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95、第四幕 鬼姆殿 第二场

　　第二场
　　（善喜姥姥见周端端，前。）

　　晴空数丈以上，探其中有五彩缤纷的炫目光华从天而降，此乃是云山之巅，又有在巍峨壮丽的大殿门前。这儿有环绕鸟雀空鸣，中间仙娥来往有序，并无其他异常，当为祥和稳重之象。可见头而在一幕幕风景过后，上东山有古态龙钟之响，传承数万里之远……
　　大殿内：
　　仙娥翠喜向鬼姆殿之主善喜姥姥告状，当时她手舞足蹈，口若悬河，失却平日里稳重多谙计谋……（善喜姥姥频频皱眉，从高望下时抿嘴不语，四方守殿仙娥提着莲花灯平视前方，目无波澜。）
　　翠喜：姐姐，你必定要好好的管教那女鬼儿，否则总有朝一日她必定会给你闯下大祸的。
　　“哼……“善喜挑眉再听下去。
　　翠喜：当日我与她在后园相遇，猛一瞅见她嘻嘻哈哈的样子真是太过于举止轻浮了……
　　善喜（不解，疑惑问道。）：何为举止轻浮？
　　翠喜（眼见善喜不为所动，咬牙暗恨，眼前闪过的是那屠凹的细细的叮嘱她多照顾师妹。但目前阴郁心情已经使得她不管不顾了，此时便又说。）：此事说来话长，（善喜注意着翠喜，此时翠喜有些儿不安。）但姐姐有所不知，她总在你我面前表现的清心寡欲并且与世无争的模样，何曾料想私下里却教坏了我们鬼姆殿的仙娥们，简直目无尊长。（说话时候还跺了跺脚。）
　　此时善喜冷静再听下去，翠喜却抬头，“姐姐，难道你就不生气吗？”翠喜有觉得奇怪，若是往常便是只要在姐姐面前说上那女鬼的一两句坏话，姐姐便大怒，姐姐近日有所不同？未及深思，那儿善喜打断其思路：
　　“我看你心绪不平，如何又与那女鬼儿过不去了？“见她跳手跳脚偏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的话来，善喜隐在珠帘背后冷笑一声，而后随意问道，仙娥面前玩弄指蔻。
　　大殿金黄威座之下，散发一阵阵冷香气息，而未曾察觉到上位的不耐嘲讽。此时此刻的翠喜的胸腔鼓涨，里头全是说不清的酸涩滋味，面部晦暗之气居久不散，这便是从云虚洞府的情天老祖离去以后久久不散的郁气所致。
　　翠喜（愤怒不停，涨红了脸颊。）：姐姐，那女鬼儿着实的不像话，怎得把那黑幕森林里妖怪们的那等粗俗不堪带到了我们的鬼姆殿，她，她简直坏了我仙家的高贵……
　　善喜（讥笑一声，而后哈哈大笑。引起翠喜从不平情绪里倏尔清醒过来。）：那你岂不是容不下？可见你后来定是教训过了她，难道你吃亏了？
　　翠喜（嘟起嘴巴，忸怩说到。）：可恨那厮太过狡猾，她的心思深沉。一句一声‘婆婆、婆婆……’叫着，令着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孝顺徒儿……姐姐，你可得好好的管管她，你命她来至鬼姆殿是来修心养性的，可非是荡秋千作消遣的……
　　那时翠喜偷偷的瞄向善喜，正在千方百计的想着法子如何将善喜激怒，而善喜此时神色不明，翠喜又继续的游说。“姐姐，你不知她现在与禁地里的那……她的所谓‘放荡不羁’、‘潇洒’的作派多少接近。姐姐，此女鬼儿的气焰真的应该好好的，好好的打压下去……”
　　“慢。“善喜起身，而有翠喜认为总算说动姐姐了。在睁眼一眨的时候，善喜坐了回去，于此翠喜迈出去的脚步一顿，“姐姐……”愣神不明所以。
　　善喜（冷戾凶狠的视线当堂一扫，众仙娥提着莲花灯上前一拜，善喜的衣袖一甩又站回到了原位，大殿当中冷静下来，便连翠喜不敢多言。善喜大叫。）：好儿，好儿……
　　“拜见姥姥。“有仙娥提着莲花灯上前，她本站在善喜姥姥身后，急忙上前，站在善喜年前，此时屈膝行礼。便是那日的守殿门的侍女。
　　善喜（看着眼前侍女，命令。）：好儿，你去将那女鬼儿唤来，就说我有事寻她，莫要说明缘故。
　　“是。”仙娥好儿再拜礼，其后自跟另外两名仙娥。好儿路过翠喜婆婆的时候，停下脚步，也屈膝行礼，轻轻呼唤，“婆婆……”翠喜则表现的手足无措，最终疑惑的看向座上的善喜姥姥，不解缘故。
　　善喜：好儿，速去速回。
　　三位仙娥转身（正面对善喜，屈膝。）：遵命。
　　善喜（抬头望下，而空阔的大殿里由于翠喜此时的不敢多言，仙娥们屏住了呼吸，此时甚为的安静。）：翠喜妹妹？
