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96、第四幕 鬼姆殿 第三场

　　第三场
　　（善喜姥姥亲见周端端，回溯往事，受罚。）

　　殿前风光：（一众仙娥们来来往往，各个冷肃面容不能言语，行动有序，各司其职。周端端、好儿一行有四穿行其中。）
　　踏就白玉铺地，徐徐而来，此为仙气缭绕场所，莫非不许人七情六欲之地。其中通行还有一者抗拒，眉间痛苦难舍。后见她抬头一看，暗道天上天下有所不同。天上是一片祥和安宁。如今且看数万米以下，远山横一幕骤雨突至，期间有犀利电闪雷鸣，美梦华江山，倏尔冷风传来，或许冷，吹着面颊而过，应属于沁凉。则应属于沁凉，然此女便无此感。顿发深有感触，女鬼儿展开双手看望，一片儿失望凄苦神色，‘有血有肉方为有情人，如今我不算人，不算鬼，不算仙，不算魔呀……’苦苦的一笑，形如木偶一样的跟随。
　　女鬼儿心扉里痛楚，不明将就解脱之法。或者有不愿前去鬼姆殿那方无情警戒场地。
　　“好儿。“女鬼儿轻声呼唤，弱弱的言语，缓缓的挪动脚步，行动渐止。
　　那仙娥回头，姣好面容一笑，“端端，我们快到了……”（莲花灯一亮，一阵清风徐徐，有飞烟引向鬼姆殿中。）
　　再往前行一百米，抬头一看就是上有‘鬼姆殿’的牌匾。
　　女鬼儿随仙娥停下脚步，又有仙娥好儿转身，且说道，“你们且在这儿等候。”（女鬼儿身后的两位仙娥应了一声，分别站立在殿门两处，形似守殿门儿。）好儿点头。
　　女鬼儿与好儿对视。好儿后退一步，屈膝，而后起身。“我便向姥姥禀告，你莫要慌。”（略显得担心的看向她。）
　　周端端（莞尔一笑，回话。）：多谢好儿。
　　好儿便又转身，离去，女鬼儿在其身后观望不前。
　　殿前等候，猜测许多姥姥请我来此地究竟缘何，总没个好结果。未免得很是躁动难安，女鬼儿在殿门边儿来来回回的走动，有守仙娥虎视眈眈，女鬼儿不敢远离。
　　许久之后。
　　又有一陌生仙娥出现，女鬼儿见她寡淡无情，不敢多问。仙娥说，“端端女鬼儿，姥姥宣你进去。”
　　女鬼儿：是。（仙娥在前方带路。）
　　缓缓抬动有步伐轻移，女鬼儿便轻轻娜着，抬头数次不敢久视，又低头。越近一步不安之感几乎令她将要拔腿就跑，还且按捺心绪。
　　“哼……“迎头有棒喝之声，已经行至大殿正中央，善喜姥姥说话，“顽劣徒儿，等你许久了。”
　　还未等到女鬼儿行礼的时候，正是女鬼儿将要行礼的时候。
　　突而前方传来一声尖叫，“端端，你终于来了。”便知道翠喜等的不耐烦了，她勾起嘴角一丝丝笑意浓浓，女鬼儿点头，“婆婆，我来了。”随后正式向善喜姥姥行拜礼，“姥姥安好。”端端交手前低头看着白玉地心想，今日必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斜眼又看到了翠喜婆婆心情颇好。扭曲笑容得意的模样。内心里一紧，此时正在回想究竟何处得罪了她。
　　善喜姥姥（冷声，语气稍加平缓。）：早前派仙子唤你，而你因何此时方才前来？
　　女鬼儿立即看向那仙娥好儿，好儿复命归来此时正站在善喜姥姥的身后，好儿在与她视线相交接的时候轻轻的皱眉摇了摇头。女鬼儿浑身一软，心中暗道：‘今日恐怕真的难逃处罚了？’又一边思想，想要逃脱处罚那必得让姥姥消气才行呀。
　　周端端（躬身再次行礼，诚意说道。）：啊哈，端端听从姥姥的嘱咐，端端近日研读经书，等听到仙子召唤的时候已经错过时辰。但想必都是端端的过错，姥姥呀。这都是端端的过错，端端未曾料想得到，此一刻竟然，竟然错过了时辰。害得姥姥空等……
　　“嗤。“正在女鬼儿的身旁，翠喜传出一声冷笑，嘴角嘲讽之意甚是浓烈。
　　便在此时此刻周端端心中微恼，还且暂作不理，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的直瞅着善喜姥姥。
　　还有善喜姥姥抬眼一瞪，翠喜立即脚步微缩，那时翠喜也恨必定是女鬼儿的所作所为惹恼了姐姐这方才连累了自己。
　　善喜姥姥（眼睛一睁一闭间，从容不迫。）：早课做完了吗？
　　周端端（欲言又止，低头俯小姿态。）：已成。
　　善喜姥姥：可知我今日召你前来究竟是为何事？
