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53、第七幕 落九天 第六场

　　第六场

　　牵一梦所引，归于两生灯孽债姻缘。那梦牵入黄泉之下……（两孽债相成，竟是当年相约之地。）
　　那男子七魂六魄已经不在人间。
　　浑浑噩噩直入云霄，黑不隆咚鬼幕场所。天与地之大开通城，地狱里论情旧事……（女鬼儿正在奈何桥上等候，一眼望尽黄河水。汩汩流淌……时而急求激流，时而温柔倦卧……）
　　聂子树（先是双手环胸，皱着眉头。有不解迷惑，渐渐的引申惧怕。）：此乃是何地？怪是阴气重重，渗人的很哪……（呼救声，绵绵缠，许多怨。双手呈喇叭状，靠在嘴巴前，‘救人哪！这儿误入歧途，可有哪个善心的前来搭救，我必感恩不尽……救人呀……’）
　　走一段路不耗费时光，一心期盼哪个来救。薄命需勇敢者还，大善若长天同寿。这一个男子并无惊天动地的才能……
　　空有虚名度，又有痴顽心。一个草莽之辈，腹内藏着文章几个字，骗的芳心暗许，得意非常。若有的是辜负，人人称作得是风流韵事。都说情恩深切，‘呵呵……’后来故作潇洒……
　　聂子树停下呐喊声时，回头看，一片漆黑。从而正往者前方去，看到了一点黄晕光亮，暗自道，‘莫不是仙人之路……只是诡异极了，天下哪一处竟然是如此的阴暗，寒冽呢……’难道是地狱？又摇头，我，大好青春如何会来到这样的地方……）
　　‘有人否……小生误入歧途，还望之路……’聂子树再次叫唤时候，已经听到了水流之声。内心一喜，再往前去……
　　突而听闻一个女声轻吟。‘猛觉如同黄鹂啼叫，此言说甚是惊人。早忘却心惊恐惧，猜测莫不是隐世佳人……’双眼目陡然间一亮，‘相逢即是有缘，何不前去认识一番？’
　　便拉长了耳朵再朝前方而去：（细听有此言语，先且是婉转悠扬，却流有细细的苦愁之意，动人，又哀伤。）
　　‘桃李芳菲尽，墨柳垂依里。漫漫长途路，牵马上闲头。垒垒墙面探首，拟个落花尽处。繁华落幕时，再行孤寂。自乡别郎，在哪一个相见之日……便无言，存时忧恼。一杯浊酒，一培黄土。弄一时煞爽清吟，愁别离恨心绯意，道一声勿需言，双泪垂。执手相依说，凝望又不语。已过重年……
　　猛然间回首，路遥遥将往何方。再寻故人，故人何在？‘（回头时候，正在与聂子树相对之处。）
　　女鬼儿不愿再看聂子树，心中欣喜，面上不表露。先转身……
　　且看小生顺着有此女声来到她的面前，聂子树收敛眉头，皱紧着。发问，“当时不知情人解意，即已知晓，万世成空。”（与聂子树背对面，聂子树好奇女鬼儿长相，心道，‘果真佳人也……’原来是佳人指路……则是看到了她手中的两生灯，一抹黄光照射，现下刺目。）
　　女鬼儿回头问：贵柳枝今何在？
　　聂子树不解。（瞳孔睁大，以为似曾相识。）
　　聂子树（询问。）：小生是否曾经见过姑娘……（女鬼儿点头之后又摇头。）
　　聂子树留存有疑惑，顺着女鬼儿所指，心中惊惶却不愿离开她半步。
　　女鬼儿再问：你从何处来？将欲往何处？
　　聂子树亦不解。心语，‘姑娘如此多问必定是内心迷惑不解。此前一来已经是唐突，可莫要再过于唐突了……’
　　女鬼儿回头，并且看着桥下洪水，不言不语。（聂子树来到女鬼儿的面前。）
　　“姑娘，在下相思。”聂子树双手交前行此拜礼，女鬼儿未曾多言，呆呆的看着他。聂子树于是再拜。“姑娘？”
　　聂子树抬头的时候，发现女鬼儿深陷回忆当中，而内心倍觉怪异。心下惊异未明，而再环顾四周的时候。发现其脚下是为黄泉滚滚，吓得双腿儿发颤，他猛然间抬头看着女鬼儿，女鬼儿朝着黄泉地方踏步而去，落在水面之上，抬头看着聂子树，正在这时发出笑声……（心语，‘能悬空而立，也能踏水而来。真未知是仙还是妖儿？若是一张俏丽脸儿，妖艳模样……‘聂子树心下打突，惶惶不安。）