　　翠喜（立即跪下，冷汗直冒。）：姐姐……
　　善喜（询问。）：你怕什么？（翠喜不敢吭声。）翠喜妹妹究竟为何与那女鬼儿过不去呢？（由上而下打量着翠喜，翠喜便感觉无处遁形，深觉自己光明正大，被善喜瞧着的时候小腿儿虚浮无力，心虚不已。）
　　翠喜（浑身一颤，瞳孔紧缩。）：我，姐姐……
　　善喜等候许久不见其回答周全，故意发出讥笑，嘴角处尽是嘲讽，“许是她的长相绝丽与黑幕森林里的妖凤容貌异曲同工之妙……
　　翠喜低头不敢多言。
　　善喜（感叹声。）：可是红颜多薄命……
　　此仙娥名为好儿，一路绕着长廊行走，或经花园假山深处，又或者在鬼姆殿后院里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寻找……
　　直至三个时辰以后，其后跟随两名仙娥出来一个问，神色慌张，焦急。“好儿姐姐，若是再不能够寻到那躲起来的女鬼儿，恐怕我等难逃处罚。
　　又有仙娥还未等到好儿回答的时候，更加的急促的呼吸，几乎要哭了下来。“现下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恐怕姥姥已经生气了。”
　　好儿：莫急，常言道，‘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姥姥未必将这点儿时辰看在眼里。
　　“那我们应该如何寻找到女鬼儿的下落？“二仙娥重复问。
　　就在此时，她们的头顶上传来笑声，还有铃铛晃荡的声音，从前未得亲眼相见，如今已得亲眼相见，二位仙娥一见红光坠落，立即后退。“好儿？你来了？“女鬼儿从房梁上跳下，好儿迎上，“可是姥姥又来寻我了？”看见好儿脸上的为难之色，女鬼儿立即明了，眼神儿明亮有光泽，仙娥好儿看见她的时候瞧着此女鬼一如往常的披头散发赤足，这一日手里倒是捧着一本《心经》，好儿心中顿觉好笑，此鬼儿修仙先学佛家清心寡欲。女鬼儿此时发牢骚，苦恼着说话，“恐怕翠喜婆婆也在姥姥那儿了？”
　　好儿无声点头，眼睛里的视线不分离，她直看着女鬼儿。
　　女鬼儿（嘀咕声不断。）：翠喜婆婆时常帮助我逃过姥姥的责罚，但又在责罚只是添油加醋的引起姥姥的怒火……尚不知她此意欲何为……愁煞人也……
　　好儿抬头看了看女鬼跳下来前待着的房梁的地方，听闻那仙子笑曰：真是一只爱睡在房梁上的鬼儿……（不待女鬼儿反应。）是姥姥寻你去大殿……你可得速速前去……
　　女鬼儿（微挑眉稍，显挣扎之色。）：姥姥寻我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嘱托……
　　好儿听闻抱怨，安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是姥姥寻你，你必定是躲避不得的……“
　　女鬼儿犹豫了半晌，说来说去还不是需得前去，这下前去可就是免不得了一遭罪了。
　　其后一直旁做无人的两位仙娥上前劝说，又不敢多有得罪，少不得担待一下此女鬼儿分明是善喜姥姥的女弟子。
　　好儿：走吧，如今姥姥的心情尚算明快，你可少遭了一场罪啰。（弱弱的还发出笑声。）
　　周端端临去大殿故作叹曰：天边的云彩儿呀，云彩儿旁边的鸟儿呀，你们来而往矣……你们可知我心中的苦愁……（这女鬼儿哀叹三声。）
　　亦步亦趋有跟随，路过花园是有做杂役仙娥听闻驻足。
　　遂一女声道：女鬼儿又在故做多情。罢了……又多思，数万年来未曾见到过这么愁多怨极的鬼儿……（呵呵呵……）
　　她便引来了众多仙娥的嘲笑。女鬼儿能得听闻，回头说，“仙子们不懂我……”
　　名为好儿的仙娥娇声笑话她说：你便是如此，她们不懂你又能奈何你？
　　周端端摇了摇头，“惑深不解，无奈何之境。”（那仙娥愣神，心道，‘此话有何解？’周端端捂着嘴巴在笑话。）
　　“这便是了。“仙娥横眼，那是四下环顾了一遭叽叽喳喳说话不停的仙子们，带头先走。
　　女鬼儿（上前追去。）：好儿引路，等等我。
　　那仙娥几不可见得点了点头，轻挪脚步越来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