　　周端端（眼眸微抬的时候瞳孔微光的地方缩了一下，立即低头战战兢兢的作态，手指头蜷曲起来，僵硬极了。）：不知。
　　善喜姥姥此时又将眼眸视线转移到了翠喜婆婆的身上，女鬼儿立即明白此事来源何故，很是恼怒，不得已还要控制心绪，再来思想。
　　善喜姥姥（吩咐。）：翠喜，你现在便来说吧……
　　翠喜则眼眸如剑，无情冷漠，其势与女鬼儿如同水火。
　　女鬼儿（心语。）：这便是讨厌的翠喜婆婆又告状，哎呀呀……果真是小鬼难缠……（女鬼儿直视翠喜婆婆。）
　　翠喜（首先冷哼一声，逼向女鬼儿。）：近日来你可果真在研习姐姐给你经书？可有？
　　女鬼儿（有些儿心虚。）：是。
　　翠喜（探出双手拜见姥姥。）：姐姐，不如由妹妹试探她一二，可观其是否真的完成了姐姐布置的作业，还是一直以来都在姐姐的后花园里玩物丧志。
　　善喜姥姥一甩水袖，殿下诸事当可进行。
　　翠喜：姐姐交托予你《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女鬼儿（暗恼，紧张。）：是。
　　翠喜：好，现在你背诵出来……（挺正腰板，斜下看女鬼儿双腿的抖动。）
　　女鬼儿（整个鬼身哗然冷了下来，只有更冷了。）：……是……
　　鬼姆殿中，善喜姥姥、翠喜婆婆等一众仙娥静默，尤其翠喜十分关注女鬼儿的一举一动，发现她双腿在颤抖，鬼身轻微震荡的时候，翠喜眯着眼睛笑了。
　　女鬼儿（咬牙，小声的背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是，照见……五蕴皆空……照见……照见……（她便脑海里一片空白，剩下的竟是一字一句也想不出来了。）
　　善喜叹气，‘此鬼毫无慧根呀……’并无多少失意，只是看着女鬼儿如此尴尬紧张的模样像极了十万年前发生的一幕，回忆而后多有一腔愤恨……
　　翠喜（惊喜状，得意极了。）：姐姐，你看此女鬼，哈哈，真是……在玩物丧志，（神色变得看待女鬼儿的时候如同十恶不赦的罪鬼一样，指责声。）你竟然连姐姐的嘱咐一个也没有完成……
　　“我……”端端立即跪下，谢罪言语还未讲明的时候。善喜姥姥伸出一只手且随意一摆，女鬼儿被托起。且等着再睁眼的时候，善喜姥姥已经从座上飞影一闪正在女鬼儿的面前了。
　　翠喜连忙向后退，离开善喜二百米远的地方落脚。善喜姥姥与女鬼儿面对着面。
　　女鬼儿（愧疚，通红的双眼。）：徒儿有愧师父。
　　“可还记得当年你我初时见面的场景儿？你可还记得？”此呼吸沉重，一字一顿更加沉重，这时候善喜步步紧逼着女鬼儿，女鬼儿被其视线扫过时候突感内心揪揪着疼痛之感，周端端愣神，迷茫不知归处，而她的耳边便在此时传来了一声长叹打破了双方冷漠对抗的局面。
　　周端端立马惊惧的眼神，手足无措的跪在善喜姥姥的面前。
　　善喜姥姥（冷傲，大声喝止。）：你可曾记得答应过我何事？
　　女鬼儿（伏地回答。）：端端记得师父救我魂飞魄散之时，而若非师父，端端早就已经从此天地间消弭……端端万谢师父的救命大恩……师父大恩，若非是端端粉身碎骨无以为报……
　　善喜姥姥再次直视女鬼儿，女鬼儿还说，“我曾记得答应过姥姥三个条件，一为徒，二为关入黑幕森林一百年不听令不得出，其三姥姥未曾言……”端端则心想姥姥今日是否要提出第三个要求。
　　善喜姥姥：你我已有师徒名分，如此你需得遵从师命。
　　女鬼儿：是。
　　善喜姥姥（眼眸中间毫无波澜。）：然而我今日仅仅吩咐你研读经书，却是区区数百字的心经你竟也背不出来？
　　女鬼儿（脸色苍白，再次磕头谢罪。）：求师父饶过我一命……
　　翠喜（上前劝说。）：姐姐可莫要气坏了身体。
　　那时大殿里呼吸似乎静止，善喜姥姥不理女鬼儿，
　　善喜姥姥（啐了一口，从女鬼儿的侧身经过。）：言已至此，今日我说要罚你，你可认？
　　“认。”女鬼儿心中叹气，每每来到此鬼姆殿里必遭大难，真该好好的离开此地了。“请师父降罪，端端无不服从之意。”
　　善喜姥姥（类似吼叫一声，眼神儿犀利。）：好，今日你肯认此事便好。
　　“听我令。”
　　有仙娥上前，听从指令：端端有违师意，罚入无悔崖上思过。不得令，不可出崖。
　　仙娥得令，女鬼儿低头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