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70、第九幕前世因果 第十场

　　路苍茫喊周天齐，一处风景宜人。往着路西边去，花菲尽奢靡地方。草木生长柳叶儿飘飘。大雁儿停留，享勿得忘我私心。抱得我之心飞向天空，得一尽头能够再相遇。
　　称作是青天赏赐之缘。不敢不念及天意，多加的珍惜爱护。
　　且先图谋之景：
　　程宝维说，‘看来此行甚难矣！’
　　聂子树，‘覆水难收的话，定非得要得药老出山。’但顾念着自己所思所虑所图毫无厘头，看向程宝维，‘你总是歪主意甚多！想必有方法咧。’
　　程宝维自然能够想得周到，能得个一石二鸟之计。便与他说，最后弄得这个巧遇，‘按大个儿强敌就撤退，此时显得攻坚弱小，逐个突破。想必要是这个美娇娘为我们说话，药老能网开一面。’
　　聂子树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程宝维指着他的后背，微微的抿着嘴巴笑。）
　　‘表哥，一路顺风了。’
　　聂子树：借表弟吉言。
　　这一日，周端端翻山越岭，这是自个儿采药去……（聂子树听从程宝维的话折腾了几日后背上鞭伤发炎，也领几个小厮跟从。堵在她的归途。）
　　默默等候，这一处儿荒郊野外，孤僻的人烟稀少。
　　‘又是你。’周端端遇着他的时候瞧不起这个汉儿，总是纠缠，没羞没躁。（但见他眼光涣散，满脸通红，走个道儿歪歪扭扭。想必身体出了问题……周端端别开了眼睛吧，不想理他……）
　　聂子树：我受伤了，你救救我，帮帮我。（这一个激动倒在地上，依旧嘴巴里叫嚷着。）
　　周端端：这是被打了吗？（来到他的面前，俯下身子儿，瞧着他并无生命危险，放下心来。）
　　这女子要离开。（就在周端端站起身的时候，被聂子树拉着手。而后周端端甩开。）
　　聂子树（故作唏嘘一声叹息，注意她的神态。这个样儿不知是喜还是愁。）：是，你……知道就好，只要你知道就好，我都是为了你我才会被打。（虽是嘀咕声，却是故意得在她的耳边提起，要得是她能够多加注意，听说女儿的心肠似水般柔软，有怜悯之心。）
　　或者果真有怜悯之心，周端端口硬着心软着，不能够少去得担忧，‘是我师父所为？‘
　　聂子树刚要点头，后来细细的琢磨一想，连忙的摇头。
　　周端端见他如此，不免得要多疑多思，‘难道果真是师父所为？这厮不好得承认是为了让我不去向师父求证？‘或者果真不是师父所为，这厮害怕谎言揭穿这才否认。
　　总之富家公子多是花花心肠，是我这等凡夫俗子如何计量得过他？且是应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怎得任他的花言巧语胡作非为。
　　聂子树见她的面色犹疑，唯恐怕她果真以为药老所为。来日谎言揭穿更要说明我这等不是个好人了。
　　立即否认。‘这是家父所为。端端姑娘常居正在孔明村，不知我聂府？’
　　‘当然不知。’周端端立即站了起来，看着聂子树，‘聂府如何与我孔明村又有何干系？与我师父有何干系？与我又有何干系？我劝你早早的离去，莫要在我这里多做纠缠，哼……’
　　她便转身，是这样的恼怒。聂子树颇为震惊，怎得又变换了一个面孔，我是哪里又得罪了她啰？
　　怎得女人家的心思如这般海底深？可教我如何是好呀！
　　要个峰回路转怎么就这么难？莫不是表弟的方法毫无作用？哎哟哟，表弟，你这样可就害惨了我了。
　　就看着周端端回头看他一眼，满脸的寒霜，她就要离开了。她便就要这样的离开了，脚一抬，一句话儿也不说，要走……
　　可怎得令这个装可怜的心慌慌累极了。聂子树瞅着她，咬牙，‘神仙一样儿的面孔，怎得就没个恻隐之心呢？’
　　恼极！恨极！
　　聂子树（控诉，委屈，憋着悲鸣之声，呜呜呜……空喊着。）：你怎么就这样心肠冷硬？我便是为你受伤图个救治也难呀！哦，疼死我了……
　　富家公子娇嫰嫩的皮儿，这般前来为难了他？女子心下琢磨，步伐微慢，减缓了急急得向前去，顿一个脚印子，回头看。仔细的眼睛里沉思前事……
　　聂子树（申诉，再来一声，‘嗷呜……’）：果真受伤了……
　　周端端（心语。）：瞧他那模样！分明故作可怜……哼……（踌躇犹豫当中，不肯立下决心。）
