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虚拟歌基出道了》赵羡

11、第 11 章

　　一连几天，程风都闷闷不乐，连下一期的歌曲主题都没有兴趣选。

　　商寒道：“你要是不选，我可就定了啊？”
　　程风：“哦。”

　　商寒挑了下眉，看了眼桌子上蔫头耷脑的程风，想了想，道：“想去看看你的同行吗？”
　　程风：“哦。”
　　程风：“？？？”
　　程风：“什么同行？”

　　商寒一笑，道：“虚拟歌基的同行不就是虚拟歌姬吗？”
　　程风：“！！！”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电影广场，投影下的程风好奇的看着，道：“就是在这里吗？”
　　后排宋青夸张的叹了口气，道：“合作不应该是在我们公司谈的吗，哪有送上门来让人挑的理？”
　　商寒嘴角翘了下，拿起投影仪，淡淡道：“带他来散散心。”
　　宋青：“……”

　　电梯间里，宋青抱着电脑跟在商寒身后，夸张叫道：“饶了我吧，沙雕AI还会伤心？”
　　程风：“……”

　　电梯叮一声到了11楼，宋青又当跑腿又当跟班，去跟前台小妹聊天，商寒拿手机扫了一圈周围，让程风能够看清楚。

　　前台背后墙上装饰着公司名字——青禾信息科技，一抹简单的蓝色横过墙面，看起来就像普通公司一样。不多时，就有人出来迎了，一边走一边说：“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商先生，没想到您突然来……”
　　商寒带着一抹微笑，两人握了握手，程风吐槽道：“笑的太假了啊……”

　　却不料这次商寒没带耳机，清澈的少年通过商寒的手机听筒播放出来——“笑的太假了吧……”
　　“太假了吧……”
　　众人：“……”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宋青脑门上挂着三条黑线，沙雕AI瞎说什么大实话。
　　商寒一边往里走，手指轻轻敲了敲手机，朝来人道：“您别紧张，我是来谈合作的，关于这个调皮的小家伙。”
　　负责人松了口气，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就怕商寒财大气粗上来就说“你们家歌姬打包多钱，我买了”之类的话。当下放下心来，吩咐助理准备茶水，两位会议室请。

　　大会议室里。
　　会议桌长长的摆了一排桌子，商寒随意在一端坐下，对面坐着青禾负责人陈升。陈升一身西装，身材瘦削，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说是青禾天依项目的负责人，很期待能与holight合作之类的客套话。

　　程风对这些不感兴趣，宋青更不感兴趣，他的假期还有半天才结束，这就被boss拉来干苦力，手中拖着椅子一拉，顿时响起一声令人牙酸的地面摩擦的声音，宋青懒懒朝椅背上一靠，道：“把洛天依拿出来吧。”
　　陈升：“……”

　　程风接口道：“对对对，快叫洛天依出来，我等好久了。”商寒按亮投影仪，小小的御长风飘然出现在桌角，面朝陈升催促着。

　　陈升难为道：“这……”

　　宋青“啧”一声，道：“我是会偷你技术啊还是毁你音源啊，你放心吧，老子还能顺手给你修几个bug。”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升看着桌子上的御长风投影，内心也是有点激动，吩咐助理找技术部部长来，自己则露出个笑容，搓搓手道：“商总，我能看看那个吗？”

　　手指指向圆头圆脑的投影仪，商寒点点头，将东西推过来，程风也跟着移动，从商寒面前跑到了陈升面前。
　　陈升绕着投影转了半圈，看到正面与侧面迥然不同的投影画面，不禁惊讶，片刻后道：“我们今年内还有一场洛天依的演唱会，不知道……”
　　商寒淡淡道：“如果此次合作顺利的话。”

　　不多时，青禾技术部部长到了，宋青看也不看那人，一手在键盘上敲着，一边伸手要东西，半晌手上也没个重量，宋青“啧”一声，道：“给我。”

　　那人却叫道：“您是宋青学长吗？我是钟阳，啊啊啊我是说我是您学弟，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听到大神你的传说……”

　　宋青手指敲了两下桌子，钟阳这才反应过来，双手奉上硬盘，一旁陈升疑惑的看着自家技术激动不已的模样，道：“这位……”
　　宋青漫不经心敲着键盘，似乎对周围谈论他的一切毫不关心，钟阳则激动道：“大神！传奇！神犇！ACM全球总决赛AC了所有题目，虽然因为队友失误……”

　　宋青漫不经心的神色消失了，手上键盘敲击声变得急促，商寒打断道：“陈总，您该不是要挖我的人吧？”
　　陈升人精一般，马上就明白了，拍拍钟阳肩膀让他出去，钟阳没办法，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扒着门口偷窥大神虽不伟岸但精神伟岸的背影。

