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71、第九幕 前世因果 第十一场

　　触摸着山水清零零，白雾笼着天与地。这里一个盼头，驾着宝玲船，悠闲自得的远望。哪个地儿不一般，都似那美人娇儿，有浅墨渐出引人遐想。手把着手儿归，坐落在桥南桥头处，仰头北郊处，这一时仰望的是各自安好与天一齐渡越西山话比邻。碧灵儿湖畔深处柳叶儿边传来她的笑声。隐隐的，深深的，撩得人心发慌……
　　是他的船儿，行行的行路人认得出。孔明村的人知晓得青州首富的儿子请医救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也就这几个锦衣华服日日飘荡在这里。赶也赶不走，好说歹话不尽也无惧，真可笑！是个穷乡僻壤也，看看能够留他们几时？莫不是这样的身娇体嫩，也不会事先就做打算。（都当作热闹来瞧。）
　　这一幕：（大雨过后，天清气朗之时。反正药老儿幽居简出，几日下来克守在他的茅草屋里。富家公子也未曾遇到这样一个冥顽不灵的，都说得药老儿心烦意躁，时常的大骂不休。也免不得这些个好心好意屈身低头的好高骛远之辈多得多的心烦意乱。只好驾着宝船，大河中间走。养伤的心思放松，陪伴者能够安抚心声。）
　　且见他眉毛勾着，心情惬意，多情眸子更多情。不知得思春正在这个阳光明媚六月天里。（则见者多思，甚是不解以为不得控琐事，怎得不累他心慌慌。如斯所想，是所得之利自图。）
　　装作风和日丽时，观看四周风景。舒心惬意，随口问：
　　‘表哥，最近有好心情呀！‘便就是程宝维自个儿知道自个儿按耐得住内心里儿嘟囔着许多不满，看到他的得意洋洋。嘿，他便如此得意！莫不是男俊女俏你侬我侬心意相通，要约西山比翼齐齐飞，如此我那可怜的盼郎儿归的花花妹妹岂不是成了望夫石，没个了日头，都是空等了？（绝不能再放松警惕，需得时时把控。花花要知她的郎心爱别人，非得要伤心欲绝，是我做大哥的失职。）
　　程宝维（试探，询问，内心中多得一丝紧张。）：可是与那美娇娘达成一致的愿望。
　　那勾起的眉头一收，聂子树的心思一沉。‘并非你之所料。’
　　‘哦。’程宝维故作恍然大悟。（心想：日后定不能令他与那药女独处，免得他的剃头担子一头热不定哪时候能够得偿所愿，岂不是害惨了我那软娇娇的亲妹。而周端端的相貌如此，怎得不令他多担忧。）
　　聂子树：虽是有所求，我已经付出颇多。却一无所获……（唉声叹气。）
　　程宝维（严肃认真的面孔。）：仅他这个不识好歹，总有一日吃亏受累。
　　聂子树再入沉思，多想想女子面庞，她有她那样的欲拒还迎，满脸通红的梅花乍寒。她便是似冷非冷似笑非笑，后来她的态度两变。却一副善心肠……（师门规如此，也算做我为难她了。）
　　“罢了。”聂子树‘轰’一下站起，眼观八路，耳听四方。这一下把程宝维吓到了，不知为何突如其来。自个儿做得甚么打算，一惊一乍弄得我一心慌乱。且听他来讲。
　　“船家，靠岸。”
　　程宝维（相似于面容不善，他便要阻止也不能。）：为何呢？表哥，好一日休闲得意。跑到那家子强来着强忍是茅坑里的石头，怎得去嫌恶了自个儿的心……（抱怨声不平之意。）
　　聂子树：不去他家。
　　话音落时，程宝维松了一口气，紧盯着他的背影上岸。心思琢磨几度的空想，而后眉展，真真个儿得来一个主意。上前拦着他，聂子树不解。程宝维说，‘表哥要去何处？’
　　聂子树：听闻孔明村一村长好交远客，这就去拜访他。（看着程宝维。）
　　程宝维（补充，急切。）：他是个好客，此时正在村中学堂。
　　聂子树：那我便去那处。
　　程宝维：表哥儿前去，我便不去。（嘀咕声：都去个热脸儿贴屁股，这一个我不干。）
　　聂子树：也好。
　　……聂子树、程宝维拜别，这一个自有自的去处。个有个的打算……
　　是在当堂祖祠之地，树荫环绕之所。中有砖头木屋，十几个小儿，端端正正的。房屋街亭芳草茵茵，朗朗的读书声，夫子说放堂……（聂子树正站在路口地方。）
　　且先等候许久，应是拜访之道。图谋诚意多几许，耐心要足，知礼守礼。
　　儿童故而嬉闹，冲出大陆儿。些许个好奇，一个学生礼。这是个儿学而有所用，‘来者是谁？前来所为何事？’
　　又有学儿前来，围着六尺男儿。不免得羞，看他的满脸颊通红。“来者是谁？”
　　“意欲何为？”
