觉，最后一句“我可以飞翔”吼出来的时候，少女声线圆润明亮又带点颤音，简直堪称完美。

　　钟阳一手按着砰砰跳的心脏，只觉得面前的少女仿佛真的活了过来，抓住自家老板的手，道：“老大，我们也搞人工智能吧。”
　　陈升：“……”

　　这之后，宋青本着完美主义的原则又给洛天依录了几个版本，每版都略带不同。陈升一次比一次惊讶，每一次当他觉得完美的时候，宋青还能做得更好。洛天依的原始视频交给陈升带回去剪辑，而程风的则上交给boss。

　　宋青还没喘口气，就被张时召唤走了，他一边走一边咆哮：“加钱！必须加钱！”声音震得录音棚都晃了晃。

　　封岳老老实实送程风去商寒办公室，路上，程风悄悄问：“封岳啊，你晓得你师父传奇故事不？”
　　封岳眨眨眼，道：“师父怎么了？”
　　程风拖长声音道：“就世界编程比赛啊——什么的？”
　　封岳：“？？？”

　　封岳道：“世界比赛我也会参加啊，还拿了冠军呢。”
　　程风：“……”
　　这什么公司啊，连刚转正的实习生都是世界冠军！

　　“师父什么传奇，是评委吗？”封岳兴致勃勃道。
　　不，评委是你的boss。程风内心暗道。

　　门口咔嗒一声轻响，封岳关上门悄悄离开了。程风这才回过神，调侃道：“咱公司的招人标准是世界冠军？”
　　商寒意外的看他一眼，道：“你要来吗？”

　　程风撇嘴道：“算啦，我又没有冠军。”
　　商寒嘴角翘了下，道：“独一无二不是冠军是什么？”

　　程风内心暗喜，嘴上淡淡道：“哦。”

　　桌面右下角冒出一封邮件，商寒随手点开，标题空着，内容只写了一行字——“那个御长风，是人类吧？”。
　　来源，未知。

　　商寒表情一瞬间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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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硬盘里的女神下了又删——《东京不太热》-z新豪
别的地方原版都没了，只有b站的还活着，要看趁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