　　程风也听出不同的意味来了，瞧瞧宋青变得冷硬的侧脸，又朝商寒递了个疑惑的眼神。同一时间，商寒手机叮一声响来了条信息。
　　“我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还是自己手机发出去的。

　　商寒眉毛动了动，随手回了一条，将手机扣在桌上。又是叮一声响，程风明白了，老板说回家再说。

　　程风“哦”了一声，就听见商寒与陈升在讨论联动事宜。陈升的意思是两位虚拟歌手合唱一曲最好。商寒静了片刻，道：“我建议您在考虑一下。”

　　陈升笑道：“商总您这是……”
　　商寒诚恳道：“我怕您后悔。”
　　陈升：“……”

　　那边建模到手，宋青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了一通，最后一按回车键，屏幕上一条绿色的进度条迅速走到尽头。
　　宋青翻出另外一个投影仪接上，按下按钮，刹那间洛天依出现在投影里。蓝白两色的裙子眨眼间覆盖全身，腰间一枚红色中国结，下/身则是长短袜和科技感十足的靴子。背后展开深浅蓝色的翅膀，灰色长发在头上挽了个结，坠着碧玉，绿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人。

　　程风蹲在地上，好奇看着，背后俩大翅膀支楞着，忽道：“你看看人家这科技感，我也要！”
　　宋青随口道：“要要要，你先给我站直了再说。”
　　陈升&门口的钟阳：“……”

　　宋青随手敲打几个按键，洛天依依次做出眨眼，微笑，歪头的模样。可爱是很可爱，但是跟御长风摆在一起，就显得有些僵硬。
　　商寒看着站在一起的御长风与洛天依，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动。而后淡淡道：“实不相瞒，这小家伙有点顽皮，小动作特别多。”

　　程风不服气地瞪他一眼，陈升看在眼里，却不得不承认，holight的模型要精细很多，表情细腻，细微动作也很到位。再加上AI的加持，这放在一起确实容易被比较。

　　程风忽的举手道：“我有想法！我唱她的歌，她唱我的歌就好啦！”
　　商寒看向陈升，意思是你觉得呢。
　　陈升：“……”

　　陈升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AI，也从来没见过任由AI做决定的老板，当即道：“这样行吗？”说完，陈升仔细一想，确实可以，就是不知道……
　　商寒道：“歌曲演唱完全使用全息投影，只是需要在holight完成。”一听这话，陈升连声道没问题没问题。

　　“御长风现在只有两首歌，不知道您中意哪一个？”商寒又问。
　　陈升不假思索道：“踏歌行。”

　　商寒挑了下眉，没说话。程风却在一旁道：“穿的这么未来风，不唱摇滚吗？嚎一嗓子一定很酷啊。”
　　陈升表情有点为难，道：“天依不太擅长高音。”
　　程风一指旁边的宋青，道：“我们有大神啊。”

　　宋青：“……”

　　出了门，摆脱迷弟的宋青终于吼道：“你脑子有坑吗！我才不干！”
　　商寒打了下方向盘，车子向右转出广场，驶上道路，程风坐在车前控制台上，八卦道：“那个什么什么比赛，最后赢了吗？”
　　宋青砰一声躺在后座上，转了个身，留给程风一个后脑勺，不动了。

　　程风十分意外，这还是第一次宋青不战而败，于是看向商寒，商寒嘴角露出一个笑，食指立在唇前，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回到公司，宋青带着一脸恹恹的表情拐回技术部，片刻后里面传来封岳的大呼小叫：“师父你别揉了我头发都要起静电了啊啊啊啊！”

　　商寒面不改色的路过，回到办公室，才将程风放出来。程风迫不及待地问道：“快说说，怎么回事？”
　　商寒将洛天依的歌单打开让程风选，一边淡淡道：“比赛当天，宋青带领的白金之星（The Star）小队迅速AC了所有题目，但是其中一个队员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及时提交答案，于是白金之星因此晚了几秒惜败对手。宋青错失奖杯，当场给了队友一拳，奖牌没拿就走了。”

　　程风：“……”
　　程风：“说的你好像亲眼看见似的。”

　　商寒耸耸肩，随口道：“我确实就在现场。”

　　程风：“观众席？”
　　商寒：“评委席。”

　　程风：“………………”
　　我的老板是个什么怪物啊！能唱歌会作曲编程黑科技样样精通，竟然还串台当上了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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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ACM——国际顶级编程赛事之一
AC——Accepted，通过所有题目。
以及：
不晓得洛天依家里长啥样，瞎写。
青禾，手动打码。
除了真有这个比赛以及真有洛天依以外，其他全部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