　　聂子树：小生自青州而来，名唤聂……（被打断。）
　　“我记得他，他便是那个求医者。“
　　“他便是令药老生气的书生，他不是孔明村的人，不是孔明村的人，而药老便不答应他的所求。“
　　“药老是长辈，听说书生带了打手欺负长辈。“
　　“可恶！可恨！无理者斯文败类。“
　　一位年长者约莫八岁孩儿上前，“你且去吧！这里没那个能有药老之才。”
　　“去吧！去吧！”起哄者有五、六、七、八……（子树看着，怎么个态度转变？他们如何想我，何以误会了我？）
　　面上无光耶！（一会儿被当成浪荡公子哥儿，一个当成心机否测的，居心不良的小人之辈……这就是是造的什么孽，做得一个上下左右前后不同，没个人懂我是好人心肠咧！非扰我赤子之心谁也不信了。）
　　且这一通驱逐之意，无论是是非非……是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书生所不能招架的……
　　“我是前来拜访孔明村村长……“聂子树慌忙来解释。
　　“是找村长？“
　　喧哗声歇，又有重复，“这个书生来寻的村长？”
　　“你等可信？“一个又站了出身，这一个目光警惕，打量着这锦衣者。弄得聂子树一颗心也七上八下，这是一个凶巴巴，善谋划多种心机莫测，再问，“真的否，否是真。哪个问问孰真孰假，坏了他一心所图，能够令他没个真心把我，无功而返。“
　　“我……“聂子树，“你等要如何方才将我引见村长？”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是一个随口一问，聂子树，“自是好人。”
　　“你说你是好人，而你就是好人？“又是随口疑问，聂子树汗满襟，他不知要如何回答。
　　……哈哈哈……（众小儿笑。）
　　“看来是个迂腐书生，便是做人做不得人，善与恶也分不清。眼盲目盲竟到了如斯地步，可见你多半是伪作的小人……”
　　聂子树（徒手抹去额头冷汗，嗤笑一声，使得周围安静，是注目的焦点。反问。）：你是何人？
　　指得是这一个年长者，他便是高高大大。“周小虎。”
　　聂子树：如何做得是个好人？如何做得是个坏人？你又是好人还是坏人？
　　“哼。“周小虎冷哼了一声，“天下自有好人与坏人之分，能以天下为己任，救治万民为先是好人，以一己所私救天下人而图谋不轨是为坏人。天下为公，你若是暴富而作践四方当为十恶不赦。”
　　‘好个指桑骂槐，是为了药老出气儿来吗？’聂子树便如此想到，且盯着看他，冷眸渐沉。
　　这时似分敌我，气氛凝滞，双方不容。（周小虎的身后围着如此多的幼童，聂子树不觉得好笑，难道以为我会以大欺小吗？）
　　聂子树：我要如何是个好人呢？且先富而不容你的眼儿，岂非是偏见？难道我做了哪个十恶不赦？我只是一片孝心，难道孝心有错？
　　周小虎：便无错。
　　聂子树：那我便求药老相助，为何他不肯？是以要救治万民为先，以天下为己任，现在药老言行不一。难道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不。“周小虎摇头，盯着他看，十分紧张。这是迷惑不解。
　　聂子树：这是为何故？
　　周小虎依旧没有回答。这时周大海出现，‘可莫要欺负我的学生了。’这才一抬眼，聂子树拜见之礼。
　　“先生。“齐呼声。
　　聂子树（再拜礼，回以一笑。）：村长？难道我的孝心有错……
　　周大海则是似笑非笑，“何故非要一概而论，天下事是非恩怨纠葛自有定义，非是一言可谓。“
　　周小虎：请先生指教。
　　“好非好，坏非坏，因人而异。药老是为权贵祸乱而家破人亡，一心向善得此恶报，如何教他心意平……“
　　“故而权贵是坏。“
　　周大海：因人而异。
　　这是一对眼儿紧接着另外一对眼儿，各有各自的所衷。聂子树淡笑做得一派从容，周大海则是暗中告诫。
　　聂子树：村长此言未免言过其实。
　　周大海：非比得善恶。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众多，何苦纠缠正在此地……（这个人儿瞅着聂子树瞧着不断，子树若感心虚，不知缘何故。）
　　凡人心多念，现下里雾里看花，曲中人不解。许多年以后方才知晓得为何故而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