　　“我知你相思，你可知我何人？”女鬼儿轻声问话。
　　聂子树再次抬起头看着女鬼儿，疑惑，“姑娘可是认得我？”（心语：难道果真是旧识。）
　　女鬼儿（认真，凝视。）：只怕你忘了我了？
　　聂子树（皱起眉头，回忆往生。）：姑娘说笑了……
　　女鬼儿从其上方落下，正在聂子树的面前。她的双手交前，手上有一个黄符（为孟婆所赠。）聂子树看到黄符之后，看着女鬼儿……
　　“此符烧灰入水，饮之。你便就知我何人。”女鬼儿满目桃花深情领得那小生醉醉的犹似云里雾里，迷迷糊糊的在其的注视里拿着此符。
　　聂子树（摇晃着脑袋，询问。）：便知你何人吗？姑娘，你我还真是有缘……（‘呵呵……‘笑话，早已经将警惕之心忘却在脑后了。）
　　女鬼儿（含笑，解释。）：你我之间的缘分早就已经存在了……
　　聂子树更加迷惑不解，只是好生藏着那黄符。女鬼儿见他如此抿嘴一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聂子树深感好奇，还未出言时候。
　　女鬼儿说：今时今日不是见面的好时机，必要告辞了……
　　“告辞？”聂子树立即抬头看着女鬼儿，“你要走了？”竟然内心当中一片伤感，不舍。
　　女鬼儿（先点头，后回答。）：是。
　　“不知何日方才能相见？”聂子树在其动身之际急忙问话。
　　“知我者，必有相遇之时机。”女鬼儿指示他的袖内，藏着黄符所在之地。
　　聂子树行礼，他的双目真诚，“姑娘放心。”（心语：想必是日后有缘相见了。）
　　女鬼儿（看着聂子树，不舍，落泪。聂子树刚刚要叫唤一声‘别哭。’）：恩。
　　聂子树：姑娘与我是旧识，想必有所牵扯……（心语：如此哭着流泪，倒叫我不安了……）
　　‘我必用之。’聂子树暗下决心。
　　女鬼儿却在聂子树暗下决心时候莞尔一笑，弄得聂子树再次沉醉，‘其颜靓丽，究竟我是怎么忘了她的……难道是……’聂子树摸了摸头，且记得幼时生了一场大病，是那时候忘了绝美的佳人，实在可惜了……）
　　周端端（询问。）：你为何要用之？
　　‘姑娘美貌想必天上地下难得一见，而我一见姑娘梦断肠，犹似故人来。弱手不得见，顿生怅然，有愁千千结不得解，不能成活。需得见，否则夜不能寐，日日相思。’
　　周端端：呵呵，你可真是会说话……（低头间，竟是眸中落寞之感。）
　　聂子树：姑娘莫要以为我轻浮，却是如此这般……（小心翼翼的解释。）
　　而后女鬼儿又要说话的时候，耳边传来五更敲锣声。需得告辞，面上显现凄凉之感，聂子树见了立即不舍，急呼呼上前，‘姑娘，你……’（被打断。）
　　周端端（含泪笑。）：你应该走了……
　　聂子树：不，我可以多陪陪姑娘的……姑娘如此心境，若是相思立即离去，岂不是令姑娘失望了……
　　周端端（泪水顺着脸颊流，重复。）：你应该离去了……可记得黄符……
　　聂子树：记得……可……
　　周端端：五更天将亮，鸡鸣响起。你需要魂归□□，否则……否则……
　　聂子树不解她所言，看着女鬼儿。
　　周端端（吩咐。）：回去吧……（驱逐时，一红袖翻起了，过去几步。推搡着聂子树……聂子树则说，‘何日方能够再相见？’）
　　周端端（反问。）：你想起来了我是谁了吗？（于是二者告别。）
　　聂子树一步三回头，周端端远远瞧着他……（两生灯此时再灭，女鬼儿盯着两生灯，而后走过奈何桥……）
　　聂子树（回头不见了女鬼儿身形，心语。）：她那般伤心，揪着我的心疼，却不知何故？瞧着她雨打梨花落，多般娇怜。我可莫要惹她失望了……（紧了紧袖中黄符，可莫要辜负了姑娘好意。）
　　直到聂子树回到人间。原地再现红衣裳翘首盼望……
　　她便看着他的远影，呢喃话语，满目的憧憬。“好一个梦乡故里，饶是期盼……期待早日相见……”