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59、第八幕 孽海情天 第六场

　　花谢花飞花落满重天，斜阳辉照当晚空城。行人不见回头，留下萧索痕迹。一个胆儿大，中途路东南村。深知深水潜卧东西去，流水潺潺无情业。终似无间歇狂，嶙峋山石拟比天高。北来风向形如飞鹭，一段影儿去匆匆。各人自有心机打算，不妄称世间道义，事事论诸非常，无有名。
　　都说得郝春秋做得一手神秘高深莫测，来去匆匆。
　　留下一头雾水满屋子瞪眼。
　　“相公会醒来吗？”直到道士走后，容佳玉慌忙间将黄符置入聂相思的枕头下房，回头问。
　　房梁之上女鬼儿心思，‘呵……不会醒来……’
　　容嬷嬷过来见她的时候：
　　且看她双目间潋滟秋容，有似见者花儿凋零时的忧郁，又笑得如花开。双颊粉红，仰着鼻头，勾起红唇。如同幼鸟儿嗷嗷待哺，容嬷嬷不愿令她失望。
　　容嬷嬷：他便是道长，不轻易骗人。
　　“也是，修行之人，不能骗人，”容佳玉只好点头，看着聂相思睡眠眼睛儿一点儿也不眨，突而抬头盯着容嬷嬷，“那个道长呢？往何处去了……”
　　菊环（上前一步，回答。）：他已经速速离去了……
　　容嬷嬷（询问。）：那个道长脾气古怪，成日间神神叨叨的要捉妖杀鬼。此时已经离去了，小姐为何要寻她？
　　佳玉便如神经质，眼睛儿犀利。一眼所望涉及之处，众小厮儿慌里慌张的要告退。如此屋内剩下容嬷嬷、菊环的时候，佳玉再就是癫狂之态了。
　　“为何不拦着他？”佳玉询问。
　　容嬷嬷：拦不住。
　　菊环：小姐难道忘了有多二十日来，寻着多个小厮找出他，却没个消息过来。小姐呀……是这个牛鼻子道士奸诈阴险，非是我等办事不力……
　　容佳玉：他是要抓妖杀鬼？
　　容嬷嬷、菊环一时愣神，（其中心语：小姐有何见教？）
　　容佳玉（抬头看了一眼房梁地方，一无所获。然而心里留着阴测测的感觉。‘都说妖怪鬼屋最喜爱藏在房顶上，不知是真是假……’）：这聂府的秽物可有清除干净？
　　容嬷嬷、菊环这才恍然，原来危机犹存呢？慌忙请罪。
　　佳玉大怒：去再请道士来。
　　“可……可……”容嬷嬷为难，菊环也为难。“青州境地已经寻不到道士了。”
　　佳玉：那就敲锣打鼓的引人前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早该用此方法了，空让我相公多了这二十来日的罪过……）
　　容嬷嬷、菊环各自无可奈何了，便去办事。
　　佳玉上前握住了聂相思的手，看着他深情款款。则女鬼儿不见红衣踪迹，痴痴的看着人群来往，聂府大门之处发告称‘救得相公一命，赏千金。‘
　　容嬷嬷与菊环站立正在最前面。
　　女鬼儿远远的看着她们了，且敲锣打鼓间聂府四周围了一圈儿的人。正在女鬼儿面前经过的是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女鬼儿看见了他。心中一喜，一跃跳进他的躯壳当中，但见这小贩勾起嘴角一抹狞笑，再走两步路幻化成一个游方道士的模样，那把糖葫芦成了‘算天算命，前知五百年,后晓来时路。’的一方白底旗帜。
　　“道长……”菊环的眼前一亮，奔跑三百米路双手拉住了这个假‘道士’。回头叫嚣，“容嬷嬷，就将他交给小姐吧……”那个眼神儿，最是兴奋不过了。
　　容嬷嬷这时间带了聂府小厮，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道士’。‘啧啧……’感叹了两句，手掌背后往前一甩了之，说，“带走……”眼皮儿从来不掀。
　　小厮们强力威胁，女鬼儿淡笑不语。
　　女鬼儿这便说：算天算命，算前世因果，好还孽债，修行善报。大可大还天命，各个儿普天同庆。
