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72、第九幕 前世因果 第十二场

　　一天徒过了一天，荒凉梦不醒，重新卧。罢了，一个月后不尽头。还需翻天覆地，日落西山再等待？何时休……
　　有的人多愁。按耐心愁语，也话不休：
　　累得人腰酸背痛，又一事无成。怎得他就不会心慌慌锁得多少忧心烦乱。偶得个家书后来，催的人老，怎得还不归？如何不归？且看他是莫要辜负韶光，却徒做无功无?。
　　‘表哥，那人心肠冷硬，早坏了人伦道德。你又何必多做计较？‘程宝维忍多少怨怒之气，现在转身瞅着他。’早早说得是要诚心诚意来打动，军令状一下。怎得这般无功而返，相思岂不是成了大笑话？‘
　　聂子树不愿无功而返。如是得返，那就是一个无信无义之辈了……
　　程宝维自知强求不得。只是他心中有挂念，如何不会心急如焚？
　　程宝维：不如将他绑了……（此话重复无数遍，路不通，重复提。呵呵……尽得来那个男子冷眼看待……）
　　……唉……（徒做一声叹，左也无法，右也不成了。）
　　程宝维看着聂子树。怎不说得他心中已经有打算，是个久仇恩怨，哪里能尽释前嫌，表哥做了个痴人说梦！然而一个月来的挫磨，岂能够令我忍下这口气。好在自有打算，不定也能够一石二鸟……嘿嘿……（我只说我意气用事，仅是恼怒他敷衍了事我的一片丹心。表哥不能恼我……）
　　程宝维琢磨着如何脱离他的视线，以免得大事不成。聂子树看着他作妖，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这一下改变成哀哀戚戚的哟喝声：（聂子树惊异，还看着他，‘表弟竟然如此的委屈了？‘）
　　‘哎哟哟喂呀……‘舍弃了繁华富贵家，春夏慌忙过，秋冬到尽头。整日的西水东处流，愁不愁……今也芳草萋萋荒漠之地，明日煞是壮观的黄花凋谢，一日复一日，怎得过？荒度了岁月才华，少年白头……
　　聂子树摇头，‘杞人忧天。‘
　　’兄弟不知山高水深也罢了岁月悠悠，苟得个目光短浅！莫要多笑，且今我心忧烦恼。‘唉声叹气，看着聂子树的时候可怜巴巴，已经若有所求。
　　程宝维：表哥！久留无意。
　　聂子树（拆开折扇，久久的思量，询问。）：你这是辞别？
　　‘怎得个悉索来，早已累还。’他立即皱眉，紧紧的瞅着聂子树，‘家书来，多有追问，适才应问表哥归期？’
　　无休无止的等待多少令他失落，怎得便要无休无止的等待？或许无果。程宝维瞄着聂子树，见他犹豫，又哀声哭泣，‘期待着寻入深山未归的聂家壮汉能够寻回宝物。‘
　　‘呜呀呀……’的再是哭啼，而聂子树烦恼更多。程宝维又说，‘若是寻入深山未归的聂家壮汉寻回了宝物，便迎难而解的多心难解的问题。’
　　‘……咦……你再说一遍……’聂子树问。
　　程宝维（眯眼，而后疑惑。）：说甚么？表哥。你不懂……
　　聂子树：慢。
　　程宝维（精神一振。）：怎么了？
　　聂子树回想着诸多事，未必所需的药老儿出山。仅仅需要那个天灵地宝……（想必二者择一全乎我回家的面，一呼二应也还是个人人称羡的聂家子。）
　　而倒是令聂子树眼前精光发亮的一席话。正是如何一路不通另一个路儿来走，竟是注定了的药老儿不出手。何不得我亲自去得深山或者机缘巧合？能够相遇天赐圣宝也算是给予父亲一个交代……（啊哈哈……）
　　程宝维：表哥？（正在聂子树的面前摇晃手臂。）
　　聂子树：你便先行一步，而我自有打算。（回话，这个儿不甚得多待在此处碍手碍脚，不如先打发了他走。）
　　程宝维：表哥呀！怎得你以为我没个兄弟情，会抛弃你去？一人把家还？（惊异的怪叫声，瞪着眼睛看他。）
　　聂子树：你回去与我母亲好交代。我这里万事平安，请母亲莫挂心。
　　程宝维（摇头晃脑，无可奈何）：如何我能令你收心呢？也罢，哎呀呀，你是立了军令状的哥儿，外头各处传的沸沸扬扬都要看笑话。哎呀呀，也罢，骑虎难下了。任他东西南北刮来甚么样的风儿，只是公子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哎呀呀，难免得要多担待些。
　　聂子树（摆手，回话。）：无妨，无妨。
　　一面儿沉思中：
　　尚且难，险阻在前。若是未敢言休罢却，心诚意坚先争天意。我便求来他不去，后感四方恩义不同。自有路，陡拔山河兮再一个勇者无惧，当去往何方？英雄何处归？
　　这个儿要将人头送，山里野蛮兽粗横，哪个都来是欺软怕硬的主儿。未免得他胡作非为，也是怕他阳奉阴违。自是当面不敢提，许是他多思！故作一言嘱咐，‘表哥，凡事多多思量。莫要惹出了大祸……‘
　　“是……是，是……“聂子树点头。