　　聂子树（语气生硬，依旧不改的委屈。）：若非是药老不肯怜我的一片孝心。我自长途跋涉而来，弃马徒行，这便是我的诚意。愿以重金请来药老求他相助。请药老救治我的母亲的一双眼睛，如何惹得他不快？为何不救？
　　周端端（反驳。）：天下医者数不胜数。这个不成你就去求那一个，哪里非要强人所难，师父的规矩三十年不破，哪里就只有一个孝心要救？非得怜你一人……
　　‘这怎得算做医者仁心，为医者？‘聂子树霎时就冲动了。‘这样他就不配为医。’
　　周端端（指责，满脸通红。这一双眼儿更是饱含复杂的委屈，怒骂。）：你怎得不去骂为富不仁的尊享权贵？倒是有求于人的时候做指教？合着天老大，地老二，现在你也要来妄自尊大，凭甚么？说得你所为之事，为医者就要做牛做马任你操控……
　　这个话重了。
　　聂子树暗暗恼恨。怎得就掀起来腥风血雨，令她疯狂了？
　　‘真糟糕？‘聂子树一面喊住就要狂奔而去的周端端，捂住胸口地方。一面哀怨，‘我这可真是疼呀！疼得我脑子混乱，说得甚么话？就得罪了端端姑娘，该掌嘴……’于是，凄凉凉的来叫苦不停，果真的令她留下了。
　　聂子树心想，‘可真是个善女子，不至于令我落在荒郊野岭。嗯嗯，且让我再来叫苦……’
　　‘可是没个教悔人，做错了事情命来赎。让狼来刁狗来踩，下场咧……谁来救救我……‘
　　周端端（听不下去他的自作践，也只好回头。劝慰，软下心来，柔声细语。）：胡说，分明是你自讨苦吃。
　　聂子树（祈求。）：那你还帮我疗伤吗？
　　周端端沉默不语。
　　聂子树（再次捂着胸口，大叫。）：好疼的呀！
　　周端端：但你需要保证此次过后再也不要来这个地方了。（承蒙师训，不救富贵人家。）
　　且今救，有违师命。（如何救？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如何要违背师命？怎么能够违背师命？）
　　聂子树再一次嗷嗷大叫，捂着胸口地方趴在地上。
　　这厮儿装模作样，周端端皱起眉头，沉稳着鼻息。认真说，‘你的伤口全在后背，是后背鞭伤溃烂引起你的头脑发热。即便你现在捂着胸口又如何是那里疼呢？’
　　少不得多些尴尬……
　　聂子树面目怔怔然，这时候倒是脸皮厚的装作什么也不知了，冲着周端端笑儿，这一双多情眼儿祈求样儿，多少令得见者心酸。
　　周端端：你且要答应我的要求。（盯着聂子树，认真严肃。聂子树这时暗道一声，‘铁石心肠。’）
　　也不点头也不摇头。他们是各自有思量，对敌把握。寸步也不让，
　　聂子树：我可不能不来到这个地方，我要寻找宝贝给我母亲，这是万中无一的机会了。
　　‘你……’周端端料想得是此人故意的为难自己。‘为何你不听劝。’
　　聂子树现觉得天昏地暗，脑眩着眼花缭乱，依旧对着周端端的地方痴痴的笑。‘我已经对我的父亲下好了军令状，必定要医好我的母亲的眼睛。’
　　周端端：哼，天下医者数不胜数，大可不必执着这一家。
　　‘沉疴旧疾，我已经为她请了无数的医者。怎得有一个如同药老一样能够妙手回春，我也不必落得今日这般的下场。’聂子树笑着解释，这面容儿倒是比装着可怜的时候令周端端心动了。
　　周端端（依旧不改初衷。）：竟然如此师父未必能救得了？
　　瞧她那模样子分明有所动，不是个心肠坏的。唉……（于是眉目低垂，哀戚戚的模样儿。）
　　聂子树：相思不日前知晓得青州南岭的地方正是这孔明村附近之地出现了一个宝物……
　　周端端（瞥一眼聂子树。）：传言罢了。（得个此传言早就在孔明村四下传开了，说甚么此宝生在人杰地灵之地，能够治百病，延年益寿。）
　　聂子树：传言也好，总归是一个希望。（颓废样儿。偏又是执着信念。）
　　双双对对的来个冷静一下，各自斟酌。不管真真假假，所思所量。也纠葛往日恩怨，是否心意相通。一片儿天儿晴转阴，大雨将来，周端端咬牙看着他……
　　‘仅此一例，下不为例。’
　　正好掏出口袋里的金疮药，又有药篓子上捡出药草儿给他……
　　周端端：好自为之。
　　唇齿内有余香，一身布衣难掩风华。他便七魂六魄随她去了。（这些个小厮将他带走，行路间已经昏迷。）
　　正在晚间，大雨倾盆时。回想曾经：
　　天仙模样儿，美人耶！你便是有一个这样的容貌，你怎不是个蛇蝎心肠？若你是个蛇蝎心，好让我放心，不至于来日一心沉沦其中，堕落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