　　这菊环跟在后头，嘀咕声传入女鬼儿的耳朵，“便宜你了，臭道士。”则引来前方受制的一人附身之鬼回头，他也念，‘请神容易送神难哦……‘
　　容嬷嬷也这时回头一瞪眼，再对菊环说，“还不快快走。”菊环这丫鬟立即追上老婆子。
　　一步一行，一草一木，正在面前的是百年前一幕。这一边儿来，是花园，百年前的打扮，女鬼儿走的心寒得多急。
　　菊环与容嬷嬷见‘他’如此心中怪异之感，“他怎么了？”
　　怎敌得秋风过，芳草萋萋满天涯路，萧条孤影不知所向。
　　容佳玉正从里屋冲了出来，“容嬷嬷，你怎么这时候才来？”瞪大眼睛，是惶惶不安。
　　容嬷嬷：这便是找到的道士。
　　佳玉见着了立即命令小厮，还不带进去。
　　众小厮连忙应和，“是。”（期间那道士多看了佳玉好几眼，惹来佳玉许多的不悦。）
　　小厮押着道士先行一步，方才进了门槛，道士大叫，“大胆妖精，还不束手就擒。”
　　厉喝一声言语，从而使得容嬷嬷大惊，中间示意菊环拉着容佳玉顺势离远了些。再就是抬头注意着眼前动静，道士手中的幡旗变成一把利剑，悬空往屋里飞起，则见道士眼睛一扫，各个小厮儿落荒而逃。
　　容佳玉睁眼时候看到竟然是这样的情景。“容嬷嬷，这才是高深莫测的道士，上一个破烂道士定是假的……”
　　时及屋内霹雳啪啦的响声，并无人胆敢向前关注，则有鬼怪存在吓坏了诸人。最后道士再次现身的时候，这道士再次提着一把幡旗，其身姿看起来挺拔，面上显得孤傲。容嬷嬷带着容佳玉上前，询问，毕恭毕敬。“不知……不知……”哆哆嗦嗦，话语不全。
　　“嗯。“道士点头。“妖精除尽，家宅可安。”
　　容佳玉：那我的相公……
　　道士：受妖气所影响，需得……（伸出一只手儿算着，佳玉此时就看着幡旗上写着，‘算天算命，前知五百年，后晓来时路。’心语，果真得道高人也。）
　　容佳玉（三拜。）：还请道长指教。
　　道士（女鬼儿抿嘴微笑。）：嗯。（容佳玉立即用眼神示意容嬷嬷，容嬷嬷上前从袖口里掏出一袋儿碎银。）
　　女鬼儿心知肚明其中含义，则含嗤笑，面上冷意。容佳玉以为他对此不满，再让容嬷嬷掏出银子。道士则说不必，酬金已足。
　　容佳玉立即喜颜，眼睛儿眯成了一条缝儿。女鬼儿心语：贪财模样一层不变，
　　佳玉再次请求道士相救。
　　道士：且放一包女子精血正在他的枕下，且记新鲜的血最好，亲近的人最好……（暗示佳玉。）
　　佳玉点头。
　　道士就要离开，但佳玉有了前车之鉴如何肯让！便让容嬷嬷作态阻拦。女鬼儿一甩一宿，飞天遁离，这一个景象吓坏了凡人许多个。‘这一下，莫非真是神人耶！’佳玉则思此时立即跑到屋内，从绣蓝子里寻了一把剪子从自己的手腕地方罚了下去……
　　容嬷嬷：天呀，小姐……
　　菊环（目瞪口呆。）：这可如何是好？
　　“放开……“容嬷嬷心想要找个杯子接着，被容佳玉一把甩开，她亮起眼睛说道，“我便是相公最亲近的人。”
　　容嬷嬷无赖摇头。菊环则取出郝春秋留下的黄符，“小姐，这个……”容佳玉看了过来，“这个要如何处理呀？”
　　容佳玉接过，“哼……”将其用剪子糊弄碎了，便是它上头沾满了血迹，一时间破了郝春秋的嘱咐。这一边儿，坏了大事情。
　　屋外骤降风雨来兮，奔离走态。
　　菊环关窗，回头问，“可真是奇怪的天气呀，一会儿太阳晴空，一会儿狂风卷沙。”
　　容嬷嬷听闻时候，预感不详，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正在心里念叨着，‘阿弥陀佛。’回头看那佳玉，脸上正露出痴痴的笑，也罢，看着聂府相公，她从来就是这样的一副呆样。
　　祈愿天佑之，家宅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