　　程宝维：若是风头过了，我来接你回家。
　　聂子树（瞟一眼程宝维，心语。）：他便是做得这样一个派头令我知难而退。如何不知我一心为母，怎么可能的轻言放弃……
　　自莫轻言，可就是无人回应。这一个自作多情，还以为能够孝感动天……（此人想得真真可笑。）
　　选一日归程是宜早不宜迟，这刚要道离者送远，一边儿又有思念之情。
　　陈宝维（感伤。）：表哥，今日我便走矣！从此后你便小心翼翼做谨派人事，得个好莫愁，让我至于远方也能勿忧勿恼……
　　’小村人和，个个热情好客。你回去后，令我母亲能够好睡安眠，莫要多思。‘子树这时回神，左思右想以后仅有此一言语好交托。
　　程宝维：兄弟事，莫要相负。
　　此二者对白后，好说，话别。要得是各自安好。
　　渐看着他马蹄过，扬尘而去。
　　聂子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便想着见见这个孔明村的药老儿徒弟了。只是过桥路儿，再一次巧遇，羞不羞，分明是早早的等候歇着。只做得个人来，好相逢……（周端端今日面前遮了块儿面纱，聂子树心想着美貌不见，多可惜。则是药老儿心声警惕了，防备她的一张美貌花样的脸招来祸事，只是未免得亡羊补牢了。）
　　聂子树：唉。（此时跟在周端端的身后，此时周端端还背着药篓子，这是要到村外头采摘。）
　　周端端（询问。）：怎么了，可是宝物并未寻到？
　　聂子树：我在这附近转悠数日，一点儿头绪也没有。不日我将要进入深山寻寻……或者会有意外的收获……
　　周端端（犹豫了两三息之后，劝说。）：不，你一个文弱书生，去了仅仅是没命儿回！还是让那等武功高强的壮汉行动吧！
　　聂子树（询问。）：为何不能过去？
　　周端端：那里危险，有猛兽。
　　聂子树（担忧状。）：那可怎么办？
　　周端端（叹息声。）：天赐之物放在深山自有天赐之人收取，你何必强求……
　　这厮还要声称去那个地方，也是执拗，‘我还要寻那宝贝。‘
　　聂子树心中等候着她的关怀，想必多思能够知晓得森林危机，而她挂心于我，怎得不会令我开心呢？我都要开心坏了……
　　只是所料得偏差。（师父常说这等子富贵子弟多得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早就坏了心肠。
　　周端端（恼怒，心烦意乱。）：你去，可别再来这了，被人看见我可就洗刷不清这一身的清白之名了……（想让他知难而退，也不成。只好来个眼不见为净，去他要死不死，要活不活，与我何干。）
　　聂子树（含笑春风。）：放心得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回到孔明村时，聂子树于是再做一个主张。他心中赏识名唤作‘周小虎’的学童特到此处等候。
　　就在周小虎回家的路上，一颗槐树底下。二者见面的时候，已经不再是剑拔弩张。
　　周小虎：你果真要去……（许是不可思议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劲头，最后故作老成的叹息。）
　　聂子树：怎么得你不盼着我的好？倒瞧着我像是送命去的……
　　周小虎：南岭深处不是普通人能够去的……
　　聂子树：那我便不是普通人。
　　当时二者对视，他一个儿自信满满，天老大，地老二，天上地下为他独尊。周小虎觉得此人决心一下，只好祝福。便见他他跺着脚，双手紧握一鞠躬，聂子树不解，正要询问，‘这是为何？’
　　这小孩儿便立即拍手笑着说，‘英雄本色无敌耶！’聂子树心中一把儿胡椒洒，酸辣头，爽滋滋的……
　　聂子树：你这样胡说八道了？
　　周小虎：我便知你是个英雄。
　　说得聂子树含笑，这是一个大梦初醒。非是寻宝之事。而说我英雄，天下为公……（便畅想。）
　　且说我是个英雄，多少好咧！当他个英雄，就在这村里帮着老弱少儿。他也欢喜他来笑一笑，我也开心。不免得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是甚么一样的天伦合乐，个个儿欢喜。不愁休，免得少年白头……
　　求功名利禄哪个儿好？少见量这样一个老吾老幼吾幼，天下太平，江湖路远之地。今天得遭来一遇，是天来开眼送我一程山水之好……
　　还望他日大成之日，书生也做意气风发。（周小虎见他的目光灼灼，悠悠的一声叹息。先生果然没有说错，这厮分明爱的虚名儿利禄，恐将路走不远。人生一途皆枉然矣！）
　　周小虎最后与聂子树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